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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请求你,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后。”
年轻的皇帝有着清俊出众的相貌,沐浴在阳光下,整个人都好似在发光。而更加耀眼的,是他眼中的光芒,与历经岁月洗礼的情意。
“这不是我为自己选妻子,也不是为后宫找主人。我是想请求你,成为这个国家的皇后。你可以来到我的身边,和我站在一起,亲自去改变这个世界。”
“阿昭,我见识过你的才干,了解你的志向和决心,我深信你可以做好。”
“也许这个国家正在变好,但我们可以将它变得更好。你的见识和本领不该被埋没,你的性情也不会真正喜欢做个典范妇人的生活。阿昭!只要你愿意——”
“我会为你披荆斩棘,我会安排好一切,正如你从前所做的那样。只要你不觉得惧怕,愿意走到我的身边来。那么我以大周皇帝的名义起誓,从此我的一切,将与你共享。”
听到这样热切而鼓励的话语,哪怕知晓前路之坎坷艰险,季昭也忍不住心潮澎湃。
她不会自大到把周玄凌口中那个“前世”的优秀改革者,直接当做自己的未来。谁也不知道,那个时空的季昭,经历过怎样的磨难。
但她也不会因此恐惧、自我否定,龟缩一隅而不敢承担。
季昭来自数百年之后。此时此刻,她的见解也许不合时宜,也许过于超前,也许难以运用。但是,一个未来者的眼光,即便如今的改革初见成效,也依然是可贵的!
更何况……
皇帝首先将她视为志同道合的战友,其后才追求爱情。且做出承诺,不论是否收获爱意,仍愿以战友身份,与她携手并进。虽不知承诺能否履行,但在这个时代,已是颇为不易。
季昭自问:若以“战友”身份,她愿意接受“前世”遗泽。毕竟那同样是今生自己的所念所愿,多年来奔涌在胸腔之中,熬得沸腾热烈。
但假如是爱情,便有了颇多的悖乱牵扯。
周玄凌爱的是从前那个季昭,还是现在的她呢?她们可以算□□情上的同一个对象么?她并没有经历过那些事,也远及不上那位改革者的才干手腕,周玄凌看待她,是否如同一个幻影呢?
这些问题细细数起来,总是掰扯不清。
季昭心胸虽算宽广,终究不情愿被扯进这些问题。她同情周玄凌的痛苦思念,却难以许诺自己的真情——尽管她也会被他触动。对方的安排,也许已是最好的办法。
顺其自然,时间会给她答案。
而在爱情之外,他们间,同样有许多话题可以说,许多事情可以做。
“我不能因为一次交谈就完全信任你。”季昭说,“但我愿意和你相处下去。假如有一天,我真正信任了你,信任你会遵守诺言。那么……周玄凌,你可以准备我们的婚礼。”
尽管其中有个悖论:若皇帝是不可信之人,必不会守约。到时纵然季昭不同意,他也可以行使权力、强行封后。但季昭愿意在尝试信任的前提下,坦诚自己的疑虑。
也给出她的承诺。
周玄凌听了这话,心中又是喜悦,又是怅然。喜的是这些话果然能够说服季昭,使她同意做自己的皇后;怅的是季昭现今只是出于志向考虑,而不曾对他有情。
罢了罢了,总归这才是他们此世初次相处。能在第一面便说服季昭嫁他,已是绝大的惊喜。后面的事……日久见人心。只要两人总在一处,他相信季昭终会对他动心。
前生已蹉跎了许多年,今世他早早坦诚,必要谋一个地久天长。
假如——假如做了这么多,季昭仍然只是拿他当友人看待,却始终没有动情呢?
