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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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川在做沈焦仔细给他整理出来的题，重复重复再重复，沈焦甚至是严格的按照遗忘曲线来，即使是黎川记忆力再差，也得到了不少的提升。

肉眼可见的，黎川的语文成绩慢慢的提高，比原先要多考二十分，但离及格线还有十分的距离。

沈焦把表格填好，照例的给黎川批改好了测试，按照每天的流程对黎川微乎其微的进步进行放大，对黎川大加赞扬。

那天花乱坠的吹着，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三岁的弱智。

黎川嘴角一勾，觉得沈焦这种一本正经的样子有些可爱，他把测试题一张一张的放好，沈焦为了让他不放弃，激励他，经常会搞一些小技巧，比如就刻意的出一些做过的题来拉高第二次测试的分数，让他感觉到明显的进步。

通过一步一步的提高的感觉，来增加黎川对学习的兴趣。

就像是游戏里面的打怪升级一样。

沈焦的做法就算是黎川也说不出有什么不好的，张春自然一脸羡慕，他找学委给自己补习，却完完全全的是不一样的效果，哎这种事不提也罢。

黎川把沈焦帮他填好的表交给了老师，老班在走以前叫住了他们几个要去竞赛的，这个月月假帮他们补习一下竞赛题，为竞赛做准备。

到了月末，张春也早早的来补习，原本担心小伙伴们惊讶，没想到黎川和数学课代表，学委他们早来了，坐在老师家的沙发里看着试卷，他一进门，黎川放下试卷，直接一胳膊搭过来，眼睛眯住，:"怎么现在才来。"

"你们怎么知道我也参加了。"张春惊讶。

"你一进老师办公室就知道了。"数学课代表补充道。

学委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并给他让出来一个空座。

"你这小子，报名了也不想和我们说，这么不地道。"黎川说。

"这不是想给黎哥你们一个惊喜吗？嘿嘿。"张春讪讪道。

"得了吧。"黎川把试卷递给张春:"先看看题。"

张春把试卷结果来，久久的才平复了他的心情，以前他对这样的大型竞赛根本想都没有想过，却没有想到一天自己也会作为一名候选者，有勇气和这么多优秀的人去竞争。

即使是他感觉到了自己的进步，但他现在有这么大的勇气，他也同样的感谢他的小伙伴们对他默默的支持，明明每一个都要比他更加厉害，却都没有放弃他。愿意带着他一起进步，而不是去嘲讽他做无用功。

陆陆续续的，班上的人渐渐的多了，客厅沙发上坐满了人，后来来的高一自动的去了餐厅那边找了一把椅子坐着，高一组有一个人特别的眼熟，张春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又是那个说黎川考上状元就吃屎的小子吗

这小子好像还是数学课代表，那个高一498班的

这小子也来参加竞赛了

张春把自己的试卷收好，磨了磨牙，想要去那边看看热闹，却没有想到那小子自己直接来了。

老班有点无奈:"李月成，你确定要和高三考一样的试卷。"

那个姓李的小子轻蔑的看了一眼黎川，似乎是在说，为什么这些人可以他就不行。

黎川挑了挑眉，不可置否。

老班看人倔强的小模样，还是同意了。

张春他们又站起来挪位置，差点没地方坐，黎川无奈，现在的小孩子好胜心怎么这么强，刚才本来还看高一试卷看得好好的，好像就是看见自己坐在高三这里，才要坐过来的。

沈焦微微的皱了眉，他还记得张春和他说的这位学弟曾经嘲讽黎川的事情。

李月成见老师同意后，把试卷拿到手就看了起来，本以为是没有什么难度的，因为黎川这个闻名的学渣都能看得懂，他做高一的题的确是没有什么难度，但是高三组对他来说还是有点难了，

不过李月成有点本事，尽管做得不是很好，不如高三狗，他却已经远远超过这条线的同龄人了。

而测试成绩出来后，李月成刚好及格，这个分数很不错了，比张春和几个高三的都要高，算是一个中等的成绩。

李月成本来也是很满意的，但看见黎川考了满分，，再看看自己刚刚到及格线的成绩，第一反应是不可能，怎么会考满分，对方不是成绩很不不好吗？要是数学能考满分还在这里复读了三年，李月成看旁边人见怪不怪的表情，耐住了反驳的声音，但是本来的自信心已经开始了动摇。

