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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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陈卿念一直让小四息着怒火,小四早就对身后尾随了一路的人发飙了。
这个温玺尘,一定对陈卿念图谋不轨。
他早就看出来了!
之前这人来陈府,眼睛就一直黏在二小姐身上,二小姐去哪他的眼睛就跟到哪。
虽未闻二小姐说过什么,但让小四不舒服极了。
他年幼父母双亡,流落街头。是陈家老爷让他跟着回陈家,给他吃喝,让他住行,当年他入府之时,一个小女孩儿笑着给了他一幅画。
那副画,令人过目难忘。
简直丑极了,不仅不见运笔,还有些地方用力过度,纸都阴透了。
当时染了他一手的墨。
可却从他拿到那副画开始,一直保存到现在。
小四把那副画放在枕头底下压着,晚上失眠了就拿出来看看。
这是他家二小姐的手笔呢。
上面画着鲜花,柳树,和一个大大的纸鸢。
他家二小姐,从小就是自这样的。
只看得到最美好的,所以心灵也是最美的,眼眸也最清澈。
偶尔犯懒,但他总觉得懒得可爱。
表面上有时和二小姐针锋相对,可其实只是想多和她聊聊天,想知道她都在想些什么。
光是说说话,都觉得呼吸会顺畅许多。
这些从来都是没人知道的,小四也不打算和谁说。
连小五都不知道呢。
记得有一次他和小五提水的时候把鞋袜弄湿了,时间紧急,他去拿鞋子,拜托小五帮他拿袜子,小五翻了他的枕头。
小五问他枕头底下的那张折叠起来的纸是什么,他忙回答说,是卖身契。
卖心契还差不多。
小五还疑惑了半天,怎么自己没有卖身契呢?
小四良久没说话,换好鞋袜,嘱咐小五别瞎看,俩人又忙活去了。
陈家的家仆和丫头都是陈老爷“捡”来的,除了些门口当值的。
陈老爷心慈,瞅见路边要饭的孩子,询问过后,若无父无母无依无靠,都会带回家。
小四是,小五也是,丫头们也是。
他心存感激,便更知,那条线,越不得。
可最近他总觉得,二小姐眼里的天真烂漫,逐渐被别的什么取代了。
那是他不熟悉的。
最近才出现的人,也就是温玺尘了。
这一定和温玺尘有关,小四是这样想的。
他要保护好二小姐,才不要让温玺尘靠近她。
只是二小姐有时对温玺尘露出的表情,有些刺眼罢了。
“陈二小姐可是要去陈家新开的铺子?”
小四偷偷看了眼边上的陈卿念,见她没有要回话的意思,暗自松了口气。
“管得太宽了。”
一句话让小四绷紧了弦。
“陈二小姐走的方向并不是去街上的路,也并非那日你我同去的幽径,温某初来乍到,有些消息到得迟了些,幸听得陈二小姐家在南边新开了家店铺,陈二小姐可是要过去?可是要给令尊送饭?”
手里提着的饭笼就是最好的证明。
“话多。”
“你在笑什么?”陈卿念说完这话轻轻地笑了,被小四听去了。
还不是笑,这一世她竟然会嫌温玺尘话多。
“没什么,觉着温家的二公子像个傻子一样。”陈卿念低声和小四说,“快到了吧?前面怎么走?”
前世她倒是走过这条路,但来得不多,而且已经好多年没走过了,有些模糊了。
此时小四的眼神仿佛在告诉陈卿念,傻子不是温二公子,而是你陈二小姐。
“一日不知会早上几次,你会不知前路如何走?”
“不会不会,我这不是考考你吗!走,带我,看看你会不会找错自家铺子。”
小四白了陈卿念一眼,却因为自家铺子这几个字眼有些动容。
后边紧跟着的温玺尘就不一样了,听念念跟别的男人说“自家”,简直气得想跳脚。
人明明是他家的好不好。
眼下这形势,得好好琢磨琢磨如何争取了。
貌似这一世......他不再独占念念的目光了。
陈家新开的铺子是间茶叶铺,开在静安城南边,面对着静安城的护城河,输送方便,就是离着陈家宅子远了些,不过每次陈卿念过来都是不坐马车的。
她嫌闷。
那是前世的陈卿念了,这一世纯粹是因为忘了路,忘记要走这么久了。
再有一次,说什么也要坐马车过来,不能再靠双腿了。
他们走到陈家的铺子前,陈卿念终于见到了自己眼熟的。
她爹开的是一间茶叶铺子。
里边摆了几个桌子,陈临渊不愿意开成茶楼,也算是个朋友们聚聚聊聊的场所,平日来买茶的客人,买完基本就走了。
这也不是陈家收入的主要来源,只是新店铺才开张,许多事要做,忙了些。
大红色的门敞着,一眼看过去能看到里面的柜子,和柜子后边打着算盘的她爹,她踏进去。
熟悉的梨花木矮桌和矮凳,除夕夜的前一夜,她姐和她娘做好饭菜提上,他们一家都来这边陪她爹清算,这张桌子上摆满账本,不许别人进来。
她偶尔会偷偷喝她爹的茶,又苦又涩,不知有什么好喝的。
可前世到了西北她也会偶尔怀念起那股味道。
苦,涩,就像能感同身受的朋友。
“爹。”
陈临渊闻言抬头,见自家小女儿来送饭先是露出欣喜,接着眉头一沉:“你怎么来了。”
“爹不是您让我......”
