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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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说话？”

叶萱回头望着柳青,仿佛听到了某个男人熟悉的不花钱就浑身难受的声音。

柳青眼疾手快退出视频界面，装作什么都没发生。

太尴尬了，顾总一定有窥视癖好！而且偶像剧看多了,对霸总套路有了错误的理解！

“把她看过的东西全部买下”已经是十年前流行的暴发户套路了,真正的巨佬还需要靠疯狂买货来体现身价？不,现在一般都说“这条街是我的”。

柳青庆幸自己反应快，在美人面前保住了顾总的威严。

“我来给你搭配吧。”公关达人的火眼金睛迅速扫描全场,抬手看似不经意的点了几件衣物，“这个、这个、还有这些,都试试吧,挺符合你的气质。”

叶萱相信柳青的眼光,真正有时尚敏感度的人，凭着直觉就能完美造型,玩换装游戏绝不会有选择困难症。

从试衣间里出来,身着酒红色一字肩修身长裙的叶萱就像是换了一个人设，从甜美的小家碧玉变成了洋气的大家闺秀，气场提升了好几个档次。

真正让人眼前一亮的服装往往走的极简风,纯色，剪裁简约,没有花里胡哨的配饰和镶边,越简单越能突显身材，群摆开叉至膝盖上二十公分处，既展示了大长腿,又不会太过于暴露。

再加上叶萱的冷白皮,与鲜艳的红色相得益彰，更显得气质高贵，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红玫瑰。

叶萱在镜子面前前前后后转了好几圈,简直爱上了这样的自己。

再加上导购小姐在一旁赞不绝口，叶萱有些飘飘然，好像还没去公司正式谈判就已经不战而胜了。

这种美滋滋的感觉，大概就是女星们所谓的“艳压”。

“可以直接走红毯了。”柳青道。

叶萱感激道：“都是青姐会挑衣服，我还是第一次尝试这种类型。”

以前公司只会给她准备女团常穿的舞台装，千篇一律，审美疲劳，衣服质量和材质也不好，完全是快速造星的流水线配置。

而她现在身上这件红裙，只有一线才有资格穿，八线糊团艺人，连红毯都是蹭不上的。

柳青给叶萱戴上一条锁骨链，碎钻拼接成水波纹形状，很罕见的款式，绝对的定制孤品，独一无二。

“好像……更有女人味了。”叶萱的脸颊在红裙的衬托下越发红润，自恋地对着镜子欣赏了这么久，竟开始不好意思再看自己。

顾总身边的女人，当然必须有女人味。柳青真羡慕现在的小姑娘，先天条件好，年纪轻轻，身边资源丰富，只要不作妖，前途一定无限光明。

只可惜，没几个不作妖的。

叶萱当然是例外，短暂的接触已经让柳青喜欢上了，最最关键的一点，能被顾总在意的女人，那一定是万里挑一的好。

试好衣服，柳青又安排了化妆团队给叶萱做造型，发尾卷翘的公主头扎上与裙子同色系的蝴蝶结发夹，干净自然的妆面，营造出淑女气质。

一系列工作结束后，柳青拿着化妆镜让叶萱再好好看看自己的全新形象，给她注入信心：“精致的妆容和漂亮的衣服就是女人的战袍，叶萱，我敢断定，你今天走进公司大门，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就已经赢了。”

“谢谢青姐金口玉言。”叶萱本就不畏惧公司那帮人，上次自己单枪匹马过去也没怯场，没让任何人占到便宜，这一次更是信心百倍。

“我特别喜欢你不拖泥带水不扭扭捏捏的性格。”

柳青拉着叶萱站起来，在她手心里放上一枚璀璨的大钻戒，眼中带着深意：“这个对女人也很重要。”

叶萱没有读懂她眼神传递的复杂信息，想想那些走红毯的女星，不管已婚还是未婚，手上确实都不会空荡荡的。

这颗钻石得有十克拉了，叶萱看不懂成色，更不懂工艺，手心里沉甸甸的，应该是公关手断中用于提高身价的又一筹码，反正贵就完事了。

叶萱将戒指戴在右手食指，对柳青道：“一共花了多少钱？所有费用都由我来承担。”

柳青摇摇头：“不用了，顾总早就交代过，都记他账上了。”

记账……确实是有钱人的消费模式。在别人店里，叶萱也不好为了付款的事争来争去，被别人看了笑话。

一辆豪车驶来，车上下来三个助理，掩护着叶萱上车，就像是掩护娱乐圈顶流不被狗仔偷拍。

去往公司的路上，柳青打了一个电话，叶萱不便多问，大概能猜出来这个电话是打给公司总经理黄斌的。只是柳青的语气听起来客套，仔细品一品却处处透着强势。

柳青是顾亦然派来的人，顾亦然这种级别的大佬是不用给一个娱乐圈小公司面子的，没喊一句“天凉王破”都算仁慈了。

“我算不算是借了你们顾总的威风？”叶萱半开玩笑地说道。

柳青扬了扬眉毛：“顾总跟你之间，怎么能说是借呢？”

