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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问的速度不慢,很快就轮到了赵宽。他走进军营里,发现只有水师提督范举和一个普通百姓打扮的男子站在那里。
“下面可是赵宽?”范举抬眼看了看他,“知道本官今日请你过来是因为什么吗?”
“大人明察,出海一事是巡抚大人准许的。”赵宽说道。
“本官问的不是出海一事,我是想问你,去年十一月,在沈园梅庄举办梅花宴的,是不是你?”范举审视着赵宽,不放过他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
赵宽瞳孔一缩,在袖子里的手使劲攥拳,这才让自己没有暴露其他情绪。
“确实是赵某办的,大人,怎么了吗?”
范举看着他的眼睛说道:“那你说一说,当天你都干了什么吧?”
赵宽勉强一笑:“这,大人,现在距离那天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赵某恐怕记不太清楚了。”
“记不清楚?”范举嗤笑一声,“旁人可都还记得,要不要本官帮你回忆一下?”
他的表情不善,赵宽开始有些警惕了。官府怎么会突然提到那天的事呢?难不成……不不,不会的,这事压根没人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了,应该也猜不到他头上才是。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苦笑着道:“既然大人一定想知道,那么就请大人宽松些时间,让我回忆一下。”
此言一出,范举看他的眼神更加怀疑。虽说时间远了些,但也不至于像他这样完全想不起来才是。其他人的记忆虽然比较模糊,但好歹一问就说了。他的逃避在范举看来就是有嫌疑。
过了一会,赵宽开口说道:“那天赵某很早就到了沈园梅庄,因为我是主家,要提前去布置一下。大约辰时左右,客人逐渐上门来,赵某就一直陪着大家喝酒赏花,吟诗作对。大约申时正的时候,赵某又把他们送了出去,然后便吩咐下人打扫干净,之后就回家了。”
“刚刚不是说记不得了吗?以本官看来,记得还是挺清楚的嘛,连什么时辰都想起来了。”范举虽然笑了,可笑意不达眼底,他继续问道,“那天就没发生点别的事情?”
“大人言下之意是什么?赵某根本就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还请大人明示。”
“听说你在宴会上丢了点东西?可有此事?”
“大人是听谁说的?赵某虽说不算富可敌国,但也算小有成就,丢了东西这么小的事情,赵某一贯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可能记在心上了。”赵宽笑了笑,神态自若的样子,看起来十分坦荡。
“不愧是我南闽首富啊。丢了东西竟也能轻描淡写地带过,不过,若是这东西很重要,有钱也买不着呢?”范举继续试探。
“哦?还有用钱也买不着的东西,大人不妨明说,好让我也见识见识。”赵宽笑道。
“……”
两人打机锋许久,赵宽却始终不露痕迹,虽说他是范举心中头号可疑对象,但是没凭没据的,他也不能一直审下去。
“小六子,他出过院子吗?”借着喝茶的间隙,范举小声问道。
小六子刚刚也一直在看赵宽,闻言他点了点头:“出去过的,而且不止一次。小人记得,他第二次出去时急匆匆的,回来后还撞了一小人。没过多久,我家老爷就说要走了。”
范举对这赵宽更加怀疑了。当日参加宴会的人里,只有五六个出过院子,这几人中,就属赵宽嫌疑最大。可他是主家,出去也合情合理,只可惜居野山人他老人家没能活下来,要不然的话,这事立刻就能水落石出了。
这边,林巡抚和祝威也还在讨论这件事。范举那边已经把有嫌疑的名单送了过来,看清这纸上名单时,林巡抚就有些紧张了。
“名单是何人指认的?这纸上之人全是我南闽有名的商贾,他们世代居住于此,怎么可能会和倭人勾结呢?我看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知人知面不知心,不调查清楚,谁知道他们有没有问题呢?此乃国家大事,本官是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的。”祝威态度很坚定。
“好一个宁可杀错,也不肯放过。祝元帅用这个借口草菅过多少人命?他们行商纳税,那算是与国有功,那赵宽更是铺设码头,为我南闽做了多少好事,要是因为祝元帅这一句话,使他成为刀下冤鬼,那本官岂不是枉为这父母官一场了?还请祝元帅尽快把人放了,不然的话,老夫便要上折了。”
林巡抚别的不怕,就怕前两天的事被查出来,他现在与那赵宽就像一根绳上的蚂蚱,哪能让他落到水师的手里。
祝威恨得牙痒痒的,这些文官善于口舌之争,他的意思竟然被曲解殆尽,可一时却想不出怎么反驳。
“总之,没调查清楚就是不行。”最后,他只能咬定这句话不松口。
“好,既然祝元帅认定他们有嫌疑,想必三天之内一定能查出结果吧?三天之后,没有证据,本官是一定要带人走的,不然的话,今年军费开支,就请祝元帅自己想办法了。”林巡抚扔下这句话,气冲冲地离开了。
祝威把林甫同气跑之后,心里也是烦闷不已。虽说军饷是由户部拨下来的,可他们平时的花销却要地方衙门承担一部分。现在这厮拿这个威胁他,他该怎么办呢?
