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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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二十八年四月初五，淑妃甄氏刺君。皇帝病重，皇贵妃废去淑妃名位，贬其为浣衣局奴。原清河王玄清亦与此事有关，削爵圈禁，准居留于原王府，由禁军看守。

乾元二十八年四月初八，赵王周予涵病重。

乾元二十八年四月初九，皇贵妃携太子临朝。诸臣推举太子、平阳王共同监国，皇贵妃垂帘听政。

乾元二十八年五月二十一，皇帝有片刻好转，口谕“皇贵妃垂帘听政，太子、平阳王监国”。帝欲杀清河王，皇贵妃言“若无故杀清河王，宗室必不安，平阳王与臣妾实无力弹压。若以实相告，恐伤皇上颜面。”皇帝长叹，乃止。又命杀赵王。

乾元二十八年五月二十二，赵王病逝。

乾元二十八年六月，皇贵妃以“闻西方有奇药，可治皇帝疾”之名，派遣数人去往西方求学。其中包括皇贵妃之弟季立文、景妃之弟陆柯、岐山王庶子周予河、叶澜依迟云亭夫妇。余容县主荣世芍亦男装跟随。

乾元二十八年八月初六，嘉福帝姬周怀瑾下嫁于前科榜眼郎。皇贵妃闻榜眼出身寒微，为供读书全家吃尽苦楚，唏嘘不已。遂命各地建立公学，朝廷提供定量钱粮、书本，培养寒微有志之士，诸臣称善。

乾元二十九年正月十四，孙才人与人私通事发。皇贵妃震怒，双双赐死，并以“协理后宫不力”罪名问罪德妃、端良夫人。命永明帝姬周虞臻仿汉鲁元公主例协理后宫，肃贵嫔果敢，亦从旁协助。

乾元二十九年二月十八，皇帝再次苏醒片刻，称赞皇贵妃、太子治理有方，并命人日日赏赐浣衣局甄氏四十巴掌，言“难消心头之恨！”。皇贵妃因皇帝短暂苏醒大喜，重赏太医林朔后，提议建立医学，诸臣反对。皇贵妃泣曰“世无医学，乃使各家所长失传，太医院所得不过十中一二。若早有医学，博众家所长，皇帝未必还困于榻上”。诸臣迟疑，太子言“此乃善举”。于是发旨，赐予太医林朔锦袍玉带，命建立医学，由朝廷补贴。贱籍若通过医考亦可为良。未几，贫寒子弟纷纷加入。皇贵妃又下旨求医方，称献出私家医方，广泽天下者，赐金。

乾元二十九年五月，皇帝病重，数度弥留。皇贵妃与太子侍奉于仪元殿，天下莫不称道皇贵妃之贤，太子之孝。

乾元二十九年十二月，行医孙申携十五年苦成巨著《济世医典》至京城公立医学，诸医大惊称善。皇贵妃大喜，认为此乃泽被天下之举，不顾诸臣反对赐孙申爵位，欲以孙申为医学祭酒。孙申推辞不受，称愿继续走遍天下，搜罗药方。皇贵妃感其心诚，以西方另有医学告知，孙申大喜，于是拜别皇贵妃而去。皇贵妃就势派出第二批人西去寻药，以孙申为首。名为求药，实则收罗西方珍奇书籍、武器等。

乾元三十年四月，赫赫举兵来袭，欲索大周每年税赋十中之三，并求娶永明帝姬。皇贵妃大怒，命人以新排练“三段式”迎击赫赫骑兵。赫赫利在骑兵，而大周利在火器。然火器装填繁琐，常常一次发射过后，骑兵已在眼前。三段式即火器兵分为三组，依次装填火|药射击，原为季昭前世之明成祖朱棣所创。用在军中，如虎添翼。赫赫遭重创，派人求和。

乾元三十年六月，赫赫使臣抵京。诸臣要求宽大为怀，皇贵妃嗤之以鼻。太子提出苛刻求和条件，要求赫赫人必须学说汉语，上汉学，并派屡次与皇贵妃为难的几位大臣去赫赫教书，称“扬我汉学”。自此，朝上古板学究大多去往赫赫教化不归。

乾元三十年八月，西去寻药第一批人回归，带来西方天文、哲学、医药、数学等藏书，并西洋匠人无数。皇贵妃考察诸人，命以陆柯为主，率此批匠人于江南东道建设西洋馆。诸臣反对，太子言“使万国来朝”，诸臣乃止。