叶萱：“……”这话为什么听着怪怪的。

不过按照顾亦然的作风，确实不能“借”，不能“还”。叶萱手中握着的小手包里装着顾亦然的黑卡，如果今天再不花掉三百万，顾亦然一定会骂骂咧咧诅咒她一整晚。

“青姐，我觉得也许我该去买个包，包也是女人的重要武器。”叶萱为这三百万绞尽了脑汁。

柳青就等着这句话，拿出一个白色鳄鱼皮挎包直接挎在叶萱手腕：“顾总早就给你准备好了。为了你，他可是操碎了心。”

从柳青熟练的动作来看，叶萱越来越觉得自己正被套路，顾亦然在幕后导演，今天的一切都是按剧本来的。

她摸了摸包包的质感，冰凉凉的，有种猛兽的野性，战五渣挎上这个包，战力飞升。

鳄鱼皮铂金包叶萱还是见识过的，但自己手里这个明显不一般，五金件上竟然镶了钻！

“这个……限量版吧？”叶萱还是犹豫着问出了口。

“当然，顾总出手，一定给你最好的。要是有个男人这么宠我，我马上就嫁了。”柳青再次给顾总助攻。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大男人，想要对一个女人好，干嘛藏着掖着？

叶萱嘴角僵硬：“我谢谢他。”

“宠溺”这个词绝不适用于诠释自己与顾亦然之间的关系，叶萱明白，顾亦然给她“最好的”东西，只有一个原因——促进消费。

从简入奢是最容易的，见识了高端买手店，穿过了高定时装，挎过了限量款奢华名牌包，才能提高消费能力。

这场“消费培训”，顾大总裁下了血本了。

再也不用担心人死了钱还没花。

*

再一次来到公司，叶萱已经不是孤军奋战了，不仅有柳青这样的公关界名流开道，还有三个小助理伴随左右。

一身名牌配置哪里像是八线艺人来解约的，简直就是宠妃回乡祭祖，每走一步都趾高气昂。

路过女团事业部，叶萱不得不感叹冤家路窄，孙蓉蓉竟然又在！

有了周瑞年这个金主，孙蓉蓉的配置也得到了提升，再也不用穿山寨，硕大的红宝石戒指够她炫耀一阵子，只不过相由心生，心机和刻薄都写在了脸上。

叶萱一行人经过，原女团成员都没把她认出来，还以为是哪个大明星，羡慕的目光投射在她的早秋高定红裙上，孙蓉蓉则死死盯着她的挎包，嫉妒得眼红。

“怎么，不认得我了？”叶萱嫣然一笑。

孙蓉蓉皱着眉定睛一看，不怎么确定：“你、你是……叶萱？”

“不会吧？她不是被踢出局了吗？”

“她不是退圈了吗？”

“她怎么打扮得这么时尚？”

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难以相信面前的这个宛如上流社会千金小姐的女人就是叶萱。

在她们的认知里，叶萱得罪了公司应该倒大霉，应该被封杀，最好是走投无路沦为要饭的，毕竟叶萱是她们团里最漂亮才艺最出众的，叶萱完蛋了她们才有出头之日。

但是很明显，叶萱让她们失望了。

这一番逆袭，让人嫉妒得牙痒痒。

“你今天来解约的？签好哪家公司了？付了多少违约金？”孙蓉蓉一连串发问，视线又落在御姐型的柳青身上，“你连新经纪人也找好了？”

叶萱根本不屑于回答，反讽道：“你这个问题就很没见识了。你不是混得不错吗？连青姐都不认识，也太孤陋寡闻了。”

青姐？孙蓉蓉确实不认识，但从这个“女经纪人”的御姐外形和无形中散发的强势气场看来，是个厉害的角色，捧谁谁红的那种。

有人肯为叶萱支付高额违约金，单单这一点，孙蓉蓉就已经嫉妒得发疯了。陪了周瑞年这个老色胚这么久，他都不肯帮她换公司换经纪人！

叶萱凭什么！孙蓉蓉气得掐手指，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

一旁的舔狗队友道：“叶萱，最近没听到你接了新资源嘛。我们蓉蓉可是演了陆齐云的初恋女神呢！”

说起这个，叶萱就替男神感到不值了，周瑞年一定是撒了不少钱才让《大唐少年侠》剧组给孙蓉蓉加了戏，陆齐云也是被坑了。

带资进组，娱乐圈默认的潜规则。

不过孙蓉蓉也没占到多大的便宜，陆齐云都是那部戏的友情客串，孙蓉蓉的戏份只会更少。据陆齐云后援会透露，两人压根没有对手戏，孙蓉蓉的角色作为初恋女神，一直活在回忆中。

