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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涟真看完自己热搜词条后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质问阿绪:“你今天说的那个信息素到底是什么玩意儿,你不是说那类似荷尔蒙吗,怎么我一说就错了?!”
阿绪心虚地回答:“阿绪阿绪,没有头绪……”
“现在我的名字甚至比队长都高了!你知道他今天有多丢人吗?我难道比他还严重?”
今天工作人员审核视频时也没察觉出异样,以为祝涟真口中的“信息素”只是指生物学名词,毕竟百科上也没其他含义。结果发完没多久,祝涟真的粉丝突然大批大批地@官博,有质问审查的,有辱骂公司的,还有人干脆发一连串问号,矛头全都指向谈情的庆生视频。
尽管后期很快把那句话剪掉,重新上传覆盖了旧版本,但祝涟真亲口说出“信息素”是事实,不光粉丝有反应,许多了解这个词汇另外含义的网友们都兴致勃勃地参与讨论。
“zlz不是自称不常上网吗?就算是口误,看他那脱口而出的自然程度也说明平时没少看吧,懂好多哦。”
“震撼我妈,不愧是塔!不过讲道理,这种事发生在塔团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只有我一个人想知道谈情的信息素……哦不,香水是什么味道吗?”
……
幸好还有祝涟真的粉丝力挽狂澜,在短时间内顺利占据各条微博热评,回复的模板还相当统一:“祝涟真说的信息素是指动物利用化学分子传递讯息的沟通方式(不懂的就去查百科),这才是信息素的本来意思,大惊小怪的人只不过是暴露了自己的无知和龌龊。既然上热搜了就宣传一波我们涟涟新综艺《街舞派对》,2月29日星期六收官之战,欢迎来看我们靓仔!”
粉丝控场帮公关团队省了不少事,祝涟真一边刷微博,一边让阿绪老老实实给他解释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以防自己再犯类似错误。
阿绪避重就轻地讲完,忍不住说:“其实你不懂的词汇完全可以不说嘛……非要在谈情面前装那个逼,这下翻车了。”
“这怪谁?你要不是多嘴,我能好奇吗?我能学会这个词儿吗?”
“因为你鼻子太灵了呀……我一下子就想到了这种形容。”
祝涟真歪着头把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双手解扣子脱外套,“对,如果我没闻出来电梯里的香水味,你就不会多嘴;你要是不多嘴,我就不会说错话——所以都怪谈情,他不喷香水就没这事。”
“没错,逻辑大师。”阿绪给予他充分肯定,“放心吧大佬,接下来工作一多,粉丝就忘了你是个o……忘了你这种小口误了,影响不到你的形象。”
“我信你哦!”
祝涟真挂了电话,进浴室泡澡。
温水令肢体惬意地舒展开,他躺在浴缸里琢磨了一下,又忍不住拿过手机看微博。
他平常确实很少用社交软件,因为对粉丝言论没兴趣,吹捧方式太过美化自己,不切实际;而且她们好像太在意评论区的氛围和谐统一,不管他发什么,大家都得先绞尽脑汁夸赞一番,根本没人愿意平等地和他交流。
祝涟真登陆阿绪专门混饭圈的微博小号,浏览“涟漪”们帮他澄清的内容。或许是因为处在温热的水中,他身体舒服了,连带着心里也有些感动。
每次自己不小心犯了什么错,她们都是自动原谅并冲在第一线保护他,虽然有时他也觉得粉丝们自以为是,但能为一个陌生人做到这份儿上,他更多的情绪还是感激。
“朕来翻个牌子。”祝涟真随便点进了某位积极澄清的粉丝主页,难得地想观赏一下她们平时如何抒发爱意。
映入眼帘的第一条,是这样的:“呜呜呜321对信息素这么敏感,是不是认识到自己的性别了?你是个omega,天生的omega,平权社会不要再装a了,你越装只会显得越o,乖。”
祝涟真知道“321”是自己的网络代号,生日数字,但后面的话他就不太懂了,而且这条微博只能评论不能转发。
阿绪之前告诉他,追星女孩在网上其实也有很多“不能公开说的话”,比如吐槽偶像新造型、新资源,或者从哪里打听出来了偶像私生活八卦,想说又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就会用微博的“仅好友圈可见”功能,这样该条微博只能被互相关注的好友看见,没有转发功能。
祝涟真点开评论。
“真的,他太标准o装a了,走路姿势故意幅度很大,总有一种想掩盖昨晚解决了生理需求的意思。而且你发现没有,他一直很针对214,只要跟214说话就声音放高。”
“嘻嘻,那次在巨蛋不是早就被214临时标记过了,俩人登台前迟到不知道在干嘛。我这里有文包,发给你呀?”
