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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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已在你手机上安装“康复宝”app，请及时查看。】

系统又一次发声，顾亦然打开手机，屏幕上果然多出一个小图标，点开之后，画面上出现了一个条形图。

三个进度条分别代表“原发癌细胞恶化指数”、“癌细胞转移指数”、“生化指数”，数值分别为95、90、80，进度条满即死亡。

虽然医生从来没透露过他还剩多少日子，但这样的结果早在顾亦然意料之中。

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所以他主动放弃治疗，转入临终关怀科，希望最后的日子能稍微少一点痛苦。

【系统：我以后会发布任务，叶萱所消费的金额将以一定的转化率变成康复值，直到三个进度条清零，你的病才算彻底治愈。】

“能解释下生化指数的意义吗？”顾亦然和系统进行着脑内交流。

【系统：血象，电解质，还有放化疗引起的副作用。】

顾亦然：“我可以自由选择先消减哪个进度条？”

【系统：当然可以。】

顾亦然满意地点点头，从治愈效果来看，自己首先应该集中火力对付癌细胞转移，把最痛苦的脑转、骨转先控制住，提高生存质量。

他现在已是脑部多发转移，压迫视神经导致左眼失明，嗜睡，每天清醒的时间很短，再加上骨转移末期，不仅痛不欲生，右腿还使不上劲，相当于半残废。

只有解决这几个大问题，才有精力继续和病魔抗争。

【系统：逻辑是对的。但我友情提醒你，生化指数严重影响你的颜值，比如，放疗引起的皮肤病，化疗掉落的头发，你不想让你所剩无几的头发重新旺盛起来？】

听到这里，顾亦然有点心动。

癌症除了摧残他的内体，也让他的外形从英俊潇洒变成了破败不堪，他连镜子都不敢照，不愿面对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系统：再次重复任务，今天下午五点之前，让叶萱消费一万，奖励1%康复值，请选择加载指数。】

顾亦然的手指移动到“癌细胞转移”进度条上，迟疑了两秒，伴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神色，手指往右偷偷移动，点在了“生化指数”上面。

对应的进度条下出现了倒计时器，还剩七个小时。

“文凯，给我准备一万现金。”顾亦然必须抓紧时间，分秒必争。

袁文凯从顾亦然跟叶萱谈好日薪的那一刻就已经把钱准备好了，总裁特助就是这么高效率。

听到一万块，正在协助护士换输液药水的叶萱眼睛亮了亮。

顾亦然给特助使了个眼色，装有一万块现金的信封便就从袁文凯手里到了叶萱手里。

叶萱拿着沉甸甸的信封，反复确认：“刚才不是说没有预付款吗？真给我的？”

新换的药里加了镇痛剂，输液的速度也调得快了些，这让顾亦然有些疲倦，半眯着眼睛靠着枕头：“你不要可以还给我。”

叶萱慢吞吞把信封伸过去，顾亦然猛地睁开眼睛，侧着头警觉地盯着她的手。

男人的视线火辣辣的，叶萱被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只好又把信封收了回去。

顾亦然心头长舒一口气，脸上保持波澜不惊，神情严肃道：“第一天上班，给你放半天假，你中午拿着钱去吃点好的，再买一套衣服，买双鞋。”

想了想觉得不保险，又打个补丁：“多买两套也可以。最重要的是抓紧时间把钱用完，下午五点之前必须回来。”

“第一天上班就放假？”叶萱对于这位大佬的认知在一步步刷新，又是放假又是送钱，待遇好得让人不得不产生怀疑！

“我累了，睡会儿。”顾亦然在枕边按下一个按钮，原本半撑起来的病床开始缓缓放平，电动窗帘开始下降，整个房间开启了睡眠模式。

袁文凯对叶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送客态度明显，叶萱只能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不影响病人休息。

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男人又一次提醒：“五点之前，把钱用完。”

这怕是有点难。叶萱不置可否，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听到男人沉闷又虚弱的呼吸声。

待叶萱走远之后，袁文凯请示道：“顾总，这一次，需要我去监督她吗？虽然……我也没明白您让她花钱的用意。”

顾亦然：“你不用明白。”因为，我也弄不明白。

只有天知道，这世上怎么会存在“系统”这种东西！

“那万一她没完成任务，会不会对您有什么影响？”袁文凯凭着直觉推测。

顾亦然胸有成竹道：“放心。女人只要去shopping，就会变成吃钱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