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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文俊和袁荣举从争执到大吵再到动手,办公室的几个老师一直都在劝架,却也只是远远的拉几下不敢上前。因为钟意秋的关系,李宏飞和王文俊的交情还不错,从他们站起来推攘他就想把王文俊拉开,不想让事情闹大。
袁荣举和义叔是本家亲属,包括原翠翠他们家,这个家族的人口几乎占了袁家庄一半,虽然一代代开枝散叶下来,已经分成一个个小家庭,平时相处也并不亲热,但是家族的归属感还是很强烈的,而且祖上在这里有势力,后代们也横行惯了,别说袁家庄了,哪怕是整个德营大队,对袁家人都很是忌惮。
最关键的是这个家族不仅人多,而且男丁多、劳动力多、有钱有文化的多,这才是大家不敢惹的原因。
王文俊和钟意秋是外地人,不懂这些所以不怕他们,但是李宏飞从小在这里长大,听说过也看到过很多次这种事,他们村以前有个人和袁家人起了点小冲突,然后袁家整个家族三十几口青壮年男人,晚上浩浩荡荡的去他们村堵人,硬是把这人的家给砸的稀巴烂。
李宏飞有点害怕,他家在村里没钱没势,更不敢惹事,所以他一直在劝和,没有帮忙。但是袁荣举踢钟意秋时,他瞬间就不冷静了,冲上去站在钟意秋旁边,防备袁荣举再动手。
王文俊捞起椅子怒喊时,一旁的李宏飞惊了一身冷汗,眼疾手快的蹿出去伸手拦了一下,椅子砸在他手臂上才落下去,力量减了大半,砸在袁荣举肩膀上时已经轻了很多。
袁荣举刚准备直起腰又被拍的趴在地上——
胳膊像是断掉了一样疼,李宏飞瞬间眼眶就红了,整张脸拧在一起,咬紧牙关仍是控制不住的大喊出声:
啊——啊——
钟意秋顾不上自己肚子疼,跨步上前抬住他胳膊,急忙叮嘱道,“千万别动!”
说完他又急忙回头喊王文俊,“你快去找六子,借车送他去医院!”
王文俊脖子和脸侧通红一片,眼睛也是红的,又委屈又愤怒,像个暴躁的小狮子。听了钟意秋的话也反应不过来,愣愣的站着喘粗气,旁边的袁宝林往门外跑,嘴里说道,“我去叫六子。”
李宏飞的小臂肉眼可见的肿起来,钟意秋看这个情况心直往下沉,只怕是要骨折了——
他和郑小萍把李宏飞扶起来,小心翼翼的安排在靠墙边的椅子上坐下,钟意秋撕了桌子上不知谁的硬皮笔记本壳子,想先帮他固定住,刚挨到皮肤李宏飞就疼的大喊起来,钟意秋不敢再碰。
袁荣举被老高拉起来,立马转身冲上去握紧拳往王文俊脸上砸去,他刚有动作钟意秋就注意到了,但已来不及阻止了,他只能用尽全身力气大喊一声,“快跑!”
这一声震的李宏飞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旁边本就不稳当的窗玻璃都抖了起来,王文俊还在发楞,身体直接越过大脑接受到指令,转身狂奔出门——
袁荣举也被这一声吓的楞了半分钟,等清醒过来再追时王文俊已经跑的没影儿了......
一场闹剧尴尬又好笑的收场了。
等了快半个小时六子开拖拉机过来,还没进校园大门就大声嚷嚷,“秋儿!秋儿!谁打你了?”
学生还在上课,钟意秋忙跑出来拦住不让他叫,招招手让他出去,又回办公室慢慢扶起李宏飞去坐车。
郑小萍和几个老师想跟着一起去,钟意秋不让。现在还早,下午还有三节课要上,他和李宏飞都离开了,二年级的课就停了,他拜托郑小萍和袁宝林,让他们帮忙代课。
到医院拍了片子,不算很严重,轻微骨折,却仍然打了石膏固定好夹板,看起来很是吓人。等处理好了钟意秋才记起来自己也有伤,一路上提心吊胆他都忘记疼了,这会儿坐下来才感觉到肚子阵阵闷痛。
李宏飞听他轻轻嘶叫,靠在墙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去找医生看看。”
钟意秋:“六子拿药去了,等他回来了再。”
“你去吧,我一个人没事。”
钟意秋摇摇头,脱下外面的棉衬衣擦去李宏飞额头的虚汗,微叹道,“你干嘛要挡一下,受这么大的罪。”
李宏飞现在感觉不到胳膊疼了,因为他觉得全身都疼,艰难的扯出个苦笑,小声说道,“如果今天椅子真砸在袁荣举身上,他绝对要受重伤,虽然王文俊赢了也出气了,但是以后呢?袁荣举家里人能放过你们吗?被他们堵着打一顿也就罢了,只怕要没完没了的找麻烦。”
钟意秋搞不懂这种逻辑,气愤的说:“难道他们是恶霸吗?还无法无天了!”
