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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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托缓了一会儿，在史蒂夫再次加大了一些力度的时候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先放开自己，“我没事，粉粉，就是刚刚……”

有点，好吧，不是有点，是非常，非常的受到了惊吓。

特别是回想起台上的‘女孩们’娇羞地提起裙子转圈，万种风情的时候。

这可不像是史蒂夫会做的事。

但谁知道呢，万一，万一美国队长就是需要做这些事情来鼓舞人心的呢？

维克托也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特别是在亲眼所见之后，他对未来会发生什么更是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原本想像中的，他和史蒂夫在战场相遇、互相淡然一笑开始合作的场景隐隐破碎。

变成了史蒂夫在台上表演，他坐在台下、面无表情地端着咖啡杯，在裙角飞扬时颤颤巍巍地喝一口。

一声木仓声突然响起。

在场沉浸在喜悦中的众人迅速反应过来，佩姬拔出了配木仓，维克托松开史蒂夫、手中提着一把凭空出现的诡异狙击木仓，史蒂夫也下意识捞起了旁边的东西。

在所有的应对措施开始之前，被木仓声掩盖住的那声扔东西的轻响发挥了作用，一股浓浓的烟雾在房间某处散开，还带着刺鼻的气味，不知道有没有毒。

这些烟雾直接有效的制止了大部分的应对措施。

起码对维克托来说是如此，他毫不吃力地转了一下并不算小的狙击木仓，然后摸了摸亮起了蓝光的瞄准镜，“好吧。”

这是他用自己的独特‘能量’凝聚出来的，如果他真的是变种人，这应该是他的能力。

在烟雾遮掩之前，史蒂夫和佩姬，还有厄斯金博士和斯塔克先生都在附近，现在周围却没有一个人影。

原本可以用来辩位的呼吸声和行动声在大多数人慌乱的情况下变得毫无作用。

维克托试着去寻找记忆中厄斯金博士最后的位置。

最好他已经转移了，最好他还待在原地。

无论怎样，别出事就好。

他死亡，超级士兵计划会被迫终止，而且短时间内都不会有条件再度启动，而且对史蒂夫有利。

但相处几天后，维克托大概了解了这些友人们。

厄斯金博士不是会像红骷髅那样沉迷于绝对的力量，大肆制造出成批成批的超级士兵的人。

史蒂夫也绝不是因为自己的独特而会欣喜的人，如果他了解实情，一定也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护厄斯金博士，哪怕这样一来，他就不再特殊。

这才是史蒂夫·罗杰斯，不是吗？

维克托控制着瞄准镜上的光暗淡下去，不让它在雾里面为特工指引自己的方向。

在人员杂乱的声音中，又有一声轻微碰撞声，像是□□之类的东西被人丢在地上，在新一轮浓雾涌起来之前，几声枪声响起。

之前练了那么久的木仓、熟悉自己的‘手臂’的作用便凸显出来了。

迷雾中，狙击手无法瞄准。

但现在无需瞄准，只需要狙击手控制着他的‘手臂’进行自然反应，就好像有物体击来时，人们会下意识用手挡住头一样。

子弹射出去的瞬间，维克托听到旁边的地方传来玻璃容器的破碎声，像是有什么人倒在了药剂存放处的架子上。

同时系统自动弹出了一条文字提示，【击中有效部位‘手臂’，某人(九头蛇特工)手臂部位耐久度-80％。】

【其手臂功能已丧失绝大部分功能，且在玩家为其击入生命力前维持此态。】

维克托根据那个特工开木仓的木仓声击中了他的手臂，但那个九头蛇特工开枪是为了什么？

如果没有猜错——最好猜错了。

维克托根据刚刚的声响移动方位，在逐渐散开的浓雾中看到了佩姬，她蹲在躺在地上的厄斯金博士面前，正在做几乎不起作用的抢救措施。

原本放在周围的仅剩的几支药剂都已破碎，但应该还有成品被带走了。

佩姬松开手，抬头，脸上还带着没有完全褪下去的凌厉。

这个时候的她，更像是一名军人或者特工。

前几天那段相处的时光，让维克托了解到她情商高的一面，现在，他了解了佩姬作为军人的一面。

佩姬言简意赅:“厄斯金博士心跳停止，超级士兵药剂被夺走，史蒂夫刚刚去追了。”

“——请下令。”

在场的所有军官中，维克托的军衔最大，虽然他没有出现在公众面前，但应有的权力并没有被完全限制。

维克托把狙击木仓收回，“调相关部门警戒，注意可疑人员。”

“把护卫我的小队调去保护其他军官。”

“电报通知上层，采取反特工措施。”

“卡特特工，剩下的事，等布鲁克林现任的军官下令。”

维克托不熟悉军中的事，他只在这几天里用睡前时间看过一些相关方面的书籍，只能从大的方面下达命令，以及不在这种时候完全代替某些长官的指责。

他揉了揉眉心，“以及，准备好舆论迎接我们的英雄归来。”

没有万一，史蒂夫一定会带着那个九头蛇特工回来。

国家需要一个可以作为精神支柱的存在，现存的唯一一名超级士兵正适此任。

暴风雨前的平静已经过去了，用不了多久，布鲁克林就会成为充满传奇的地方。

这件事处理完毕后，维克托应该也会被调去执行起来任务，日后再和史蒂夫和佩姬相见，他们或许已经变得十分不一般了。

——噢……粉粉。

真是糟糕至极，维克托叹了一口气。

＊

厄斯金博士被确认死亡，霍华德·斯塔克被安全护送离开，其他人员伤亡不重，混进来的九头蛇特工并不多，或者说，在这个场面暴露出来的特工并不多。

秘密场所已经被转移。

城内的一些势力因此躁动起来，不只是九头蛇的力量，还有其他被暗中安排在布鲁克林的探子或间谍。

今天发生的事被各个势力明着暗着调查，然后各个势力被军方连根铲除。

这些事情需要花费不小的力气，可相较于阵亡的厄斯金博士，损失并不算特别的大。

而且足够震慑一下蠢蠢欲动的爪子们。

史蒂夫逮到九头蛇特工的时候，在大庭广众之下，听说他是从潜水艇里把那家伙直接薅出来的，总之，刚好被大众逮个真着。

佩姬安排的舆论在上面的允许下加强，不出几天功夫，【美国队长】的称呼已经正式在布鲁克林周围宣传来开。

虽然史蒂夫是超级士兵，但是作为目前唯一一个、且无法复制的超级士兵，他注定无法上战场，而是在后方鼓舞人心。

具体方式是表演。

——维克托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直接拿着刚下达下来的调令转移。

临走前，他谁也没告诉。

还是佩姬的消息灵通，才知道维克托已经决定离开。

她和史蒂夫一起赶去告别时，飞机已经升空。

几人隔着玻璃遥遥见了一面。

这是他们近几年的最后一次见面。

但彼此之间始终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