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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同往常一样来临,彻夜未眠的哈特躺在床上,却感觉不到一丝疲惫。
这个晚上她想了很多的事,一边想还会一边用指尖摩挲着伊萨之心的表面。如果她整天这么做,说不准这伊萨之心都要给她蹭下一层了。
但她的力气没那么吓人,不像那个女巫。
挪了挪脑袋,她又往下缩进去了几分。
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她能很肯定那女巫对她以及这整个城堡,甚至是国家的人都无恶意,来她这纯粹是为了偷盗宝石。当然,这也不排除对方是在她面前伪装的可能性。
若这是装的,那她之后必须要更加小心,不能让人有机可乘。而如果这不是装出来的,那她可就能做很多事了。
头顶的床帏中心有一处螺旋花纹,注视的时间长了,会有一种那螺旋真在旋转的错觉。
哈特眯眼再睁眼,转头见到的就是一脸担忧的海蒂夫人。
“您可以再多休息一会儿,毕竟昨晚受惊了。”
海蒂夫人立马走上前轻声说着。
哈特长叹口气,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这回她才下地就迫不及待的吩咐了。
“叫安科列提前准备好,我中午要去书室。”
听到这个要求海蒂夫人并不感到惊讶,甚至还觉得欣慰。
一般来说,哈特殿下去书室的话,就会呆上半天。她要么就是去找感兴趣的书,再让人一车推回房间慢慢看,要么就是在心情极其糟糕的时候去那单独消遣时间。
德瑞国王在的时候,他也会随公主一同前往。这父女两人对那偌大的书室都有着别样的依恋,可能,这都是因为受到已故皇后的影响吧。
起床穿衣,用餐完毕,之后便是久违的绘画课程,请来的名家画师已经在画室等候多时,而仆人也早就将公主之前的练习抬了进来。
在拱门下拉提琴的男孩,这是哈特殿下在前一个月内的作业。不过以哈特殿下的效率,她早就在布置后的七天内完成了整幅油画。
画中的男孩手指上是冻伤的痕迹,脸颊也是不正常的红色,嘴唇发紫。他侧着头,艰难的握着琴弓,跟前的帽子里空空如也。拱门内的阴影遮住了他上身,门外的行人走过,但却无一人有要驻足聆听的意思。
男孩眯着眼睛,似是投入与自己可能拙劣,可能优美的琴声。
绘画老师是个他国来的中年男子,他游走于各国,最后被德瑞国王留下。除了负责公主的绘画课,他还能设计所有城堡内皇家的建筑设计。
平日里大家都叫他‘克里克’,因为他说话的时候口音非常重,像是喉咙卡着东西,给人听来有些滑稽。但无奈他长着一张英俊耐看的脸,像极了书中描绘的神子。不仅如此,他可是出了名的会讨好女人。至今单身的他,说不准情人都以百为单位计算了。
每回克里克来这给哈特殿下上课,都会引来各个年轻女仆。当天他们会非常积极的要在画室周围工作,或是扫地或是送点心和茶水,如果被准许进去准备颜料,那就是最幸运的事了。
然而今天哈特的心思不在周围的人身上,也就没对画室内外女仆人数变多的事太过在意。她只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杰作前,听她的老师如何赞叹。
但克里克先生倒是开始不断夸张的摆动两手,又在那油画前摘下帽子,发出一连串感叹词后开始赞美了。
“殿下,恕我直言,您驾驭颜色的能力真的是······棒极了!”
“这部分的阴影我很喜欢,哦,看看这地方,看看他的脸颊!简直就是真的人,真的场景在我眼前。”
“一如既往的优秀!”
停顿了片刻后,克里克走到一旁,他笑着使了个眼色,一名女仆立马把小茶杯送上。他抿了一口后把杯子递回去,朝那女仆眨了眨眼,又亲切的说了句谢谢。
“我能知道,是什么驱使您选择了这个画面么。”
哈特开口前咳了一下,让自己的声音比平时更轻更柔,软糯得叫人心痒痒。
“我听说,去年冬天有不少地方被大雪害得无家可归,饿死街头。那段时间我父亲都无法入睡,每天都有地方缺粮。”
说到这,哈特哀叹着摇头,“这真让人心痛,外面有和我一样年龄,甚至比我更小的人在遭受苦难。我得时时刻刻都记着,好让我有更多的动力,为我们的百姓做出贡献。”
“啊,啊。”克里克将一手置于胸前,他恭敬的朝哈特鞠躬行礼,“我该如何是好,实在是庆幸,这个国家有您这样爱民如子的公主,一定会有富饶强盛的未来。”
哈特微微低头,露出腼腆的笑容说到,“过奖了。比起我父亲,我做的还是太少了。他对自己很严格,在这一点上我都不如他。”
这样的回答引得克里克又是一阵吹捧,如果他可以,他估计能把上代,上上代,上上上代的国王皇后外加王储全都夸一遍。
好在后来海蒂夫人及时经过,这才让绘画课得以正常进行。
布置完又一次的作业后,克里克在告别前却说出了让哈特眉头皱起的画。
“我收到了国王殿下的口信,他想让我现在开始准备替您画一幅画像。”
之前保持甜美微笑的哈特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她面无表情的问道。
“要我的画像做什么?”