他正在发愁的时候,士兵禀报说范举求见,他立刻准了。
“怎么样,有没有问出什么破绽?”祝威急不可耐,想着只要有了证据,看那老匹夫还有什么好说的。
范举摇了摇头:“现在距离那时已经太久了,什么东西也没有问出来。小六子指认的那几个人虽然出过院子,但每人都有说法,我们也无法查证他们说的是真是假。”
祝威用力一捶桌子:“去他娘的,审个案怎么这么麻烦?!还是真刀真枪去杀敌算了,要不别调查奸细的事了,干脆直接出去进攻,我就不相信这些矬子能跑的掉!”
“元帅,不可呀!只要奸细还在,我们有任何动向都会被他们察觉的,万一他提前泄露了消息,我们这海图就白得了。近期将军不也派斥候在那几座岛附近探查过了吗?上头确有人迹。”范举苦口婆心地劝道,他也知道这种阴谋诡计的事他们元帅这个大老粗不懂,但已经开始查了,怎能功亏一篑呢?
祝威无奈,只能将林巡抚刚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对了,去年的军饷有消息了吗?”祝威突然问道。
范举一愣,摇了摇头:“兵部来信说,去年的军费开支一半都拨给了西南边境的援军,其他的则拨给了几个戍边大营,我们这里恐怕还要再晚一点。”
祝威瞬间无力了:“三天时间,你有没有把握找出证据?如果没有的话,干脆就别查了。”
今年的军饷又拖延了,现在他们都是靠着巡抚衙门施舍过日子的,命脉被人掐在手上,他们还挣扎什么。
“三天时间,下官恐怕有些为难……”范举也是无奈,过了今年,他在此地任职就满五年了。他打听过,以他的功绩,今年就该升官了。可现在偏偏遇上了战事,要不能尽快解决,让战局拉长的话,恐怕他这几年升迁无望了。
“你说,”祝威突发奇想,“咱们把那楚提学请过来如何?你不是很推崇此人吗?干脆就让他过来想想办法,若是他三天之内都找不到证据的话,那我们干脆就当没发生过这回事,怎么样?”
范举左思右想,竟然也觉得他的想法很不错。这种事情,他们武官还是抵不上文官心思细腻的,如果有他帮忙,说不定真能发现点蛛丝马迹呢?
“大人说的是,那下官马上就派人去请楚提学。”
“等等,拿本帅的手令过去。”祝威递了一块牌子过去,避免楚辞推脱。
范举接过牌子,大步迈出了门。
……
楚辞正在和大家一同审稿。新教科书的初级方案制定好后,他们利用这段时间,将教科书的初版赶了出来。
“几位大人辛苦了,一旦稿子定下来,先前允诺的奖金马上就发。”楚辞看着衣带渐宽,眼下青黑的这几位,心中很是感动。在没有电脑手机的现代,他们需要耗费很多功夫,才能筛选出最适合的进行编辑。
“大人说的哪里话,单单是我们的名字可以流传千古一事便值了,还谈什么奖金不奖金的?”一人朗声笑道。当然这也和楚提学为人一诺千金有关,换个人他可不敢这么客气。
果然,楚辞笑道:“这是一回事,该给的奖金又是另一回事。派个人去敲钟,让所有人都过来看看。”
“当当”几声之后,提学司的官员便一同聚首会议室中,翻看着这些稿件,有什么问题立刻提出,编写者则拿着炭笔和纸在一旁记录,两边态度都很严谨。
楚辞也在一边提意见,只是刚没说几句,就有人来报,说是外面有水师的士兵求见。
楚辞眉头一皱,心想莫不是那些倭人嘴里又透露些东西出来了?他一边想着一边往外走,同时命人将那士兵请到书房里。
“楚大人,这是祝元帅的令牌和范大人的信函,他们说您一看就明白了。”
楚辞有些好奇,祝元帅把令牌拿过来干什么,他又不会调兵遣将。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抽出了范举的信,谁知展开一看,竟然是要他去到省城,还让他最好今日出发。
楚辞:“……”
怪不得拿令牌来,这是威胁他呢。意思很明确,要不自己主动过去,或者他们过来请他过去。
算了,走就走一趟吧,必然是事态发展脱离了他们的控制,他既然已经踏入了这摊浑水,就不该期待能袖手旁观。
顺便,还可以把这初版拿给杜提学审审,看他有没有其他意见。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感谢在2020-10-0422:54:08~2020-10-0522:41:26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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