等到看见大家都拿到了试卷，老师搬来了小黑板，给大家介绍解题思路，因为里面大多数是各班里选出来的数学尖子，老班将课一改平时的细致风格，每一个题都只说方法，即使是做出来的题，也要求除了老师的方法外再有一条不一样的思路。

李月成终于明白老师为什么不让自己和高三班一起考试卷了，就算他认为自己很厉害，那也只是在高一那些的人群里面，而在高三的那群怪物手中，他可能就真的只是一个弟弟。

李月成顶多能写出一些题的两种到三种解答方法，但是里面有些人简直就是一个变态，不仅全写出来了，还有的写了五六种，特别是黎川那个魔鬼，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大家看黎川见怪不怪了，最后一道题出来，他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但是黎川却是一连排出了八种解题思路。就连张春，也写出来了一种。

看着那些自己连听都听不懂的题，看着自己旁边的人一个个动笔如飞，自己却一个字也写不出来，李月成把手中的笔攥紧，手上全是汗，不知道是被打击到了还是紧张。

李月成在接下来的整整一个周末备受打击，熬了几个晚上才把那天的题目，特别是黎川的八种解题思路弄明白。

越了解就越觉得精妙，他当时竟然会觉得黎川是口出狂言，如果他数学是这个水平，那么其他的也不会差吧！说不定对方就是有这个实力。

李月成对黎川的态度立马就慢慢的转变了。像是数学课代表一样被洗脑了，说不定这个人肯定行!

而整个补课的一个月里，那个最被人看好的陈阳，却没有出现，陈阳觉得这个自己学校的老师怎么能给自己这样的天才补课，他为了这次的数学竞赛，要去接触一些更有用的人。

已经是补课的第二个周末，张春把袋子里的果茶分给黎川他们几个，这是老班请喝的，张春拿着一瓶，眼神示意了一下和他们这些高三坐的远远的李月成，:要不要给他也送过去。

黎川拿了一瓶饮料，走过去，递了过去，李月成接住，受宠若惊的表情，崇拜之情溢于言表:"谢。。谢"

张春直接是没眼看，这小子怎么转变得这么快，前几天还对黎川不屑一顾，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这才过了几天，自从黎川给他讲过题之后就化身成了黎川的脑残粉一样，那副看见偶像的表情简直是辣眼睛。

沈焦的眸色冷了冷，他现在还是不大喜欢李月成，他不想要黎川和这种人多接触。李月成以前说过黎川的坏话，现在黎川却对他没什么好感，反而是因为他年纪小而更加的照顾。

其实是不关李月成崇拜的眼神，就是张春某一个时候，把黎川看作是自己人一样来损的时候他也会觉得不舒服，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东西在暗暗的滋生，像是疯长真菌一样吸取着他的情感。

黎川用笔头点了点沈焦额头，:"在想什么"

沈焦抬头:"想这道题怎么做"

"我看看。"黎川接过试题，用不同的方法给沈焦解答起来。

沈焦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黎川没有任何表情的时候是真的冷酷，不近人情的样子令人忘而生畏。而认真的时候眉眼专注，目光坚定，坚毅的五官又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为面部镀上一层让人心动的气质。

有人打招呼的时候总是把眼睛眯起来，嘴角微微的弯一下，令人如沐春风。

连班上的女生都对现在的黎川改观了不少，觉得他又努力又帅，从每天张春的长吁短叹中也可以看出来，教室外面那些站着的人似乎不是来看黎川笑话的，而单词的来欣赏帅哥的。

一个人的改变能够有多大，黎川的改变太大了，连沈焦都不得不承认，即使原先的黎川有一副好皮囊，但是那种死气和懒散的样子和现在像是到处不经意的让人被吸引的样子对比起来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时而稳重，时而冒失，像是保经风霜，但是又有着让人不发忽视的青春活力。

这样的黎川，真的是很难让人忽视啊，沈焦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想，心中五味成杂。

竞赛的现场很多人，先是全校的出赛，然后是复赛，最后复赛的前十去参加区赛，区赛的冠军才能参加全国的总决赛。

一个多月的艰苦练习，张春察觉出了自己和其他三人的差距，也许自己在竞赛上是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但是通过这次老班的集训，张春的数学成绩也提高了不少，收货了不少的答题技巧，扩展了答题思路，让他解题更快，想起了上次老爹把他考试的试卷放在墙上挂起来。

他老爹这是有多感动啊!想到这里，他也有些酸涩，可能以前的自己是真的不行吧！

虽然有了提升，但是张春也只进了校园复赛，在复赛的时候被淘汰了，张春对结果十分满意了，能进复赛可不容易，他以前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张春抱住黎川，再一把抱住了傻傻站着的数学课代表，最后讪讪的站在了沈焦旁边，给他三个胆也不敢抱学委啊!

