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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三个人吃完饭进屋时,胡宴朋已经谈到神主宰宇宙万物了……钟意秋最佩服义叔的一点就是,无论是应对突发事件,还是面对妖鬼蛇神,他面子上都能永远保持滴水不漏。
胡宴朋双手并用像是在发表演讲,手势夸张好笑,王文俊进来只听了一句就憋不住了,义叔却规矩的坐在他对面,认真的倾听。如果不是因为了解义叔,钟意秋都要以为他已经被成功洗脑了。
胡宴朋右手高高的扬起又狠狠的落下,做了一个狠劈的动作,严肃的说:“世界末日来临时,只有主能救我们,除了主的弟子,其他人全部都要死!”
王文俊装的一本正经,“啥时候世界末日?”
胡宴朋高深莫测的笑了,煞有介事的说:“只有主的弟子才有资格知道。”
王文俊又问,“咋才能成为主的弟子?”
这句话正中胡宴朋的下怀,他穿了件不太合身的西装,两手握着领子抻了一下说道,“你们文化人果然不一样,一说就明白。神主基督复活,就是为了普度众生,只要你愿意信奉主,主就愿意接纳你。”
钟意秋:“……”
王文俊:“普度众生不是佛教的说法吗?”
胡宴朋有一瞬间愣住了,但马上就转变了表情,说道:“神主掌管宇宙万物,世界上所有的教派都属于我们分支出来的。”
钟意秋:“…………”
王文俊一副吃了脏东西的表情,恶心的不行却又吐不出来,站起来出门说:“你们慢慢普度众生吧,我要睡觉了。”
钟意秋想不透这个人来干什么,仅仅只是为了传教?肖鸣夜坑了他一次,难道一点都不记恨了?但是听他的一些说法,看来这个教派不是正经的,基督教没有没有这些荒谬言论。他家不远处就有个小小的教堂,每年圣诞节都会派发糖果,每到这天一帮孩子都早早的去排队,钟意秋印象中最深的就是里面的人,都是和蔼虔诚的基督徒。
看来是在打着基督教的幌子发展,只是不懂他们图什么,钱吗?难道信这个教要交钱?
肖鸣夜碍于袁宝昌的面子才没有走,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也忍不住了,转身往门外走,叫钟意秋去洗澡。
胡宴朋看他要走突然站起来,拿腔拿调的说:“肖二哥,我今天可是专门为你来的。”
肖鸣夜却像是没听见似的,身形一秒都没停,出门拐进后院。
胡宴朋:“……”
他脸上尴尬,一双大眼睛微微瞪着一副难以置信的样子,浓黑的眉毛拧在一起带着怒气。义叔跟在后面安慰他顺便转移话题,钟意秋见他转身的功夫脸色瞬间就变回来了,笑盈盈的回答,“没关系,有本事的人都有脾气。”
肖鸣夜说的没错,这个人果然有些手段。
钟意秋心里一直惦记着一件事,去年赶集时遇见的卖望远镜的大婶,她说等到三月再不去买就要卖了。老一辈的人说时间一般都是农历,三月是公历的四月,就是下个月,他却仍然没有筹到钱。当时放下东西离开时,他其实已经想到了最后的办法,就是找陈远借钱,自己认识的有钱人就只有他。
只是从小到大他还从来没有借过钱,想不到该如何开口,眼看着日期越来特近,钟意秋在心里默默的打了无数次腹稿,仍然没有勇气打电话。
进入四月天气越来越热,钟意秋把棉袄都洗好了收拾起来,却又连着下了几天春雨,温度断崖式降低,他又重新把棉袄拿出来。
天气忽冷忽热,导致他感冒了几天,好了后又开始没完没了的咳嗽,张西明走后卫生室没人看病,肖鸣夜要带他去医院,钟意秋认为咳嗽是小事,他每年春天都会咳一阵子,没什么事儿不必去医院折腾。肖鸣夜不听他这一套坚持要去,两人差点爆发恋爱后的第一次吵架,最后钟意秋不得不妥协答应他,但是不去镇医院,去找方款冬。
自从元宵节他们来接小黑狗,过后就再没见面,方款冬也挺想他,非要留他们吃午饭。周律书出门办事中午也赶回来了,见了肖鸣夜第一句话就是,“王老板正找你呢,缠着非要我带他去。”
肖鸣夜问,“找我干嘛?”
“还能干嘛!他这次搞了十几辆车,而且还是跑远路去南方,没有信得过的人他不放心,他呀,就信得过你!”
肖鸣夜淡淡的说:“去不了,学校忙。”
周律书鄙视道:“你一个体育老师忙什么?参加奥运会啊!”
肖鸣夜不说话,钟意秋替他答道:“他现在还带其他课,教三个年级的自然课。”
周律书不以为然,“教书能挣几个钱?跑这一趟虽然不能跟过年那段时间比,但也能挣你当老师半年的工资!”
肖鸣夜仍不为所动,轻描淡写的说:“去不了,我走了就调不出老师教书了,等以后。”
周律书笑着打趣,“你还挺敬业!你可要想好,现在不比从前了,以前都想混到单位端个铁饭碗,到现在有啥用?做生意挣钱才是硬道理!”
肖鸣夜点点头,认同他的话。
钟意秋咳了几声补充道:“谢谢周哥,麻烦周哥帮忙转告王老板,也谢谢他,下次有机会肖鸣夜一定帮忙。”
周律书故意挑起一边嘴角,邪笑道:“你倒是挺机灵!怎么?肖鸣夜现在啥事都归你管了?”
