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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没有做贼不心虚的人,就比如这烛火的颜色惨绿惨绿,就像管家的脸惨绿惨绿。

心脏骤停下,管家已分不清真伪,何况傅清离洒的那一小搓粉末,还有点致幻作用。

这两个装神弄鬼的人影当然就是贺朝凤和傅清离。梅家有一个男主人,三个女主人,还有一堆下人。贺朝凤早早就挑中了管家,打算从他那里下手。

挑人下手的时候,贺朝凤做了一个删减,贺朝凤握着笔圈圈点点:“有两种人知道的最多,一个是主母,还有一个是管家。老爷不用管,多半是炮灰。”

贺朝凤以他多年经验分析:“那个管家这么积极主动认领骨骸,一定有问题。”

可巧,傅清离也这么觉得。两人一拍即合,悄悄摸到管家的房间蹲好点位,在管家进来时傅清离适时洒一把粉,火遇粉立马变色,可不惨绿惨绿。

装神弄鬼搞诈骗这种事,傅清离擅长,贺朝凤也很擅长。因为他们勉强算同行。贺朝凤压低了声音,贺朝凤道:“梅叔,我死得好惨啊。”

管家的嗓子像被人堵住,管家一颗心差点要飞出来。他哆嗦了半天,一捏拳道:“凤来!”

贺朝凤:“……”

贺朝凤无声透过头发丝看傅清离,傅清离掀了点帘子瞄他,两人无声竖起了寒毛。

因为凤来这个名字,他们不久前才听过,而凤来这个人,他们也不久前才见过。

这不是凤闲村那个村长的儿子,在梅家干过两年工的人吗?那付骨骸是他?如果是他,贺朝凤他们在凤闲村见的凤来又是谁?

傅清离与贺朝凤一对视,傅清离手一扬又洒了把粉。这次的烛火不是惨绿惨绿,而是通红通红,衬着傅清离所扮梅连绣的身影也血红一片。

要说见到凤来管家还能稍许镇定,一见梅连绣的身姿就在眼前,管家几乎要站不住。

管家头晕目眩很久,方在极度的紧张和恐惧中张口:“小,小姐,果,果真是你。你没有死,你回来,回来报仇吗!”

梅连绣轻叹一口气,梅连绣说:“是啊,我想来想去,这样离开实在不是我心甘情愿。我生于此,长于此,最后却沦落他乡,梅叔,我不甘心。”

她说的如此凄苦,任何人听了都要感同身受,何况是从小照顾着梅连绣长大的管家。管家顷刻间流下泪来,管家说:“你还好吗?”

梅连绣摇头,梅连绣说:“不好,你不知道,我一个人在外面,吃不饱,穿不暖,担心受怕惶惶度日。可是我做错了什么呢?”

说到激动处,梅连绣连嗓子都尖利了几分,遑提面目狰狞,遑论管家,连贺朝凤看了都有几分胆战心惊。恐怖片第一现场目击人。

管家一窒,心口几乎狂跳,良久管家说:“我,对不起老爷,对不起少爷,对不起小姐。”

梅连绣缓下神色,梅连绣慢声道:“事情过去了,我也就不提了。只是当年我走得匆忙,没有将水纹孔玉一并带走,我如今,要来找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管家恍惚道:“那东西——”

贺朝凤和傅清离紧紧盯着管家。

管家喃喃道:“那个东西——”

倒是说啊!

然而管家说:“庄主把所有的水纹孔玉都收走,全部给了那个人。庄里,庄里再没有剩余多的一块了。”

什么?贺朝凤忍不住道:“你说哪个人?”

贺朝凤一个没注意,就没作伪声。他真实的声音,又年轻又明亮,像破开迷雾的利箭,叫管家浑浑噩噩的脑子一个激灵。

管家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忽然间一抖身,似乎要清醒过来。管家挣扎道:“不,不能再叫小姐听到。不能再害了小姐。”

贺朝凤恍然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一团迷雾,但迷雾尽头已透出光亮,这点光亮在管家扑上来时轰地一声被驱散出一条路来!

管家猛然扑上来,一把掐住贺朝凤:“要不是你偷偷带小姐去见李家小儿,小姐又怎么会撞见他们!都是你害的!”

