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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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准备好了。”傅青琅一脸激动，就差没学海绵宝宝在那边唱“我准备好了我准备好了”了。她只顾得上高兴，没见到凌徵音诡异的神色。

凌徵音虽然是魔法师，但是她的扈从中也是有武者的，所以她对各种职业的修炼方式都不陌生。先前打斗的时候，她觉察到傅青琅身上有一种奇特的力量，不是斗气也不是魔法，更不是牧师的祈祷之力，可就是真实存在着，否则她不可能打伤那几个见习武士，同时与初级武士相斗而不受伤。看她懵懵懂懂的，想来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不过这并无影响，凌徵音身为半精灵，见过人类的各种力量，也见过精灵族的，甚至还有龙族魔族，几乎涵盖大陆上所有，可是大陆这么大，距离初耀时代又已经过去三千年了，出现新的修炼方式也不奇怪。

从此傅青琅便过上了痛并快乐着的日子，每天早上去丹院听导师授课，下午炼药，晚上接受魔鬼式训练。怪不得凌徵音问她准备好了没呢，她的训练方式真是没点毅力绝对坚持不下去的。首先的□□训练万里跑，没错，是万里，不是万米。每当跑不动时一个水球就砸在头上了啊！要是再停下来就是冰箭划过脸颊了啊！据说第三次的目标就是身体别的部位了，她不敢尝试，只能拼命向前跑。

第二项训练是武技训练，傅青琅没想到凌徵音已经看出来自己身上有特殊能量了，不过她那冷淡的口气倒是把傅青琅的警惕降低了不少，也是，这么妖孽的人，对自己的微末力量估计还看不上眼，她已经问过了，凌徵音现在是中级魔法师水平，可是明明两个月前她才是见习魔法师啊！简直是不让人活了。

虽然现在的身体资质不好，而且身中剧毒，但是对于曾经达到神级水平的凌徵音来说，这都不是难事，她现在的神识依旧强大，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但是依然能够驱动一丝天地元气，天地元气中的元素最是纯粹，吸收修炼起来的速度是常人的百倍。若是换了她原来半精灵的身体，她绝对有信心在十年内重新冲击神级。

凌徵音传授给傅青琅的武技名叫《夺影拳》，顾名思义，是一门讲究速度的武技，她在看过傅青琅一对三时便已经明白了她的特点，灵巧善变，懂得及时变招，所以就选中了这套武技。武技分为天地玄黄四大级和上中下三小阶，这拳法只是黄级中阶，却已经比索兰学院里一般武者学生所学的要好上不少了。

虽然训练苦不堪言，但是傅青琅欣喜地发现，原来没有丝毫进步的暖流在一夜过后便会有不小的上涨，而且暖流是自动运行的，一夜过后高度训练带来的酸痛虚弱感便会被消除，所以她一直劲头十足。虽然明白凌徵音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可是她并不打算深究，谁的身上没有不能说给人听的秘密呢？她自己不就是一样的？

凌徵音对傅青琅身上的奇异能量越来越好奇了，它不像斗气和魔法力是短促而充满爆发力的，而是绵长平和，她从未见过这样温和的能量，即便是牧师的祈祷之力也比不上。可她总不能将傅青琅给剖了，只能将更多的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两人现在的关系倒是亦师亦友，熟悉以后傅青琅会主动将自己在炼药中的发现讲给对方听，虽然凌徵音一般是没有回应的。

“啊！！！”在接受魔鬼训练的第五天，傅青琅感觉自己要突破了，可是她不知道该将暖流引导到那个窍穴里，只能任由它在经脉里膨胀壮大，凌徵音也发现了她的变化，还以为是在突破没多想。却不料这种状态整整持续了半夜。

傅青琅觉得经脉都要被撑爆了，她也顾不得窍穴会不会冲错，总之按照就近原则，哪个近就冲击哪个。如果说暖流流动像是星汉流转，温和而有序，窍穴便像是黑洞，粗暴地吞噬着所有的能量，但是经脉的宽度就那么点，即便是吞噬也不可能一蹴而就，所以她的经脉依旧在膨胀。

