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她紧张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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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康复师那儿复查手腕损伤时,顺便检查了一下心肺功能。职业的康复师什么都会，虽然不会治心脏病，但能检查任何项目。

身上啪叽啪叽贴了八个检测仪贴片,在跑步机上气喘吁吁的快走。

“嗯……”康复师一看数据就沉默了，和平时看的相比太弱了，调出她上次的资料对比：“哦,好了很多。心率在降低，血氧含量向好,体能好了，运动时身体升温范围变大,温度也有升高。消耗的卡路里比过去多，体脂和过去一样但肌肉含量增加了,血压也趋向正常，耗氧量有明显增加，呼吸频率比之前降低了很多说明你现在在深呼吸。心脏供血不足的情况,上次有好转这次怎么加重了。最近很劳累吗？”

“有点头晕疲惫，一直在吃药。很累,搬家太累了。”

“能雇人干的事别自己干。”康复师：“该休息就休息。来看一下录像。”

这是从侧面水平角度录制的她快走和小跑的录像。

康复师放到慢放：“你看这里落地的姿态不正确，但你在注意调整，这里就正确了，保持住重心，然后你在这里注意力不集中很明显在想别的事。”

柴深：“啊，确实是。”这可是个严肃的大问题！

“还有你看脖子，上次没有这个问题,现在有一点脖颈前探，一点点哦，是最近工作时看电脑的距离没有调整好吗？”

柴深对体态的问题热切多了：“我这大半年都没有电脑座舱，确实有点不舒服。”

“电脑座舱啊，拿东西对颈椎腰椎确实很友好，但你还是得加强肌肉。还有就是步态整体有一点往右偏，睡觉时尽量不要侧卧。保持重心在脚心，走路时重心在核心力量区。臀部带动大腿提起小腿，不是单纯用小腿。”

柴深皱眉：“我找不到臀部或者大腿肌肉发力感觉。”瘦的都快没有了。

“收腹，重心保持在双脚之间，提起大腿。提起膝盖。”康复师不仅能把各种运动损伤治好，还能给弱鸡以体态指导——毕竟弱鸡实在是太多了，又喜欢跑到治疗运动损伤的地方来问蠢蠢的问题。而体态也是造成损伤的一个主要原因。趴在桌子上敲电脑这么简单的事，也会从颈椎到膝盖都有影响。

柴深配合的训练了半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捋直，抻长，抖搂开了，甚至更轻盈。

就要求对方推荐一个心理医生。

然后就去看张摩训练。

她的教练正在无所事事：“柴女士你是不是该训练了？都到这儿了再说不想出门也不合适。”

“今天在康复师那儿被训练了一个小时，下次再说。”柴深蹬蹬蹬的上楼去了，感觉自己还挺灵活。

张摩继续日复一日认认真真的挥汗如雨。

柴深在场边绕过去，坐在安全区看她训练。今天练习项目很简单，就是直拳和勾拳，成百次的练习勾拳算是一组，继续做这些最基础也最优秀的训练。

从对着速度球单侧练习，到教练拿靶继续练习勾拳连击。

张摩的态度始终很严肃认真，目不斜视专注于标靶上。

柴深就捧着脸看她训练，看了一上午，又又又一次被四溢的魅力吸引了。

她担忧的原因很简单，自己在心理医生身上从来没感觉到什么吸引力，那家伙打扮的精致喷了香水，自己都仅限于见面握手。剩下时间除非心情糟糕，剩下时候想不起来他，就算自己性取向被掰直都不会选他，会选别的年轻阳光温柔的男孩子。

但是张摩不一样，她汗津津、头发乱糟糟的样子都会让自己性奋，不论是否注重穿着打扮，哪怕穿着丑丑的运动服，都有闪闪发亮的魅力，让她芳心大乱。

这种强烈的性吸引力，像是湿漉漉的人去接触电源，格外危险。

更何况自己还有一点点m，对于失去自由与轻微虐待的渴望，如果张摩真的强烈约束或是使用一点点暴力……柴深毫不怀疑自己会把项圈和手铐双手奉上，并从此言听计从。现在张摩强行把自己拖出去吹冷风，我都不生气，这要是换一个人干，哪怕是我妈，我都得气的嗷嗷叫。

这才是令她紧张的原因。

不论是爱情还是性的俘虏，总归都会失去自己。

而张摩好像在一开始就有一个计划，现在已经成功了一大半。这怪可怕的。

张摩在休息的间歇，看了她一眼，看到她媚眼横波，一副想入非非的样子，叹了口气。在小深眼里我还真性感啊，自己感觉累的呆乎乎。

柴深一边看心理学的公开课，一边思考，或许张摩只是喜欢控制住节奏？

晚饭后躺在一起闲聊：“你也算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

“是啊，我每天高强度训练五六个小时，要是拿十分之一来训练你，你现在在医院了。”张摩捏捏她的后脖子，把她捏的喵喵叫。

“我现在都忘了兴致勃勃的去训练是什么感觉。”

“你太累了。累的时候就觉得训练挺无聊，不累的时候才快乐。”张摩：“心情不好就休息，累了也休息，是真的不是找借口就行。”