管家动作之快根本始料未及,傅清离和贺朝凤一个猝不及防,竟叫一个老人得了手。贺朝凤脖子被掐得很紧,受了惊的人力道如此之大,一时挣脱不得,瞬间憋红了脸。

傅清离瞬间沉了脸,傅清离将床幔一掀,整个身形如鬼魅,倏忽一下从中蹿出,掌风如电劈向管家。

不大的屋中顿时乒乓作响闹成一团,这点动静顿时吸引了外面的家丁,就听哐一声,门板破裂,里面的人夺门而出。而梅家的管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就像是中了邪。

慌成一团的家丁顿时亮起了火把,家丁道:“是他们,是那个杀了四爷的人!”

火把映在傅清离身上,分明是女装,神色却十分森然。饶是那些家丁做了思想准备,也不禁啊啊啊乱叫起来,半天不敢上前将他拦下。

这点动静惊扰到了三夫人,三夫人一个惊醒,披头散发跑出门,一见那鬼魅身影与人斗作一团,隐约面目像是连绣,不禁拍着手掌跳起来,又唱又笑。

“老井街,含金水,绣儿生得美。大槐树,三条腿,绣儿还多嘴。哈哈哈哈——”

深更半夜又闹又叫,简直骇人听闻!

傅清离看了眼三夫人,傅清离不欲多加缠斗,凌空打斗几下,在梅千鹤他们赶来前飞身而出,只留下一院子的吵闹。

夜色深重,这会没有行人,青石板街上灯影摇晃。两道人影在屋檐奔走,直赶至一处破庙,这才吁了口气。

破庙只有一盏灯,是守庙人点的,风雨飘摇地挂在门口,看着渗人。这里只有两个人了,傅清离才捏着贺朝凤的下巴道:“给我看看。”

贺朝凤的脖子上显眼的红印,几道几道的,傅清离眉头皱地死紧,傅清离不悦道:“力气居然这么大,早知道不和他多废话了。”

贺朝凤自己扭了扭脖子觉得还好,贺朝凤道:“还好,起码不是没有收获。”

比起这些,贺朝凤倒是更在意另一件事。贺朝凤道:“他们看到你,为什么说是杀了梅老四的人,难道——”

傅清离道:“难道你怀疑是我?”

贺朝凤打断了他:“难道杀了梅老四的是女人,但若是女人,裴叔怎么没有提及。而且你这个模样是梅连绣的样子,那些家丁也认不出来吗?”

贺朝凤将疑惑一吐为净,这才发觉傅清离没说话,贺朝凤催他:“你觉得呢?”

傅清离:“……”

傅清离这才说:“当时袭击梅家的不止一个,可能裴安只见了其中一个。至于家丁,这些家丁都年轻,而且家丁这种人,换起来很快,他们或许不认识梅连绣,也或许只见过身影,刚才时间太短看不清。”

贺朝凤哦了一声,贺朝凤拉了拉领子只往庙里走:“管家叫我凤来,倘若今日挖出的白骨是凤来,那村里的凤来是谁?”

世上只会有一个凤来,另一个就一定是说谎,而管家绝不会说谎,所以假的那个一定是贺朝凤他们见过的。莫湘离骗他们去凤闲村,又叫他们遇到假凤来,莫非要告诉他们假消息?

傅清离倒不这么认为,傅清离说:“凤来与我们说的梅小姐的情况,与管家说的倒吻合。还有,那个三夫人她出现的过于及时。”

不但及时,说的话听着没有逻辑,其实一细品,很有深意。就在这时,忽然角落里传来一个轻笑,贺朝凤二人一惊,傅清离顿时将贺朝凤一拉。

傅清离喝道:“什么人!”

傅清离一弹指将那盏灯笼打下,掌风一送就叫它落到了角落。灯火忽地亮起来,也映白了里头一张脏污的脸。

那人被灯一刺,捂了下眼,随及不满道:“你们两个小情儿在这做见不得人的事,又为什么要打扰我睡觉。”

贺朝凤道:“谁见不得人了。”

乞丐一乐,乞丐指着他们说:“奇怪真奇怪,一男一女不害臊,稀奇真稀奇,男的更比女的俏。黑灯瞎火深更半夜,你们这不叫见不得人,难道我睡觉见不得人么?”

