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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贺原的福,苏答又起迟了。他也没吃东西,喝了杯咖啡,从起来后就一直看文件,正好和她一块,早午两餐一起吃。

今晚勃兰邮轮抵达北城,在东港口岸附近有几个小时的短途巡游,贺原的意思是让她一起去,“我让人准备衣服。”

苏答闻言,不吱声,端起杯喝了口牛奶,没有回答他。

贺原:“怎么?”

她用刀叉切分盘中物,状似不在意:“我就不去了吧,你不是还能找别人陪你去……”

尾音拖得略显微妙。

别人?贺原动作随看向她的眼神稍停,她是女朋友兼女伴,他身边哪来的别人?

苏答话里有话,贺原觉出那股微妙意味,蹙眉想了想,近来唯一能想到的,便只有迎君宴那天,席上的那个女人。

那天苏答倒是有在店内大厅撞见他们。

贺原也不知自己为何解释,她低眉敛目别别扭扭不看他的模样,让他心里有点不舒服。沉了沉嗓,他开口:“迎君宴那天,那个女人不是我带去的。她跟别人一起,我不认识。”

小心思被他直接点破,苏答愣了下。

她确实介意林新柔。那天那一眼,她一想到,就觉得有道灼热的气滚过胸口。

贺原说的并不十分恳切,语气一如既往平淡,她想起那天林新柔坐在他身边笑盈盈和人喝酒的样子,心里不大痛快,但也信他。

他说不是,那就必定不是。

心里揉皱的地方,终于被展平了些,苏答轻抒一口气,没再追问下去。

芥蒂消了,她又有些赧,邮轮的事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贺原睨她一眼,给台阶下,还是那句话:“我让人给你准备衣服。”

苏答低低嗯了声,算是松口。

-

华灯初上,勃兰邮轮停靠在渡口,巍然宛若海上堡垒。夜风啸啸,墨蓝的浪潮拍打着船身,一眼望去,船上灯火通明,霓虹璀璨。

这趟巡游从东港启程,在海上绕几个小时后,开回起点,今夜北城不少人上船玩乐。

贺原受客人邀请来谈正事,邀他的那位在船上开了房间,要随船巡游一段日子。特意给贺原留了时间,让他上船后可以稍作休整。

他懒得落脚,带着苏答从一等舱上去,四处闲逛。

逛了一会,邮轮起航,船上的赌场开放。

贺原见她感兴趣,问:“带你去看看?”

苏答点头。

进了赌场,贺原让侍应送来筹码,苏答第一次来这种场合,看什么都新奇,他对这种环境早已见怪不怪,耐心十足地作陪。

大桌前聚了一些人,苏答看着好奇,悄悄问他:“这个怎么玩?直接投注号码?”

贺原颔首,“想玩?”

她眼含期待,拿不定主意。

暗暗一笑,贺原微抬下巴,“下注。”

人都说不常上牌桌的新手运气好,到苏答这,这话却突然失灵。

她下了三次注,连边都没挨到。

什么单双,大小,前期后期,三边四边,复杂得很,她画画可以从线条研究到结构,一点点色差都区分得明明白白,可在赌桌边,实实在在地脑袋大了。

贺原看在眼里,又一轮开始前,拿过她手中的筹码,选了六个数字,替她下注。

苏答诧异地看向他,他一派气定神闲。

很快,结果出来,中了。

苏答一脸惊讶。

贺原又下了两注,一注六个数,一注四个数。

两次加起来,不赔反赚。

贺原见她那张巴掌大的脸上浮起不解,微愣中隐约带点崇拜,眉头轻挑,“想知道为什么?”

她顿顿点头。

他忍着唇边笑意,示意她附耳过来,苏答贴进他胸膛。

贺原倾身,低低道:“——晚上表现得好,我就告诉你。”

她一愣,脸唰地红了。

换到下一桌,桌上是另一种玩法。

一人五张牌,一张张揭,越到后面越刺激心跳。

苏答倚在贺原身边,原是靠着他的胳膊,几局下来,不知不觉倚进他怀里,她心思都跟着牌走,自己也没察觉。

贺原单手玩牌,另一手渐渐搂上她的腰。

每翻开一张,有人下注,他便逗趣一般问苏答:“跟不跟?”

苏答回答得不是很确定:“跟……吧?”