"记得帮我赢一个好名次过来啊!"，临走前，张春冲着上车的几个人大喊。

黎川头也不回，向他摆了摆手。

汽车慢慢载满了人，穿过了树荫，开出了书声琅琅的校园。

张春收回了视线，回到教室里，他吸了吸鼻子，感觉到自己要有多幸运才能遇见这样的伙伴，现在伙伴走了，他也要更加努力，才好能和他们并肩而行。

车里的气氛有些安静，每个人都是校选出来的精英，这一车都是高三生，虽然没有大考那么夸张，但是只要是进入决赛拿到了奖项，就多了一层进入知名学府的保障。

区赛集合了所有的数学天才，不会像校赛那么的容易，这会更难，竞争也要更加的激烈。

有几个校赛比较紧张的，还是在拿着书复习。偶尔有稿纸被划破的尖锐噪声。

”校车要走半天，下午去考场看考试，在宾馆住一晚，明天才会参加考试。

为了减少学生的支出，也为了便于管理，所有的学生都是两两组队一起住一间房间。

黎川把行李推上楼，沈焦去开门，把卡插进门口的卡槽，灯亮了。沈焦回去踢行李，刚好撞到了进门的黎川。

他慌忙躲开，没站稳，摔了个屁股蹲。

幸好，酒店里都是有地毯的，这一下并不重，这要是在教室的地板，尾椎骨肯定不保。

黎川没有及时反映过来，沈焦就腾的站了起来，红晕马上爬满了脖子，于是他行李也不拿了，直接拐进了厕所，慌张道:"我去洗脸。"

黎川有些好笑，打量了一下这个酒店，设施还不错，只是为了不打扰第二天比赛，电脑都被拆走了，只剩下一张光秃秃的桌子。

另外一旁的电视倒还在，黎川把手机重启好电，打开行礼，拿出毛巾给沈焦送过去，回来后又翻开了整理的语文，开始默默的背了起来。

沈焦在浴室平复了心情，干脆去拿了衣服，他走到黎川旁边说：“我先洗澡了。”

黎川抬起头，眯起眼睛，嘴角弯起，笑了一下回应。

不行了，沈焦感觉自己的耳朵又开始发烫，烧得他一头钻进了淋浴间。

一直复习到了四点半，黎川从外面回来，道:"走吧，看考场去吧!"

下午五点，一群人跑去看考场，李月成这小子也在，他们高一组有其他的老师带队，不能过来，不过他不死心，高三队和高一队一遇上就在不远处拼命的挥手示意，排队进校门的时候，黎川好笑的和他击了个掌：“好好考。”

虽然是排好了队，却仍然阻止不住学生的兴奋和热情，意气风发的一群少年，黎川混身其中也很难不被这热烈的气氛感染。

不像是末世的那种绝望，这个世界的人对未来都充满了希望。

黎川和沈焦看完考场回来，刚好是夕阳，酒店的房间在区中心，从窗户往下看，是川流不息的车辆，高楼拔地而起，宏伟又壮观。

远处的霓虹灯已经开始点亮，一束两束，最终金黄的光晕从天幕淡去，街灯亮起，五彩的光芒让这繁华的都市像是黑夜中的璀璨宝石。

这是十二区的中心城，经济文化高度的繁荣，是所有人梦想的开始，也是整个年代人的向往之地。

如果非要比喻，中心城更像是一个天之骄子，意气风发，可望而不可及。

成功者必然可以与之把酒言欢，失败者就只能黯然退场。

虽然残酷，却也是现实。

沈焦接完最后的一个电话，他本来是不会来的，他的数学不是很好，至少是擦着线进的校名额。老师建议踩线的过来看看这边的高校，希望学生借此获得前进的动力。

他转过头，黎川已经做完了今天的最后的一张语文测试，对方眼神认真，神态从容，并不为明天的考试觉得紧张。

黎川把试卷收好：“明天还要考试，早点睡吧！”