贺朝凤这么一看,傅清离仍然是梅连绣的妆面,看起来确实是一男一女在拉拉扯扯。

见是一个疯乞丐,傅清离也不欲理会,傅清离想拉了贺朝凤走,却是那乞丐忽啦一下站起来:“嘿嘿,见鬼了见鬼了,这个妹妹我见过的。”

傅清离就算没有洁癖,也不喜欢一个浑身能搓出长条灰的人在他身上指来点去,傅清离沉下了脸。

然而那乞丐动作竟然比傅清离还要快,乞丐一把握住傅清离的胳膊往自己那边一拉。他五指如铁爪,竟然要将傅清离胳膊抠出一个洞。

贺朝凤一惊:“傅清离!”

傅清离脸色都变了,不过片刻额上竟渗出汗。任谁手肘遭钳制,恐怕额上都要渗汗。但这乞丐是什么门路,竟然手劲如此大。

乞丐抓妥了傅清离,这才哼了一声说:“干什么,我就看看,看看怎么了!”说归说,手上铁爪却从来没松过。而他面目一晃间,叫傅清离看了真切,傅清离变了脸。

贺朝凤还要再上,傅清离低声喝道:“别过来!”

傅清离忍着痛楚说:“他是疯乞丐。”

贺朝凤道:“他当然疯啊?”

傅清离低声道:“不是他疯!是他就叫疯乞丐。他是被丐帮驱逐出去的第十二代长老,功夫高深莫测,言行古怪难辩。最好不要刺激他。”

也就在这当口,疯乞丐又用了几分力,傅清离面色又白了几分。江湖有传闻,说宁肯遇上阎王爷,也不要遇上疯乞丐,因为阎王好歹和你讲道理,疯子不能。

疯乞丐的铁骨掌练至绝境,傅清离也是头一回感受到,都说疯乞丐早就死了,万没想到他就活在这么显眼的地方,还叫他们碰到。

傅清离这运气也是真好。

傅清离不禁想,幸好他抓的不是贺朝凤,傅清离走的内路尚可抵抗一阵,贺朝凤被他一激,怕不是筋骨都要错乱。

贺朝凤单知道扫地僧不好惹,但没想到随便遇到个乞丐都是开挂的,他一时不知道乞丐要做什么,只能捺下性子,忍道:“好前辈,你认识他?”

傅清离现在是梅连绣的模样,乞丐当然不会说见过傅清离,那他见过的只能是梅连绣。

乞丐见他们不反抗,这才得意洋洋说:“你这个妹妹,以前还求我替你帮过忙,现在就翻脸不认账,女人心海底针,真是说不准呐。”

这个乞丐,若说他傻,他说话条理清晰,若说他不傻,明明傅清离是个男人,他却认准了傅清离当梅连绣,简直是比下了药还要灵。

傅清离干脆将计就计,傅清离说:“你哪里见过我?”

乞丐道:“就在这里呀。”

贺朝凤与傅清离对视了一眼,贺朝凤狐疑道:“什么时候?”

乞丐一乐:“现在呀。”

贺朝凤:“……”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乞丐耍。然而贺朝凤还没有出声呵斥,乞丐又笑眯眯说:“和一个男人,拉拉扯扯,说着悄悄话,还吵起了架。”

贺朝凤本已不想理会,脑子在拉拉扯扯悄悄话上一转,在吵架这两个字上咯噔了一下。贺朝凤和傅清离的确拉扯,但没有吵架。

傅清离也注意到了,傅清离问:“你还记不记得,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乞丐看着贺朝凤,乞丐连连摇头:“不是你。”

乞丐给贺朝凤比划:“比你高,比你俊,比你有文采,哈哈哈,你戴绿帽子,绿帽子!”

贺朝凤忽略绿帽子三个字,贺朝凤紧追着问:“你记不记得他们在吵什么?”

乞丐道:“记得记得,女的说要男的赶紧走,男的说不肯走。”

乞丐回忆道:“他们在吵架。”

疯乞丐催傅清离:“你说如果我帮你走,你就要谢我,一块玉可不够。现在我在这等你,谢礼呢?你是不是骗我?”

