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Chapter 12 The Unbreakab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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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yp想要通过数码歌曲来推出新的solo歌手。这个消息自朴振英告诉千程之后，一天内几乎所有圈内的相关人士都知道了，而且这位新人据说还是公司原本的曲作家。虽然说要根据歌曲的下载量来决定这个新人的命运，但是既然jyp敢把这个消息放出来，就可以看出公司对于这个新人的信任度，这可是事关与整个公司脸面的事，如果就这么失败，jyp就太丢脸了。

于是，和千程关系好的人们大概都猜到了是谁。

然而到了这种紧张时刻，千程却偏偏紧张不起来，强烈的自信心让她相信自己做了决定的东西，一定会做到最好。

反而是收到消息的teddy偶吧和kush偶吧都好心地发信息来让她加油，祝她成功，就连忙着年末大赏的佳仁和其他beg的欧尼们都发来了祝贺短信，并承诺只要一挂到网上就会去下载的等等，更不用说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好姐妹莫欣歆和表哥叶千泽了。

至于最近结识的朋友胜利，两人在短信上从来没有断了联系。作为bigbang的忙内，这家伙一贯是欢脱的形象，上次在club里面就意外地和爽朗直率的千程处得来，就连teddy偶吧都说两个人是同一类人，喜欢大言不惭以及有着让常人难以置信的自信感。而这次录歌，胜利也消息灵通地拍胸脯让千程不用担心，在销量方面，他肯定会帮忙。

而作为同公司的2am，正忙着排练的赵权则是专门找到她办公室捧着她的脸狠狠地亲了口，而瑟庸昶旻则是笑嘻嘻地在一旁看着，珍云还在上课没有过来，不过大家都为她感到无比高兴，如果不是都有年末大赏要参加，他们估计会为千程办个庆祝party，因为在他们心目中，千程毫无疑问地会成功。

当然了，公司里肯定会有反对的声音，比如说某些等着出道的练习生又或是老资格的作曲家什么的。只是千程通过之前制作的几首歌已经展现了让人难以置信又不得不折服的创作实力，他们也只能质疑她不会唱歌。

由于音质需要，录音室没有窗户，灯光也有些昏黄，却能让千程体会到别处体会不到的归属感。她舒服地窝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没有丝毫紧张的感觉。

而在她对面，朴振英和另一位公司里的大牌监制金世安前辈则看着手中的曲谱，显得有些犹豫。

“千程xi，你确定是这首？”金前辈脸色有些犹豫。

“对，没错。”千程大方点头，显然一副“我意已决”的样子。

“曲子不错，技巧要求也很高。”一旁的朴振英点头：“虽然我知道你嗓子不错，但是这样挑战性会不会太大？”

“我也同意朴pd。”金前辈点头：“旋律虽然好听，但是属于mediumtempo，我怕年纪轻的听众会不喜欢。而且，由于旋律复杂，观众虽然觉得好听也很难跟着唱，这种曲子很难成为hit曲。”

这些方面作为曲作家的千程当然知道，由于曲风偏向灵魂，bpm最高也只能达到80，虽然她还是为了曲风不会变成纯灵魂加入较强的节奏感，却很难让人一下子投入。而作为新人的第一首，一般人都不会尝试ballad，更何况更慢更冷的灵魂，因为快节奏和简单的旋律感，更容易被记住。

“我知道。”千程点头，不再是平时那副嘻嘻哈哈的模样：“但是我想要挑战一下。”厌倦了一贯的洗脑歌和口水歌，她想从一开始就证明自己，不是简单的为了销量而存在的歌手。

她想证明，好的旋律和歌词，一样能代替中毒性强的旋律，一样会被观众牢牢记住，成为大势和hit曲。

“我知道这样很难，但是我还是想要坚持自己的风格试试。前辈们，我希望你们能理解我。”她诚恳地望向两位前辈，一向带着笑容的脸难得地有些严肃，薄薄的嘴唇紧紧地抿着，难得地有些紧张。

两人都是沉默，最后，金前辈开口：“好吧。”他点头：“也不是说中速不会红。更何况千程你的嗓音那么好，旋律又不错，曲子会大发的可能性还是非常大的。”

