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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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在保持人形的情况下，并没有虎狮兽这种状态是那么的灵敏的感知觉，但相较于普通人而言，他作为可兽化怪物的特殊性使他确实具备着超于常人的灵敏度。

桃丽丝没有忽视他的反应：“有什么不对劲吗？”

“好浓的香味啊。”看看有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他确实闻到了一股能够吸引他作为猫科动物本能的香甜的味道，但是说出口之后才意识到此时的说话时机似乎不太恰当。

露西看他的目光有几分疑惑，似乎是在探究他究竟有没有探查找人的能力，桃丽丝则误会他是肚子饿了，卡卡感到一点窘迫。

“对不起。”他又一次低下了头，微卷的头发盖住了他的眼睛，看起来实在是乖巧又可怜。桃丽丝揉了揉他的小脑袋安慰他说无事，一会儿带他去吃好吃的。

接着卡卡便安静地跟在桃丽丝身后，亦步亦趋地观察着周围一切。在感到某种注视时，他几乎是本能地转过了头，桃丽丝亦是同样反应。

视野里，是一条橙白双色的混杂的小猫尾巴，桃丽丝眨眨眼睛，总觉得小尾巴在消失在视野之前，还莫名地冲着他们的方向勾了一下子，就像是猫咪招了招小爪子。

猫咪的尾巴和猫咪就是两个生物。桃丽丝此时对这话还没有深刻的理解。不过卡卡作为虎狮兽的时候也会悄悄地用尾巴环住她，大脑袋亲昵地蹭啊蹭的，她只当是这是某种表达亲密与好感的方式。

桃丽丝和卡卡相觑一眼，神色都有几分古怪的味道，只觉得这个住宅区，到仿佛是到处都有值得琢磨的地方。

露西的家并不算大，主次卧两个房间一个客厅，以前主卧是露西的兄长住的，后来调整了房间布置，主卧是露西在住，次卧配有单独的卫生间，是人鱼米伽先生在住。

这房间让人震惊的地方，在于那个格外巨大的改造之后的大浴缸，露西几乎保留了从他失踪开始以后的一应陈列，只做了最简单的打扫工作，两周的时间也不至于让房间内的线索完全消失，但很多譬如味道的东西，也散得差不多了。

卡卡仔细地在浴室里嗅了格外久的时间，清空了水的浴缸也被两个人仔细地看过，桃丽丝则查探了一些相片和日记记录。

能够把尽可能多的线索记录下来就已经不错了，他们也并不是专业的，倘使有专门的具备此类能力的怪物才是最好的，但这样的契约师和怪物实在太过于稀少，露西也付不起这样的价格。

“就在这里的，所有和米迦有关的记录。”露西抱来一个看起来是珍藏的纸箱子，里面有一些她和她兄长以及人鱼米迦的相片，还有兄妹两人的日记。

“我们可以自由地看一下吗？”桃丽丝环顾了一下看起来收拾得很干净地房间，多问了一句，“这个房间……米伽先生在的时候，就一直是这么整洁的吗？”

“是的，他一直把房间收拾得很好……”露西犹豫了一下，看着神色真诚的两个人，最终叹了口气说了另一个事情，“我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真的，希望你们能够找到一些线索来……”

“实际上，我曾经在米迦的柜子里，看到过……奇怪的东西。”露西仔细地回忆着，“当时因为我敲门进门比较快，他就还没有来得及把东西收进去，我刚刚好看到了一个黑色信封样的东西，只是因为那个标志实在是特殊，我才记住了，可……我后来翻找的时候并没有找到这样东西。”

露西找来了纸笔，凭着印象在白纸上画下了一个类似眼睛的标志，但是在槟榔型的眼睛和球形的眼珠里面，是一个像是闪电有像是蛇的s型。

眼睛的中间有个s，这是非常明显的标志，一张黑色的信封外面，似乎和米迦的失踪有着某种奇怪的牵扯，但因为涉及到了太多的东西、她又没有直截了当的证据，所以并没有被人当一回事。

