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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纪北低低的问道,声音平顺柔和,一如往常。可汪伦清楚的知道,他不可能这么平静。因为这些设计从构思到出图,再到打样定板,他放了太多太多的心血和热情到里面。
如今,却在一夕之间被人盗用。
还在纽约时装周即将开锣的今天。
“有人偷盗了我们的设计,并抢先发布了。”汪伦睨着纪北,又重复了一遍。他不忍心对他说这个,可眼前这种形势,除了他再无人能处理。
当汪伦的话说到第二遍的时,纪北才算是真正听进去。此刻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觉现在的场景跟昨晚的极其的相似,都叫他痛心,却又无能为力。
在这一瞬,他突然觉得有些累了。
无论是爱情也好,nerogroup也好,都这么算了。不努力,不付出,他就不会受挫,不会似现在这般承受钻心的疼,他也一样能活得好好的。
这么想着,纪北默默的踱回到办公桌前,将黑色的大衣随意的搁在了办公桌上,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他靠坐在黑色的皮椅中,眸光讳莫如深。手里还握着那装着手机壳的白色盒子,终是没舍得放下。
他的脸本就俊逸不凡,此刻添上几分冷冽和倦意,竟比以往更让人着迷。
汪伦将他的这副模样收入眼底,忽而在这个节骨眼上深刻的get到了自家boss引得无数女人前赴后继的苏点。
“是谁?”纪北不知道汪伦在想什么,兀自问道。时装周的设计属于公司最高级别的机密,连样板都出自nerogroup的板房。连他在内,碰过设计稿的人不超过六人,还都签下了保密协议,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能在他们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将设计稿泄露出去?
他就不怕把牢底坐穿?
汪伦这时也踱到了纪北的办公桌前坐下,他直直的睨着他,回道:“八成是板房经理陈志云,他在事发前借故请了三天年休假至今未归。这事儿发生之前,我也没往坏处想,只当他是家里有事心里急忽略了跟公司续假。哪知他是做贼心虚提前跑路了?”
习惯使然,汪伦在跟纪北说任何事之前都会提前过一遍,尽可能的收集资料并总结出可行的处理方法后才会找他谈,只为给他节省时间。
而纪北,信他。
“挖他出来,丢给警方。法律该判判,该赔的他也必须赔,我容不下吃里扒外的东西。”纪北淡淡的嘱咐道。
“嗯,知道了!”汪伦低声回道,悸乱的心绪也因纪北的淡定沉稳了不少。
“我们现在怎么办?”
眼下离纽约时装周只有十几天了,离巴黎时装周也不到一个月,泄密的这些设计最后即使拿了回来,也不可能再作为新品发布了。可临阵退出时装周,势必会引发外界猜疑,会对公司的股价和投资者信心带来极大的负面影响。
这一波,他们还当真是骑虎难下,进退都是绝境。
“怎么办?”纪北喃喃的重复着汪伦的问题,唇角勾起了一抹自嘲的弧度。
这时候,他也很想有人告诉他怎么办!
babyi\'tletyougo
ithinkaboutyouallthetime
ithinkaboutyouallthenights
youandmewecreepiothesea
就在这时,纪北面前的手机倾泻出丝丝缕缕悠扬动人的音乐,他顺着声音寻去,一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就映入了他的视线。
他沉着眸子默了许久,久到这首铃音都唱到了大半。
“喂,纪北。”
“呵....”当电话被接起,电话那头竟传来了任墨予的笑声。
纪北辨出是他,总是温和含笑的黑瞳里涌起了尖锐的冷意。
“是你?”纪北冷冷的问。
“是啊!”任墨予答得干脆,话音竟还透着愉悦的笑。
“纪北,满意我送给你的礼物吗?为了送你这份大礼,我筹谋等待五年了。在我去美国之前,我就放了一颗暗棋到你身边。你看看你,这么轻易的就掉进了我的圈套里,狼狈不堪。”
任墨予的话,纪北听明白了。
陈志云不是被利益蒙蔽了心窍和理智,他从一开始就是带着任务来的,从头到尾都是任墨予的人。
“任墨予,你不会傻的不知道顶级设计师的设计都是有专利备案的吧?你从我这里偷走的设计稿从定稿时就有专利了,而那时只有我碰过。有了这些专利备案在手,无论你从我这里偷走了多少设计,我都能一件不差的拿回来!”
“纪北,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在意,你的那些设计我也不稀罕。我只想给点颜色你看看,也让那些眼盲的人看看他们眼中的神邸是怎么样的无能。为了这些,什么样的代价我都付得起。
只剩十几天了,我真想看看你拿什么去时装周上现,又有什么脸面要心心为你的风雨飘摇和多事之秋代言!”
