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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梨情绪崩溃,完全忘记了眼前的人是她需要敬而远之的江战,眼泪在他的安抚声中越掉越凶。

“明明是岑吟的错,为什么一定要我原谅她?”

只要一想想到路迟眼里对她的失望之意,苏梨的眼泪便怎么也停不下来,委屈又不解地抽噎着。

“路迟说我不应该追究岑吟。”如果不是那帖主帮她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现在被人人喊打的就成了她。她被冤枉,会被同学排斥,被老师惩罚,承担岑吟给她带来的一切恶果,

岑吟做错了事,她又做错了什么?

更让她想不通的是她偶像所说的字字句句,没有恩怨分明,抛弃是非对方,恨不得摁着她的头让她向现实妥协。

江战收紧了手臂,把怀里的女孩牢牢地护在胸口,隔去了来往行人的打量。

过去的两年,他也这么倔强过,以为自己的坚持一定有道理,殊不知这个社会有多残酷,残酷到他不得不低下头颅,承认那些游离于道德伦理之外的存在。

他能够低头,却不愿意怀中的女孩被人这样伤害。这个世界不那么美好,但只要他努努力,给她创造永远不会破碎的水晶球,她永远会是里面那个跟着音乐跳舞的小公主,没有烦恼,不染尘埃。

于是他低了低头,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有说服力,对她说:“你没有错。”

苏梨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听到,等她哭够了,揉了揉通红的眼从江战的怀里退了出来。

“不好意思啊。”赖在他怀里说了这么多废话,也难得从他脸上找不到半分嫌弃。

苏梨知道江战从小就是个对人没耐心的孩子,否则也不会总是冷眼看她,一副不耐烦的模样。今天对她的容忍度已经达到了史上新高。

江战的思绪飘远,回过神来时,已经不由分说拉起了苏梨的手。

苏梨想挣开,一想到刚刚趴在他怀里那么长时间,尴尬得不好意思有别的动作,任由江战把她拽上了车,甚至倾过身动作轻柔地给她系安全带。

“我自己来,”苏梨赶忙伸出胳膊,冰冷的手碰到江战温温热热的手背,苏梨打了个寒颤。

江战动作流畅地给她系好了安全带,系好的时候手在她腰侧顿了顿,缓慢地收回去靠在了方向盘上。

车内开足了空调,苏梨依旧连着打了三个喷嚏,难受地揉了揉鼻子,迷迷糊糊地靠在车上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发现江战并没有送她到学校,而是停在了一栋陌生的小区门口。

“我买的房子,先上去喝杯热水。”

苏梨犹豫着要拒绝,江战垂了眉眼,掌心在她的发顶碰了碰:“听话。”

苏梨呆呆地跟着下车,头顶仿佛还残留着那点陌生的触感,江战从来没有用这样诱哄的语气和她说过话。

江战让她在便利店门口等着,他进去没两分钟,提了一个大大的购物袋出来,里面不知道装了些什么。

电梯里干净明亮,从镜子里苏梨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狼狈,等江战打开门之后,她怯怯地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江战的房子很干净整洁,但她浑身脏兮兮,身上的衣服还在往下渗着水。

他从柜子里拆了一双崭新的粉色拖鞋,蹲着身仰头看她:“抬腿,”一副要亲自给她换鞋的架势,手已经握住了她细瘦的脚踝。

温热的掌心贴着少女冰冷光滑的皮肤,他眯了眯眼睛,手上的青筋绷紧了才没有让自己用力按上去。

苏梨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脚踝贴着的仿佛不是一只有温度的手,而是魔鬼的触角。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赶紧抢走了他手里的拖鞋,笨手笨脚地给自己换上。

逃避的举动明眼人一眼就能看明白,江战却恍若未察,把购物袋一并放到她手里,指了指左边的房间:“浴室在那,先去把衣服换了。”

苏梨抱着带着袋子傻傻地走到浴室门口才反应过来,回头看过去,江战已经转身进了另一个房间里。

浴室的空间很大,墙壁上贴着纯白瓷砖,洗漱台寥寥两三件物品,旁边的盥洗盆里还放着两件白衬衫,应该是他换下来还没有洗的,充满了生活气息,全是江战的。

小时候苏梨可没有这样好的待遇,江战从不让她进自己的房间,总是把她打发在门外,用觑着薄薄凉意的眼睛赶她走,偏她那时脸皮厚,被人这么嫌弃,第二天照旧欢欢喜喜地喊着哥哥。

就算江战长大变成了懂事体贴的大哥哥,也改变不了他小时候冷落她的过往。苏梨掐了掐小拇指,生气地踢了盥洗盆一脚,没想到那个角度正好是向下倾斜的,盆子连同里面的衣服全部掉到了潮湿的地上,发出咣当一声响。

江战立马叩响了浴室的玻璃门,急切地问:“是不是摔了?”

