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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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星眠很少过于强烈地表达过自己的情感,他其实记事很早,很清楚地记得自己小时候身体不好,周围人待他时小心翼翼的态度。
因为有了自己的情绪可能会影响到别人的认知,季星眠便总是潜意识里去克制自己,久而久之,就养成了习惯,在时间的沉淀下深入骨髓,几乎成了本能。
封无昼没出现时,他还能压着自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理智地思考接下来的事情,但却像是踩在了一根绷紧的独弦上,随时可能支撑不住而断开。
可现在封无昼出现了,只能在脑海中思慕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季星眠耳鸣不断,垂落的手反复抬起,都没能真切的碰到对方,生怕自己是在做梦。疑心自己稍稍一碰,那点幻境就会像是泡沫一般分崩离析,消失得干干净净。
直到谢岚蓦地出来,撞见两人抱在一起,短促地“啊”了一声,又连忙捂住嘴,季星眠才如梦方醒。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岚一边捂着眼睛一边侧着身子从他们旁边经过,“我刚记起来到了帮他换药的时间了,你们当我不存在吧,对不起对不起。”
她说了一大串的对不起,一溜烟拐进凤凌轩在的房间里,徒留回廊上的二人。
季星眠略动了一下,抬手去碰身前人的脸,属于另一人的体温沿着指尖蔓延开来,那种虚幻的不真实感才在他心底慢慢退去了。
“哥哥以为我是假的?”封无昼覆着他的手蹭了蹭,轻轻叫他的名字,眉眼微微弯起来,“那现在觉得我是真的了吗?”
“……无昼。”季星眠神情微郝,动了动唇,反复数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怎么找到我的?”
他的声音带了些难以自控的颤抖,却已经是极力掩饰过的成果了。封无昼听在耳中心疼更甚,愈发懊恼自己先前的冲动决定,更气愤那个至今没有露面的幕后人。
“我是从下面上来的。”封无昼尽量平和地跟他解释,“我到第六层之后误入了幻境,等挣脱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到这边了。我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就尽量摸索着往上走,想试试能不能出去。”
“结果没想到刚到达这一层,就感觉到凤凌轩在这边,想到哥哥可能跟他在一起,就过来了。”封无昼说完问他,“哥哥,你们后来是怎么遇见他们的?见到人了吗?”
这确实是封无昼全部的经历,唯一出入的地方只在最后那一小段。他不是摸索着往上时碰巧遇见季星眠三人,而是一开始就奔着这边走。
但在众人眼中他的修为很低,封无昼并不能直接表现出来,这才模糊了一点,找了个相对合理的解释。
传送阵开启的时候,封无昼还在幻境里面困着,是以并不知道季星眠三人是因为他进来的,还以为是他被困住之后,那些幕后人又上去把季星眠他们带了下来,一起扔到了这地宫里面。
“我们没有见到人。”季星眠在隐瞒和坦白之间犹豫片刻,最终选择了坦白,“那些人好像是专冲着你一个人来的。”
虽然季星眠并没有说的太清楚,封无昼还是从话中意识到季星眠原本其实不用来到这里,而是因为他才过来的。至于怎么过来的,他大致也能从凤凌轩稍显虚弱的状态上猜出来一二。
“对不起,哥哥。”封无昼不无内疚地道:“怪我太不小心了。”
“不怪你,是我自己要过来的。”季星眠轻轻摇头,反握住他的手,从上到下地将他打量了一圈,“你这一路上有没有受伤?”
“没有。”封无昼道:“他们就把我传送到下面就不管我了,我这一路上来也没有遇见人,路上的法阵似乎都是很早就被人拆过的。”
季星眠稍稍放心,拉着人找了一间石室进去。
两人一直堵在那里,谢岚有心出来也不能够,未免谢岚一直被他们堵得只能待在凤凌轩那边,还是他们提前让开为好。
“哥哥。”刚一进门,封无昼便从后面整个拥住他,在他耳边低低地道:“我好想你。”
似情人间的呢喃,声音透过鼓膜细细地流淌进去,化冰成水。
一直以来,季星眠对待封无昼直白的态度都是不肯正面回应,要么就是迂回,推后,一切都用等他长大之后的话来回避。但现在,他却不想那么回答对方了。
尽管只有短短两天的时间,更有大半的时间他都在昏迷,季星眠还是难以释怀那种发现自己可能要失去对方时的感受。
心肺被一寸寸捏紧搅碎,好似呼吸都被剥夺,宛若灵魂离体,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
如果这一次的分离不是只有两天,如果他们再难相见,又或者是中间各自遇见别的人……
他不想要遗憾成真,更不想要时间再被浪费。
季星眠抬手覆住他交叠在自己身前的手,轻声回答,“嗯,我也很想你。”
短暂的沉寂过后,封无昼猛地松手,将他整个人转过来面对自己,握在他肩膀的手指时紧时松,面上又是惊喜又是不安,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似乎是想确定什么,又像是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最终也只是试探着叫他,“哥哥?”