说话间疯乞丐又用起劲,傅清离简直苦不堪言,运不逢时,被那霸道的内力一激,傅清离胸口又开始痛起来,他身上的天灵蛊可以替他抵挡外来的伤害,同理,天灵蛊一醒,就又开始蚕食起来。

一时之间,傅清离整个人内外受敌,瞬间嘴唇嫣红如血。

贺朝凤立马察觉到傅清离的变化,贺朝凤觉得不能再等,撸着袖子就打算干一架。但说句实话,早二十年,贺朝凤也不是疯乞丐的对手。

傅清离额间渗汗,被疯乞丐扯地一个踉跄,衣襟敞开。疯乞丐一看便咦一声,疯乞丐粗糙的手直接揉上了那艳红的牡丹花。

傅清离大怒,一巴掌就要扇上去,被疯乞丐一挡,径直在他胸口闷拍一掌。傅清离顿时闷哼一声,嘴角溢出血来。

疯乞丐道:“咦,天灵蛊,好妹妹,你有天灵蛊。那可太好啦,你与我成亲,我教你怎么用天灵蛊。”

“成亲,现在就成亲!”

疯乞丐的蛮力牛撞起来,只有贺朝凤他师父和柳文海或能一抗,贺朝凤是万万没想到,竟然给他撞了这个坑。

打又打不过,道理又说不听。眼看傅清离在疯子手中,贺朝凤一急,贺朝凤道:“前辈,他他他,他已经与我成了亲,不能再嫁人了。”

疯乞丐顿时一顿,他狐疑地看了眼傅清离,又看了眼贺朝凤。疯乞丐摇头:“不可能,你们骗我,你们骗我。”

贺朝凤道:“真的,不信你问他!”

傅清离这会也顾不上什么别的,傅清离要是真被疯乞丐扯着拜堂,哪怕只叩一个头,傅清离都能下出十三香的天涯追杀令。

傅清离斩钉截铁:“真的。”

疯乞丐虽然疯,但不算疯得彻底,他竟然真的思考起来,就在傅清离打算脱身时,疯乞丐又一把将他扣紧,似乎是做了决定。

疯乞丐道:“我没见到,不算,你们要是能当面成亲,我就不和你抢人。”

贺朝凤和傅清离:“……”

疯乞丐见他们不答应,忽然就一把内力直送进去,差点叫傅清离叫出声来。疯乞丐眼中怒火涛天:“你们偷偷摸摸来这里偷情,却连成亲也不敢答应,你们简直可耻!”

傅清离叫苦不迭,傅清离小声道:“疯乞丐老婆当年跟别人跑了,他受刺激过大,见不得别的男女有不正当关系。”

傅清离咬着牙,蹙眉说:“先答应了。”

贺朝凤还能怎么办,这么多章了一直是傅清离一掌拍一个像葫芦开瓢似的,还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高手。傅清离说江湖上比他厉害的不超过一只手,疯乞丐就是其中一根手指。

这运气也是绝了。

成亲实在很简单,面对的又是一个疯子。傅清离和贺朝凤被按着跪在这不知道哪路神仙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疯乞丐坐在那里,不住点头:“好,好。”满意地就像是他们的高堂。

傅清离大概是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被逼着成亲,虽然什么礼仪也没有,简陋到了极点。这哪是成亲,这是受刑。

三个头一磕完,贺朝凤与傅清离都松了口气,然而下一刻,疯乞丐的话让他们像被雷劈了一样。疯乞丐道:“礼成了,可以入洞房,快,马上入洞房。”

这贺朝凤是真忍不了,贺朝凤道:“前辈,没有人入洞房是露天席地,还要被人看的吧!”

疯乞丐理所当然道:“我就是露天席地。”

那你是乞丐啊!

贺朝凤敢怒不敢言,硬是忍下了这句吐槽,因为傅清离一个劲在提醒他:“打不过,打不过。”

是真的打不过。

眼看疯乞丐又要开始发疯,贺朝凤忽然想了疯乞丐发疯的源头,贺朝凤一拍大腿:“我对傅公子,呸,对清离情比金坚,必不可能做出叫他当众受辱的事,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与他当着你的面洞房的!”