“没有没有!”苏梨心虚地否决,赶紧蹲下来把衣服一件件捡会盥洗盆里,等做完这一切,脸已经烧得通红。

江战!他怎么把内裤和衬衫放进一个盆里!

尽管苏梨说没摔倒,他仍旧不放心地站在门口,玻璃门是磨砂的,他只能看到小姑娘猫着腰,正在地上稀稀落落地捡着什么东西。

等门打开,两人四目相对,江战看到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在她身后的洗衣机柜旁,是明显位置改变的盥洗盆。

他好像知道刚刚发生什么了,目光在盥洗盆上停顿了两眼。

苏梨羞窘得无地自容,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时,听到了江战波澜不惊的语调:“我去拿生姜水给你。”

他都不尴尬的吗?苏梨诧异地抬起头,对方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苏梨有些失落,她怎么忘了,江战那么冷漠的人,怎么会因为这点事觉得不好意思呢。

她没忍住,又偷偷看了一眼,背对着她的江战,耳尖好像有些泛红,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眨了眨眼又看过去,江战已经进了厨房。

对方神色从容无比,端着一只碗出来,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眼,似乎是随口问了一句:“衣服还合身吗?”

苏梨挠了挠脸颊,敷衍着“嗯”了一声,半张脸红透了在桌前坐了下来,悄悄观察着江战的耳朵。

她没有看错,耳朵真的红了唉。仿佛发现了惊天大秘密似的,苏梨忍不住偷偷把脸埋进碗里笑,连生姜水的味道都变得甘甜起来。

乖顺地一口一口喝着,吞咽的动作细致又缓慢,时不时隐晦地抬眼看看他的耳朵。

红红的,比他的冷脸可爱多了。

苏梨喝完了一碗,眉头皱巴巴:“里面放了好多糖。”

“头一回做,不大熟练,”他声音紧巴巴。

手指在衣服口袋里摸到了烟,一愣,始终没有拿出来。

苏梨“哦”了一声。

江战的耳朵更红了呢。

江战笑了,眼前小猫似的女孩,让他想伸手摸摸她的头,最好再掐掐她粉白的脸颊,那股子冲动硬生生压了下去。

或许是很少笑,苏梨发现他的眼尾没有一丝皱痕,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眯起,里面的疏离冷漠也荡然无存,一副少年的清澈模样,鸦羽般的睫毛缓缓压下,就连额角那道刀疤也变得线条柔和起来。

苏梨捧着手里还留有余温的碗,看江战看到发呆。

窗外细雨和风,飘洒的雾气遮住了楼宇间凌厉的边边角角,屋内的空气也淡薄,带着雨后的清新,热腾腾的姜汤飘洒着水汽,软化了周围一切的轮廓。

两人从未有过的这样亲近。

苏梨没忍住,极小声地问他眼尾的疤痕是怎么回事。

江战的神色陡然沉了下去。

苏梨无措地揪紧了手指,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平心而论眼前的男人五官出色,那一道浅色的疤突兀却并不丑,苏梨也只是好奇而已。

心里联想到无数种可能,是不是他在外地工作被人欺负了。

“没什么,不小心碰到的,”他语气极淡,起身收走了苏梨手边的碗。

的确是在外地弄伤的,那天第一个工程结束,拿着合作方打来的尾款,再凑上他攒下的所有存款,买下了那个戒指,等着有一天亲手给他的小姑娘套上。

告诉所有曾经冷言冷语的人,苏梨嫁给他,没有选错,他能给她最好的生活。

也是在那一天,家里打来电话,说小姑娘生病,他的一颗心撩原似的烧起来,眼睛血红,听到家人说没有别的大碍,只是失忆了。他微微放下心,深夜调了医院的资料才知道,那份检查单是她伙同她的好朋友伪造的。

那晚他失控了,也是十几年来唯一的一次,救护车来得及时,把血泊里的他救了回来,没死,只不过脸上留了道丑陋的疤,一如他卑劣的一颗心。

他失神地收了碗转身离开。

厨房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江战背对着她洗碗,身材颀长双腿笔直,裹挟在西装裤里勾勒出隐约的轮廓,苏梨记起来他的衣服也被她沾湿了,到现在还没有换下来。

