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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长安已经两岁。
两年的时候,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但是对于季昭而言,时光却是平静而悠长,近乎使人厌倦的。地位、宠爱与孩子她都有,后宫已无人能再威胁于她。
贤妃仍是对后位心存野望,但她数次出招都被季昭挡了回去。而淑妃动作虽隐晦些,亦是要同她为难。何况她还有个小妹甄玉娆,虽然在季昭救驾之后,皇帝对她情谊更深,而对甄玉娆逐渐冷淡,似是不再在意她的面容。但是,甄玉娆终究还算薄有宠爱,与甄嬛联手之下也给季昭添了不少麻烦。贤妃、淑妃二人曾欲一同拉皇贵妃下马,无奈并不齐心,最终失败。
季昭已是厌倦了这样的生活。
平静与安逸,还有相伴的温暖实在太消磨人的心志。她一方面愿就此沉溺,另一方面却盼着及早得到解脱。
近几年来,皇帝除她之外,也常和些年轻鲜嫩的新人们嬉闹。但凡不是太过分、闹到眼前的,季昭都不曾去阻止。对方的身子虽不算被完全掏空,但亦是时常精力不济。皇帝想要齐王帮着处理政务,可对方做事又不让他满意,多次和季昭感叹说“要是湛儿快点长大就好了”。人熊事件之后,皇帝对她的信任来到前所未有的地步,这是季昭惶然却感愧的。
然而看似平静的局面却在乾元二十七年的五月被打破了。
五月初一,尚书令郑文平上书,请立燕王周予湛为太子。四十余位朝臣附议。司空苏遂信针锋相对,当场请立齐王周予漓为太子。朝上自此陷入立储风波。
朝堂之上主要分为两派:一派为立贵派。认为燕王乃皇贵妃之子,身份贵重。且燕王天性聪慧,勤奋好学,宜承大统。另一派则为立长派。认为立嫡立长立贵,贵在最末,皇长子为皇后养子,又是长子,合该继承大统。这两派人马在朝上争吵不休。也有零星几个朝臣支持四皇子周予涵的。而五皇子和三皇子则是无人问津。
待蘘荷学完一遍,季昭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很显然,这是一次针对自己的打击。皇帝的身子近来虽差了些,却远还没有到要驾崩的地步。这时候谈立太子,可不是诅咒他活不长么?现下朝上大半是支持燕王的,假若予湛因此事遭了皇上厌弃,到时候立贵派只会转向——周予涵。甄嬛!
无缘无故,尚书令又怎会突然请立太子?此事,怕是甄嬛与胡蕴蓉联手为之。甄嬛如今兄长在军中任职,渐渐有了底气,而胡蕴蓉因着多年恩宠,亦是扶起了胡氏一族。但无论甄氏还是胡氏,单独一族绝对做不出这个局!她们一定联手了!
冷汗津津而下,纵是听闻季家仍是持重不曾表态,季昭的眉头也未舒展半分。她苦苦思索着应对之法,忽然闻得一声“皇上驾到”,急忙起身相迎。
皇帝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止住了她的礼,挥退众人,问道:“季卿都晓得了?”
季昭垂了眸又很快抬起,定定注视于他:“有人要害臣妾和湛儿。”
“有朕在,害不成的。”皇帝先是微微一笑,面容又马上间严肃起来,“朕认真问你,你觉得予湛可为太子么?不许装疯卖傻,老实回答。”
这是个非常尖锐的问题,但皇帝的口气却温和无比。
季昭稍稍一惊,皇帝上回曾同她提过这个问题,她当时却是含混过去,只说“若皇帝需要,那么予湛必不顾惜己身”,却并未提过自己是否愿意让予湛去主动争取皇位。而这一次,对方显然是想要听她的真实看法了。
“皇上让臣妾想想。”她用不确定的语气说道,小心翼翼地瞥了皇帝一眼。
皇帝噗嗤一声笑了,温言道:“想吧,想明白了再说。”
一阵并不尴尬的沉默后,季昭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慢慢开口道:
“臣妾身为人母,自然希望湛儿能够一生平安喜乐。日日见着皇上为国事操劳,臣妾十分心疼,又怎么愿意湛儿将来也是这般呢?可是臣妾也是大周的皇贵妃,若湛儿果真有才能,能够造福天下,臣妾也不愿意因为自己的私心阻碍了他的路。依臣妾浅见,湛儿算是有几分本事的,现在看来,大概在天分上比齐王强些。但是臣妾不知晋王他们长成后是否会更加优秀。”
“真是滴水不漏。”皇帝淡淡道,“可朕就要你一句准话。”
季昭顿一顿,有力道:“臣妾认为予湛出生、才能足以担当大任。”
说完后心中一阵后怕,因为皇帝已经笑了起来。
“这么明显的事,朕看不出来么?”他笑得轻松,“季卿,你该信朕多一点。来之前,朕已经下旨,册立燕王予湛为太子。”
季昭愣住了,吃惊地倒吸一口气:“皇上……”
“朕可想不到不立予湛当太子的理由。”皇帝仍旧轻轻松松地说着,仿佛这并非一件关系国本的大事,“予湛有一位聪慧懂事、身份贵重的母亲,自己又勤奋好学,谦逊守礼,资质远胜于予漓。朕又为什么不选择予湛呢?”
是啊,为什么呢?季昭一时间愣住了。
是她自己被剧情模糊了眼睛,忘记一切早就已经不同了啊。
人熊事件时对皇帝的舍身相护,在对方看来便是一片的痴情忠贞。皇帝又怎么可能疑心她会盼着他早死呢?那幕后推手的目的自然是无法达成。予湛聪明懂事,资质远胜旁人,皇帝待他又并无心结,那么又为什么不肯立他为太子呢?
想通了这一点,季昭只觉得豁然开朗。一时之间,欣喜和愧疚如潮水般涌来,她只叫了声“皇上”,便埋在皇帝怀中讷口不言。
“终于反应过来了。”皇帝没好气地轻斥了一声,伸手捏了捏她耳垂,“他们想要将予湛推到前头,打量着朕不晓得他们的鬼心眼吗?不就是盼着朕勃然大怒,厌弃了湛儿?朕偏偏册立湛儿做太子,让他们打落牙往肚里吞。”
季昭笑出了声:“皇上英明。”眼中却有泪意。
这些年下来,说没有感情,当然是假的。可是季昭却也想不到,自己做出来的几场戏,竟然真的算计到了皇帝可贵的几分真心。她对他是有愧的,因为她从不曾对他有过真正的期待,而他竟回馈给她一份难得的温情。她眼见着他被那些一心求子的妃嫔劝着吃下壮阳的膳食,一日日地精力不济。她实是——罪无可恕。
乾元二十七年五月初三,皇帝下旨,册封燕王周予湛为太子。
一时之间,满宫震惊。贤妃与淑妃更是暗地里咬碎了银牙。她们原以为这般至少会让皇帝对皇贵妃和燕王起些疑心,谁知道偏偏成全了一位皇太子!
贤妃究竟不是个鲁钝的,她虽然一心谋取后位,然而如今皇贵妃深得圣眷,其子又为太子,自己想要当皇后的愿望几乎没有实现的可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贤妃便主动同皇贵妃接触,表示自己生来怀有神鸟发明的玉璧,只愿为贵妃,不敢与皇贵妃相争。皇贵妃欣然同意。
自此。在后位无望的情况下,贤妃为了贵妃之位,重新将矛头对准了淑妃。
五月十六,清河王玄清回京述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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