“嗯”沈焦的睫羽垂下，轻轻的应了一声，去另一张床上睡了。

灯关了，窗帘也被拉上，幽暗的室内带来一种黑暗的隐秘，沈焦内心不安，捏了捏手上的汗，心都快要冲出了胸膛，与之而来的是一种隐秘的快乐和喜悦，让他像是成功得到糖果的小孩。

第二天的考试，风和日丽，天空万里无云，踏入历史感的校园，所有年级的考试开始。

有的人考出来就开始砸笔，捶胸顿足的懊悔自己怎么在考场上没写出来那么简单的题，有的人则盲目自信，觉得自己绝对是此次的冠军。沈焦觉得自己这次可能没戏了，他本来就不擅长数学，能进区赛还是踩线，区赛人才济济，他要落选只是情理之中的事。

只有黎川最为淡定，张春连连盘问：“黎哥，怎么样？考得好不好。”

黎川笑了一下：“还不错。”

“嘿嘿，那考得不错啊””张春觉得黎川这是稳了，心里也为小伙伴觉得高兴。

"嗯"黎川有点好笑，去个区赛就张春老泪纵横了，回来差点没拉着他的袖口哭。

学委考得还行，但是区赛复赛只选10人，要进这个几率，难度很大。

他们这个学校最有希望的，还是高三组的黎川，陈阳和高一组的李月成。

他们两个都在考完后被各自的班主任叫去默写题目，黎川不用说一定会进前十，而李月成运气好也有机会。

一场考试，让学委也看到了自己的劣势，普通的高考题和竞赛题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但面对大考，只要他足够的信息，就能甩开那些比自己牛逼的人，就算是甩不开，也不会被拉开太大的分数。

数学课代表开始在其他的科目下花功夫，以求大考能够得到最高的总分。

两天后，学校广播响起了陈阳和黎川的名字，这届数学竞赛黎川在高三组第一，陈阳和黎川并列第一，实在是让学校在面子上风光不已。

就算在最后的决赛中不能拿到名次，能进入决赛，也足够表现出他们学校学子的优秀了，这样挣光的事，自然要大肆宣扬。就学校广播站就不知道播了好几回了。

陈阳能进，是校领导已经确认的，而这位能和陈阳并列的学生竟然也是自己班上的，校领导惊诧不已，连忙找来黎川的班主任老师了解情况，得知黎川除了数学其他平平之后觉得有点可惜。

以为自己学校会出两个像陈阳一样的天才，却是自己想得太美好了，还是把重点放在陈阳身上。

虽然校领导不关注，但自从广播之后，有更多的人慢慢的了解到了黎川，对黎川转变了态度，就吃个饭的功夫，就有五六人和黎川打招呼，最让沈焦不可以忍受的是李月成这家伙，远远的看见他们就招手，黎川他们不过去，李月成就端着盘子过来了:"黎哥，好巧，又看见你了。"

李月成食堂里毫不掩饰的表示自己对黎川的崇拜:"我

和他们说你肯定会在竞赛上得奖的，我们班里的人还不信。"

食堂里人生鼎沸的，却老远就能听见李月成对黎川的吹嘘，去拿饮料回来的沈焦黑了脸，谁能告诉他怎么把这家伙扔出去吗

在沈焦彻底翻脸之前，李月成终于被人叫走了，这次他是高一组的第11名，还差一点点也是可以晋级的，虽然说是可惜，可毕竟这小子还是高一，可塑性很强，还有无数次机会等着他。

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发展，黎川在复习中等待一个月后的总决赛，可这种顺利的发展却不能让所有人都愿意看到，比如陈阳。

陈阳自从被校领导认为是天才之后，就被领导们安排特殊培养，全校最好的老师一对一的免费教学，满足陈阳的学习需求。期待陈阳能代表十二区够在大考中打一个翻身战。

陈阳虽然不认为这些小老师有资格来教自己，但是他还是比较享受这种特殊待遇，连去比赛都是专车接送，比那些乖乖排队的小傻子们不知道好了多少。

本来所有的事情都很好的顺利进行，可黎川和他并列第一就是让他觉得膈应得不行，黎川会有什么本事，还是他真的小看黎川了，对方是真的有点实力，或者说，对方和自己一样有一个系统！

