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闻朝歌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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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朝歌5
七星旌头聚,日落见中天,阴极阳始生,勾陈吞日影。
上古秘本《步天赋》中,有不少在后人看来特别不知所谓的句子,就比如这句。
灵尊虽能琢磨出大致怎么回事,却也没有机会亲眼目睹究竟是什么情形。
说到底他也只是个继任者,在昆仑北尘之前,若只算石头上有文字记录的时间,与沧澜同期的那些老家伙们,差不多都经历了整整三个混阳大元周期,而且是天地最动荡最不安的三个轮回周期。
轮到他的时候,六界混杂的完全无序状态已经很少出现。
半个多月之前,第一次去沉炎别苑看到那块白玉影壁的时候,就猜到了豢龙棋田这局棋还没走完。
或者也可以说,正是因为几百年前有人借势要利用董玄董青的局,所以才导致部署如此精密的局面走势渐渐偏离,从而使几百年后的如今,棋中死局不得不变的情况下,董氏利用士家一门最终力挽狂澜,在死局死透之前将形势挽回。
然而,尽管局面已经按照原计划得到转圜,但却没有老老实实将祖宗留下的布局走完。
这剩下的最后一步棋,就不再是董术可以控制得了的了。
昴宿有七星,而西方兑位宫数为七,若非这天正午在沉炎别苑得知斜月台并非尊月而是逐日,黎千寻怎么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想到这一句词。
更不可能想到豢龙棋田当年的局或许还跟另一个人有关。
——勾陈司。
几颗星,一口井,一块玉影壁,借千年一遇的天时地势,无声无息的交换灵地气海,这才是双玄五色姐妹两个生前费尽心思所规划好的死局解法。
而如今,董氏后人皆以为尘埃落定之后,这个唯一法门却被人所劫。
……
随着飨宾堂第二声惊叫传来,长途跋涉的灰锁双翅一收,裹着寒风直窜进门。
黑鹰目光锐利,全然没有从前不仅飞不稳而且停不住的废物样子。只不过时机实在太巧了,这个时候黎千寻大概也暂时抽不出空看看这小东西带了什么回来,又或者他本就知道灰锁会带来什么。
所以只是在出门前顺手将灰锁腿上绑的细竹筒取下收了起来。
如今四方别院中各方形势诡异,所有人心里的那根弦都紧绷了大半天了。论法道会实在是太过特殊,每个门派的头头脑脑都聚在这一方仙府之内,不比平时各人在各家,就算四方世家哪两家或三家打起来了,他们好歹也有个准备应对的时间,再不济安排女眷幼童抱头躲一躲也有地方可藏。
可论法道会时,大家门派之间矛盾一旦爆发,就再不可能有容人思量的任何余地。
所以如此局势,不论哪个地方一有异动,都会迅速吸引四方十八门各路妖魔鬼怪的注意。
飨宾堂居四方别院正中,距离四方四面每个园子的距离都一样,非要比一比的话,飨宾堂大门朝南,若是人人都规规矩矩走门而不翻墙,倒是温晓别苑近水楼台一些。
可到了这种时候,显然没几个人会老老实实走门……
估摸着也就一片枯叶从枝头被风吹下落到地上的这么点功夫,飨宾堂四面院墙和各个分堂的花墙外游廊里,迅速便被各家修者给围了个严实。
飨宾堂最东边,有一圈特意留出来供各家自由使用的小厨房,名字风雅,叫山雪藏。
镂空外墙内外爬满了墨绿的月光花藤,雨后叶片湿润层层叠叠泛着点点水光,白色小花簇拥着开成一片,月光之下如同青山覆雪。
厨房一向是只有厨娘才会来的地方,所以在场的各家名士们,所有人都从未见过月色下的山雪藏,更没人见过,那片落雪青山之上,再开血色红梅的模样。
第一个欣赏到这副美景的是晏宫主……若是能再早一点,这一切本该不会发生的。
就在不久之前,苏闲知道飨宾堂里发生了什么,或者说正在发生什么。
假山另一侧,他那个讳莫如深的神秘笑容,仿佛轻易便看穿整块巨石一般的戏谑眼神。
或许他并非只是简单的向灰雁陈情他所做过的一切,更不只是想让偏偏就那么巧正好赶到这里的“慕容氏二公子”听到那些话……
苏闲最当务之急的一个目的,是拖住他,拖住一个能随时接近飨宾堂的人。
苏幼昙,藏月君子,这个人太会玩弄人心,他能轻而易举的知道别人的欲望和弱点并加以利用。
这种做法实在是不够高明,而且手法拙劣,但即使晏茗未早察觉到他此举动机不纯,却也只能心甘情愿的被他算计。
“晏茗未,你在干什么?”