肖鸣夜说:“一直都归他管。”
钟意秋:“……”
他们下午回来时又下起了雨,方款冬家只有一件雨衣,钟意秋要给肖鸣夜穿上,他在前面骑摩托车,自己坐在后面可以打伞。肖鸣夜不同意,雨太大车又跑的快,伞挡不住雨,不顾钟意秋的反对,把雨衣给他穿上,自己淋着骑车。
路上全是泥水,回到家肖鸣夜被溅的像个泥人,头发上、脸上连耳朵里都是泥。钟意秋心疼他,下车衣服也顾不上换先去给他烧水洗澡。
“你们可回来了!”袁老虎从屋里出来,伞也不打快步闯进雨里,嚷道:“出事了!出事了!后山包给别人了,我中午才知道!”
雨水打在脸上,冰凉迷眼,钟意秋心里咯噔一下,忙问道:“怎么会包给别人!不是已经答应好包给我们吗?”
明明是肖鸣夜承包,他却说“我们”,但是袁老虎现在根本没心思注意这些字眼,脸上表情焦急又愧疚,说道:“这事办的我一点都不知道!中午去书记家问他承包的事儿,他才跟我说的,他们上午签的合同!”
钟意秋不知所措的看向肖鸣夜,担心他承受不住打击,肖鸣夜停好车过来,撑开伞挡住他的脸,问道:“包给谁了?”
“张二瓦!”
钟意秋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像是在哪里听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肖鸣夜在旁边提醒他,“去年夏天去镇政府领教材,排队时找你说话的那个人。”
钟意秋还是想不起来,肖鸣夜又补充道:“我骂他滚蛋。”
“哦——是他。”钟意秋恍然大悟。
袁老虎不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急的大声说:“按说张二瓦都不住在我们大队了,不能包给他,但是书记说他户口还在大队里,还是大队的人!”
钟意秋又一头雾水,肖鸣夜在旁边帮他解释,“他本来是张家寨的,后来搬到他媳妇娘家村里住了。”
钟意秋问:“山是袁家庄的,就算他是张家寨的,也轮不到他包吧?”
袁老虎衣服很快就被淋湿了,义叔在屋檐下让他们进去说,他满不在乎的摆摆手,像是走到屋檐下的几步路会浪费很多时间,擦了把脸上的水说道:“山不是袁家庄的,是德营大队的,况且——”
袁老虎欲言又止,狂躁的叉腰站着。
钟意秋不解,抬头看向肖鸣夜。
“书记是他堂舅。”
这下什么都明白了,钟意秋怒火中烧却又无处发泄,更不敢表现出来,因为肖鸣夜绝对比他还要愤怒。只是不明白张二瓦为什么要承包后山,他也知道要修路的事情吗?
不用他问,袁老虎骂道:“日他妈的不知道犯的啥病!后山平时给他都不要,现在跑来抢,我找人打听了才知道,这狗日的过年去书记家走亲戚,听说肖二哥要包山就惦记上了,说肖二哥看上的地方肯定挣钱!”
雨打在伞上噼里啪啦,像是钟意秋心里横冲直撞的怒气,撞在胸口杂乱的响着。这些人凭着关系,就可以随便抢走别人看上的机会,不费吹灰之力就掠夺了别人的心血!从开始到现在,肖鸣夜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哪怕到现在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他要承包后山。想起他曾经意气风发的说要带自己去看看属于他们的领地,钟意秋心里就疼的直颤。
“咋办?”袁老虎六神无主的问。
肖鸣夜带着钟意秋先挪动脚步,把他引回到屋檐下,义叔拿出干毛巾递给他。
“他承包的是大仙山?”肖鸣夜边收伞边问。
袁老虎气急败坏,“那肯定了!小仙山谁要啊?”
肖鸣夜说:“我要。叔,麻烦你现在去找书记,说我要承包小仙山,今晚就签合同。”
袁老虎和义叔都愣住了,张嘴看向他像是不认识一般,沉默了几分钟袁老虎突然跳起脚吼道,“你疯了!小仙山要它干啥!山不高面积又大不好管,山上连树都没有,全是陡坡还种不了果树,给别人都不要!”
钟意秋听的心惊,如果真是这样确实没有价值,而且离计划的高速路边又远......
肖鸣夜坚定的说道:“叔,你听我的,过后我再和你解释。我现在去筹钱,晚上过去找书记,但是,小仙山不能是那个价了,你帮我衡量着谈谈,这次,我要签70年。”
他向来是有主见的,做了决定就是板上钉钉了,别人说啥也不管用,义叔本想再劝,看他朝自己使了个眼色,只得帮着他劝袁老虎,让他赶紧去找书记。
肖鸣夜全身都湿透了却顾不上,回屋让钟意秋把存折拿出来,他要趁信用社还没下班去取钱。叫了两声钟意秋不动,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瞪眼看他,肖鸣夜觉得他真是可怜又可爱。
“怎么了?”肖鸣夜怕把他衣服也给沾湿了,隔着一段距离亲了亲他颤抖的唇。
钟意秋看向他近在咫尺的眼睛,六神无主的说,“会不会太草率了,要不再考察一下看吧,这么多钱承包,这个山离路边那么远,万一不挣钱怎么办?”
肖鸣夜笑了,潮湿的脸庞带着大雨洗刷后的明亮和清澈,捧起钟意秋的脸用拇指轻轻碾磨他柔软的嘴唇,轻声说道:“挣不挣钱不重要,我想有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地方,和你在阳光下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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