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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知道灵机在道什么歉,但是萧白夜心里现在就一个想法:
原来小秃驴也喜欢吃糖啊。
萧白夜嗜甜,除了那小鸡腿儿之外,甜食便是他的最爱了,还记得小时候那会,萧娘子逢年过节便会去称上二两饴糖,存在窗台上那个陶罐子里,合上盖子,封好。
每每他闯祸打架,招惹萧娘子不高兴了,他娘便会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抽一顿,随后在他委屈巴巴的眼神中,掀开糖罐子,往他的狐狸儿子嘴里塞上两颗糖。
——打一顿屁股,随后喂两颗糖。
萧娘子这套教育方式,玩得贼溜。
小时候的白夜沉溺在这股子甜蜜劲儿中无法自拔,便时不时地闯祸,可劲折腾,没少挨打。
随着打屁股的“啪啪”声不断响起,那搁置了陈年的糖罐子空了又满,满了又空,几乎是盛满了萧白夜所有的童年了,所以现在再次闻到这股子香甜的味道,还是感觉很亲切。
有多久没吃糖了?从那时以糖佐酒,到被封印在镇妖塔下那暗无天日的日子算起,好像是很久很久了。
八十九年。
这小秃驴年岁不大,平日里吃斋念佛,没想到也有一颗嗜甜如命的心,连馒头里都要裹上糖汁儿,也算是他的同好了。
他看灵机生的面白如玉,俊眉挺鼻,眉心的红痣圆圆的,光头也是圆圆的,像极了一个……瓦钵里的糖心馒头,看着,在萧白夜的眼里竟然觉得这小秃驴的模样开始变得顺眼起来。
灵机摸了摸自个儿的光脑门儿,很想很想喂他吃。
灵机将那馒头掰成碎块儿,手拈着一块蘸了糖汁儿的碎馒头,递到萧白夜的小嘴边,因着他第一次给小狐狸喂吃的,便有点手足无措,一个不留神便将糖水蹭到了嘴边的狐狸毛上。
萧白夜立马伸出舌头给舔没了,他品尝着嘴里熟悉的甜味,心情很不错,水汪汪的蓝眼睛看着灵机,眨了眨,开口道,“我还要。”
灵机呆住了,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在说,“阿墨儿真可爱”,以至于他拈碎馒头的手就那么僵在了一处,动也没动。
傻样。
萧白夜又说了一句,“我还要。”
灵机反应过来,赶紧又掰了一块道,“哦。”
小狐狸吃东西是用舔的,萧白夜吃糖当然也是用舔的,说起来,他还有一条灵舌,动一动小嘴便能将人小和尚撩得面红耳赤不说,吃起糖来也是又快又狠,从前便是,两块糖将小嘴儿撑成桃心儿,不用牙咬,只靠舌尖舔拨,不用一会便能将其化成糖汁儿入腹。
就是这般嗜甜,惹得萧娘子从来不给他的狐狸儿子喂多了,只说是“糖吃多了,会变傻的”。
这话真傻子才信呢。
一个晃神,萧白夜的舌尖就轻轻触碰到了灵机的手指,他的手指凉凉软软的,蘸了糖汁,味道很甜。
萧白夜还没在意呢,灵机却像是被烫到了一般,猛地缩了一下手指。
萧白夜便调笑他,“灵鸡小师父,你躲什么呀,我又不是没舔过。”
那天我不只舔过,还含过呢。
小狐狸这话又把小和尚给说了个无语。
他心里一高兴,又想调笑两句,还没张口呢,就又觉得身子一轻。
灵机板着脸,没说话,只是拎起这只油嘴滑舌的小狐狸,扔到了床上。
小和尚是到时辰睡觉了。
灵机作为鸡鸣寺最正经的一个小和尚,这辈子做过最不正经的事,大概就是将一只小狐狸,藏进了自个的被窝里。
原本湿漉漉的狐狸毛已经晾至半干,还是还贴在身上,盛夏夜里其实并不算冷,但他就是腰上使不上劲,蔫了似得,灵机给他拎到哪,他就蔫在哪。
这不,又在床上蔫着了。
萧白夜给蔫到了没脾气。
灵机怕他着凉,便将萧白夜塞在被窝里,就露了一个毛茸茸的狐狸头,捻好被角,自个拿了一本经文盘坐在床榻上,一目十行地看着,实则,一个字也没看进脑子里去。
他有睡前习经的习惯。
其实本该念出声的,但他想着自己此时此刻念出口肯定又是“阿,阿,弥陀佛”的闹笑话,想想那便还是算了。
萧白夜动不了,也没人与他说话,便自个给自个找乐子,比如打扰打扰小和尚念经什么的。
萧白夜,“哼——”
灵机抬眼看他一眼,又继续看经本。
萧白夜,“哎——”
灵机又看他一眼,还是回头看了经本。
萧白夜,“嗯——”
灵机便和衣躺在他身边了。
灵机道,“你,不舒服?”