……
将琐隐关在风穴楼的那个传送结界,触发传送的方式还有另一种,任何一个施术者都不可能考虑的第二种条件,其实说起来倒是十分简单。
——术者在结界存续时间内身亡,灵脉中灵息忽灭的瞬间。
哪怕小满将琐隐安置在风穴楼,让别人看到那里有人从而造成自己还在的假象,可依旧还是没能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
因为他刚熬好的药,还没亲手送给他的少主。
山雪藏的小小垂花门前,不足一丈见方的平地上,此刻聚集了三个大人一个孩子,另外还有一套成年男子制式的浅色道袍被扔在地上,大半边都泡在泥水里,只是因为月光不够亮,分不清是黑泥还是红泥。
那件道袍里鼓鼓囊囊似乎有东西,而且装得零零散散特别不整齐,有的甚至已经滚落在外……
更奇怪的是,那袍子袖口位置的地上,端端正正放着一个敞着口的小食盒,盒里有一盏煨着火的小药盅,一碟栗子糕,一颗松子糖。
“阿尘…”
黎千寻略皱了下眉,有意避开脚下散落的血肉模糊的肉团向前走了一步,淡淡地重复道:“你在这干什么?”
晏茗未忙迎着走近挡在他身前,此刻他的心就像是被别人攥在手里,紧紧的勒得几乎透不过气:“…小满……”
“我知道是小满。”黎千寻面色丝毫不改,又道,“我问的是你。”
就在这时,蹲在地上一直哭得喘不上气的唐佳瑶抬头看过来,红着眼睛对他说:“师兄,小满死了,小满死了……”
“嗯。”
黎千寻点头应着,一边稍稍侧身绕过晏茗未要继续往前走,他刚跨出一步,晏宫主便急急回身,飞快一手扯下自己外袍盖在了身后那早已不堪入目的一片血污之上。
看到对方这个动作,不知为何黎千寻却冷不丁笑了两声,随后看着晏茗未阴阳怪气说了句:“晏宫主可真是太会疼人了。”
说完也不再看面前人,并如他所愿自己后退一步,抬了抬下巴道:“行了我不看了,你让琐隐过来。”
琐隐就瘫坐在唐佳瑶身边,距他只有不到十步远,根本就不用任何人传话,小孩刚刚被吓坏了,听到自己名字之后还回了好一会魂儿,黎千寻也有耐心,一动不动一直等着。
直到琐隐浑身发抖地站起迈步,经过一边地上小食盒的时候,黎千寻又补充了一句:“把食盒也拎过来。”
先喝七厘汤,因为那个最苦,若是先吃甜的,苦的就更喝不下了。
然后是栗子糕,黎千寻已经做好了这东西里又被放了乱七八糟的草药的准备,但入口却十分意外,是从前小满做惯了的那种无比熟悉的味道。
最后一颗松子糖,本来这颗糖是用来压七厘汤的苦涩,只是现在嘴里不苦,一时竟不知道该不该吃。
黎千寻捏着那颗松子糖举起又放下,最后吸吸鼻子,还是扔进了嘴里。
上下牙齿一合,一声嘎嘣脆响,余下满口都是香甜。
一直到他慢腾腾把食盒里的东西都吃干净,早已赶到并且看了好一会不明不白的戏的各方修者们也没有一个敢出声或凑近。众人并非是害怕几人中的某一个,而是在那几个人里,就包括如今最有可能闹起战火的两大门派。
除了一个“外戚”晏宫主…另有黎氏两人、江氏两人……
黎千寻吃完东西重新站起身,微微仰头大致环视了一下四周,反正大黑天儿的也看不清楚人脸,只能望见深深浅浅一片人影,他朗声问道:“既然各位都来了,有人去请董宗主吗,一日之内,碧连天黎氏两位高阶修士接连殒命,是不是该有人出来解释一下?挺正经的论法道会不能任由人给杀个干净吧?”