声音之大,绕梁三尺,把疯乞丐震了一跳。何止疯乞丐,若非傅清离现在一口血屏在喉咙口,他真想替贺朝凤的演技鼓上三掌。

然而疯乞丐竟然很吃这一套,疯乞丐感动道:“好,好,你很好。本来,我打算等你们洞房完,就杀了你们。”

疯乞丐面色一变:“因为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眼皮底下抢我的人。”

贺朝凤和傅清离心里都是咯噔一记。

随及疯乞丐缓和了神色说:“但你这样不怕死,我很欣赏你,小子,做我徒弟吧。”

贺朝凤:“……”

在这里呆久了,男主遇到奇遇要到有秘籍要么遇高师这种事,贺朝凤都快忘记了。贺朝凤镇定道:“多谢前辈,只是我就算了,我已经有师父了。”

疯乞丐勃然大怒,闪电般掐过贺朝凤,傅清离拉都拉不及,贺朝凤已经被拎了起来。疯乞丐道:“你师父是谁!叫他出来和我一战!”

贺朝凤憋红了脸,贺朝凤一晚被掐两次也是好运极了。但贺朝凤硬着头皮挤声道:“我师父是玉玑门玉千峰,你要是找他,你就要去紫禁之巅,紫禁之巅在这里往西行三百三十公里,最高的那座山上,你敢去吗?”

还从没有人敢挑衅他,疯乞丐怒道:“我当然敢!”

言罢,疯乞丐将贺朝凤一丢,竟然真的走了!贺朝凤倒在一边,连声呛咳,只觉眼冒金星,半天才能缓过气来。他头昏眼花待要起来,手在地上随便一摸,竟摸出一块硬物。

傅清离道:“你没事吧?”

贺朝凤咳了几声:“没事。”

随及将那硬物摸来一看,润质光泽,隐有波纹流动,内藏暗翠,似有梅峰。这好像是一块玉,上面隐隐刻了个梅。

贺朝凤:“……”

傅清离:“……”

贺朝凤试探道:“这长的很像描述中的水纹孔玉?”

傅清离道:“疯乞丐刚才说梅连绣为了谢他,送了他一样东西。梅家的东西,都会在上面刻上自己的姓氏。”

联想到最近炒翻了天的水纹孔玉,贺朝凤和傅清离异口同声说了同一件事:“这一块该不会就是属于梅连绣的水纹孔玉吧!”

啧,成个亲,捡个玉,绝了。

便在这时,已经跑远了的疯乞丐忽然又跑了回来,他大声道:“还有,告诉你的新相好,你和李家小儿吵着要扔那个画,画也得赔给我!我打完架回来就要!”

黑夜轰然一声雷响。贺朝凤和傅清离都怔在那里,犹如雷劈。

线索一下子全串了起来。

梅连绣约了一个男人,他们在这里吵了架,吵架的内容是值万万两的画。结合管家所述,梅连绣只见过一个男人,李羡。见完李羡后,梅连绣就离家出走,李羡也辞官消失了。

如果,他们的消失都与一幅画有关呢?

李明诚大晚上就被人推醒。

李明诚一睁眼,一个披头散发的人蹲在他床边,只有眼珠子亮晶晶,李大人当场吓地叫了起来:“啊啊啊啊啊——”

贺朝凤撩开头发,贺朝凤说:“是我不是鬼。”

李明诚捂着胸口缩到了床的那一头,李明诚觉得自己心脏抽搐:“贺公子,你闹哪一出?”