任墨予闻言轻笑了两声,道。那般的温雅,那样的迷人。
可是在纪北看来,他就是个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明知违法,还要踩在钢丝上行走,只为谋求自己的私欲。
“这么大费周章的做局就为了看我狼狈?为了在心心面前显示你比我强?”纪北看似在问,其实已经笃定任墨予的心理。
他只是在等一个他亲口说出的结论。
而任墨予也没藏着掖着,将自己剥了个干净。有些秘密,他忍了几年了,一朝得到了宣泄的机会,他不可能会放过。
“纪北,实话跟你说吧,我在四五年前就开始喜欢心心了。喜欢到只要入梦,我就能梦见她弯着眉眼朝着你笑的场景。但是我得不到她,我只能不断的换女人,只要她们有一个特质跟她相似,我就会试试,在她们身上寻找慰藉。后来,我的状况越来越严重,我甚至整日整日的开车跟着她。这些事儿被老爷子发现了,他不准我再靠近她,连夜把我丢到了美国。”
“你不会知道,我有多嫉恨你。可轻易拥有一切的你,一点都不知道珍惜,推拒她让她低落受伤,甚至让她生出了离开的念头。”
“所以我回来了,我要打碎你身上的那些不知所谓的高冷和骄傲。”
纪北安静的听着任墨予说着,眼中的寒意愈加的尖锐冷冽。汪伦凝着从未像现在这样锋利的纪北,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不知道任墨予对纪北说了什么,但他知道,如果任墨予这时候在纪北面前,他一定会被纪北扭断脖子。
这任墨予当真奇葩,竟能把他温和清雅的boss逼出戾气。
汪伦默默的腹诽,没多久,他听到纪北的声音再次响起,言语间浸着足以点水成冰的冷意。
“任墨予,不会有那一天的。而且即使我失去了骄傲和高冷,她的心都还会向着我!”
任墨予闻言,低笑出声,那笑声笃定得让纪北心生不快,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是吗?你现在还没失去一切光环,她就收了霍宸的玫瑰花同他亲密有加!等你失去了那些耀眼的光环,她怕是连正眼看你一眼都觉得多余了吧?
去微博看看吧,纪北!那里今晚特别的热闹,全是为你准备的。”
“好好享受,小叔叔!答应我,千万别输得太难看。”
撂下了灼人心的话后,任墨予就收了线。纪北将手机搁在一直抱在怀中的礼品盒上,整个人像是入定了一般,陷入了静默。
汪伦没劝,只是安静的陪他坐着。
偌大的办公室静寂无声,除了暖意拂动的声音,什么都寻不到。
良久,纪北沉静的眸光流转,他终是从迷惘中醒来。
他凝眸注视着汪伦,勾唇浅笑,温润无暇得一如当年。
他问汪伦:“阿伦,敢重来一次吗?”
汪伦闻言怔了一瞬,随即咧嘴笑得恣意明朗:“你敢,我就敢!”
纪北:“那我们就再来一次!”
说话间,他已将一直护在怀中的礼物盒子推到了汪伦面前,继而低声嘱咐道。
“今晚,我就会离开南城去个地方!这里的事儿都交给你,如果有解决不了的,去智丞国际找李总。离开前,我会去见他拜托他这件事儿。”
“还有这个盒子,如果我离开后心心找到nerogroup,将生日礼物交给她!”
汪伦将盒子拢入手心,点头。
“明天一早,发布官方通告,我们放弃纽约时装周,巴黎照旧!”
“嗯。”话到这里,强悍理智如汪伦也忍不住酸了鼻子。
“boss,我们可以的!”当年,他们不是一样一无所有,即使眼下失去所有,只要他们还活着,只要纪北还在,他们就能再造一个nerogroup。
纪北深凝着他,深邃温暖的眸子像是淬上了火光,亮得灼人。
“ofcourse!”
“等我回来!”
简单的交代完一切,纪北带着他的笔电离开了nerogroup,再未回头看。
....
深夜十二点,李霁还在书房处理公务。手边的电话突然响起,划破了深夜的静谧。
他接起,耳边就传来了纪北的声音。
“大少,我在你家楼下,陪我跑几圈儿?”
李霁什么都没问,就说了好。五分钟后,他就穿着单薄的运动衫来到了纪北身旁。两人没交谈,当真闷着声围着碧湖夜跑,跑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两人的身体在刺骨的冷意中泛起了热汗。
当他们又一次回到初始的地方时,纪北停了下来。
他望着李霁,神色如常的说道:“大少,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时间二十天。”
“这段时间,你帮我看着nerogroup!无论发生什么,将nerogroup的股价护在发行价之上!”
李霁望着他:“好。我在,你的nerogroup就在!”
李霁的话让纪北的心更稳了,俊脸上了绽开了一抹绚烂的笑容,轻易的划破了深浓的寒意和夜色。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单一的钥匙:“这是我在南城银行私人金库的钥匙,我所有的家当都在里面了。如果有需要的话,就去里面提!”
李霁推回了纪北的钥匙,也将他未出口的话堵了回去。
“不会需要,早去早回!夜了,早点休息!”李霁凝着他,低声嘱咐道。
纪北点头:“知道了,很快就回来!”
李霁闷闷的嗯了一声,随即转身,当真就回去睡了。
就跟平时的普通道别一样,平平淡淡。
可纪北却从他的背影中获取了强悍笃定的力量,嘴上喃喃笑道:“谢了,哥!”
作者有话要说: 冲鸭,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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