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红疹加重(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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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鞶带并未系好。”
见他慌张而憨傻的模样,柳柒柒既觉得他是个不拘小节之人,又觉得他不懂照顾好自己,而手下之人亦不够无微不至。
萧澈愤愤地拍了拍脑袋,“你看我这粗人,连,连个鞶带都系不好。”
柳柒柒试探性地问道:“不如,我来帮你。”
在自己大哥上任的时候,她曾经也替大哥系过鞶带,虽谈不上心灵手巧,倒也学的有几分模样。
“这,这男女授受不亲。”萧澈张皇失措。
“我只是替你束带,又不曾有肌肤之亲,你一个男子比我这个小女子还扭捏。”
柳柒柒无奈,自己身为女子都不曾在乎这些繁文缛节。
萧澈虽是受宠若惊,可又不能拒绝了一番好意,他凝神静气回过了身,不过是系鞶带他不会胡思乱想,他必须保持清醒!
很快的便在柳柒柒三两下功夫后便大功告成,萧澈看着自己腰间的鞶带,心满意足,他拙口笨舌,只频频道:“姑娘这手艺真是好。”
柳柒柒被他说的有些不好意思,女子自然比男子要心灵手巧一些的。
经过上一次的事萧锦慈一直提心吊胆,她身上的红疹未消,她一直心神恍惚,担忧是同沈骐一样的病。她郁郁寡欢,又不敢与旁人说,所以将气都撒在阿盈身上。
蝉鸣不绝于耳,一碗酸梅汤下肚后,萧锦颜拿着竹杆子与寸心到院子里去抓蝉儿。
寸心在柳树旁便听到有人在啜泣,她有些奇怪,想是哪个屋里的丫头受了委屈所以偷偷掉眼泪了,踮起脚尖看着丛林下的石凳上坐着一个女子,她正抱着胳膊低低的哭着。
萧锦颜就在此时朝这走了过来,寸心
朝着那丛林向下的方向,说道:“姑娘你看,这不是三小姐房里的阿盈吗?”
萧锦颜的个子比寸心略微高一些,就算不踮脚尖也可以看清丛林下的景象。
“这脸是怎么了,怎么一夜未见好像多了块东西?”
“应该是受伤了。”
哪里是多了什么东西,寸心方才见她抬眸时分明那脸像是烫伤的。
萧锦颜恰好走的乏了,便坐在石阶上歇脚,她取出了帕子一边擦着汗,一边说道:“你去把她唤来。”
“是。”
寸心将阿盈带到了萧锦颜身边,萧锦颜捶着腿又云淡风轻的看了她一眼。
“二姑娘安好。”阿盈的声音许是因为方才哭过,略微有些沙哑。
可显然比起她为何哭泣,萧锦颜更想知道她脸上的疮疤,她拿起了身侧的菱花宫扇挥动了几下,问道:“你这脸,怎么回事?”
“奴婢,奴婢昨日不慎打翻了香炉,不过是烫了一下。”阿盈并不敢言是自己主子朝她扔的香炉,主子心情欠佳,亦不准她用药,她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被你家姑娘打得吧?”寸心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萧锦慈。
可阿盈却矢口否认,“不,不是,是奴婢自己不小心烫的。”
自己主子的性格她一清二楚,心眼比针尖还细的人,就算是同她们说话也是不能的,更不要说承认了这伤是如何来的,让萧锦慈知晓了更是要煞有其事的责骂她了。
萧锦颜见她守口如瓶,又保持缄默,她也无心知晓其中缘由,不过是恰好遇见,她也无力去管。说罢,她便恹恹地站起身,“罢了,你是不是烫的与我也没什么要紧的。”
她可做不到视若无睹,既然今日的事让她撞见了,她帮个小忙也不是什么要紧的。
“寸心,把房里的凝荟膏拿来给她。”
“这——”
阿盈的心中五味杂陈,曾经与主子对萧锦颜多加刁难,可如今唯一能以德报怨的也只有她,只是若拿了她的东西,主子若是知晓,必然更加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你放心,我可不是拉拢你,女子就应该好生护着这张脸,若是不注意毁了容到了年纪便嫁不出去了。”萧锦颜是个口直心快的人,虽说嘴上这般说,也算是给她一个告诫。
阿盈有些手足无措,却还是谢礼,“多谢姑娘赏赐。”
这萧府就像是一个金丝牢笼,呆的时间短,觉得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可以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人前人后都有人服侍,可待久了,却又觉得这就是个玻璃水晶球,看似什么都有,可却无趣的紧。
阖府上下如今都觉她这个二姑娘会同柳家的小侯爷结为连理,毕竟才不过一阵子功夫柳家小侯爷又登门拜访。
“二姑娘。”
萧锦颜看着窗外头那张面如冠玉的脸,却没有忻然之色,“你怎么来了?”