“h多吗?我要看321被太阳哭。”
“多,还有演唱会后台play,214she完把321堵着不许他清理,然后他就这样直接上台跳舞,一边跳一边流可吓坏了……反正很刺激!”
祝涟真截图给阿绪看,让她给自己翻译一下这几个粉丝在说什么,看着不像好话。
阿绪:“你没必要知道。”
“214不是谈情生日吗?跟他有什么关系,什么标记?”
阿绪:“她们只是随便开开脑洞而已,不用在意。”
“那个‘she’什么意思?”
阿绪:“拼音。”
“哦,那我自己推理一下。”祝涟真沉思起来,琢磨那俩粉丝的对话。
“我操!”他看懂一部分后下意识冒出脏话,震惊得在浴缸里坐直身体,“她们怎么知道我跟谈情以前在演唱会后台……”
阿绪:“说明不仅你们敢做,她们也敢想。”
原来是他们过去的实践和粉丝的臆想不谋而合。
这份记忆一旦开启,祝涟真大脑里就不禁浮现出当时的种种细节,谈情是如何勾开了他的皮带,又用多大的力气禁锢住他,俩人收场时狼狈得差点被人发现……回忆太多,羞耻心瞬间占据了理智,令他久久不能平静。
最终,他又把矛头指向那个始作俑者。
“好久没打电话来了呀,小祝。”谈情温和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我正想跟你道歉呢。”
“道什么歉?”
“可能我这生日真的挺不吉利的,害你跟队长连着上热搜,我反而却什么事。”谈情说着说着就叹气,“我回家想了一下,心里挺过意不去,所以得找你们两个赔个不是。”
祝涟真沉默着舔舔嘴唇,听谈情继续说。
“队长喝太多联系不上。其实我更怕你生气,本来好端端的,突然因为我得到了那么多关注,很破坏心情吧?”谈情语气尤为真挚,“我刚才躺着一直睡不着,太担心你了。”
电话两端陷入寂静。
过了很久,祝涟真才缓慢地回应一句:“又开始装了是吗?”
两人相识这么久,祝涟真把谈情心思摸得比他身子都清楚,话里那点阴阳怪气当然也能听出个七七八八。谈情这人喜欢拐弯抹角,而且很会为自身塑造完美形象,永远以温柔和包容的姿态示人,没在谁面前流露过一丁点负面情绪。
包括祝涟真,都从未见过他失态。
有时候也挺想瞧瞧他较真的样子。
“觉得我们抢你热度了就直说,装内疚给谁看?怎么着,你以为你先把锅揽在自己身上,就能让我反思?”祝涟真很久没这么直接地怼过谈情了,心里有点畅快,“随便一个口误都能上热搜还挺爽呢,谢谢你今天生日啊,一个人在家好好过吧!”
谈情淡然一笑:“是我该谢谢你今天愿意配合录像。小祝,我都两年没听你说过‘生日快乐’了。”
“……”祝涟真被他后半句的失落语气触动到,不自觉握紧手机。幸好在愣神之前,他反应过来这只不过是谈情的惯用伎俩——装可怜,吸引别人关心。
但是……也不排除是真心遗憾的可能性。毕竟自己这两年确实没理会过谈情生日,他什么心情,怎么庆祝的,统统不知道;反倒是谈情每次都发来语音祝福。
祝涟真来不及揣测那么多,开口问:“礼、礼物还喜欢吧?”
“很喜欢,我正好想换新的。”谈情端详香水瓶子,“这是你助理挑的吗?”