李宏飞眼睛微微闭着,无奈的说道,“去年肖鸣夜踢袁荣举那一脚,你以为他就善罢甘休了吗?如果这个人不是肖鸣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袁荣举家十几个弟兄早就找去算账了。他们怕肖鸣夜,但是现在他不在学校了,也不可能天天跟在你身边,袁荣举正想找事。”
钟意秋不服,“他能怎么样,打架吗?我看他也没什么本事,连王文俊都打不过!”
李宏飞被他逗笑了,震的身上更疼了,苦笑道,“不是他一个人,你没见过农村这种抱团,袁荣举比较近的堂兄弟有十八个,义叔排老七,他排行十一,大部分都是青壮劳力,在村里没人敢惹他们。所以你知道为啥农村一定要生儿子了吧?不仅是为了传宗接代,也是因为男丁多,是一个家和一个家族的基础势力。”
钟意秋无法认同这种理论,“这些人都不讲理吗?至少义叔肯定不会和他们同流合污。”
李宏飞和他讲不清楚,钟意秋不在这种环境中成长,一时很难让他理解这种生存规则。
六子回来后钟意秋去找医生看了看,他原本不注意,还打算好了要瞒着肖鸣夜,但是这会儿掀起衣服才发现不可能瞒住了。
他皮肤本来就白,现在肚脐左侧手掌大的一片乌青,更显得尤为刺眼,医生伸手按了按疼的他龇牙咧嘴,医生撇撇嘴嫌他娇气,最后也只是开了一瓶药油。
钟意秋对李宏飞心存愧疚,毕竟这事儿原本和他没关系,是为了帮助他们才受的伤。他想送李宏飞回家,顺便给他家人道歉解释,李宏飞摆摆手说不用了,让他赶紧回去看看王文俊的情况。
王文俊听了钟意秋的“狮子吼”没头没脑的就跑了,出了校门才反应过来是咋回事。他一点也不怕袁荣举,下午还打算回去上课,但回家洗脸照镜子时才发现脸有些红肿,袁荣举是干农活的手,粗糙有力,而且他当时故意往脸上扇,虽然躲开了,脖子和脸色仍是被打红了。
王文俊不怕打架却怕丑,在家里躲了一下午。
义叔今天去镇上开会了,回来听说这事气的直想骂人,他当然知道袁荣举是啥样的人,想不到他竟敢在学校打老师!
袁荣举是义叔六叔家的亲堂弟,从小就脾气暴躁性格凶狠,在家打老婆打孩子,在学校打学生。农村体罚学生很正常,家长们也认为老师打的越狠说明越负责。
但是前几年他就出过一次事故,当时班上一个学生被袁荣举一巴掌扇的流鼻血,农村孩子养的糙,流鼻血随便弄点纸堵上就行了,谁知这次却咋也堵不住了,那孩子的鼻血流的的井喷似的!袁荣举也有点怕了,拖了一节课还是弄不住才告诉了郑校长!郑校长吓坏了,和义叔一起把学生送到医院,医生说他再耽误一会儿血都要流干了,最后检查了说是被打到了啥关键部位造成的。
郑校长严厉警告过袁荣举,他也答应以后会克制。但是体罚这件事,就和罚站差不多,很多老师都觉得只是一种教学手段,见怪不怪了。
比起袁荣举的恶劣行径,钟意秋更担心的是眼下自己的境况。他洗完澡趟在床上,反复斟酌该怎么和肖鸣夜开口,心里却又觉得委屈,想找肖鸣夜诉苦。
肖鸣夜今天回来的比较早,刚到九点外面就响起了摩托车的声音。
钟意秋觉得谈恋爱真神奇,哪怕没有见到肖鸣夜的人,没闻到肖鸣夜的味道,只是听到摩托车的声音就感受到了过电一般的幸福和雀跃。
他想坐起来,刚动了一下就扯的肚子疼,只好又规规矩矩的躺下。
虽然已立夏,晚上还是有些凉意,肖鸣夜却只穿了件黑色短袖,推门进来的样子像是潇洒又野蛮的浪人。
钟意秋看的着迷,侧脸望着他傻傻的笑。
肖鸣夜狐疑的看他——时间还早他还没睡,不可能这么老老实实的趟在床上!
“你咋了?”肖鸣夜问。
钟意秋嬉皮笑脸的回答,“想你了。”
肖鸣夜按捺住心脏兴奋的律动,眼神探究的打量他。
钟意秋心虚,不好意思的催道,“你快去洗澡,我今天想帮助帮助你......”
肖鸣夜:“......”
钟意秋像个小孩子,发现新奇感兴趣的事情就充满探索欲望,非要研究透才行。就像他喜欢上某种食物,能连续吃一个月,天天吃顿顿吃,直到吃腻为止!
肖鸣夜当然求之不得,乐此不疲的陪他天天“探索”,却也担忧他哪天会腻了。
肖鸣夜洗完澡没穿衣服,钟意秋摸着他微凉的皮肤欲言又止,嘴唇贴上来若有似无的轻吻。
“你到底咋了?”肖鸣夜大手张开捏住他脸颊两侧,把他嘴唇挤开,露出里面殷红的舌尖。
钟意秋觉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挣脱开把脑袋扎进他胸口闷闷的说:“我说了你别生气。”
肖鸣夜心里咯噔一下,猜他肯定没好事,板起脸冷声说,“不行!”
钟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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