“轰！”第一个窍穴很容易便冲破了，能量流过去以后却发现有两条道路，傅青琅小心翼翼地控制着暖流分别往两条经脉上输送，却发现暖流一下子暴动起来，不受控制地横冲直撞，害得她痛苦无比，好在她的意识还是精神无比的。凌徵音眼睁睁地看着傅青琅曲起身子，神色痛苦无比，她这才意识到不对劲，神识探过傅青琅的身子，却被反弹了出来，她闷哼一声，嘴角流出一丝血迹，一向冷冽的眸子里满是诧异，这能量好强大，要知道，只有精神力达到神级的人才有可能伤到她的神识。

细想之下，她没有再试图查探，只是专注地看着傅青琅。而傅青琅正在死死地控制着两股暖流，好不容易引导到正途，她却突然脑子一晕，只觉得全身不受控制，只能看着两股暖流冲破窍穴后再次一分为二，冲破了四个窍穴，才最终后继无力，倒流回去，修补膨胀过度的经脉，见到无恙了，傅青琅才放心地晕了过去。

也算是因祸得福吧，经过这次突破，傅青琅的经脉变得粗壮了不少，这对于修炼和突破来说都是好事，因为能容纳的能量变多了。

隔天醒来，傅青琅先是查看了一下自身的情况，发现没什么问题后松了一口气。她睁开眼望向凌徵音，却见她嘴角微红，显然是受伤了。随手拿了条毛巾打算帮她擦拭一下，没想到她的手刚伸过去，凌徵音便睁开了眼，傅青琅只能讪讪地笑了笑，将毛巾递给她。凌徵音眉头微微皱着，似乎有问题想不通，对着傅青琅，她毫不客气：“你的能量，有些诡异？”

傅青琅也没想瞒着她，点头承认后问道：“一般突破都是什么样的？”她把昨天突破时的异状讲述得很清楚，饶是凌徵音心性清冷也不由得吃了一惊：“你冲破了七个窍穴？”得到肯定后她微张着小嘴，倒是没了平常不近人情的模样。

凌徵音神色复杂地看着傅青琅，缓缓说道：“你应该知道，武者和魔法师，都是分为十二大阶的，比如魔法师，在魔导士之前，每晋一阶冲破一个主要经脉的窍穴，达到魔导士后又分为下中上三小级，每小级的突破需要冲破一个支脉窍穴。至于你这种情况，闻所未闻。”

“那我的那个主窍穴又是什么窍穴？”傅青琅仔细描述了第一个窍穴的位置，凌徵音也不厌其烦地回答了她：“那是武者突破时所需冲破的第一个窍穴蜕凡穴。”傅青琅这才松了口气，反正大方向上没错就行，管它什么支脉呢。她巴巴地看着凌徵音，像是一条讨赏的小狗：“那我现在算是初级武士咯？”凌徵音瞥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反驳。以她的神识都只能勉强觉察出傅青琅身上有奇异的能量波动，换做一般人，应该是完全看不出她是一个修炼者的，而且她的突破方式又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她思考了一会，还是说道：“你打我试试。”

傅青琅明白她的意思，是想通过比斗确定自己的水平。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试试自己的实战能力，所以毫不犹豫地就带着凌徵音到了一个室内练武场。索兰学院的练武场除了平时上课会用到，一般是租给学生的。室外练武场比较便宜，但是室内的隐蔽性比较强，所以傅青琅还是选择了室内，她可不想自己与凌徵音的小秘密被别人看到。

凌徵音在自己身前竖起了一面冰盾，然后示意傅青琅攻击。经过一次突破，神秘力量运转得更加圆转自如了，傅青琅一挥手它便已经附到了拳头上，“砰”的一声后，冰盾上裂开了一道小口子。凌徵音心中暗暗吃惊，这冰盾的防御力她自己清楚，一般的中级武士都是不可能轻易打破的，没想到傅青琅才达到初级武士水平就有这威力。不过她面色不变，只是淡淡地点点头：“不错，有初级水平了。”

傅青琅很开心啊，既然已经突破了一次，自然能突破第二次，不用担心永远卡在一个水平了。可是她还没开心完，那道清冷的声音便再度响起了：“如此，你可以接受下一阶段的训练了，现在先开始实战。”说着数个水球便来到了傅青琅的面前，她狼狈不堪地躲过后苦着脸说道：“不是吧，一上来就那么狠？”结果便是迎来了更多的水球。这样铺天盖地的水球阵是怎样都躲不过了，她只能一边躲一边挥出拳头打消水球，可即便如此，傅青琅的身上依旧是多了不少湿痕，训练完毕后，她更是整个人都成了“湿人”。

面对她这样的表现，凌徵音只留下了几个字的评价：“晚上训练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