贺朝凤一脸正色,贺朝凤道:“我虽然不是鬼,但却要你去查一个鬼了。”

“你要去查两个人,梅连绣和李羡,李羡是因为什么原因辞官离京,走之前见过谁。梅连绣又是几时走的,是否有人亲眼见她出了霁雪城,还有一个人。”

贺朝凤顿了顿,贺朝凤道:“在霁雪城往东三十里,有个凤闲村。村里有个村长卧病在床,他儿子叫凤来。这个凤来,可能已经死了。梅里山庄挖出的那具白骨,最好查明死因。”

李明诚大晚上就收到夺命三连,还一个比一个劲爆,李明诚几乎连话都要不会说。李明诚怔怔看着贺朝凤走出门,忽然觉得对方的形象简直无比高大,最好拿香拜拜那种。

贺朝凤出了门,傅清离正等在外头,傅清离那身女子装扮还没换回来,脸上的妆容已经洗净,听到贺朝凤出门的动静,傅清离回过头。

贺朝凤将那笔记本递给他,软皮本上,记下的是贺朝凤目前为止所登记的所有线索,按时间顺序,逐渐拼成了一篇小短文。

初步记载是这样的。

二十年前的某一个晚上,凤来带梅连绣约见李羡,但李羡爽约没来,梅连绣撞上了不想见的人,后回了家。

同一天,梅连绣与梅千鹤起了争执,从此离家出走,而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长工因为带小姐出门而受了责罚,独自跑到山上买醉,从而摔死。

管家为息事宁人,隐藏不报,另外派人照顾凤来卧病在床的老爹,一瞒多年不曾识破。

而傅清离查了三夫人,可巧的是,三夫人的幼儿当时重病,三夫人抱着幼儿去找大夫,结果大夫没找到,幼儿早夭,连孩子都没抱回来,三夫人从那时就有些疯癫。

那一天晚上,正是梅连绣离家出走的晚上。

贺朝凤道:“不会这么巧。”

傅清离也道:“不会。”

据十三香弟子所查,李羡这个人温文尔雅,见人先客气三分,平时醉心钻研文字,从不得罪别人。而梅连绣与他端持守礼,连爱意也没表露三分。

而凤来曾言梅连绣是大家小姐,不会为情爱争执离家出走。这样的人,既含蓄又端庄,就一定不会半夜去和男人幽会。

那就只有一件事,梅连绣一定有不得已的事,催促着她不得不半夜出门,掩藏行踪,去见李羡。并且,可能已经去晚了。

换一句话,李羡是否活着,还很难说。但冥冥之中一直有人引他们往梅家走,梅连绣是否活着,倒也不好下定论。单听厨娘和乞丐所说,也许梅连绣还活着。

远处的梅里山庄,半边后院焦黑一片,就像一只巨大的黑手,扣在梅家上头。而庭院内灯火通明,今夜怕是许多人辗转反侧。黑夜吞没的东西,恐怕远不止冰山一角。

那粒点上去的红痣还在锁骨,贺朝凤伸出食指将它抹了去,随及在指尖一碾。今晚他二人所经历的都是人生难得,傅清离被打了两掌,贺朝凤被掐了两次脖子,可谓同甘共苦过。

贺朝凤说:“这种时候,一般我们会说一句话。”

傅清离说:“哪一句?”

贺朝凤施施然揣起了袖子:“起风了。”

装逼专用词句。

刮落梅家的风还没有起,但武林确实起风了。

不明黑衣组织抓了金元宝和梅家小姐的风在十三香弟子和镇南镖局的努力下吹遍了大江南北,逐渐演变成了一句话。

谁得到金元宝,谁就得到了天下富可敌国的财富,还有天下第一的美人。

除此以外,疯乞丐要找玉千峰上紫禁之巅比试的谣言,不知为什么也传得很盛。对此贺朝凤只当不知道,反正玉千峰不会来打他。

贺朝凤只迷茫道:“天下第一美人是谁?”

所有人都看着他。有人想给贺公子解释一下,贺朝凤已经想到了一个人,贺朝凤果断规避了存在风险:“是谁都不重要。现在动身找金元宝的人有多少?”

据不完全统计,大大小小门派加起来三十多年,论人能以百数。贺朝凤听弟子汇报的总结,十分满意:“很好。现在他们想杀金元宝都杀不了。”

因为群体舆论效应中,人的智商是会下降并受到影响的,也许连这帮黑衣人都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抓了金元宝,就能得到天下和美人。

黑衣人二号就是告诉一号这个令人绝望的消息,要知道大海藏一滴水容易,但若这海被抽干了水,那滴水就无处可藏。这何止杀不了,简直是揣了个定时炸.弹,叫人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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