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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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这种状态的维克托盯着，仿佛抬头看到上方瞄准自己的狙击手，而且是随时会扣动扳机打爆你的头的那种。

不管怎么说，都不是一种愉快的经历。

佩姬开始理解为什么上面要求不派遣大量的保卫人员了。

对于有自保能力的高层，派遣大量保卫人员除了树个大靶子，没有任何的作用，反而会拖累他们。

只需要少量的，可以和上将的特殊能力配合的人员，就足以保障他的安全了。

军方派他来布鲁克林，或者他自己主动调到布鲁克林的意图更清晰了，从一开始就直指超级士兵计划。

简单不负责地猜测一下，一名变种人高层带着一队不寻常的士兵……佩姬只能找到著名的斩首。

反正倒霉的也不是她这边，又不归她负责相关的工作。

那就无所谓了。

把线索粗略的捋了一下后，佩姬转身走向训练场的另一边，推过来一个小型摆放桌的狙击木仓，“试试这些有没有顺手的？”

“前段时间上面刚发下来一批新研发的狙击木仓，不过没来的急发下去，刚好，你可以先挑一份。”

佩姬不擅长使用狙击木仓，她只在这批武器到的时候大致了解了一下性能，这些武器就被封存，以便后面分配了。

维克托是刚从上面下来，刚从一切武器的最新研发所下来，他很可能早就见过这批狙击木仓了。

但军方也不会故意延迟很久才发放，毕竟布鲁克林也有一些神木仓手，可以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所以它们不会落后太久。

所有的狙击木仓的样子都差不多，除了个别定制的、特定加强某方面的狙击木仓，这些木仓的木仓型和样子自然不是特别定制，又都是狙击木仓，使用方法差不了太多。

而且无论什么样的狙击木仓，到维克托的手里都会熟练的仿佛手臂，可以随意调动。

到了这种熟练度，狙击木仓的硬件条件就不那么受重视了，反正威力的下限在那儿，再怎么也不会低到哪里去。

除了一些特定的状况需要用到特定了狙击木仓，其他的时候可以随意用。

优秀的狙击手都是用子弹喂出来的。

维克托只知道这一条定律，但是不知道优秀的狙击手在射击的时候——在非出任务或战场，仅仅只是瞄准靶子射击的时候，会不会感到快乐。

反正他心情挺好的。

语气也不再那么礼貌而生疏，“它们都挺好的，都是乖孩子。”

佩姬眯了一下眼，在战争年代，爱木仓的男人太多了，比恐血的人还要多个好几倍，这并不奇怪。

就是维克托的射击姿势有点奇怪，和现在普遍的射击姿势不同，却又不是随便摆的，佩姬可以看出来他的习惯自成体系，而且逐渐让狙击木仓适应他的风格。

让不同的狙击木仓适应维克托的风格太耗费时间了，而且掌握狙击木仓的快·感简直无与伦比。

于是维克托一下午就用光了几百颗不同类型的狙击子弹，把所有的狙击木仓都试了一遍，挑了一个大致性能还可以的。

佩姬中途离开了一趟，去拿了用于敷肩部红肿受伤的药品。

不管怎么样，只要维克托的身体素质没有强到甩常人近几倍，以他的开木仓速度和持续时间，佩姬就觉得他会需要这个。

以貌取人不怎么好，而且某些时候会判断失误，失误在很多时候会要命的。

但是以貌取人在某些时候也是对快速速写一个人的时候的关键，根据某人的穿着打扮、体貌特征、行为习惯、肤色疤痕茧等，都可以快速速写出一个人的基本职业、特征和性格。

早在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佩姬就试着快速速写了一遍维克托。

看起来很不像是一个当兵的，更不像是上将。

不常晒阳光或抗晒能力强，手上无茧，肘部肩部无异常、没有职业病，行为习惯几乎不带一丝军队作风。

如果不是提前看过维克托的相关照片，能够确认本人，佩姬差点以为她是来强制征兵的，把某个耍手段逃脱征兵的酒吧浪子捉去战场。

是的，差点以为。

这种捉酒吧浪子的想法在维克托提着金属箱漫不经心地抬头时，就彻底破碎。

聪明人总是能看出什么来的，比如佩姬就察觉到自己在速写维克托的同时，也被维克托速写，而且被迅速丢进了无明显问题的行列。

佩姬一边想着自己现在应该还在那个行列，一边把药抛给维克托，“接着，如果你需要房间擦药服务——”