而且他同样淋了雨,却没有喝生姜水。

刚刚经历了不太愉快的谈话,她好像戳到了江战的伤心往事,此刻也不敢轻易往前凑。一小步一小步地挪了过去,双手扒在了门框边,轻轻喊了他一声。

江战回头,手里还举着碗。

“那个,你换身衣服吧,小心感冒。”

江战低头看了眼,胸前湿漉漉的一团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她滴落在上面的泪渍,进来以后心思混乱,倒是没意识到衣服湿了,眼下被她一提,才发现冷风凉飕飕地往里钻。

他进了房间换衣服,临走前给苏梨开了客厅的电视。

苏梨看着钟表上的时间,心不在焉地听着电视剧里的声音。

江战换了一身蓝色的休闲装,小男孩喜欢的青春洋溢的连帽衫,胸前印着浮夸的英文logo,苏梨想到了电视里的□□r常穿的便是这种类型的衣服。

他身材好,穿什么都能撑得起来,只不过朝气蓬勃的潮服和那张禁欲系的脸有些不搭。

苏梨忍住笑:“你喜欢蓝色啊?”她记得,浴室里的毛巾和漱口杯,都是统一的深蓝色,“和圆圆的颜色好像,”她脱口说了出来,像极了海豚宝宝同款皮肤色号。

江战头一回试这种小年轻的穿着,虽然他也才二十多岁,但早就习惯了衬衫加西装裤的穿法,习惯了略微拘束之后,宽松洒脱的卫衣反而让他觉得不适。

他正抬手摆弄着帽子两边的系带,闻言动作一顿,脑子里忽然就闪过了那天海豚馆里的场景,女孩亲昵地拍着海豚硕大的脑袋,娇娇软软地喊着“宝宝”。

他也跟着喊了一句,在她看过来的时候目光瞥向蠢蠢的海豚,蒙混过关。

她不知道他那天喊的其实是她,真正喜欢蓝色的也不是他。

喉结微动,最终还是把话藏了下来,点了点头:“好看吗?”

表情严肃又正经,要不是苏梨正看着他,怎么也想不到这话会从江战的嘴里说出来。

其实不好看。

对方大雨天来接她,为她淋了雨,还给她买衣服,苏梨怎么也做不到把伤人的真心话说出口。

那就只好睁着眼说瞎话了。

“绝美。”

怕他不相信,苏梨还倔强地竖起了两根大拇指,像极了电视里插播广告里的虚假广告商。

也不知道江战有没有相信,总之脸色没有冷下来。

“喵呜——”

一个雪白团子从房间里跑了出来,直溜溜地滚到了江战的腿边,喵喵喵几声,圆滚滚的脑袋蹭着江战的裤腿撒娇,一双湛蓝色的眼睛干净澄澈。

“你养猫了啊?”苏梨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目光直直地落在地上的小团子身上,软乎乎的小猫咪最可爱了。

江战伸手把它抱了起来,大掌不甚熟练地在它柔顺的背上抚摸了两下。

苏梨心动得不行,手机相册里存了许多猫咪的照片。她从小的梦想就是以后有个小家,家里面养一只萌萌可爱的小猫咪。正在她摩拳擦掌想问问江战能不能给她抱抱时,小团子便被塞进了她的怀里。

苏梨受宠若惊地抱紧了小猫咪。

白糯糯的小团子一点也不怕生,乖乖地窝在她怀里,拿耳朵尖碰了碰苏梨的手腕,又喵呜喵呜地和她撒着娇。

苏梨看着心都软化了。

江战的心更软,垂眸静静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庆幸自己今天下了飞机第一件事就是买下这只猫,即便他本能不喜欢宠物。

苏梨想问问小猫叫什么名字,一抬头便撞进了江战幽幽的视线。

他的目光有些奇怪,苏梨没多想,揉了揉小猫咪的下巴:“它叫什么名字呀?”

江战一笑,目光落在毫无所觉的苏梨身上,有些邪肆:“真想知道?”

苏梨点头,把注意力全放在了小猫咪身上,开心地捉住它的一双小爪子,挠了挠粉嫩嫩的肉垫。

江战声音格外低沉,引人沉醉地吐出三个字。

“小梨子。”

苏梨的笑容一顿,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又看了一眼乖萌爱撒娇的小猫咪。

猫咪叫小梨子,她叫苏梨,是巧合吗?