“好。”他想也不想,“跟。”

桌上陆续有人放弃,到最后,只剩贺原和另外一位。

直至决胜负,底牌揭晓。

贺原抓了一把全桌最大的同花顺。

苏答这个看得懂,心下一喜,不由轻呼一声,反应过来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她抬眸兴奋地朝贺原看,贺原噙笑垂眼,也看过来。

她一愣,这时才恍然发觉,他们离得这么近。再往前稍许,凑近些,她就能亲到他的下巴。

无言对视,短短两秒,贺原眼里闪过暗光,大掌在她腰际暗暗用力。

徐霖忽地快步过来,苏答赶紧坐直。贺原的手没挪开,徐霖凑近低声告知,约他的客人已经下来了。

贺原收敛神色,轻轻拍了拍她,“你自己去玩,晚点我来找你。”

苏答道好。

他去忙正事,苏答独自拿着筹码,到处闲逛。

先前他们在的那一处人比较少,过了几扇门,人渐渐多起来。

苏答一瞥门边标识,见走到了三等舱区域。

在哪都是玩,热闹点也好。

她没在意,行经一排老虎机,兴冲冲想试试,手上没有零钱,只好去换。

刚找到兑换的地方,碰见熟人,还不止一个。

“苏答?”蔓蔓见了她很是欣喜。

苏答早就退了那个塑料闺蜜群,主要是单惜玉几人实在烦得紧。但除了她们,其他人,比如现在叫她的这几个,和她相处得还是不错。

苏答笑了笑,温声和她们打招呼。

几个朋友和她聊了几句,让她一起过去玩,“你一个人?我们都在那边,过来坐吧?”

“不了吧……”

“走嘛,好久不见了,我们坐下喝两杯!”

推拒不过,苏答想想,反正自己一个人也是乱逛,便犹豫着点头,“那好吧。”

这边和先前贺原带她玩的那处不一样,算是大厅,同样的玩法也有,但更多的是认识的人聚一块,一桌一桌。

苏答和她们到坐的地方,才发现人不少。不仅单惜玉和她那帮闺蜜在,连方思喆也在。

老爷子之前给她挑选的联姻对象,就是方家这位小儿子。

两家商定婚事的消息,在这个圈子里私下已经传开了,结果苏答跑去申城,一躲一个月,回来就跟贺原搞在一起。

无异于在方家和方思喆脸上扇了一耳光。

这一照面,方思喆哪有好脸色,表情当场就变了。

叫苏答来的蔓蔓也愣了,尴尬地低声对她道:“他刚才不在的……”

才走开一会,估计是谁把他叫过来叙旧。

还真是巧。

苏答扯了下唇,表示没事。

蔓蔓拉着苏答坐下,其他人许久不见她,略意外地打招呼寒暄。

方思喆眼神阴冷,毒牙般恨不能一口咬死她。苏答当没看到,那边单惜玉悠悠开口:“难得啊,苏答也会纡尊降贵和我们这些人坐在一起。”

蔓蔓皱眉,没来得及说话,方思喆冷哼:“谁说不是。苏大美人好一阵子没见,在忙什么?听说傍上了大人物,怎么不带出来见见。”

霎时尴尬起来,其他人连忙打圆场:“好了好了,难得聚一次,都少说两句……来来来,大家玩两把?”

方思喆只盯着苏答,“苏小姐有没兴趣玩两把?”

苏答淡定反问:“玩什么?”

“你想玩什么都行。梭|哈?”

苏答赌技不精——何止不精,今天才摸到边。换做平时她肯定推了,当下却一口应承:“行。”

方思喆哼笑一声,几个有兴趣的加入一起玩,牌局开始,其他人在旁观战。

苏答不想输了气势,架不住牌技实在不怎么样。在贺原身边看的时候,只觉得顺利无比,把把碾压其他人,到自己这……一塌糊涂。

暗暗咳了声,她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地绷着。

一局接一句,一路输下来,筹码几乎快输没。

苏答输牌不输气势,手握一把烂牌,镇定自若地放弃,将牌盖上,仿佛她才是最大赢家。

方思喆又赢一局,扫向苏答面前所剩无几的筹码,“苏小姐这是快输完了?”

蔓蔓怕他生事,忙道:“输完就输完,输没了那就不玩了嘛。”

单惜玉睨她一眼,看向苏答,“以前没见你有这么财大气粗,如今连带着别人都替你视金钱如粪土,今非昔比呀。我记着你可是连件最新款都要过了一季才穿,新的包出来,大家已经人手一个,也迟迟不见你背上。”

她意味深长,眼带讽刺地看着苏答面前的筹码,“现在还真是不一样,连赌桌都敢上。”

“毕竟身份不同。苏小姐跟了贺家的人,自然今时不同往日。”方思喆冷笑,那股怨气,深深刻在心上,短时间内怕是消不了。

他们一唱一和,苏答听得皱起眉头。

奢侈品什么的,她一向没有太大执念,遇见喜欢的,觉得价位合适才会买。

读大学那几年她一心扑在专业上,更是没关注这些。每学期回来北城,那时候还会参加这个圈子的聚会,单惜玉她们便有意无意笑她,说她身上各种单品都是过了季的。

至于方思喆,他觉得被她折了面子,可他自己什么行径?拈花惹草,女朋友换的比衣服还勤,吊儿郎当,十足一个纨绔。

他们之间本就是陌生人,她有什么理由为他的面子搭上自己一辈子?