柴深吐了吐舌头：“一听见训练这俩字我就心情不好还格外疲惫，哎呦。”

张摩拍了她的屁股一巴掌，气乐了：“这种情况我们通常称之为懒。”

……

约这位新的心理医生时候有点难，对方的安排非常满。

新医生耐心的听完她含含糊糊的陈述和疑问，就问了三个问题：“你觉得你的内心，你的经济、学习项目和出行是独立的吗？”

“你觉得你能分辨她对你要求的合理性吗？爱你的人想要你变得健康，快乐。”

“既然你的内心渴望改变，那么她给你带来的改变和你自己想要变成的样子有多少重叠？”

柴深很渴望改变，但是自己没有耐心，也没有动力。抱着保温杯喝了半瓶，长长的沉思没有被打断。思来想去，经济和出行都独立，张摩的要求也很合理，健康和有点嚣张确实是自己想要的，甚至是一开始去找心理医生的原因，进食障碍和运动障碍以及对生活的绝望没都被解决。

她试着询问别的问题：“我有一点缺乏安全感。我不成功。我需要赚更多的钱。”

“对你来说成功的标准是什么？”

柴深想也不想：“在最高点卖出，最低点买入。”

新医生：“请定一个人类能达到的标准。世界第一的投资家也做不到这个标准。”

柴深笑了笑，眼神游弋着点点头。

“你赚钱的目的是什么？想要达到一个数额？想要买房子？还是想要享受某种生活需要持续的高收入？”

柴深：“那倒不是。我很喜欢挑战，以前身体好的时候，追求身体上的强悍。后来心脏不好，我就以赚钱来证明自己头脑的强大，越惊险刺激的投资，越是带来快乐。有点类似赌博，但我会做详细的分析。我赌博的时候只带一千美金，赢了就立场，输光也离场。”

“快乐的阈值是否逐渐提高？需要赚更多的钱才能感到快乐？”

柴深：“那倒没有，但最近很喜欢打短线。这是什么心理原因？”

新医生：“虽然一切都和心理有关，但不需要把一切事情都用心理波动来解释，那样会对你很累。我不了解你的生活，有可能是无聊时寻求刺激，有可能是经济上的压力，也有可能是受了影视剧或朋友的影响。人会在下意识的时候模仿别人。”

聊到最后觉得很舒服，是一种不一样的舒服。

海因里希医生说她不应该去见其他的心理医生，其他人会为疗程捣乱，以此证明他们的正确性，抢生意。——柴深在小账本上又记了一笔，不是心里的小账本，她格外买了个本子。

中文记海因里希的问题，用日文记张摩的问题。

……

比赛的时间已经定了下来。一月末打比赛，恰好打完比赛，可以在新家里过年休假。

床和电脑座舱、贵妃榻都已运到，放在合适的地方。

侦探拿钱是真办事，找到另外几个海因里希以前的病人，还有那个在和他恋爱的人。以前的病人有因为病情加重转入精神病院的，也有转去见别的心理医生的四个人，还有已经自杀的一个。现在正在接近被别的心理医生治愈的前病人，还有那个在恋爱的病人，那四个人也在怀疑这个心理医生有问题，只是以前不确信。在恋爱的则毫不怀疑，并称之为浪漫恋爱。

同时通过不法手段查到了他的信用卡和银行账号流水，还没有找到更明显的证据。和侦探有联系的小检察官想要以此扬名，也在私下里接触柴深，谈了谈，基本敲定了心理医生有罪，但丫还挺谨慎，证据不足，需要展开暗中调查，并可以考虑钓鱼执法。

柴深把刀剁在菜板上，气的不行。

蔡老板痛心：“……出去！别祸害我的菜墩子。”

“我来煮个蛋奶酒。”

蔡哥：“只有张摩不能喝，给我带一杯。”

张摩开始每天抽空给新家买买买，然后兴致勃勃的筹划打完比赛去哪儿玩，柴深提出的新家七日游被无情否决，就算有滑梯也不能玩七天。

幸好天寒地冻，可选项目只有夏威夷和热带群岛，她又不想晒太黑。

最终决定：“到时候去逛商场！”

柴深举杯欢庆：“好！这个出门的项目我还算喜欢。”然后喝掉一大口蛋奶酒。

张摩：“你难得下厨做点什么。”

“是啊是啊。”

张摩挑眉：“你煮了一锅蛋奶酒，除了我之外，人手一杯。你不给我做点什么吗？”

柴深喝的略有点多，最大的一杯蛋奶酒给自己了，甚至可以代餐：“等过年我忙完的时候，我给你炒几个菜，咱们喝一杯。”

教练：“你最近酒不离手，什么事儿啊这么喝。”

柴深笑而不语，只是又喝了一大口。

张摩得意又怜爱的看着她：“或许是一个好消息，也有可能是个坏消息。”

教练猜了半天：“你俩准备养狗了？”

另一个教练：“《星民宿》开播了？”

陪练：“啊我知道了！准是过年放假时可以聚会。”

张摩就顺势点头：“是综艺要开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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