装着液体的药瓶反射了一道阳光，维克托把它接住，正要开口拒绝，就看到佩姬勾了一下红唇，“那没有。”

好吧，交际手段真不错。

维克托活动了几下右肩，估算了一下肩膀的情况，“那批未来的超级士兵们什么时候来？”

不知道史蒂夫·罗杰斯是怎么参与进来的，超级士兵计划的暗中标准比普通选兵的标准还要高一些。

除非史蒂夫开启奇遇，遇到可以助他十几臂之力的关键人物。

这不奇怪，毕竟是主线人物，而且还被系统予以那么高的评价。

佩姬瞥了他一眼，去确认今日的训练时间和消耗，“明天下午就可以到了，你也有关注的对象？”

也有？

维克托拧开药瓶，把药水往自己的手上倒了一些，“算是吧，有个比较感兴趣的人。”

药水顺着他红肿破皮的手掌滑下，滴在地上，上将顿了一下，把药瓶盖上，然后收拢手心，托住那一点药液，“应该不用我们打扫卫生吧？”

这个问题真有绅士风度，佩姬扶了一下军帽，“当然不用，就算要打扫，也是我打扫——我还是比较好奇你看好什么样的家伙？”

每次到了这种有机会的时候，有许多军官会有比较看好然后提前接触的人，有的时候还会给那些被看好的人优待。

这不算是走后门，而是非常现实的强者为尊。

得到优待的，不是强者，就是强者的苗子。

只是今年有些特殊，佩姬今天刚拿到了一份名单，厄斯金博士看重的人已经使她大吃一惊了。

严格来说，超级士兵计划看重的不是身体素质，毕竟无论怎样的身体素质，在完成实验构想后，都会比平常人有很大的突变。

可再怎么不关注身体素质，一个根本没有达到普通征兵要求的人，哪怕厄斯金博士对他很赞扬，很有期待感，很有爱国心，佩姬也……

不评价。

没见到真人，亲自接触前，佩姬不评价。

因为有佩姬在跟前，维克托没有直接扯开衣领就倒药水，而是用另一支几乎没沾到药水的手把药瓶放到上衣口袋里，“史蒂夫，史蒂夫·罗杰斯。”

在佩姬下意识感兴趣地挑眉中，维克托想到了系统的最高评价，“他适合挺过一切艰难险阻，走向成功。”

“——你也是。”

比如待在同一个纪念馆里。

其实那场面有点尴尬。

维克托笑了笑，“你们都是同一类人，你应该会对他感兴趣。”

佩姬的确对史蒂夫感兴趣了，同时被厄斯金博士和维克托上将给予很高的评价和厚望。

在某种程度上，史蒂夫已经被内定了。

不过就是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了，超级士兵计划毕竟不完善。

而且无论是厄斯金博士还是维克托上将，看起来都不是私底下留后门的那种人。

那可就有意思多了。

提前摸清楚关于超级士兵计划前提事项的佩姬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是吗？借你吉言，但我觉得还是你们比较相似……”

她把最后一支木仓收好，放在小矮柜上，由维克托把柜子推到它原来的地方。

然后才接着说:“毕竟男人之间老是容易惺惺相惜。”

训练场的房门是加固的，分为室内和室外，维克托他们是在室内练习射击的，所以把东西收拾好后，只需要在确认训练记录后关门就可以了。

维克托把军帽往上拉了一下，“还是美人更惜英雄。”

许久不见了，好吧就一两天没见，不知道小公主过的怎么样？

有没有被其他玩家发现并试探性地忽悠。

以维克托和史蒂夫的短暂相处，他可以看出史蒂夫算是一个甚至可以称之为天真的人。

因为心里只有报国，眼里只有别人的好处。

万一意外被其他玩家忽悠黑化了，那主线任务多半也会黄了。

其实现在黄不黄没有区别，要是维克托的保险赔偿金已经在路上的话，主线任务就上升到生命安全级别了。

谁也不知道，目前在游戏里死亡，会不会真的死亡。

维克托奇怪的没有任何感觉，他以前在其他游戏里死过不少次，真实度也很高，但那毕竟只是游戏，这里貌似不是游戏了，而是游戏仓或游戏公司或神经链接操作失误下的真实世界。

在真实世界里，人人都只有一次生命。

正因这里可能不是游戏，维克托理应恐惧，最不济也会焦急。

但他没有。

特别是在今天亲手摸木仓之后，仿佛整个世界都可以被他掌控，所有的危险在他拿着木仓的情况下都无所畏惧。

如果死了，那便也是死当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