周玄凌不愿去想那个可能,他眸光一暗。
若到了那样时刻——他仍是不愿意勉强她的。他无法去伤害摧残她的人格,这是支撑他走到今天的东西。为了避免将来的自己动摇,他会尽力给予她权力,给予她保护自己的力量。
盼只盼着……上苍怜他、季昭怜他,给他一个好结果。
“从你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我就开始等了。”周玄凌深深地望着她,“我不怕等待,我只希望——阿昭,我会向你证明我的誓言。我绝不欺骗你。”
“不过,在我们准备好应对一切之前,你在旁人面前,还得做些戏。”
……
周玄凌所言的“做戏”,无非是指在太后等人处,他们需得扮成寻常的帝王与大臣之女。季昭来到此世多年,早已习惯,闻言并不觉为难。
这次会面便这样结束。尽管接触得小心翼翼,但两人暂时有了共识。
周玄凌独自回殿坐了许久,才缓过神来,悄没声息地拭去脸上湿润。
她是真的,在他的眼前。季昭尚带稚气的少女面容,竟让他如此感动,心中充满了不可思议的幸福。刚才他用尽了全身力气按捺,才没亲吻她的指头儿。
我们的这一世,定然会有不一样的未来。
而寿康宫之内,太后从心腹宫女处所听到的回报是——
“皇上于御花园邀见季女。二人同坐凉亭,皇上频频倾身,目露悦色。季女未肯轻狂。至夕阳时,内监催促,皇上犹然不舍,折花相赠,季女不受,固辞而去。”
“如此看来,凌儿的确很中意那丫头。”太后思索,“不过季丫头是太重礼了些……哀家就说,直接下旨封后便好,皇上非要去见。现在看来,是碰了个软钉子了。”
心腹宫女便笑道:“咱们皇上那般的品貌,季姑娘怎会不中意呢?依奴婢看,守礼总比轻狂好。皇上认死理,季姑娘这性子,将来入了宫,太后也省心。”
“季家也是诗书传家,断不会抗旨。哎,皇上怎么就是不肯让哀家下旨呢?”
“奴婢觉得,皇上肯改了主意立后,已经值得烧香。如今无非是早晚的事。太后也知道皇上的犟脾气,若因此和皇上闹了气,反而不美。不若静静地等着,皇上是明君,总该有一段福气。”
“你说得是。季丫头也该回来了,你叫她直接休息,不必来服侍哀家了。她一个女孩儿家,被皇上眷顾,想来正臊着呢,只怕再见哀家要不自在。”
“太后体恤。宫里有您这样慈爱,才是长长久久的福气呢。”
季昭受皇帝召见后,歇息了一夜,才再见到太后。她表现得面无异色,太后也只是微笑着打量她,并不再刻意地提起皇帝。只是予她的恩赏愈发厚了。
又在宫中小住了数十日,期间皇帝又来见了一次。这回不是去御花园,而是直接来到太后宫中,要听季昭抚琴。而太后陪着看了一会儿,便称不适离去。
季昭便同皇帝独处。碍于是太后宫室,不好太过放肆,两人只低低地说了一会儿话。并不涉及那个共同保守的“秘密”,而是随便闲谈些书籍音乐、民俗传说。倒也颇为合拍。
周玄凌在前世和季昭相处十数年,早已找到彼此间最舒服的相处方式。尽管最开始因患得患失发挥失常,但在适应之后,他本能流露出来的那种态度,仍然感染了季昭。
至少,季昭感觉到和皇帝相处并不只有压力,反而两人的志趣,的确有相投之处。
第二日,她沉睡醒来,见窗棂下有支带露蔷薇。
不久,季白氏又入宫,季昭被她接了家去。家人再度问起宫中之事,皇帝是否有所暗示。此番季昭犹豫了很久,答:“皇上确有此心,女儿亦甘愿一试。”
家中遂惊,百般问询,得知季昭并不曾受到逼迫。可问及究竟为何改变心意,她却闭口不言。季行夫妇商议良久,叹道:“冤孽也!忘了皇帝的英姿神武,如何不叫女儿喜欢!”