既然大家一致同意，录制的时间也大概定了下来。

由于想要赶新年新气象，发行那边决定将曲子在一月一日释出，可现在都接近2008年的最后几天了，千程愁眉苦脸地坐在录音室里准备，朴振英和金世安前辈都有其他行程，能在录制的时候帮忙已经是最大诚意了。编曲，还有后期制作什么的，看来又是千程和几个同事们几个通宵的事了。

她的歌虽然风格多变，却一贯的费嗓子，还好今天只是大概定了个方向和准备bgm什么的，明天才开始录制，千程加快手上动作，想着早点回家休息，这样也对嗓子好些。厨艺不精的她不像外婆和舅妈她们会煲老火汤，就算知道什么能保护嗓子也不会做。

想到以后自己就走上了自己的一直梦想的道路了，千程忍不住兴奋，又有些紧张。只是虽然说是紧张，她对着电脑的脸上笑容都能挂到耳朵上了，平时灵动的眼睛也眯得笑眼弯弯，让周围的同事都看得好笑。一向在办公室里就会变得严肃的叶pd竟然会在工作的时候笑成这个样子，真是难得一见。

录制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大概花了一整天时间，千程就完成了基本录制。由于事关公司门面，朴振英和金世安前辈的要求也非常严格，只是可能是由于曲子本来就是千程所作，再加上最近几天对于其中情绪的理解，就算他们再挑剔，千程还是能以极快的速度完成任务。

结束录音的她捧着保温杯从录音室走出来，高恩姐知道她今天要录歌，特地帮她准备了保护嗓子的汤水，让她感激不尽。

只是在录音室里站了一天下来，还真是累的不行。只是身为制作人，平时习惯性高要求的她已经常常被wg和2am他们指责奴役歌手，让现在的她也不好意思说累。

她坐在办公桌前，又听了一遍，越听越满意，又开始露出那副眉开眼笑的样子了，让旁边的同事大叫受不了。

后期制作，伴唱录制，将招财进宝托付给帮她打扫卫生的小时工阿姨，千程虽然通宵了几晚，却仍旧觉得精力充沛，恨不得跑到大街上吼两嗓子，只是她脸上的黑眼圈和眼袋估计能吓死人了。

剩下的，就是发行部那些同事的事了。曲子的提前宣传已经开始，只是由于大赏临近，没什么特别好的成效，千程也不担心，她对于曲子有着极大的信心。

抱着招财进宝懒洋洋躺在沙发里的千程开着电视，和大部分韩国人一样看着年末的大赏。电视上的艺人们个个衣着华丽，无论在台下怎样，只要一上了台，就会马上展现出完美的笑容，成为粉丝心目中的完人。就连平时欢脱的胜利，上了台之后都会像换了个人一样，充满着舞台感和让人难以形容的霸气。

想到这里，虽然连轴转了好几天，千程却仍旧气力十足地露出了个无比大的笑容。

下一年，就是自己站在那个舞台上了吧？

一月一日早上十点整，jyp新人单曲《unbreakable》正式发布。

没有任何关于歌手的资料或者任何图片，只是只要打开官网，歌曲就会自动播放。词曲创作也没说，就连制作人也没提。

对于这样的歌曲，不明所以的人们以为只是背景音乐，也没有多在意。

一个小时过去，大清早起来守着电脑的2am越来越紧张，就目前情况来说下载量实在惨淡，连两位数都勉强，别说三十万了。

赵权有些急了，在不大的宿舍里转来转去，其他几个人看得心烦，却又实在没心情开口。他们虽然嘴上说着，心里想着，千程肯定会成功，但实际上，在心底里有担心怀疑的不在少数。别说跟千程是新朋友的佳仁了，就算是对千程能力完全相信的2am们，都有些担心。

在这样简单旋律和歌词普遍潮流的冲击下，千程的音乐，有可能获得关注吗？

他们不敢细想。

珍云实在熬不住，抬头问哥哥们：“哥，要不我们在cy上帮千程姐宣传一下吧？”虽然他们人气不算高，但好歹也能出点力帮帮忙。

最成熟的昶旻摇头：“你知道千程的性格。”骄傲得不屑于任何帮助，这样的帮助反而帮了倒忙：“你应该知道她为什么选择这首曲子。”而不是随便的一首简单上口的口水歌，要说那种歌的销量可真是不容小觑。