众人之中一时无一回应,还是他身后不远处有人开口提醒:“董宗主还在温晓别苑议事厅。”
黎千寻一拍脑门:“哎呦,我给忘了。”
话落时顺便扬手打了个响指,一朵浅金色灵火在指尖一闪而逝,然后他又回头拧着脖子眯了眯眼看看刚刚给回话的人:“重夏你去。”
黎千寻这边话刚出口,唐佳瑶忽然站了起来,拔剑指着离她仅有两步之遥的黑袍人,怒气冲冲地道:“还解释什么,小满是他杀的!我亲眼看到只有他一个人站在这里,还能有假?!”
黎千寻回头看了一眼,靠近垂花门是还有个人影,但从他这个位置看过去墙面影子刚好把那人上半身遮住:“他是谁?”
唐佳瑶袖子一抬擦了把脸,正要举剑将人往外赶,没想到那人自己先走了出来:“是我。”
黎千寻皱眉:“阴融?”
说罢他稍稍低头看一眼琐隐,就见这孩子紧咬着嘴唇两手攥在一起,十分局促的点了点头。
一见如此情形,围观众人哗然一片,阴融没有否认,这是承认他杀了黎氏修者的意思?还有那孩子是怎么回事,明明穿着江氏的弟子服怎么还胳膊肘朝外拐……
就在众人寻思着若是江黎两家几个人就这么打起来,他们要不要下去,下去之后先给谁帮忙这些细节问题的时候,黎千寻又说了一句话。
“人不是他杀的。”
一语出,满座皆惊,万籁俱寂。
阴融:“……”
唐佳瑶:“师兄!”
黎千寻略歪了下头看向阴融:“你是哑巴么,自己就不解释一下?”说着话他一边伸手探向自己腰间系着的乾坤袋,从里面拿出一卷看上去十分陈旧的奇怪符纸。
阴融微微皱了皱眉,显然对这个人仍心有芥蒂,但还是简单解释了一下:“有人引我到这里来。”
黎千寻捏着那一沓破旧符纸在手里扬了扬,又问:“你看到了什么东西……”
数十张符纸被一张张捻开迎风吹着不断翻动,凑近了仔细看的话,或许还能看到每张符纸上都夹了一根仿若透明的银丝。
说话间他单手举过头顶,指间灵火将其引燃的同时迅速甩向四周地面。
轰——!
一团团成人巴掌大小的赤红火团随着一声爆破滚落在地,随即飞快向四周流窜,而且那火团一个个走的都不是直线,正摸不着头脑的众人揉揉眼睛看清灵火里裹着的是什么的时候,随即有人大声喊道:“老鼠!”
没人知道黎千寻在搞什么名堂,突然幻化出一群老鼠又是想干什么?
虽然只是几只小小老鼠,似乎在场的也没一个想让它撞上自己。靠得近一些的都赶紧抬脚抬腿试图躲开这群着了火的耗子,而几乎把飨宾堂围了个水泄不通的上千号人也乱糟糟喧闹着渐渐往外围散开。
就在外头人群一片哄乱间,飨宾堂大门那边嘚嘚嘚上下颠着一路小跑又来一个小矮子,逆着光也看不清是谁。
横冲直撞冲到散乱的人群里嘴里还乱七八糟尖声喊着:“都闪开闪开!哎呦我的妈怎么又来这么多老鼠,爬得这么嚣张不会咬人吧哎呀我不喜欢老鼠啊!!”