想到这里，陈阳心中一惊，连忙呼叫出金手指，要金手指查询是否黎川和自已一样拥有能够得到别人记忆的金手指。

系统有些不耐烦，陈阳虽然愚钝好控制，没什么能力不容易反抗自己，但是这人也未免太沉不住气，自己这种金手指还以为是说有就有的吗？

“急什么，不过是一次小小的考试，你现在等级不够，等你等级够了，他完全不能做你的对手。”系统不耐的说。

“那我任务的奖励呢？”

“叮，请接收任务完成大礼包，获取数学竞赛总决赛资格，得到金手指升级一次，金手指升级后，只要满足和对方接触三天，就能夺取对方的记忆。”

陈阳皱了皱眉，对这份奖励很不满，但他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依靠系统，他没有能力去和系统翻脸，只能心中抱怨，乖乖的接受金手指的安排。

他要这样下去，每次都是给金手指升级，对他自己的用处并没有多少。

这次的考试只有两个人，校领导直接安排了两个人坐一辆车，这样节约资源也更加方便。

陈阳本来就对黎川不满，看见黎川要和自己一起坐车，如果没有黎川，那也应该是他一个人的专车。就更加不满了。

看着前面和带队老师聊得起劲的黎川，更是觉得碍眼。无论是如何，他现在已经胸有成竹，冠军一定是他的，黎川不过是一个陪跑的，能有什么勇气和自己竞争。

赶上了飞机，下了飞机刚适应，总决赛就开始了。这次的总决赛相对于上次的区复赛要更加的盛大，甚至有电视记者采访播报。

考完试，他们等了一晚上，到了第二天下午，选手们陆陆续续来到了颁奖地址。现场人群熙熙攘攘，每个人或紧张或者匆忙，大家都在安排的位置等待着总决赛结果的出来。

陈阳觉得自己一定会是第一，所以十分的淡定，和陈阳的淡定不一样，黎川也和淡定，他一挥手，把停在他肩膀上的小金鱼弹开。

为了有噱头一点，主办人把名次从后往前揭露，听到自己的名字的人安心，而那些没有念到自己名字的则一别害怕没有名次，一别希望自己的名次不要这么在被念到，名字要往前一点。

只剩下两个名次了，带队的老师心惊，暗暗祈祷最好要上一个，下一秒他听到了第二名的名次。本次大赛的第二名是来自十二区的陈阳，带队老师喜出望外，这两个也好歹进了一个，那也算是来得不虚。

带队老师也不管后面要有多少的顾弄玄虚，正想招呼这两同学早点赶回去，没想到还没踏出去，就听到前面颁奖典礼上的声音：本届竞赛的第一名是——十二区黎川。

带队老师愣住了，这第一没有听错吧，竟然也是他们学校的，这种双倍的惊喜，让人很惊讶的同时也迅速的高兴起来。

陈阳手上抓住二等奖的奖杯，脸色阴沉，金手指的提示音不断，滴滴……滴滴，任务失败，任务失败，请接受惩罚，请接受惩罚。

看着黎川一脸笑容的上来领奖，陈阳一脸阴霾，恨不得把手上的二等奖的奖杯砸在了黎川的头上。

可显然他不能这样做，他只能看着沈焦接过话筒，说了几句场面的感谢的话语，众星捧月。

可这一切本来就该是他的。任务失败，像是在嘲讽他是一个傻子。

陈阳看着黎川，眼神慢慢的的镀上了一层恶毒。

这个家伙根本不会有这个实力，一定是有黑幕，既然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那就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黎川他们俩的事，本人还没回来，消息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这次十一区竟然也没有得到奖，虽然不是大考，也能算是狠狠的打了十一区那些人的脸。

一想到隔壁，校领导更加的开心了，这几年一直被十一区掉打好不容易有了这次翻身的几乎。自然开心。

何况，不说别的，这对于学校以后的招生也是有你而无一害，好的名气才能招到更加优质的学习，而越优质的学子才能带给领导想要的好名声。

甚至本来给陈阳安排的老师，也有了黎川的份，让陈阳更加不爽。

最开心的不过是张春了，这几天和他要黎川社交账号的妹子越来越多，也享受了几把众星捧月的那股劲。

正要给黎川一个个把妹子微信推过去，手机一把被人夺走。

“卧……槽”张春满脸惊恐，差点以为是老班来了。

沈焦黑着脸，把给张春带的粥递过去：“题做完了吗？就玩手机，先放我这里。”

