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就很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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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张摩早早的起床，换上运动服，从滑梯上愉快的滑到一搂。

“汪？”狗子惊讶的用三条腿蹦起来,它夜里被晚饭香的睡不着，研究了一会这个窄坡，看起来和自己训练的坡道差不多,不是一个材质，但就是爬不上去。原来是这么用的？

“早啊。”张摩回过神来时,已经是五分钟后，又把大狼狗揉的肚皮朝天,蜷着爪子，吐舌头,整条狗都软绵绵。

按照饲养员说的定时排泄，早上把它带到卫生间，一楼原房主在卫生间里装了一个蹲坑一个马桶。装修时出于这里可能是客用的想法,就没改动。

把铁虎带到蹲坑处，说了口令：“好好努力,成功之后叫我。我先跑步去了。”

警队出来的狗子见多识广，什么都学过，过一会铁虎自己踩了冲水，溜溜达达的出来，绕到健身房里，看着张摩在跑步机上跑到飞起，就在旁边绕来绕去。

在龙门架上啃了几口,在沙袋上踹了几脚。

张摩跑了五公里，下来在客厅里‘一组蛙跳+一组波比跳+一组登山跑’算一个超级组，消耗昨天晚上的煲仔饭，也给后天开始训练做好基础。

蔡哥趴在窗子上满意的看着小胖挥汗如雨，敲了敲客厅的落地窗，吸引她的注意。

张摩做完一个超级组，搂住跟在自己身边围观的大狼狗，飞快招手。

蔡哥立刻绕到大门口，刷指纹进屋：“按住按住，我可不想再和警犬打架。”

“再？？”柴深已经换下睡衣，换了一件宽松的高领毛衣裙，黑色的打底裤，坐在楼上滑梯口：“果然是个有故事的人啊。”

蔡哥：“……谁还没有年少轻狂的时候？我带了冰箱锁，等一下安上。还有，少拿那些肉给它吃，张摩的那是从内蒙我朋友的牧场订的纯草饲无添加剂牛肉，特别贵！你给狗买谷饲牛肉就行。”

后者对身体健康没有任何问题，人都可以吃，只是可能过不了尿检。

张摩搂着狗子：“来认识一下。这是我的老板。”

铁虎舔了舔她脸颊上流淌的汗珠，这真是熟悉的味道。

蔡哥叹气开始捏狗子的耳朵脖子和脸：“也可能是以后给你做饭的人。”张摩开始训练之后就累的精疲力尽。另一个每天能蹭饭就蹭饭，没有就抓坚果凑合吃吃，能想起来给你添狗粮就不错了。

哦你们还没买狗粮。

铁虎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还挺熟悉，是出现在滑梯和地毯、沙发上的味道。

不是外人，可以捏脸。

柴深慢慢悠悠的滑下来：“别这么悲哀嘛。我有狗啦！李穹应该来做这些事。”

张摩自觉主动的继续训练。

蔡老板哈哈一笑：“忘了忘了。那小子干的怎么样？”

“挺不错的。尽到了一个工具人的本分。”拎了两瓶可乐过来，一人一瓶。坐在地毯上各自忙工作。一边听昨夜更新的经济预测，一边看她训练，手里摸着又壮又热的狗，太爽了。

铁虎躺在有地暖的地板上，躺成一个饼。

蔡老板：“昨天晚上有个狗粮找你打广告。我是你的经纪人嘛，来找我。”

看了看舆论，营销号各种转发，翻了翻又看到有不少人跟风晒出自己领养的警犬或军犬，有些是体能不达标退役的，有些是年老退役的，还有直接就是饲养员带着到退休年龄的狗子一起退役。带着标签一发照片，爱大狼狗又没条件养/不敢养的人找到云吸狗的地方，都丰收了。

柴深害羞的捧脸：“哎呀我和张摩经常撒狗粮这件事，都要进军宠物界了吗？”

张摩差点因为被逗笑而没跳起来。

铁虎抬起头，发出了疑惑的哼唧：“汪呜？”

张摩做完最后三个波比跳，飞快的搞定登山跑：“不行，签的协议里有，不能以退役犬的身份盈利。”

铁虎有点饿了，跑过去叼起饭盆。

冰箱里有解冻的一袋鸡胸肉，一锅炖好的牛肉，还有一份鱼排。

柴深难得勤快一下，无刺的鱼排加上切片的鸡胸肉，一起水煮，晾凉，加上几片水灵灵的大白菜。

饲养员在微信上发来长文，详细列举了不可食用的调料类，健康的食谱安排：各种食材分为abcdf五组，每天a组四百克，b组五百克，c组一百克，随意搭配组合，d组只能作为零食、训练奖励每天限量五十克，f组内脏类每周二次每次不超过一百克。并举例说明各种搭配的针对性补充。

柴深都有点感动了，连上办公室里的打印机，把这篇长文放大字体打印出来，爬到楼上，用空白文件夹板夹好，拍照发给他附一个红包【有空多写点谢谢】。

炖好的牛肉捞出切片，烧开清水里加两把挂面，煮好后分成三份，浇牛肉汤，铺几片切片的牛肉，撒葱花香菜，浇一勺红油。带着一盘牛肉片一起上桌。

张摩洋洋得意：“我已经是个大厨了！”牛肉怎么炖都好吃，剩下的没有难度。

蔡老板：“不错，这手艺够好的。你得开始工作了。上午有两个采访不能再推，中午他们想过来看你的狗，下午去拳馆签签名海报和t恤去。”

柴深：“他们没回家过年吗？”

“过什么年啊，小王和小李正在备赛，还有六周参赛。这要是回去大鱼大肉的一吃，就全完了。”蔡老板：“哦，这两个采访，你最好也能露一面。”