随着声音一路靠近,似乎沾了满身泥泞的小矮子窜到人群中间一屁股蹲在了地上,不管不顾的把抱在怀里的琴一扔,伸手指着黎千寻就骂:“那个谁你太不讲义气了,这么远的路就丢下我一个人,我还是个小孩你那么霸道的灵力调配我怎么跟得上?你知道我绊了多少跟头吗?我一个被十来个师父呵护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就这么被你扔在半路自己滚回来了!你好歹教教我怎么御琴也好啊,我都快累死了我……”
小矮子一顿连珠炮噼里啪啦放完,略喘一口气眨眨眼皮定了定神,一抹鼻子立马又原地蹦了起来:“!!!”
“地上怎么全是血啊!?”
“与舟…”江琐隐轻轻喊了他一声,随后摇摇头示意先不要说话。
江与舟吸吸鼻子看看四周情形,默默捡起被他摔进草丛的乱音琴,缩缩肩膀主动挪到一边,拧着脖子凑过去压低声音问琐隐:“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上午时试炼途中江琐隐被黎子真拐带出试炼场,却没见他原本带在身上的乱音琴,而在论法道会强行结束之后,阴融翻遍了整个校场也没找到江与舟和乱音琴。
这时候看到江与舟突然出现,阴融将他种种言行都看在眼里,最后眉心皱紧看向黎千寻,道:“你把江渡当成了你的御灵?”
“我还在问你话呢——”这种像废话一般明摆着的问题实在是没有回答的必要,黎千寻看了阴融一眼,接回上句,“你看到的东西,是老鼠么?”
江与舟在一边眨眨眼看看他师父又看看黎千寻,撸撸袖子伸手从自己塞得鼓鼓囊囊的怀里掏出一个蜷成一团的毛球,往前举了举,挤眉弄眼地插嘴道:“是老鼠啊。”
江与舟袖口拂开,阴融一眼便看到了小孩手腕上的朱红谕子,反正阴融这人整天沉着一张脸,就算这时候变得更黑更沉一点也没人看得出来:“是。”
只这一个字一个音,就能听出阴融有多不想搭理他,但却又不得不答。
“老鼠?把我当傻子吗!”
唐佳瑶大概是场上唯一一个全部注意力都只在小满惨死这一件事上的人了,这位性格泼辣的二小姐显然也不是好糊弄的,几只老鼠还能杀/人/碎/尸了?
简直笑话。
虽然第一个否认凶手是阴融的人并不是他自己,但唐佳瑶总不可能对她自己大师兄拔剑相向吧?
这姑娘如今情绪激动得厉害,气息也极不平稳,满身的悲伤与怒火实在无法纾解的时候,却听到第一嫌疑人这么轻飘飘的顺杆下就承认了凶手是老鼠?!
唐佳瑶一声怒喝,长剑一挥直扫阴融面门,阴融又不是死的,他只是不爱说话人比较闷,见别人举剑相向他不可能还原地不动。
前者剑锋极快,后者躲得也没慢多少,围观众人就只能远远看到一道剑光闪过,一高一低两个人影飞快从垂花门左边闪到了右边,阴融并不还手,只是堪堪躲开距自己喉咙只有毫厘之差的凌厉剑刃,看上去好像还有几分勉强。
阴融和唐佳瑶都是剑道修者,如此一个回合的步法走下来,对方能有多深的修为两人恐怕都已心知肚明。
唐佳瑶使了全力,阴融虽躲开但仍暂时被她压制,只是她也能察觉,这人明明有本事反手夺了她的剑让她闭嘴却并不尽力,这种被扮猪吃虎的对手当猴耍的情况谁都不会喜欢。
唐佳瑶剑势急停,脚下步子一转随即将长剑收回斜指地面,泪痕未干的脸上又添两道新的晶莹水渍,她紧皱着眉头盯住黎千寻大声质问:“师兄!你为什么要包庇他!?”
