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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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无昼是隔天早上走的。
季星眠从梦中醒来,半梦半醒间叫他的名字却没有得到回应时,便意识到对方已经离开了。
昨晚他们是相拥而眠,季星眠有意无意地提起过去,让封无昼讲了些过去的事情给他听。封无昼似乎并未发现不对,见他想听,便挑着讲了一些,但大都是他们小时候的事情,距离现在已经有一段时间,没什么参考意义。
少了一个人,房间里的那种空旷就彻底凸显出来。季星眠这时才有了这其实是客房的感觉。
自刚醒过来的时候就有封无昼陪在身边,导致季星眠一直适应良好,直到现在才有了种记忆缺失又置身于陌生地界的轻微无措之感。
没有事做,季星眠在床上发了会儿呆,才慢慢地想到天亮了,他应该起床,于是去穿衣服,然后是洗漱,整理床铺。
像例行公事一样做完这些,季星眠又无事可做,于是又准备开始收拾房间。
刚走出两步,季星眠便觉得脚边便踢到什么东西,低头一看,见是一副木边框着的东西。他心底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翻过来一看,发现还真是封无昼昨天硬抱着他画的那张秘戏图。
昨晚封无昼是和他一起睡的,今天又是一大早就走了,他到底是哪来的时间搞这些。
季星眠半是羞赧半是气恼,迅速把画框塞进角落,眼不见心为静。
经过这一打岔,季星眠心底氤氲着的失落也散了大半。他在原地坐了一会儿,想起醒来之后还没有正式去和主人打过招呼,便出门去寻对方。
外面天已经亮了很久,季星眠按着记忆里的方向走了一会儿,便见到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蹲在树下,双肩一耸一耸。
担心对方可能是在哭,季星眠迟疑片刻后过去,轻声问,“你怎么在这里?”
“你醒了啊。”女童似乎知道封无昼已经走了的事情,见他一个人出现也不奇怪,打了个招呼就重新转过去继续自己的动作,“我在给它准备后事,它快要不行了。”
季星眠从她的声音里听出她不是在哭,又低头去看她准备后事的东西,见是一只兔子。
那兔子通体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煞是可爱。只是双目微阖,气息微弱,显然是真的快不行了。
许是过去有过相关的记忆,季星眠用手在兔子身上按了两下,很快辨别道:“它应该还能救。”
“是能救。”女童头也不抬地道:“但是我不想救了。”
既然愿意给它准备后事,显然不是真的不喜欢它,又为何不救。季星眠想不明白,“为什么?”
“它在这里活不下去的。”女童停下来,摊开自己嫩白的掌心,“我只是不小心碰到它一下,它就变成这样了。即便救过来也没办法,它只有它自己,太孤单了,还不如早点转世。”
季星眠:“那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小心掉下来的吧。”女童又开始继续挖坑,“这里跟外面有缝隙,我们出不去,但它们能进来。”
“你们出不去?”季星眠愣了一下,“这是什么意思?”
“你还没发现吗?”女童转过头来看他,“这里是死地,我们都是已死之人。”
“哦不对,这样说好像有点吓人。”女童又慢吞吞地补充道:“只有我们是,你暂时还不是。”
季星眠:“……”
已经死了好歹还是尘埃落定,那种没死却知道自己可能快死的感觉才是真的吓人。
好在季星眠还算淡定,并没有失态,女童却好像很是失望,“你怎么什么都不怕啊。”
“不是。”季星眠想了想,“我还是有怕的事情的。”
“嗯?”女童来了点兴趣,“那你怕什么?”
他怕的,都是和无昼相关的事情,但这却不太好对一个女孩子说,虽然这女孩子看起来似乎还很小。
季星眠迟疑片刻,正纠结着,女童便好似读懂了什么,嫌弃道:“好了我知道是什么了,你不用说了。”
“不如这样吧。”她转头看了看那兔子,忽然找了层布隔着把它托到季星眠面前,“你治好它先养着,等出去后再把它放生,这样它就不用死了,如何?”
这样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但季星眠却莫名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他想了一会儿没想起来,便接过兔子,答应了对方的提议。
女童看起来似乎很满意,拍了拍身上沾着的浮土站起来。
季星眠看她似乎是要走,连忙问她自己此行原本的目的地,“你知道域主在哪里吗?”