她眼里纠结,又不好意思问江战到底为什么给它起了个这么奇怪的名字。

江战没有不好意思,从抽屉边抽了根逗猫棒在白团子眼前晃了晃,语气平静没有波澜。

“你可以给它重新起个名字。”

那怎么好行,别人的猫取什么名字那是别人的自由,虽然和一只猫重名游戏奇怪,但她也没立场去干涉江战。

苏梨礼貌而坚定地拒绝了他。

江战不紧不慢地逗弄着猫,瞥了她一眼:“没事,反正以后你也是它的主人。”

苏梨的手一抖,怀里的小梨子喵呜叫着从她身上跳下来,她怀里瞬间一空。

“我觉得我们需要好好谈谈。”

江战不置可否,面色淡淡,似乎在等着她开口。

苏梨咽了咽口水,在心里组织了一番语言,选了最不伤害对方自尊心的表达方式。

“我觉得我们不是很适合,当初订婚的决定有些仓促……”

江战冷冷打断了她的话:“当初,是你亲口答应下来的,我问了你两遍,你都给了我肯定的答复。”

苏梨记得。

所以每每回想起来,都恨不得穿越回去,抽自己两个巴掌。

雨中跪在地上的江战太可怜的,不知道怎么就触动了她一颗同情心,稀里糊涂地答应下来,事后越想越后悔,可是已经举办了订婚宴,两边家长也相信了他们是两情相悦。

两情相悦四个字深深地烙印在苏梨的脑子里。

到底爸爸妈妈是怎么相信的,她会和从小对她爱答不理的江战两情相悦,听起来都觉得匪夷所思。

作死的第一步已经跨了出去,眼看着第二步也要高高抬起,苏梨及时地制止了自己,要是实话实说,江战会不会扒了她的皮?

苏梨采取了迂回战术。

告知了江战自己失忆的事。

她谨慎地望着他的神色:“以前的事情我不记得了,我们现在不大熟悉,不适合在一起吧?”

空气都变得安静起来。

白团小梨子窝在角落里,扭头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喵呜着蹭主人裤腿想要抱抱。

江战的手抚摸着小奶猫的后背,然后慢慢的,修长的手指合成一个圈,卡着奶猫的脖颈轻轻按压着,苏梨觉得自己的脖子也跟着凉飕飕的。江战却忽得笑出声,低沉沙哑的笑意倾泻而出。

“对,不过没关系,”他漫不经心地收紧手指,奶猫脖颈的一圈毛都被摁得陷了下去,他凉飕飕地说道:“我会等你恢复记忆。”

很执着的回答,让苏梨想起了新闻里对重病妻子不离不弃的丈夫。

可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答案啊。

江战没给她讨价还价的余地,扣了扣桌面:“雨停了,我送你回去。”

黑色的轿车停在学校大门口,江战看这娇小的女孩提着购物袋跑进了校园里。

雨后空气潮湿清晰,他微眯着眼深吸了两口,拨通了手机里的号码。

“代我联系一下路迟的律师吧,解除合作关系,违约金我会打进他的账户。”

自己保护都来不及的宝贝,被对方欺负得遍体鳞伤,他却不管不顾地和对方谈笑风生。

未免太过可笑。

撂下手机的手不自觉地抚到自己眼角,那里躺着一块丑陋的疤,照镜子的每一刻都在提醒他。

要压抑,要克制。

刻在脑海里遥远的记忆里,住着一个总爱对丈夫歇斯底里的女人,女人的控制欲、独占欲,让两人之间总是重复着无休止的争吵,把丈夫推得越来越远。

所以他不能这样。

压抑、克制,是他学会对待感情的第一件事。

苏梨回到宿舍,方唯唯喜笑颜开地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岑吟目前处于联系不上的状态,所以即便她没有退出,晚会那边处于名声考虑,决定删掉她的节目,由方唯唯的团队舞蹈顶替上。

也不知道岑吟去了哪。

“管她呢,谁让她这么歹毒,我之前就在想她怎么那么好心送我们旅游票,原来就是打定了主意我们上不了网,也看不到校园论坛,这样她就能为所欲为了。”

不难想象,如果没有那位不知名黑客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等苏梨回来的时候,谣言已经传得满校园都是,舆论发酵,那时她根本难以立足。

季娜咬牙:“岑吟真狠!”

“对了,路迟找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还换了身衣服?”

苏梨没说她和江战的事,简单说了路迟叫她过去的用意,激起了两个室友的一致愤慨。

“路迟是不是脑子有泡,就这人品还能成为大作家?”

季娜若有所思:“说不定是他看上了岑吟呢!”

说得也有道理,毕竟他连着为岑吟求了两次请,无缘无故他干嘛对一个女生那么好。

方唯唯气得跳脚:“那天他主动加你微信,我还以为他起码对你有点意思呢,没想到他不仅人品差,眼还瞎,岑吟有什么好的?”