既然如此，叶萱不妨戳穿某人的白日梦：“有戏拍了，怎么还有时间站在这里跟我说话？孙蓉蓉，你上次不是说你下一部新戏压番陆齐云？怎么还没进组？”

孙蓉蓉脸色难堪，吞吞吐吐道：“没、没那么快呢，大唐少年侠还没杀青。”

“是吗？但是我很忙的，没时间跟你废话。”叶萱朝着柳青递送眼神暗示，“走吧青姐，别理她们。”

柳青点点头，跟着叶萱往总经理室走去，感觉到背后的视线不太友好，柳青回头看着孙蓉蓉，语气霸道：“压番陆齐云？你这小丫头胆子不小啊，我天环娱乐都不知道的事，你就敢随便往外说？奉劝你闭上嘴，少惹事。”

一句言简意赅的警告，把孙蓉蓉彻底怔住，呼吸都不敢太大动静。

这两天周瑞年确实没再提这事了，难道新资源黄了？

队友也是看热闹不嫌事多，拽着孙蓉蓉不断地问，压番陆齐云到底是不是真的。

孙蓉蓉为了保住面子，只能说：“这种顶级资源，当然不能随便透露，等官宣吧。”

“丑人多做怪。”柳青完全不给孙蓉蓉脸色，警告地瞪了她一眼后，留给她一道高傲的背影。

直到走进总经理黄斌的办公室，柳青还在低头发信息——【欠了高利贷就让你哥给你还了。】

【云：？？？？？】

柳青：【被一个十八线丫头片子压番，你为了钱不要脸面了？周瑞年给你几个亿？天环娱乐要倒闭了提前说一声，我好找下家。】

【云：……假的，有人想捆绑我炒作。帮我公关一下。哦，对了，我哥还好吧？】

柳青：【好得很。还给你找了个漂亮嫂子。】

【云：……………】

“柳总？”黄斌见柳青心不在焉，只好开口提醒。

当着公司老总的面玩手机，先给个下马威，叶萱对顾亦然的权势有了更进一步的见识。

一个公关经理都不需要给黄总面子，这要是顾亦然亲自来了，黄总还不得跪着说话啊？

柳青抬起头来，对黄斌敷衍地笑了笑：“麻烦把合同给我看看。”

会客桌上提前准备了丰富的水果饮料，黄斌打着哈哈：“柳总大忙人，好不容易见得到你一次。路上辛苦了，先吃点东西吧。”

公关界一把手，谁敢得罪，以后公司难免不出点事，危机公关不还得请柳青出手，黄斌自然只有把人供着。

“叶萱，喝点水果茶吧。”黄斌亲自给叶萱倒茶，阿谀奉承道：“你今天真是太有气质了，我早就说过你能红的，当初那一批人里面，你各方面的能力都最为突出，就是放到整个娱乐圈，你的资质也是顶级优秀。”

以往面都见不到几次的领导，突然变成了马屁精，叶萱真不太适应。

反正也不用给好脸色，叶萱干脆怼回去：“黄总以前不是总说我长得没有辨识度，平平无奇吗？”

黄斌：“咳咳咳……哪里啊……哈哈哈哈哈……”

柳青配合着叶萱演出：“呵呵……怪不得你们这里出不了大流量，原来是上头眼光有问题。我们叶萱都没有辨识度？谁有？黄总怕不是整容脸看多了吧？”

黄斌：“………”

见老总处境难堪，一旁的杜芸对叶萱道：“萱萱，怎么说你曾经也是黄总慧眼识金提拔的，以前那些旧事，就不提了吧？”

叶萱眼角余光瞄了眼杜芸：“我们和黄总谈事情，关你什么事？你已经不是我的经纪人了，还是回避一下吧。”

“你……”杜芸敢怒不敢言，求助地看向黄斌。

黄斌板着脸：“你出去吧。”

局势已经再清楚不过了，黄斌都不敢惹的人，杜芸只有灰溜溜地出门回避。

叶萱已经今非昔比了。杜芸哪怕不了解内情，从叶萱的穿着打扮和身边的柳青便可猜测一二。

柳青是天环娱乐的人，能亲自上阵帮叶萱，那么叶萱背后的资本是谁还用说吗？

只是杜芸仍然想不通，以叶萱的社交能力，到底怎么勾搭上天环集团老总顾亦然的？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啊！

杜芸走了，叶萱眼不见心不烦，想着自己出来已经大半天了，顾亦然在病房里没有人照顾，她没时间跟黄斌浪费，直接问道：“违约金多少，黄总再开个价吧？三千万确实不太现实。”

“嗯——”黄斌看着柳青，柳青抬眼望天。

黄斌讨好地对叶萱说：“只要你愿意删掉那晚的录音，违约金我一分钱不要。”