“你父亲让我来教你读书习字,今日得空便想带二姑娘去麓山书院。”柳翊言笑晏晏,对于他来说最大的乐事便是墨香、书香气。
萧锦颜可打不起精神,想他一个礼部侍郎,诸事繁杂,竟然还有时间陪她去看书?
“家中的书我尚且看不完,还去书院,我可不愿,你带锦慈去,她最爱读书习字。”萧锦颜心思不在于此,以前上了那么多学还不够,如今在这个地方还要让她看书。
“萧姑娘,柳某受你父亲所托,不然你去同你父亲说你不愿去书院看书。”柳翊目光澄澈,仿佛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
“我!”萧锦颜自然不想受罚,不过是去书院看书学习,反正偷偷懒也没什么打紧的。
“萧姑娘若是不敢,那就只能随柳某去了,马车就在外面。”柳翊是个谦谦君子,一切都能安排妥当。
可萧锦颜却觉得这样的温吞性子她不知该如何交谈,她是个大大咧咧的人,又不似他这般博古通今,与他在一道说话她时时被困意席卷,眼睛也不受自身的控制。
沉香院
萧锦慈察觉出身体的异样,红疹越来越多,她的心中愈发害怕自己的病症同沈骐一样。就从那日穿了澹台信所赠的衣服,解铃还须系铃人,她打算找他问个清楚。
到了吏部,萧锦慈遮遮掩掩的进了吏部司,好在萧澈今日出去办差不在其中,只有澹台信在吏部司,他不像个办公差的爷,反倒是似一个拿着俸禄逍遥自在的公子哥,一个人喝着茶下着棋。
萧锦慈摘下了帽子,愤愤地走上前,“澹台信,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你对锦颜做了什么,我就对你做了什么。”澹台信将玩弄着手中的白玉棋子,那笑容带着几分乖张。
萧锦慈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气绝道:“你,你真是个人面兽心之人。”
那日,她用沈骐的贴身之物去害萧锦颜,可如今见她生龙活虎的样子,半点事也未有,可如今竟然到了她的身上来。
澹台信冷笑了一声,“彼此彼此,我若心如蛇蝎,也是同三姑娘学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要做什么?”
他早就洞悉了一切,看着她颤抖的双唇,他莫名有一种报复的快感,她甚至没料想到他会以以彼之道,还至彼身。其实如此说不过是想让她害怕罢了,他确实在衣服上撒了天青粉末,与那病症相似,浑身起红疹,但不至于要命,小惩大戒不过就是想让她不再与萧锦颜做对。
果不其然,萧锦慈害怕极了,她一世英名,自诩的聪明绝顶,竟然被眼前这个男人玩弄,竟然还为了一个女人,她还真是错看了。
“你,为了一个萧锦颜,你竟然要害我!”
“没别的意思,我只想告诉萧姑娘,害人终害己。”澹台信哂笑了一声,他的所做所为了算不上阴毒,只是给她一计警示,一报还一报。
萧锦慈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她怒不可遏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咬牙切齿地说道:“我一生的清誉就要毁在你手上,我若死也会拖你下水。”
“哦?那我倒是拭目以待,你会如何呢?”澹台信饶有兴致地展开了自己的折扇,观赏着上头的山水。
扇面上触目惊心的几个字令他深思“宁静致远,澹泊明志”,恐怕,世俗不容啊!
“我与你茶楼一会,你强了我,我便染上了花柳症,我相信你也同样身败名裂。”萧锦慈目光森然,她说罢便疯癫发笑,既然可以害她,她也同样可以反咬一口!
澹台信闻言不怒反笑,他收起扇子,拍打在另外一个手掌上,拍手叫好,“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啧啧啧,只可惜谁会信你呢?”
“澹台信,你以为我会那么傻?你有没有察觉你那日少了一块玉佩?”
萧锦慈那日拿了他一块玉佩,本想着可以告知众人她和鲁国公的小公子订情交换了信物,如今是用不上了,反而倒是可以借题发挥成为证据。
澹台信可以成为臭名昭著的罪人,只是她的一世清白同样毁于一旦。他可以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只是不知她萧锦慈可否接受。
“哦?你是要编个故事告知千千万万的人,这是你我的定情信物,或是告知别人,这是我强你的赃物。”
作者有话要说: 男主没有那么坏想要萧锦慈染上花柳症,只是吓唬一下她而已,所以萧锦慈没有得花柳症感谢在2020-06-2114:58:05~2020-06-2115:12:02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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