克里克虽然惊讶,但他也早就听闻哈特殿下有时会发发小脾气。他继续解释道。
“那画是要送到塞西亚的,殿下。”
一听到‘塞西亚’,哈特就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了。感情那国的候补未婚夫们,是想见一见她的模样才肯继续谈联姻的事。
低头冷笑一声,在抬眼哈特还是那副温和的模样,她抬手让对方亲吻了她的手背。又目送人离开画室。
门一关,哈特就立刻褪去了笑容。她两手都狠狠地绞着手帕,差点把它硬生生撕扯成两半。
莫名的厌恶感油然而生,并且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因为这样,她直接拒绝掉了午餐,来到书室并赶走了所有的侍者。
三人高的书架围绕着周围的墙壁,一层一层往上看,着实是壮观。
这个地方哈特熟得不能再熟,也自然能快速找到自己想找的书在哪。她爬上爬上,又在一排排书架间穿梭,最后坐下来时,找到的书已经有她人一半高了。
而这些书,无一例外都是关于‘女巫’的。
怪谈记载也好,短篇记录也罢,只要是提到过一个字,她都翻看过去。
极度危险,异常歹毒,不可接近。这是她从所有书内感受到的他们对女巫的统一情绪。
整理了一切得到的信息,她又开始回忆起她遇到的那个女巫。
这些记载全都是别人写的,有百年前,也有近代。可谁又能保证他们见到的,形容的到底是不是真的森林女巫。
合上最后一本没用的书后,哈特摇摇头准备离开。但她心里却是跃跃欲试。
如今她是唯一一个接触到真正女巫的人。也可能会是第一个。
那就让她看看,这女巫到底有多危险,有多狠毒······
然而她这一莫名其妙的激情却在今夜见到人后完全消散了。
刚目送海蒂等人离开,哈特就听到了窗外的敲击声。以为是错觉,她还没马上去开窗。直到她听见有人开始喊了。
“喂哦——那位公主——快开门、不,快开窗啊。好重啊,我要坚持不住了!我要掉下去了!”
愣了愣后哈特立马下床,小跑到窗边。
外面的人骑在那个‘菲林’扫把上,还背着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裹。也许是包裹真的太重了,这人正龇牙咧嘴的发力。模样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开窗前哈特先一手捂脸平复心情,终于能露出笑容后她才请人进来。
瑟希一踩到地上那地毯就深深的凹陷下去,她弯腰把包裹放下来,发出了更大的动静。
哈特难以置信地看着那巨型包裹问,“这里面是什么啊?”
瑟希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发,回道,“我、我不知道要带什么来陪你玩,所以就把一半的东西都带来了。不过你别担心,这些都是你能玩的,一点都不危险的。”
说着她就从包裹里掏出一个陈旧且外型骇人的骷髅头,这头颅上还硬被戴上了个皇冠。
这让哈特一时说不出话。而瑟希还乐呵呵的把手伸进头颅里,像用手套木偶一样让骷髅头张嘴闭嘴。
见哈特没明显的反应,瑟希立马拿出一个矮小的木马,这木马的造型也是畸形得不忍直视,无论它身上被镶了多少闪亮亮的东西。
哈特发出一阵完全不发自内心的笑声,目睹对方又兴致勃勃的给她秀出了宝贝家当——泡在绿色药罐里的活三头蛇。
瑟希已经进入了‘第一次去小伙伴家玩耍’的亢奋状态里,她一个接着一个给哈特看她的家当,还做出了详细讲解。
而看着被塞入手中的骷髅头,哈特决定她要收回之前的话。
她真的不想再了解这个‘极度危险,异常歹毒,不可接近’的女巫了。
谁能来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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