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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也是出于补偿的心态吧,既然姜禹不能跟苏苡终成眷属了,跟苏荨厮守也是一样,反正是一母同胞的姐妹,甚至连身形容貌都相同。
可他们却忽视了她们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在他看来是不一样的。
真的不一样。
这对苏荨也不公平,她不是谁的替身,就算妹妹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她也还是苏荨,不会变成苏苡。
然而她似乎并不反感长辈们的撮合。
没人比她更了解姜禹的压力和心结,他不爱提苏苡的事,她就不提,除夕那晚的对话就像没发生过。
其实她和父母从没把苏苡的事怪在他头上,她还是可以喜欢他,正大光明地喜欢。
两家人一起过年,明里暗里地给他们制造独处的机会,苏荨的艺术展也让姜禹陪她一起去。
姜禹对这些东西不太懂,都说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陪在苏荨身边就纯粹只是看热闹而已。
她从小就有艺术天分,如今小有成就,他为她高兴。
他喜欢表现方式更简单直白的东西,比如看纪录片,休息的时候可以待在房间里看一整天。
父母在市委大院住的是独栋别墅,地下室空间很大,一部分用来藏酒,一部分隔成效果超凡的影音娱乐房。姜禹晚上就窝在这里看纪录片,长辈们聚在一起有聊不完的话题,他不想坐在中间让他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他身上。
苏荨长裙翩然地轻轻走进来,递给他一杯热咖啡,“又看纪录片啊,我陪你一起看。”
姜禹回过头看她,“二战题材的,太闷了,你不用管我,上去休息吧!”
“没关系,你不是也陪我去艺术展了吗?”重要的是有他在,她并不觉得闷。
苏荨在身边坐下,他所有放松投入的感觉都没了。姜禹不知她看进去多少,反正不久就感觉到肩膀微微一沉,她偏头靠在他肩上已经睡过去。
他一颗心往下沉的更加厉害。这般亲近,不需要直接的表白,他就能体会到……苏荨喜欢他。
怎么会这样呢?他没准备开始新的感情,尤其那个人是苏荨,苏苡的姐姐,就更加不行。
他抱苏荨回房间休息,长辈们见了都露出宽慰欢喜的笑容。
袁和甚至连试探都省了,直截了当地跟他说,“儿子啊,小荨挺好的,你们要是处的好,就趁着双方父母都在,先把婚订了。小苡出事咱们都难受,可也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日子还是要过的不是吗?”
忠诚、长情是好事,可作父母的不能眼看着他无限期地等下去,把自己的终身都给耽误了。
姜禹实在受不了这样强加的意愿和家里奇怪的氛围,跑出来找人喝酒。
韩漱一见面就调侃他,“真难得啊,都多久没见你穿警服以外的衣服了,差点认不出来!”
姜禹点了支烟,“彼此彼此,上回见你还是在法院。你不调档取证的时候一般都不会来找我。”
“咱俩谁跟谁,你工作忙我就不可能闲啊!咱们不是得双剑合璧吗?”
姜禹虚踹他一脚,“去,谁跟你双‘贱’合璧!”
韩漱跟他是大学同学,江临有全国名列前茅的政法院校,两人住同一寝室睡上下铺。毕业后韩漱作了检察官,而姜禹投考了警队,除了工作上经常合作,私下里感情也很好,经常小聚。
韩漱看出他心情郁闷,问道:“怎么了,回家过年跟家里闹不愉快了?你老爸又提把你调回市局的事儿?”
姜禹摇头,吐出烟圈,“比那还糟。”
“不是吧?难不成连警察都不让你做了?我说姜禹,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爸想调你回市局工作你就去呗,你又不是能力不够!当年办专案的时候,人家市局领导多看好你啊,是你不肯留下,硬要回基层做片儿警。这么些年了,什么愧疚啊自责啊也该想通了吧?你这是拿前途为苏苡守节呢?就打算在中队长两条杠的位置上做到退休啊?”