张春张大嘴，啊不，什么时候学委这么关心他学习了。

看着一脸迷茫的张春，数学课代表同情的拍了拍小胖子的头。

张春暴躁：“不是说不要拍我的头吗？”

“那给你再带一次饭。”

“两次。”张春毫不犹豫的讨价还价

“行，”数学课代表手一转，又薅了头发一次：“两次。”

张春咬牙，简直太恨自己的决定了，当初为什么要让数学课代表给自己补习，给对方养成薅自己头发的习惯。

黎川吃着沈焦给他带的饭，心底正在盘算，属于沈焦的第二个剧情点就要来了，剩下的记忆力要恢复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而没过几天，学校本来贴公布栏的地方，贴了一封举报信，举报黎川和沈焦两个男孩子早恋。

第一个看到的同学机智的拍了一张照片，并且将照片发到了群聊上。

这些倒霉的高中生一年到头都没有什么八卦可以吃，这种标新立异的代表很快就被学生们四处的传播，一个群一个群的互相感染，搞得几乎所有的学生都快要知道了，闹得那么大，学校的领导是不可能不知道了。

两个男孩子早恋，学校领导听见了只觉得荒唐可笑，男孩女孩也就算了，两个男孩，本来被拉上去的声誉又开始岌岌可危。

这件事必须要一个满意的解释。

领导给班主任的意思是这个，老班也觉得头疼，黎川和沈焦是天天黏在一起没错我，但是也绝没有不同寻常的地方。

只好简单的斥责有人乱贴乱画，这个可是诽谤，要坐牢的，想要这群小兔崽子安分点，不要再搞出什么事情来。

但是只能说班主任想法是美好的，第一天，说话八卦的人就开始多了起来，自己班上的还好，其他同学默默的会避开沈焦和黎川两人，深怕感染上病或者被这两喜欢男人的变态喜欢上。

流言迅速的传播，真的就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而且留出来的版本稀奇古怪。

沈焦看到那封信的时候觉得完了，他没有办法去面对自已的秘密被人揭开，不想看到同学们看他那异样的眼神。

尽管班上同学尽力正常的看他，不过他还是觉出了几分疏离，当班主任说希望造谣者尽快承认错误的时候。他才意识到另一个受害者，黎川。

黎川本来因为数学第一的人缘也慢慢的淡了，同学们再次和他僵化起来，黎川并不是同性恋，只是自己连累了他。

他现在就是闭着眼，也能知道那个检举信是谁写的。如何单单只有自己那可能还是别人，但黎川也扯进去就一定是陈阳的安排。

陈阳心思狭隘，这次被黎川压了一头，对黎川报复心理再正常不过。

对方的保证根本就没有什么说服力。

自己就不应该相信这样的一个人，相信对方会实现自己等我承诺，如果说以前他对陈阳还有一些愧疚的话，现在却是消散得一干二净，甚至对其产生了充足的厌恶。

他当时竟然会真的相信了对方的鬼话。这样的一个人，竟然也会觉得对方喜欢自己。为自己而弯的，沈焦觉得自己傻得可怜，还想去补偿他，有什么意义呢！

沈焦决定自己去和老班说清楚，想要把黎川从自己的事情里面撇清。

这毕竟是他的错。

他走过去，却被张春拉住了，张春神神秘秘的把沈焦拉了过去，八卦的问：“是不是我黎哥对你巧取豪夺，我就说我黎哥那几天看你的眼神都不太感觉到对劲！”

有什么不对劲的。

张春把自己以前觉得奇怪的地方和沈焦说了，：“说实话，就黎哥看你那眼神，好像就是要吃糖的小孩一样。”

这是什么形容，虽然说得很烂，沈焦还是手心发汗了，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会不会真不是自己一厢情愿，自己还是有机会的，他脑袋顶着一锅浆糊就这样的迷迷糊糊的想要踏进办公室的门。

还没等他敲门进去，手却被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