黎千寻并未直接回答唐佳瑶,而是先转身看了几眼此时正散落一地在各处窸窸窣窣找东西的那群小老鼠,一个飨宾堂并不算太大,但那些小东西却一个个像无头苍蝇找不到一个确定方位。
他轻轻叹了一口气,随后不冷不热地道:“苏闲,你是在担心,云水谣时江氏逆天而行饲养人瑞,妄想炼制百鬼丹这一个罪名不够吗?”
除了被晾在一边独自纠结又心疼的晏宫主,这人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话听得所有人都一头雾水。
苏闲?就是风月谷那位将又酸又蠢的精致饭桶气质发扬到十二分极致的苏宗主?这跟他又有哪门子关系?
……不过话说,苏宗主是不是很久没出现了?
“借刀杀人,顺手栽赃嫁祸,苏兄,这种把戏你玩儿得还真是熟练啊。”黎千寻转身看向大门不远的人群深处,忽而哼笑道,“惹怒我有什么下场,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清楚。”
不知为何,远远近近围观的上千修者们,无一不在最后那句话出口的瞬间觉得背后一凉,甚至有人根本没听清他说了什么,只是没有来由的,突然感受到一种自骨血之中漫上全身的森森寒意。
顺着黎千寻的目光,直通门口的那条路上,众人纷纷退向两侧让出一条路来,路的尽头,站着一个略显单薄的人影。
那人并不向前,浅浅一笑,又十分礼貌的躬身颔首施了一个大礼:“尊上言重了,晚辈万万不敢。”
苏闲话还未落,甚至还容不得众人将这句话听进耳朵然后再好好想想话中意思有何不妥……
不远处的温晓别苑,突然传来一阵仿佛千尺瀑布坠潭的巨大声响,随即,一道幽绿光柱从重重楼阁之后直冲云霄。
若是有幸见识过东平三险之一的落日山谷是如何倾覆的,大概看着这条光柱会觉得十分眼熟。
“是锦鲤池!”
随即,便有站得高眼神好的修者向众人传达消息,“温晓别苑的锦鲤池!”
刚沉默了不过须臾的人群重新骚动起来,房顶墙头不断有身影飞快跳跃着向南边温晓别苑而去。
喧闹的人声烘托下,似乎连园子里的灯火都霎时明亮了起来,细云过野,碎星满天。
黎千寻仰头看看天色,亥时已过,夜入三更。
“碧波拾海月——”
若不是他亲自到云水谣搜遍了方圆几十里的水路河道,恐怕也不能确定,第六个传送门,不是云水谣,而就在温晓别苑的锦鲤池。
苏闲没有剑走偏锋将最后一幕戏放在碧连天十束阁所在的后山莲湖,精明,果敢,细致,斤斤计较到敢在必要的时候冒最大的风险,又不会在无足轻重时涉险哪怕一丝一毫。
与落日山谷时地狱兰召唤的连通地脉气海的不息幽柱不同,北冥极寒,不息门开时任何一个连通的水路传送门都不免会被波及。
此时整个锦鲤池已经被完全冻结,不久前还奋力往外跳的金尾锦鲤,连着尾巴上没甩干净的的水珠被瞬间凝固成一朵朵漂亮的金锦冰花。
池边冰晶满布,池内的水却莫名不翼而飞,只留池低一层浅浅的冰渣连接着传送门。
尽管锦鲤池的种种奇异景象都足以令所有人惊叹,但先后赶到温晓别苑的各家修者们,却还是第一时间便注意到了另一个或许并不太抢眼、甚至有点隐蔽的地方。
池低中央,光柱笼罩的地方,站着一个人。
※※※※※※※※※※※※※※※※※※※※
想了想还是断在这吧。
七星旌头聚,日落见中天,阴极阳始生,勾陈吞日影。——纯属作者瞎编,几个星象规律而已。取材自《步天歌》。
勤奋宝宝:现在天还早所以我想大概能连...
懒惰宝宝:不你不想。
对了,大家夏天别贪凉吃太多冰啊西瓜什么的啊,胃这个东西一旦跟你别扭了很难哄好,小公主似的_(:3」∠)_
人是铁饭是钢,胃受伤了都得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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