姜禹被他一通抢白说的更烦了,把杯子重重往吧台一搁就要走。
韩漱拉住他作投降状,“好好好,我不说了,你讲你的吧,到底怎么了?莫非是被逼婚?”
姜禹脚步猛的一顿,“你怎么知道的?”
韩漱笑起来,“还真是啊?哈哈,你说我怎么知道,还不是因为同病相怜么?咱俩年纪差不多,我妈成天就跟人勾兑相亲的事儿,只要我在家里待上半天,准得把我推出去跟各种陌生妹子吃饭看电影,烦都烦死了!我都这样了,你爸你妈那急脾气还能饶过你?”
姜禹不吭声,仰头喝酒。
“其实呢,你也别太排斥了。相亲这回事儿吧,就是个双向选择,总比二话不说盖上盖头送入洞房的盲婚哑嫁要好。你家门第高,没给你弄个政治联姻就不错了。”
“他们让我订婚。”
“啊?这么快?”韩漱也吃了一惊,他跟姜禹不是真的那么久没见吧?“谁家姑娘啊,你看对眼了?还是说……你小子上了全垒,马上要当爸爸了?”
姜禹恨不得把他脸朝下摁进酒杯里,咬牙道:“我又不是你!对方是苏荨,他们让我跟苏荨订婚。”
“谁?”韩漱反应不过来,这名字听着耳熟。
“苏苡有个姐姐,她们是双生子,我跟你说过的。”
韩漱拍了拍脑袋,想起来了,大学时在姜禹电脑上见过两姐妹的合照,他还感慨是哪位ps高手能p得这么不露痕迹,原来是双生子。
“这样也行?”他有些理解姜禹的苦闷了,“别说苏苡只是失踪,还有可能回来的,就算回不来,也不能把她姐姐塞给你啊!你要的又不是一个替身。”
姜禹又点了一支烟,“跟老人家们没法说得清,况且是我对不起苏家。”
“你别把什么都背上身行不行?苏苡出事跟你有什么直接关系啊,你顶多有点道义上的责任,因为你是她男朋友,绑走她的是段轻鸿那人渣!”
听到段轻鸿这个名字,姜禹狠狠摁灭了手中的烟,眼中闪过凌厉。
说起当年的事,韩漱也激动起来。段家是江临最大的势力,集中打击的时候他还是刚参加工作的助理检察官,还没有独立办案的能力,但是专案他也参与了。苏苡是定案的一个关键证人,因为段家的报复而失踪,要说责任,他们所有人都有责任,是他们低估了段氏的狠辣。
姜禹因为这件事背负的压力和负面情绪已经太多太久了,表面上看起来没事人儿一样,但韩漱知道他一直都没走出来,家人和朋友怎么会不担心呢?
他拍拍姜禹的肩膀,“别想太多了,婚姻毕竟是你们自己的事,要真的不愿意,父母也不见得非得勉强。苏荨怎么说?她不是搞艺术的吗?艺术家都高贵冷艳,特立独行,肯定不能答应吧?”
姜禹苦笑,“问题就在这儿。她好像不打算拒绝,这几天都跟我在一起。”
频道完全不同的两个人,其实可以想见,如果真的结婚一起生活,会很辛苦地互相迁就,最终成为怨侣。
“呵,她喜欢你啊?也难怪了,你们青梅竹马一块儿长大的,她对你的感情不知摆在心里发酵多少年了,是你迟钝没发觉而已。这你可得小心了,暗恋一个人多年往往就发展成一种偏执的心结了,尤其是有机会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可不是轻易拿得起放得下的。”
姜禹眉头紧蹙,“那我应该怎么办?”
韩漱也觉得棘手,如果只是长辈们一厢情愿,姜禹和苏荨双方都没这个意思那就很好办了,虚与委蛇见机行事拖着就行。可现在苏荨喜欢他,姜禹一个人怎么拧得过三股绳?
他想了想,“要不你找个临时女友,就像现在回家过年临时租来带回家给爸妈宽心的那种,告诉他们你有主了,别再提跟苏荨订婚这一茬。反正不是真的,就当江湖救急,先瞒过他们这一阵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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