又劝说许久,分析利弊。季昭只是请父母宽心,言此事未定。
之后,她留在家中。宫中虽时有赏赐,却并不曾发下赐婚旨意。季行夫妇揣摩许久,渐渐得出不可思议的结论:于这桩婚事上,女儿竟然是有话语权的!
夫妇对坐良久,长吁短叹,不知是福是孽。但既然女儿甘愿,他们也只有护着的道理。
因而,再过了小半个月后,宫中又派人请季姑娘去赏花,季行夫妇已能勉强应对。
季昭便这么在宫中和季府往返。她在两处都有了长居之所。每个月总有十多日在宫中,余下时光孝敬父母。周玄凌对她流露的情意不减,后面入宫,两人相处的时间大增。
刚开始是闲聊,后来皇帝甚至会私下拿奏章给她看。
他们也会谈起国家大事,谈起施政手段。令季昭讶异的是,皇帝真如亲眼见证过一般,于地方的推行,也有种种的细节叮咛,真可谓无所不至。
她提起此事,皇帝往往只是微笑惭愧,又夸起她来。
之后,季昭便同他约定,不许随口提前世了。
不知皇帝使了什么办法,太后每每见了她,虽有些急切,话头上也并不催促。而对于季姑娘频频的进宫,京中在热议之外,也保留了近乎宽容的默许态度——
没办法,皇帝不肯传宗接代,十年来已愁掉了重臣们的头发。如今好容易有个姑娘叫他瞧上了,多进宫相几回亲,怎么了!
在大臣的眼里,季姑娘是被太后力推,而皇帝略有好感,正在考虑。因此,他们巴不得季昭“立功”。当然,等皇帝接纳了第一个女子,更多妃嫔自然不在话下。
因此,在暗潮汹涌之中,京中又维持着微妙的平衡。
对于季昭来说,这段日子竟然也焕发着光彩。
她久已压抑沉寂的那部分灵魂,再度活跃起来。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始终谨言慎行,虽也有家人的温暖,却终难吐露真话。周玄凌的存在,恰恰让她得以获得释放。
她从未这么频繁地出门,在外面走动。皇宫在周玄凌的管制下,对她来说几乎没有阻拦,更没有约束。甚至有一次,他们聊得起兴,到了深夜还饮酒赏月,脱了鞋履在宫墙下奔跑。
季昭本以为自己名声必将败坏,孰料不仅宫外毫无风声,连太后也茫然不觉。这才知晓皇帝对宫中掌控之深,此后,她反而是在“最压抑最森严”的宫廷之中,奇妙地拥有了自在。
每一次的进宫,她都清晰地知道自己是去见谁,即将做些什么。他们彼此间的日程也排满了:读了十几页的残卷、约好等开放后要去看的花、一项政策推行时间的赌斗。
就像是许多的约会,一下子便充满了她的生命里。
哪怕回到家中,她也时常能接到皇帝派人偷偷送来的书信,或是放在她窗下的花枝、点心。季昭每有回应,那边的回复便更勤。这样一算,皇帝竟是不知不觉便占满了她时光的大半。
父母略有所觉,却并不戳穿,看着似乎放心了一些。
季昭研墨欲写回信,忽然听到窗边的风声。
她近来已习惯皇帝派人给她送东西,每每都是放在此处,不见送信人踪影。便也未曾换衣,走至窗边,“吱呀”一声推开,不觉诧异。
窗下身带露水的男子,是她方才想过的面容。
周玄凌举着一支馥郁甜润、繁茂可爱的桂花枝叶,面上微微生汗,目光炽热而羞怯。
“阿昭……宫里的桂花开了,想你还有十多日才入宫,便折了来给你看。”
季昭怔然望了他许久,忽然伸出手。周玄凌以为她愿接花,面露喜色,连忙递去,不料季昭紧紧攥住他的手掌,并不肯放开。那支滴露的新桂便在两人的执手之间,香气芬芳。
乾元十三年,春。乾元帝下诏,以季氏淑女为大周皇后。婚期定于当年八月。
愿结百年好合,发同心长久之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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