祝涟真“嗯”了一声,心里却想着“她哪挑得出这么合适你的”。
“我在咱们重温2014年的演唱会,看到你solo那里了。”谈情停顿数秒,轻轻感慨:“原来都过去六年了啊,我一直觉得我们才刚出道不久,还没到成熟的时候……”
他先沉默,随后思绪折回来,“对了,你打电话来有什么事?”
祝涟真这才想起自己原本要说的话,“噢,我想骂你来着。”
“洗耳恭听。”
“别笑了你。”祝涟真身体下沉,肩膀全浸入温水中,“我刚才看见营销号又把那次吸血鬼舞台发出来了,再加上我这次说错话,粉丝现在对我的想法要多奇怪有多奇怪……还连带上了你。”
谈情没答话,伸手点电脑快进键,跳转到那场备受瞩目的双人表演。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合作舞台,本来《猎物》是谈情的solo曲,但他为了在演唱会上呈现出最好的戏剧效果,便根据歌词重新设计了情节,邀请祝涟真担当“吸血鬼猎人”这一角色。
定好的表演主题是“猎人”与“猎物”两种身份的转换,结尾也该是开放式,留给观众遐想。但到了正式演出,谈情却即兴发挥,当着镜头和现场六万粉丝的面,准确地咬住祝涟真脖子。
于是祝涟真只剩“猎物”这一种命运了。
这个动作没事先沟通,当谈情冰凉的嘴唇贴近自己脖颈时,祝涟真猝不及防打了个寒颤,仿佛在演绎角色承受痛苦。由于他背对着台下,没人知道他也是惊讶的状态。他被谈情搂住后颈,那两颗尖尖的假牙齿抵在皮肤上,好像真能随时刺穿自己。
意外的“初拥”为演唱会场馆带来了空前绝后的沸腾。等祝涟真下了台才知道,谈情咬他时,另一只手还撩起披风遮挡住了两个人脑袋——不仅没有剧情的隐秘感,反而让暧昧格外昭彰。
“你怎么不吭声了?”祝涟真确认一眼通话还没断,“你听见没有?过去的我都不跟你计较了,以后出镜给我注意分寸,在外人面前也是,别故意给我抛那种……那种成人话题,什么恋爱不恋爱的,剪进去怎么办,言多必失懂吗?
“抱歉。”
“别道歉,我只是提醒你。”祝涟真语调松下来,免得被谈情误会自己在责备他。
“以后我会跟你保持距离的,不让你粉丝生气。”
“也不至于这么避嫌……”
“我知道她们都讨厌我,没关系,我不介意。”谈情声音自然又温柔,“但我不想她们误会你,以为你‘有眼无珠’‘不会交朋友’之类的,给你这种评价还不如让她们直接骂我。”
听他轻描淡写地说完,祝涟真愣了。
怎么有段日子不见,这男人装白莲花的功力又涨了好几层,自己被他说得仿佛是明知道女朋友生气还在外面瞎认妹妹一样的傻逼直男……不,不对,什么女朋友什么直男,谈情这话分明是以普通队友的立场抱怨他。
而自己潜意识里还把谈情当前任。
“行了行了,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吧,你不用跟我保持距离,怎么轻松怎么来。”
既然是从工作角度出发,祝涟真就拿谈情没辙了,“还有,你别管网上的恶评,她们又不代表我的想法,我是那种会因为粉丝讨厌你就疏远你的人吗?”
“你当然不是。”谈情否定道,“可我们现在没有很亲近吧?所以也就谈不上‘疏远’了。”
祝涟真被温热的水汽熏得头晕脸红,听谈情那欲迎还拒的腔调更不耐烦——亲什么近?我看你是又来劲了。好心哄你几句而已,这就开始蹬鼻子上脸。
不过他还是保持语气平稳,对谈情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感情没藕断丝连,工作就能逢场作戏,镜头一开一关,咱俩谁都不尴尬。”
谈情却道:“我不会逢场作戏。”
祝涟真:“啊?”
“我面对你的时候,一直都是最真实的自己。”谈情不卑不亢,“随你信不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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