“？”叶萱连讨价还价的台词都想好了，黄斌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她一时竟无言以对。

仿佛一场高潮剧情，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一场战役还没出征便偃旗息鼓。

叶萱心里竟然有些失望，准备好的打脸台词一个字都还没说出来呢！

见叶萱思想开启了小差，柳青道：“萱萱，如果你觉得这个条件不能接受，可以提出你的想法跟黄总沟通沟通。”

叶萱回过神来，干脆利落地说：“接受。”

柳青将早已准备好的零违约金解约协议递给黄斌让他签字，仿佛早就对今天的结果十拿九稳。

黄斌签完字，叶萱当着他的面把录音删除了。反正云盘还有存档，不怕对方变脸。

梳妆打扮两小时，解约十分钟，叶萱整理着裙摆，总觉得没有物尽其用，与黄斌不咸不淡的说了两句客套话走出办公室，没想到杜芸还在外面等着。

杜芸早就知晓了解约结果，自以为跟叶萱是老熟人，打听道：“你很快就会跟新东家签约了吧？资源一定特别好吧？”

“肯定比你手里的资源好。不过，我很忙的，没时间赶通告。”叶萱撩拨着头发，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闪闪发光。

杜芸的眼睛被闪得差点睁不开。一个大钻戒透露的信息量已经足够证明叶萱的逆袭之路。

杜芸恍然大悟，叶萱根本不是傍上金主，而是要当富太太了！怪不得她表现得对娱乐圈满不在乎，因为她已经不需要靠资本混圈了，她自己就是资本！

杜芸愣在原地满脸震惊和羡慕，叶萱漫不经心看她一眼，从她身边匆匆走过，不再给予多余的眼神。

柳青与杜芸擦身而过时，故意提高音量警告道：“让你手底下的艺人规矩一点不要乱放假料，下一次再让我知道，我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杜芸一怔，低着头不敢多言。

打了个漂亮翻身仗，叶萱走出老东家的大门，身心彻底解脱，轻松得想转圈圈。

柳青给顾亦然回了个电话简单的汇报了情况，一转身，叶萱已经把包包小心的放回防尘袋中，一副准备物归原主的样子。

“叶小姐，您这是……”

“噢，这包是找品牌方借来的吧，现在任务完成了，可以退回去了。”

叶萱很清楚，明星走红毯的装备大多也是借的，走完红毯后还给品牌方，是常规操作。

柳青摇摇头，开始早就准备好的套路：“这个包当然不是借的，是要买的。”

这句话，柳青自己也难以启齿。她完全搞不明白为什么顾亦然要这么在乎一个包，送给女孩子不好吗？

“要买的吗……”叶萱大感意外，却不好表露得太明显。柳青已经帮了大忙了，就算没提前沟通好，自己也该大方的买单。

“多少钱？”叶萱尽量保持淡定，心中默默祈祷千万别太贵。

柳青平静地爆出一个数字：“三百万。”

“哦……好的。”叶萱点开支付宝，看着十几万余额，脑子里忽然嗡的一声，耳鸣得厉害。

她僵硬地抬起头，以为自己幻听。

“三……三百万？”

“没错，三百万。”

柳青再次重复这个天文数字，并解释道：“这个包全球限量仅此一款，不是谁都有资格拥有它。但是，叶小姐你一定值得拥有。它只属于你。”

叶萱五雷轰顶，看冤家一样看着眼前这个天价包，后悔不迭：“我才拎了它这么一会儿，它不属于我！”

柳青将包包从防尘袋里拿出来，放进叶萱怀里让她抱着。

“看看，多配你。简直就是为你量身定做的。”

这算强买强卖吗？叶萱只觉得手里千斤重。

解约一时爽，可这也代表她在娱乐圈暂时除名了，没有红毯，没有通告，没有资源，拎这么一个闪瞎眼的包干嘛？

叶萱干脆把支付宝余额递给柳青看：“青姐，不怕你笑话，我全部家当都在这里了。”

柳青看了无动于衷，视线落在叶萱的小手包上：“你的包里不是有卡吗？”

“卡？”叶萱一愣。柳青怎么会知道自己包里有一张能付得起三百万的卡？

此时此刻，叶萱才终于明白了这深沉的套路。

一切都是顾亦然在背后导演！

表面上是帮她解约，帮她出气，帮她打脸公司，实际上是借这么一个好机会套路她用掉这三百万来买奢侈品，以达到他不可告人的目的！

对，就是不可告人，因为顾亦然从来不肯说出一个合情合理的花钱理由！

深陷套路，叶萱打算用缓兵之计再挣扎一下：“青姐，这附近也没有银行，要不，这包先暂存你这里，我回去问问顾先生，然后再联系你。”

“不用问他了。”

柳青笑脸盈盈拿出一个早就准备好pose机：“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