大家继续沉默，他们怎么可能不知道。千程就想通过这首歌试水呢，如果连这种风格都接受不了，她没办法仅仅是为了成为艺人而做自己不喜欢的音乐，那她出道的意义也不复存在了。

也难怪千程和他们的关系那么好，这群她认识不到两年的男孩们，跟老朋友一样，早就揣摩到她心底的想法了。

赵权接到了来自美国的先艺的电话，作为至亲，先艺当然知道今天对于千程的重要性。由于时差的问题，她们那边还是去年，似乎周围正在欢快地准备party什么的，但先艺的声音听上去连嗓子都发紧了，甚至有些哭腔，焦急地问结果怎么会这样，又问公司有没有什么后备措施什么的。

连一向成熟有担当的先艺都这样了，赵权叹了口气，安慰先艺距离发布才一个小时，没有什么结果也正常。两人叽叽咕咕说着，丝毫没有担心电话费问题，目前对于他们来说，那个年纪轻轻就来异国他乡闯荡的女孩，更值得心疼。

只是，千程还不知道，有这么多人在为她心疼的同时焦心地等着结果。

昨天为了曲子一直赶到下午五点，好不容易紧赶慢赶地交给了发行部，后来回家就随便吃了点拉面，然后再好心情地看了一会大赏，她就去睡觉了，直到现在都没醒，根本一点想要知道结果的意思都没有。

她打算好好睡，即便中途醒了几次，她还是强压住想要起床的心思，继续粘在床上。

“好久没有好好睡过觉了，好好睡吧。”她这样催眠着自己，希望自己一睁眼，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逃避呢？

只是她太骄傲了，拒绝去承认自己是在紧张，是在害怕，是在逃避结果。

另一边，对于艺人和经纪公司工作人员来说，他们是没有假期的，就算是身处高位的teddy和kush也好。

只是，好歹是2009年的第一天，他们只是回来为预备组合训练，再加上为了公司其他艺人改改曲子什么的。

两人完成了工作，却还是呆在了录音室，对于他们来说，录音室就像他们第二个家一样。

“对了，今天不是lexi那丫头曲子发布么？”kush问身旁的teddy哥，对于千程这个名字，他还是觉得太难发音，还不如叫lexi。

“嗯，听她说是偏灵魂那边。”teddy点头，顺手就打开电脑找网页。

“第一首歌就走灵魂，她还真是大胆。不过那丫头的嗓子的确偏那边，对了，哥，你听过她唱歌吧？怎么样？”kush好奇道。

“是不错。”teddy点头：“很有爆发力和力量，音域很广，我猜她高音起码上highe”这样的嗓音更适合欧美风格，k-pop实际上不是很适合千程。

还没等kush说什么，teddy就打开了网页，随即音乐自动播放起来。

既然是在录音室，设备什么的自然都是顶尖，teddy将电脑连上音响，整个房间如同小影院一样，立体环绕声堪称一绝。

带着些微沙哑的女声响起，没有伴奏音，低浅轻柔的完全清唱让声音清澈得令人觉得似乎能听进灵魂深处。teddy和kush对视了一眼，表情瞬时严肃了很多。

“你总是不会妥协，总是不会

你总是骄傲，总是倔强

你肆无忌惮，自由不羁

你觉得自己坚不可摧，

你就像是自己的女王，不可一世地坐在王座之上。”

伴奏渐渐响起，简单的钢琴，简单地敲击，简单得让人将旋律听得听得清清楚楚。女声继续唱着，却能将简单的伴奏掌控地很好，情绪流露得也非常到位。

钢琴开始慢慢地有些变化，从简单的旋律，再到变奏，和音和调性转变，女声也不再低沉，小调到大调的转变，使得声音开始嘹亮起来。

“你执着于你的梦想，不容计较

你骄傲地做着自己，却头破血流

只是，

自由如同玻璃一样易碎，

梦想像幻境一样沉睡，

你望着镜子里可怜的自己，问着什么时候才能变得尖锐

变得坚不可摧。”

女声在爆发的华丽的钢琴音下毫不逊色，强大的爆发力和力量几乎让听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仅仅是嗓音，连歌曲中所包含的悲怆，都能完美地展现在观众眼前，直达灵魂深处。