苏答脸色一肃,正要说话,单惜玉又阴阳怪气开腔:“先前跟了贺家的人是不假,可现在怕是未必。前阵子我们吃饭还碰见贺九,人家身边带着别的女人,当时苏答就在同一家店呢,连边都没挨上。”

她几个闺蜜立刻帮腔。

苏答挑眉:“你还好意思提那天的事?”

单惜玉被赶出去,人家差点就叫保安,这笔账,她全算在了苏答头上。

心里憋着一口气:“你都好意思坐在这,我有什么不敢?你搭上贺九又被甩掉,现在坐在这,是又攀上了哪个富商?”

苏答沉沉警告:“单惜玉,你再满口胡言,信不信我把你摁进外面游泳池里?”

这里靠近厅门,门外过去不远的甲板上就是泳池。

单惜玉脸色一变,方思喆笑着打断:“何必火气这么大。既然苏小姐说不是富商,那就不是。”他挑眉,“只是苏小姐输了这么多,我看也不容易。这样吧,咱们来一把,我输了,我的筹码全归你。你输了,付不起也没关系。”

他停了停,“……就把身上那件裙子脱了吧。”

苏答眼神转冷。

方思喆还很“贴心”地道:“人太多不好意思?那没事,到我房里来脱也行。”

蔓蔓听得忍不住:“方思喆你别太过分了!你——”

剑拔弩张间,大厅里忽然响起一阵音乐声。

桌边众人不由侧目。

厅门外,甲板上抬上一架钢琴。

勃兰号请了一位著名钢琴师,上船时便宣传过,今晚会有表演。

大厅里陆续来了许多人,不少都是其它两个舱过来的。

这个插曲教气氛缓和些许,其他人回过神来,忙打和稀泥:“大师现场演奏,机会难得,别玩了别玩了……”

正说着,几个人从另一侧走来。

为首的两位,年轻那个要比另一个高许多。一米八六的个头,身材精硕,西装笔挺,襟口和肩线一丝不苟。那双幽深的黑眸沉如寒潭,他迁就另一位年长者的身高,微微低头,边走边小声交谈着。

苏答瞥见来人,顿时一愣。

贺原也瞧见了她。身旁的客户正和他说话,他睇她一眼,若无其事收回目光。

他们在厅门旁边那桌坐下。

苏答是有些尴尬的,这么会时间就输得差不多。虽然知道这点小钱对贺原来说,九千头牛里拔一根毛都算不上,他根本不会在意。

但她实在衰得没脸见他。

苏答闪躲的神情落在单惜玉眼里,就成了她心虚的佐证。

再加上贺原看见她,半点反应都没有,单惜玉认定苏答必然是被玩腻甩了,立时一笑:“见着旧情人,你怎么不过去问候问候?”

苏答淡淡看着她,道:“谁跟你说是旧情人?”

“不是旧情人,那是什么?男朋友?”单惜玉笑出声,“好啊,既然是你男朋友,你不是没筹码了么,去找他要啊?”

苏答没说话,贺原在谈正事,她不是很想打搅他。

单惜玉越发觉得她怂了,“怎么不去,不敢?你要是他女朋友……”

“如何?”

单惜玉见她还敢呛声,瞪她一眼,冷笑:“你去啊,过去跟他说话,他要是没赶你走,我今天就跳进外面的泳池里!”

苏答沉默稍许,单惜玉正要笑话,苏答眼皮一抬,淡淡扫她,真的起身朝那边走去。

桌边众人愣住。

苏答不想打搅贺原,但单惜玉都这么说了,她还真的挺想看人跳泳池,尤其是她讨厌的人。

贺原那边正聊着,苏答走到桌边,见她过来,他顿了下,还没问怎么了,苏答抬手揪了揪他的袖子,脸上闪过尴尬。

“我没筹码了……”

贺原一愣,旋即,朝徐霖伸手。徐霖掏出一枚通体红色的印章,贺原拿给她。

苏答接在手里。

他像是猜到她所想,“用这个盖章,不限额,兑多少筹码都行。”

“那我要是输了?”

“随便输。”他似觉有些好笑,“这么点我还是输得起的。”

苏答笑了下。

看他半晌,她犹豫着道:“我有事跟你说。”

贺原挑眉,“嗯?”

她凑过去,贺原以为她要跟自己说什么,不想,她俯身快凑到耳边时,却突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贺原被她亲得愣住。

苏答抿唇笑,捏着红色印章,拎着裙摆走开。

旁边那位客户看在眼里,调侃:“贺总好福气。”

贺原缓过神,目光从她的背影收回,冲那位客户浅浅一笑。

苏答回到桌边,许是因为贺原说“随便输”,心里有了底气,眉眼俱都松快起来。

单惜玉等人,包括桌边一众,全都哑然呆住,怔怔失了言语。

苏答一言不发,慢条斯理地将原本剩下的筹码叠好,那枚红色的印章放在面前,红得鲜艳突兀。

微微弯唇,她看向怔然失语的单惜玉,“还不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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