苏梨不想再讨论岑吟的事,免得心情更差。

芳芳抱着购物袋回了寝室。

“你今天不是在图书馆自习吗,怎么出去逛街了?”方唯唯纳闷。

季娜信誓旦旦:“是去约会去了吧。”

苏梨和方唯唯都是满头雾水,芳芳哪有男朋友,每天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去学校外兼职。看到芳芳通红的脸蛋时,两人认识到,恐怕真被季娜猜对了。

芳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和室友坦白:“今天他工作不忙,出去散了会步。”

芳芳和室友解释了一番,她的对象是在校内qq表白墙里认识的,对方已经毕业工作,两人已经认识了两个多月,感情不错。

季娜伸手扒拉了一下购物袋:“不是工作了吗,这围巾挺便宜的吧。”

挂着个杂牌子,五六十算顶头了。

芳芳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她努力为男朋友辩解:“他工作还没稳定下来,每个月房租也不便宜,而且还要定期给家里人打钱。”

苏梨反而对芳芳的男朋友印象不错,起码是个孝顺的人,心不会太坏。

芳芳扭扭捏捏地开口:“梨子,你能不能给我两张圣诞晚会的入场票啊,我想和他一起看。”

圣诞晚会在小礼堂举行,场地不大,不是所有学生都能进去观看的,要凭入场票,通常一个班只能去五六个人,苏梨和方唯唯是参演者,能拿到一两张票,但方唯唯那两张给了男朋友。

苏梨二话不说便把票给了芳芳,笑着揶揄:“到时候记得让我们看看你男朋友啊。”

芳芳腼腆地抿嘴笑。

苏梨照旧去校外的冷饮店点了杯珍珠奶茶,方唯唯要去动员其他几个女生,没有跟着一起。

“喀嚓”一声响,苏梨抱着奶茶偏头看过去,一个脖子上挂着相机的男生朝她灿烂地笑。

“学妹好巧啊,你也喜欢喝这家的奶茶吗?”方正宇理正了连帽衫的领口,笑容满面地推门走了进来,相机吊儿郎当地挂在脖子上。

苏梨忽然想起江战,穿着和气质不符的连帽衫,只更突显了五官深邃淡漠的轮廓。

可是眼前的男生,衣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看起来邋遢又油腻。

还是那个公共课上总是骚扰她的新闻系大三学长,苏梨明里暗里拒绝了他多次,可对方跟听不懂似的,一有空便往她的跟前凑。

苏梨真的厌烦了,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拒绝的招数,索性对他扯出一个冷淡的笑容。

“我还有事,学长再见。”

方正宇不死心地追了出来,大声喊她的名字,引来周围好几个路人的目光。

“学妹,你等我一下,”方正宇快步跟上来,脸上挤出了一个扭曲的心疼表情。

“学妹,我知道你被岑吟冤枉,这段时间你受委屈了,不过没关系,我会一直帮你的。”

听到他的后半句,苏梨停下了脚步,不确定地看向他:“论坛的那个帖子是你发的吗?”

方正宇毅然决然地点头:“是啊,我要替学妹出这口恶气,你放心吧,我会让岑吟诚心诚意和你道歉。”

苏梨对方正宇没有好感,尤其是他总爱和同学打听她下落的事更让她方案。

她没想过会那个发帖的人是方正宇,是他洗清了自己的嫌疑,把她从岑吟设下的圈套里解决了出来。

苏梨第一次对他产生了谢意和钦佩。

“谢谢学长帮忙,这样吧,有时间我想请你吃个饭,可以吗?”

方正宇傻了,呆若木鸡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欣喜若狂地点头:“当然可以,学妹,帮助你的是我义不容辞的责任,你放心好了,那咱们这周末约吧。”

方正宇其实更希望马上开始这一场期待已久的约会,但他认真考虑了一番,觉得今天太过草率。

他没有准备好玫瑰花,也没有穿上笔挺的正装,第一次约会还是要郑重些好让学妹满意。

最重要的一点是今天两人都有课,吃一顿饭顶多两个小时,可是周末,他完全可以和苏梨学妹独处整整一天呐,划算多了。

苏梨周末没有别的安排,自然顺着他的意思答应下来,临走之前还看了方正宇一眼,果然人不可貌相。

以前都是她太狭隘了吗?

方正宇激动地挥手告别,直到看不见苏梨的身影了,低头摸出了口袋里的手机,打开校园论坛的某个帖子,郑重其事地在下面留言。

【手动@岑吟,这是我第三十八次警告,你触碰到了道德和法律的底线,请立刻给受到伤害的苏梨同学致歉。】

真好,果然他的关心感动到了学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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