乾元三十年九月，太子下令，与赫赫开互市，诸臣称善。皇贵妃聘赫赫摩格可汗小女为太子侧妃。

乾元三十一年四月，赫赫再反，杀多位汉学教授。皇贵妃大怒，再次派人平定赫赫。迟云亭坑杀赫赫壮卒二十万，朝上群情激奋，要求斩杀迟云亭。皇贵妃降迟云亭三级，杖责二十。然迟家其余人士均得到晋升。迟云亭之妻叶澜依被封为县主。

乾元三十一年八月，丧夫的承懿翁主陈慧生自请嫁去赫赫。她带去各色人等，细心教化赫赫万民，传授农耕技巧，赫赫人皆敬服，呼之大母。

乾元三十一年九月，皇贵妃欲给永明帝姬择亲。帝姬留信出走，随第三批寻药使团而去。

乾元三十一年十一月，第二批寻药使团回归。称路上遇到风暴，去错了地方。那里的居民皮肤黑如煤炭，光着身体，不知廉耻，不过甚是天真友善。因误以为在西方昆仑，呼之“昆仑奴”，又作黑人。孙申为医者，收集当地各色植物，以求药用。皇贵妃于其中发现一物，大喜，赐名“玉米”，命试种，若成功则广为种植。

乾元三十二年，玉米大获丰收。粮食产量翻倍，诸臣道贺。皇贵妃趁势言“传言不可信，蛮夷之地亦有奇珍”，于是要求诸臣出人再往西方看个究竟。诸臣多派心腹或庶子前去。皇贵妃又命向海外各处派遣使者，开眼看世界。

乾元三十三年，南去使者携“交趾稻”而归。第三批寻药使团亦归，永明帝姬与英吉利国王子一同回来，称已两情相悦。英吉利国王子拜会皇贵妃、太子等。皇贵妃欲为永明帝姬与王子成婚，诸臣反对。王子质问诸臣了解英吉利否，大谈英吉利诸事，诸臣目瞪口呆，无法反驳自己不知之事。永明帝姬与英吉利国王子成婚后，欲回英吉利。

乾元三十四年，太子不顾诸臣反对，执意去往英吉利国拜访。此时之江南东道，西洋与本土工匠通力合作，又有皇贵妃之提示，早已造出铁皮宝船。皇贵妃垂帘听政，太子携部分臣下、军队去往英吉利拜访。坚船利炮、军容整肃。英吉利大受震动，为□□之威所慑。太子顺路拜访法兰西等国，无不臣服。

乾元三十五年，太子归国。平阳王上书，望奉太上皇于内宫，以皇贵妃为太后，请太子即位。太子三推三让始就位。新帝登基，旋即发旨，每年派举子若干去往英吉利等国交流学习，并赏赐来华洋人。鼓励办报。设“天工坊”，招揽能工巧匠。

新禾元年，新君以江南东道为试点，鼓励经商。多位朝臣死谏。太后大怒，掀帘而出，舌战诸臣。命人将对话誊写出报，扬于天下。一时间，报上热烈讨论，争执不休。同年，皇帝大婚。太后退居颐宁宫，不再临朝。

新禾二年，季立文嫡长女季欣赐婚朱家公子，皇室加恩朱家。皇帝于江南东道设新学，朝上诸臣反对者众多，亦有偷偷送家族庶子进新学读书的，渐有收效。海外贸易愈发繁荣，国库钱粮甚多。太后下旨，设“敬老院”、“孤儿院”，亲去京城孤儿院教导孤儿，诸臣称善。天工坊制出“水泥”，皇帝以水泥配方为国有国营，命各地以水泥修路。民间可向朝廷购买水泥，引起轩然大波。

新禾三年，水泥大卖，国库日益丰盈。太后以“国库多银，则民间缺银”劝说皇帝花出银子，皇帝于是出钱补贴各地，加大修路力度。已经通路之地商业明显更加繁荣，百姓受益。晋王周予沛主动请缨加入“天工坊”，皇帝应允。

新禾五年，新学第一次开科考试。因不同科举旧例，数十人同场答卷一时辰后即交卷出，连续验考十日，无需搜身。千阳帝姬周长安男装参加新式科举，被取为探花。授官之时，帝姬女装上殿拜见皇帝，引起轩然大波。报上也因此事展开论战。皇帝力排众议，为千阳帝姬授官。

新禾七年，江南观风使周长安上书，请求设立女学，教授中西文化。皇帝恩准。周长安就任女学讲师。

新禾八年，太上皇崩，为周穆宗。

新禾十年，女学开始向京城周边地区推广。肃贵太嫔病逝，追封肃贵太妃。

新禾十一年，新科向天下取士。状元名阮清。

新禾十四年，太后崩于颐宁宫，谥号“诚宪”，是为诚宪太后。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