柴深蜜汁得意的微笑：“好啊。”

李穹来上班时带了一斤鸡肝，以及去宠物商店买的各种饼干零食、单腿套裤、冬季外套、大号小靴子。

铁虎早就闻到屋子里到处都有这个人的味道，也就明白是饲养员的舍友一类的人。

早饭后，柴深一想到采访很麻烦，自己上楼上工作去，又想到午饭时还得下楼，就摸着狗头郁郁的叹气：“我想在一楼和二楼之间按个电梯，让铁虎能上去玩。”

我也省得每次滑下来吃完饭都得走上去。当初想用这个强迫自己增加一点运动量，没按电梯，后悔了。

张摩知道怎么劝她：“那样你也能轻松点，不过爬楼梯能练翘臀。”

美女的精神为之振奋：“真能翘臀？”

“健身操里专门有踏板运动，就是单腿缓缓的做伸髋动作。你看我有时候都要做那个动作。”

站在地上，一脚踩在二十公分高的踏板上，然后缓缓的伸直踩在踏板上的脚，让自己站在踏板上，然后缓缓的下落，回到地上。这个动作比深蹲还长翘臀。

蔡老板正背着手看沙发背面一面墙的挂画，密密麻麻几十副，挤的像俄罗斯方块，各种油画、水彩画、水墨工笔，看起来都不是耳熟能详的名画，所以有可能是真品。都挺好看，有些淡雅，有些浓烈有冲击力，挂的密集又协调。

听张摩拿真的健身理论一击搞定了懒虫，不由得暗自点头。又抬头一看：“哎？”

在那些□□的油画人物中，有两副十二寸的照片，一个是二人的结婚照中很有艺术感的一张，挂在墙上不大也不显眼，另一张挂的很高，那是柴深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两块金腰带，看起来金腰带下面□□的照片（其实穿着抹胸和短裤）。

就……就很艺术。

张摩开始看两个采访的简介，第一个采访新婚夫妻探讨婚后生活的甜蜜和困扰，第二个是和新晋成功人士探讨成功之道的经典访谈节目。“小深，你再拿一个文件夹板。”

“干什么？”

“咱们记一下喂小青的时间。半个月喂一次，我怕会忘或者喂重复了。谁喂完都写一下时间。”

小青还保持着吓成球的状态，一动不动。

大狼狗在客厅里转圈圈，跑来跑去，跟着挺直腰杆练习用臀部发力走上楼梯的饲养员爬上二楼。

柴深听到呼哧呼哧喘气的声音：“你下去！你不能爬楼梯。”

铁虎咻的一下从她身边钻过去，在走廊上逛了一圈，到滑梯那儿往下探爪探头看了看，没稳住，脚一滑就滑了下去。“嗷呜呜！！！”

吓到狗了。

但有点爽！

柴深也吓了一跳，生怕它从滑梯高处翻下去，气的原形毕露：“你丫等着的！你他妈逮着我欺负是不是！”从滑梯上追下去，抄起门口的鞋拔子就追。

张摩紧张的站起来，看到铁虎一副知道自己做错事的样子夹着尾巴垂着耳朵到处乱躲，就兴奋的掏手机录像：“厉害了我的老婆，在揍完两个拳王之后开始和狼狗打架。小虎膝盖做完手术不应该爬楼梯，但是它不听话，爬上楼还玩滑梯。”

蔡老板：“哈哈哈哈哈”

多么熟悉的一幕，柴深气喘吁吁的追，围着沙发转圈圈，理所当然的没追上。

精疲力尽时想起口令：“站住！立定！坐！”

铁虎立刻站住，垂着耳朵坐下，发出各种惹人怜爱的呜呜声卖萌，歪着头看她，吐出长舌头一脸可怜又无辜。

柴深想起昨天熬夜看的如何训练狗子，不可以打，打轻了它以为是玩，打重了会有攻击性有可能会怕。要在几秒之内给正向奖励，犯错了就当没看见，听话才给好吃的。我去，这货不会以为我在和他追逐打闹吧？

就把鞋拔子搁旁边，伸手摸摸，奖励他服从口令立刻坐下来。

大狼狗开心的摇摇尾巴，一副来玩啊来训练啊的样子。

是它习惯的生活。

柴深无视它走开，瘫在沙发里：“我今天的运动量足够了。。。呼。”

狗子跟过来继续摇尾巴，呼噜呼噜的喘气。

张摩关了录像，附身亲了亲她：“不错呀，能追上狼狗了。”

“哎呀，我都要累死了，你还在旁边录像，说风凉话。”

“没有，我怎么敢呢。现在真不错。”

铁虎：“汪？”第一次看到饲养员亲嘴。

“你是不是憋得慌啊，外头太冷了，等到春天每天早上带你出去跑步。”

柴深瘫了三分钟，气喘吁吁的灌了半瓶可乐，缓过来摸她的手机。

录像里从开始追逐一直到最后放下鞋拔子，回来瘫着，都有，还配有解说。张摩的镜头追踪满屋子乱跑的一人一狗，给了专业解说：“……在围着沙发追逐，小深做了个假动作，铁虎及时反应过来换了个方向……好现在拉开距离了，在追逐，小深追不上它，哦铁虎滞后在等她，马上就要追到了，哦铁虎一个大跳躲开了，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用三条腿跳开，把伤腿保护的很好，还在追逐，双方没有发生正面冲突。小深发出口令，啊真听话坐下了，我就知道小深不会打它。”

柴深一点没剪，把视频发给自己，发出去《我，追的上狼狗》。

张摩：“还有半个小时，我带它溜一圈去。”

人和狗都穿的厚厚实实，狗子单腿的套裤和花马甲、小靴子很fashion，拴着链子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