“陈伯好,温某带着家父的礼物前来拜访。”
原来不是问她。
陈卿念回头看,这才看见温玺尘手上是提着东西的。
还以为到了门口看着她进了铺子他就走掉了呢,没成想他还跟进来了。
胆子不小,竟还敢见她爹。
“小四,还愣着。”
“是,老爷。”小四接过温玺尘手中的礼品,温玺尘松开手。
“还劳请温二公子回府转达,多谢温兄了。”
言下之意,赶紧滚蛋。
“陈伯不必客气,一点心意而已。”
说完没动。
陈卿念站得靠前,背在身后的手往门边划了划。
示意他,赶紧走。
温玺尘看见了也当做没看见,反而上前与陈卿念并肩而立。
这人要做什么?
“其实今日温某来,还有一事。”温玺尘看了眼身旁的陈卿念,念念看上去有些慌张。
陈临渊停下手中的动作,但未抬起头:“何事?”
“给您赔个不是。”
温玺尘行了个礼,陈临渊脸色缓和了些,开口道:“别以为你这说几句我就能谅你年少,带我家女儿四处乱跑......”
“赔个不是,昨晚见了您不该不打招呼。”
......
屋里的几个人同时看向温玺尘,这人却笑得从容,不紧不慢道:“还望陈伯见谅。”
礼也送了,还毕恭毕敬地赔了个不是。
还能说他什么?
陈临渊脸一黑,陈卿念知道她爹这是要发脾气了。
“小四,送客。”
出乎意料地没有发脾气。
温玺尘也算有眼色,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转身的时候偷偷地、轻轻地碰了碰陈卿念垂在身侧的手。
见她没把手缩回去,温玺尘心中窃喜了好一阵。
起码说明她不讨厌他的触碰吧,温玺尘心想。
两人走到门边,小四皮笑肉不笑:“温二公子慢走。”
“小四。”
“怎么了?”
“替我照顾好你家小姐。”温玺尘拍了拍小四的肩膀,走了。
你家小姐这几个字眼让小四舒服了,但仔细想想这句话还有什么不对?
什么叫替我照顾好?
“你......”
却已不见温玺尘的身影,没想到这人跑得还挺快。
立在屋顶上的温玺尘看小四进了门,勾了勾唇角。
他蹲下身,手指摸上屋上的瓦片。
这瓦片和陈府的一样,宽大笨重,想拿开并非易事。
他上房倒也不是要拿开,只是——
寻了片刻,拿到了。
他记得前世陈家这铺子,房顶上藏着东西。
这一世,竟也藏在这里。
他没拿,只是藏得更隐蔽了些。
前世,可是有不少人,找这东西,找得热闹。
温玺尘在屋顶轻踏而走。
-
屋内。
陈卿念把东西一样一样从饭笼里拿出来摆好,小声开口:“爹,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日后再也不晚归了。”
“哼,”陈临渊鼻里哼声,“你都出不去了,还怎么晚归?”
再说了,生的是她晚归的气吗?
是因为最宠爱的小女儿欺骗了他这个当爹的,知女莫若父,且知爹莫若女,陈卿念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只是一开口,必定又要提起温玺尘。
“爹,女儿以后都跟您说实话。”
委婉一点,她爹能明白的。
“那你的意思是,以前没少撒谎骗爹喽?”
的确是没少撒谎......陈卿念前世为了能出去玩可绞尽脑汁跟她爹说谎话。可是总不能承认呀!
“爹!我的意思是,是,是我知错了。”
“嗯,”陈临渊点点头,看自己的小女儿低着头两个眼睛滴溜溜转来转去的样子,心早就软了,她之前那点小谎言,一眼就看穿了。
虽已至中年,陈临渊还是幼稚了一回:“那你能不能答应爹,之后都不和温家那小子来往了?”
求之不得!
“好好好,”陈卿念对上她爹的目光,“我答应我答应,只要爹您不气了,什么都行,来,爹,我给您斟茶。”
作者有话要说: *插播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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