桃丽丝和卡卡点头应下，表示自己知道这件事情了，接着卡卡继续凭借着嗅觉在屋子里翻找了一番，桃丽丝则仔细地记录下所有的发现。

信件日记等内容提到了米迦的身世，露西的兄长只有米迦一个怪物，似乎他能力上只能做到这一步，没有更多的余地去契约其他的怪物，而米迦当时也表现出了相当的攻击性和独占欲望——似乎在最初的时候，米迦的性格有某种极为极端的成分，这也让她的哥哥很是苦恼。

后来，经过了他哥哥长时间的教导之后，米迦的性子才慢慢地扭转过来，虽然话不多，但“总是个积极的小青年怪物了”，他哥哥是如此形容的。但真正问起米迦从何而来、她哥哥又是如何契约这一只鉴定为四星的人鱼怪物，露西也说不上来，她哥哥似乎对此也讳莫如深。

总之，只是知道说，米迦可能是海城那边来的离开人鱼怪物族群的怪物，没有见他和曾经的亲友之类的联系过，和其他的怪物也不太想处得来，领地意识算是很强。

正因为米迦来到露西身边，说要照顾她，包括和她相处的很长时间里，都没有看见他其他的活动，露西才更加坚信，他绝不可能不辞而别，他们两个是有亲情一般的紧密联系的。

“总之，情况我们大体上知道了，之后大概还会去一趟海城，请把之前你问过的人鱼和联系方式给我好吗？我们会斟酌情况，进行探查的。”桃丽丝向露西解释，契约师之间也可以简单交易线索，海城和月城的契约师可以通过论坛进行交易，她可以用契约师的内部方式来获得更多的情报，而露西想要做到这一点就艰难得多。

两个人想到露西那哭得红肿的眼睛和止不住的哀伤，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桃丽丝倒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工作了，只是之前和赫莱尔做时，他一个人几乎把大部分的工作都包揽了过去，凭借着过人的才智就把真相都猜出来了，如今她自己处理时，才发现各种有用无用的线索乱麻一般地纠缠在一起，真的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情。

“是这个味道。”卡卡拉了拉桃丽丝的衣服，他又一次闻到了那个让他有些兴奋又在意的香味，桃丽丝也不吝啬，只让他带路就是。

两个人顺着味道，到了一家距离露西家不远的在住宅区外面一点的店面。

这是一家烘培店，看陈设装潢，并不是特别新特别华丽，但透过玻璃橱窗的展示，里面的东西在灯光的照射下看起来也很是诱人，那股香味勾得人心痒痒。

“唉，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

桃丽丝和卡卡推门而入的时候，那个男店长正和一个有着猫耳、猫尾巴的女店员说着什么，从捕捉到的一点词句来看，不像是什么好话。

那个看起来有点害羞的女店员，一看就是个怪物，她似乎因为紧张而藏不住自己的耳朵和尾巴，看见有客人进来，男店长止住了话头道了一声“欢迎光临”，这个女仆装小怪物也连忙跟上一句。

她抬起了头，桃丽丝才发现，这个女性怪物居然是异色瞳的，蓝色和绿色的眼睛看起来纯净又漂亮，尽可能露出的笑容勉强地压下了之前的忧虑和为难。

“您好，请问需要什么？”话音刚落下，桃丽丝就看到她露出来的尾巴不自觉地晃了一下，橙白的颜色似乎有几分眼熟。

“把你的尾巴收起来！”男店员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几乎是咬着牙掐着气音低声和她强调。

女店员浑身一僵，拼命地藏，又因为太过于紧张失败，冷汗和眼泪几乎都要下来了。

桃丽丝主动地接过菜单低下了头，不去看她使她更焦虑，卡卡也紧跟着桃丽丝的动作，还主动地指指其中的草莓大福问她要不要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