曲子渐渐来到了高（河蟹）潮。

“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你说你不能接受失败

你说你不能容忍流泪

你说你会如同钻石一样，

璀璨而又坚强。

unbreakable，你这样告诉自己

unbreakable，再多的痛

unbreakable，你的梦想

unbreakable，你的坚持。”

一词一句，咬字清晰的高音如同敲打灵魂的同时，似乎能将人送到云霄。在钢琴和管弦乐团的伴奏下，女声竟然没有被湮灭，反而体现出爆发力极强的高音，演唱者音域之广和情绪表达能力让人惊叹。

即便演唱者不在眼前，却始终能让人感受到她强大得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那是让人不由自主屏住呼吸的压力。

高（河蟹）潮末尾，所有伴奏戛然而止，刚让人觉得坐过山车似的忽地下降，有点受不了的同时意犹未尽。

这就完了？

下一秒，女声高音再次飙升，没有伴奏，但是旋律竟然又拉高了，清唱就算了，高音甚至能去到highg！只是，高音虽然高，却不是撕心裂肺的嘶吼，来自灵魂的穿透力，让偏向保守得亚洲人更容易接受，简单的清唱，比起和旋，比起伴奏，更容易让人动容。

“梦想是天边遥不可及的星星，却unbreakable

自由如同成功皇冠上的宝石，不可或缺，也unbreakable

再多的痛，unbreakable

我的坚持，unbreakable

我会变得，unbreakable

我还不会妥协

我还是肆无忌惮，我还是自由不羁

我还是那么骄傲

我要成为那个独一无二的星星，

要成为头戴着自由做成的皇冠的女王”

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伴奏也开始弱下来，刚才激烈的高音和喷薄的情绪如同梦境一般，到最后，就连钢琴也消失了，曲子也重新回到了刚开始的状态，女声又开始低沉轻柔的清唱。

“世界会为我骄傲，

因我会成为

那个我一直希望成为的，

坚不可摧。”

一曲终了，teddy和kush好像现在才回过神来，他们对视，能发现对方眼里的震惊。歌词虽然直白简单，但是旋律可真是不简单，更不用说演唱者的唱功了。

还是后来进来的胜利打断了沉默。

“哇，哥，你们在听谁的歌啊真是大发！”他似乎大概能猜到是谁，却又觉得不可能。

“是千程xi的新歌，他们公司挂到网上了。”teddy回头，看到bigbang五人中除了top四个都到了：“你们怎么来了？”

“真的是千程的？”胜利震惊地瞪大了眼睛：“看不出来啊~”他还以为千程虽然作曲好但是唱歌一般呢，没想到作曲好就连唱歌也那么zzang。一旁的哥哥们包括太阳和大成都忍不住点头，他们想到胜利手机里那个漂亮的女生，觉得她不像是能唱出这样感觉的歌。

“嗯，之前觉得她很不错，但是没想到会这样。”teddy作为认识千程很久的哥哥前辈，他虽然知道千程在作曲方面很有才华，却没想到对方在唱歌方面也那么厉害：“志龙，还没回答我之前问题呢？”

“哦，我们在家觉得有点闷，想到公司练习，看到哥你们一脸严肃地坐在录音室，好奇就进来看了。”一贯笑嘻嘻地他突然有些严肃：“千程xi才第一首歌就选这样的，下载量估计。。。“

“嗯，我和kush之前也这么说来着，刚才打开网页看才刚到三位数的下载量，这都发行了……”teddy抬头看了一眼时钟：“都三个多小时了，哎西，真为这丫头担心，胆太大了，朴振英xi也不管管，哪有一出道就唱灵魂的！“

旁边的kush倒是不担心，他一向觉得出道没有去地下酒吧唱歌好玩，于是在一旁打趣权志龙这个弟弟：“哎一古，我们志龙还会担心别人了，不会是对lexi妹妹有意思吧。”

“哥！”权志龙在哥哥面前才不是那副冷酷队长的样子，他笑着露出大白牙：“哥，我还不认识lexi呢。”

还没等胜利开口质疑队长关于那晚他说自己早就认识千程的话，就听到teddy突然大叫。

“omo!omo!怎么这样了！”

瞬间众人视线集中在那台电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