废话,浇你一身水你舒不舒服?把你弄湿你舒不舒服?嗳,不对,不对,我不舒服有那么容易看出来吗?
萧白夜看他一眼,他反正肯定是不会把自己有旧伤这事给说出去的,太丢人。
因此,他默不作声地用小嘴叼了被角,狐狸头一歪,一拱,便把自己的整个身子,给整个藏到了被窝里头去。
不想跟你说话,这便是回答了。
灵机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小狐狸钻进了他的被窝里,被窝鼓起了圆鼓鼓一个小包,他略微一怔,思索片刻,也小心翼翼地拉开被角,跟着钻了进去。
萧白夜:“……”
鬼知道三伏天,一个小和尚跟一只小狐狸蒙着头一起藏在被窝里是什么感觉。
那种感觉萧白夜觉得是:热到窒息。
他本来就长了一身毛了,盖了被子,结果这个小秃驴还挤了进来,导致他整个人仿佛被塞在蒸笼里,热的七荤八素,人不爽了,他就想说那傻秃驴几句,可还没开口呢,就感觉到灵机伸过来一只手,探到了他的腰侧。
他的手指不是很烫,反而有点发凉,试探中带着摸索,动作很轻,萧白夜没反应,那手指便摩挲往下,直到摸到了那断尾处。
萧白夜在他的抚摸下轻哼了一声。
伤口已经愈合很久了,因为他们狐妖强大的自愈能力,断尾处的一点儿痕迹也没留下,反而嫩得像是初生的皮肉一般细嫩,如果不是本来就知晓,是没有任何人能知道他的伤口的。
所以,这个小秃驴当然也不会知道。
灵机听着他的轻哼,在那断尾处又轻轻地揉了两下。
萧白夜忍着没叫出声。
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把你从腐骨蚀心的绝地里捡起来,麻痒中叫嚣着疼痛,然后再轻轻地揉碎在一池春水里。
总而言之,忍得很辛苦。
萧白夜从来不想让人知道他的伤口,这个小秃驴也是一样的。
于是他便随意找了话题,与灵机搭话,想要分散彼此的注意力。
萧白夜的声音有点哑,他开口问,“小秃驴,你觉得那《品狐宝鉴》,怎么样,好不好看?”
这个问题就像是两个正常男人在彼此讨论共同爱好,在萧白夜看来再正常不过了,但他忘了灵机……咳咳,是个不同于常人的小和尚。
灵机的脑子听见《品狐宝鉴》四个字顿时仿佛就被炸乱了,他被撩拨了心弦,一口气喘不上来,又结巴了,“我,我,我……”
萧白夜:“我什么我,你手放开,我那里好的很,不用你摸来摸去。”
灵机:“你,你,你……”
萧白夜:“你放心,刚是逗你玩的,我是不会与那书里的狐妖一般缠着你的。”
灵机:“为,为,为,何?”
萧白夜:“你傻啊,没瞧见那书里画的是个女子吗,玲珑有致的那种,那是只母狐狸,这样那书生才能喜欢她的。”
灵机:“哦。”
他还没松开手,手指还在尾巴上又揉又按,仿佛手底下抚摸的是一块稀世珍宝。
彼此沉默了一会。
灵机主动开口,又问了一个傻问题,“那你,你是公的,还是,是母的。”
萧白夜哼了一下,觉得这小秃驴傻得可爱,明知故问,“呵,你说呢?”
灵机是真的有口难言,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还不如不说呢,他实在是不想说话,心中骤然听见《品狐宝鉴》四个字之后也是有些心猿意马,鬼使神差地就在心里冒出了个念头:阿墨儿不告诉我,我自己……摸摸不就知道了吗?
这个念头冒出来,灵机顿时就红了脸。
他的手就放在尾巴根儿上,慢吞吞地就往下摩挲,直到触到了两个圆圆的……
“!!!”
萧白夜急忙叫道,“公的!公的!别摸了!”
回应他的是灵机一把将他塞到了怀里,萧白夜听着灵机心里的木鱼敲得砰砰作响,随后一字一顿地说道:
“公,公狐狸,也可,可以喜欢的。”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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