季星眠抬手握住他的,分开他的五指一点点扣进去,看着他的眼睛里属于自己的倒影慢慢弯起唇角,“我以为,你会直接过来吻我。”
巨大的喜悦如浪潮般席卷而来,将封无昼整个淹没,他甚至分不出心神去想更多的事情,直接就倾身吻过去。
明明不是第一次,封无昼却觉得自己莫名回到了第一次亲吻对方的时候。只是那时他不是封无昼,季星眠也不是季星眠。
他借着酒醉的名义压着人肆意亲吻,那时的他比现在修为更高,力气更大,将人压制得只能被动仰着修长的脖颈承受着他,溢出小动物般的呜咽声。
那是他第一次真正尝到季星眠的味道,比西越皇都中万金楼里最香醇的酒还要令人上瘾。是他心心念念了许多年的,却更加戒不掉。
明月高悬,衬得人眼底的雾气像含了泪,刺激得他心底恶念丛生,贪欲更甚。
没有心的那些年,对封无昼来说就像是孤魂披了一层人皮在世间游荡。他本该失去束缚,行事肆无忌惮,六欲无限放大,却莫名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
直到他后来又一次见到季星眠,六欲复苏,那些压抑过的,被克制着隐藏在暗处的绮念如野草般疯长,如决堤的洪水,波涛汹涌地漫出来。
蓄谋接近什么的都是理所当然,单独在人群中混迹了多年的他早就学会了如何将人皮披得完整,言笑晏晏,从容有度。
就连蓄意亲吻都能被他包装成情难自控。
他得到了他想要的,却觉得更加空虚。他的欲望一日日膨胀下去,却始终得不到满足。直到后来他终于明白了心存在的意义,明白国师为什么会将他送走,又在他身上下那些奇奇怪怪的咒。
没有心,他就没有办法控制情感的宣泄。他对季星眠的欲念会一日复一日地滋生壮大,直到季星眠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安抚他,直到他再难自控……
好在那些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他现在有心了。封无昼缓慢舔舐怀中人的唇缝,心跳前所未有地鲜活起来。
这个吻是前所未有的漫长。
季星眠略不适地偏了偏头,微微气喘,“你为什么……”他话到一半,面上绯色更甚,抿紧唇,纠结着不肯继续说了。
“嗯?”封无昼从鼻间应了一声,托着他的后脑,追着粘在他唇前轻吻,“哥哥怎么了?”
“你……”季星眠欲言又止,反复憋了几次,终于压不住气恼脱口而出,“你为什么只在外面亲我。”
这个外面显然并不是普遍意义上的外面的意思,封无昼愣了一下,“扑哧”笑出声,弯着眼睛道:“原来哥哥喜欢更深入一点的。”
“我……没有……”季星眠脸上止不住地发烫,他想说他觉得封无昼一直在走神,但话出口就成了那样,而且不管怎么解释都显得他好像在求欢的样子,索性闷着声不说话了。
反倒封无昼不知是被勾起了什么性质,又是撒娇又是诱哄地逼着他再说几句“好听的”,季星眠拗不过他,磕磕绊绊地学了几句。
但学了一句就有下一句,怎么都没个头,还一句比一句更过分。季星眠一气之下甩手要走,硬是被人拖着回来深吻进去。
比之先前的柔情蜜意,这个吻要来得更加来势汹汹,勾缠挑逗,技巧性十足。季星眠那点经验完全不够看的,初时还能生涩地回应,后面就只能昏头涨脑地任其发展了。
而且他的回应还反而助长了对方的那股气焰,像藤蔓般攀岩而上,缠得他更加无法脱身。到了后来,季星眠简直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有先前那一问。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封无昼已经松开他很久,在地上腾出来一块还算干燥的空地,抱着他坐在上面。
地上寒凉,封无昼等于是把他整个人抱在了自己腿上。季星眠略有些不适应这种两人调转的姿势,有心想动,却被对方收拢怀抱困在了自己怀里,“别动。”
不知是否是环境和心理的关系,封无昼的声音被衬托得低而沉,带着□□餍足后的低哑,配着他原有的活泼音色,透出股引人遐想的勾人意味。
尤其是他几乎是挨在季星眠耳边说的话,就在说话的同时,还有意无意地蹭到了季星眠的耳垂,就把那丝暧昧和旖旎愈发凸显出来。
虽然他们的那层窗户纸本来就已经破了。
季星眠试着转移注意力,却如何也控制不住地回想刚才的事情,忍不住问,“你从哪里学来这么多的?”
“嗯?”封无昼眨了眨眼,无比纯洁地贴近他,“哥哥说什么?”
“就是……那些……”季星眠越说越觉得羞耻,感觉自己真是白比人家长了那么多岁,一句话说得吞吞吐吐,“就是你……怎么那么会……那样……”
“哦~”封无昼刻意拉长尾音,突然贴过来在他唇缝间啄了一下,眉眼弯弯,“在哥哥身上练的啊。”
季星眠不信,“你在哪里练的?”
如果是在他身上练的,他们两个怎么会差那么多。季星眠正想着,便听封无昼开口。
封无昼:“在梦里。”
季星眠:“……”
“不然哥哥当我是天赋异禀也是可以的。”封无昼很是谦虚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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