“他啊。”女童看了他一眼,也不问他找对方是要做什么,转身道:“跟我来吧。”
昨天出来那一趟,季星眠便模糊地觉得这块地界应该很大,而事实也的确如此。
他们连着走了大半个时辰也没到目的地,而女童这一路过来也丝毫没有累的迹象,的确并不像外表那样是个小孩子。
又过了半个时辰左右,两人到达一处湖边,女童在距离湖边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便停了下来,抬手遥遥指向一处,“湖边有个凉亭,一眼就看到了,他就在里面,你过去吧。”
出于礼貌,季星眠离开前没忘跟她道谢,“谢谢小马姑娘。”
“你……”女童可疑地停顿了一下,跟他挥了挥手,“算了,不用谢。”
季星眠抱着兔子朝那边过去,没过多远便看到了女童说的那个凉亭。而先前有过一面的面具男人也确实在里面,低头坐着,像是正在摆弄什么东西。
随着季星眠走近,男人似有所觉地抬头看过来,“是你啊。”他语气懒懒散散,目光瞄到季星眠怀里的兔子又突然来了兴致,“你这兔子是哪里来的?”
“这个?”季星眠愣了一下,“是小马姑娘让我帮忙照顾的。”
“小马?”男人的语气有些奇怪,“小马是谁?”
“是那个跟您一样的女孩子。”季星眠比他更奇怪,“她的名字不是您起的吗?”
“……她告诉你她叫小马?”男人似乎有些哭笑不得,“罢了,姑且算是我起的吧。”
“他不在,这兔子暂时养养还好。”他看季星眠一眼,又低头去继续手里的事情,“等他回来了,就最好别让他看到了。”
虽然男人并未直接提到名字,季星眠也意识到他说的人是封无昼,不由得好奇,“无昼不喜欢兔子吗?”
“那倒不是。”男人答:“他是不喜欢你喜欢。”
这话说得有些绕,季星眠还未想明白,男人便已经带过先前的话题问他,“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在此叨扰多日,一直未能来拜见。”季星眠微微躬身,“是晚辈太过失礼,还请见谅。”
“哦,这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男人看起来似乎毫不在意,“我们阴间人不讲这些虚的。”
季星眠:“……”
“你既然来找我,应该是没事做吧。”男人冲他抬了抬手,也是真的不跟他客气,“有空帮帮忙吗?”
左右无事,季星眠便答应下来,走进亭子。
离得近了,季星眠才真正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是一张细到几近透明的网。
“拿着这边,像这样把线穿过去……”
男人的指示极其详尽,季星眠学了一会儿,便已经上手,只是有些奇怪对方做这网有什么用。
首先是网格间缝隙太大,不像是捕鱼用的,再是这里既然是死地,当然也不会有活鱼。而且他们都是已死之人,捕鱼也没有什么用处。
季星眠帮着男人穿好网,趁着他最后整理的时候问,“晚辈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
男人“唔”了一声,点头道:“你说。”
“无昼他……”季星眠迟疑片刻,接着问出来,“他和您有什么关系吗?”
虽然仅仅只有先前那短暂的一次见面,季星眠还是从无昼和男人那几句对话中察觉到两人的关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说亲近不亲近,说陌生,好像也不是那么陌生,很奇怪,像是互相在僵持。
“这个问题么……”男人沉吟半晌,不答反问,“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季星眠:“……”
“真话就是你得去问他,看他愿不愿意告诉你,或者是等你恢复记忆后应该也可以自己猜出来。”男人拿着穿好的网起身,边朝外走边道:“假话就是我们没有关系,是陌生人。”
这等于是在变相回答他的问题。
季星眠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却更加沉默。他跟着男人走出亭子,看着对方似乎要往湖的另一边走,对着他的背影出声道:“晚辈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男人停下脚步,微微偏头看过来,脸上的鬼面具在阳光的照射下折出异色的光,“你想问我为什么不跟着他一起出去,为什么不去帮他?”
“是。”季星眠承认,继续问,“我可以知道原因吗?”
“你问我这个问题,我也只能回答你因为我是阴间人。”男人语气顿了顿,忽然间多了几分缥缈,“阴间人不管阳间事。”
男人说完这最后一句便转过身去,背对着他挥了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
季星眠抱着兔子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直到男人的背影再也看不见了才收回目光。他转身正要回去,底下却忽然响起来一个弱弱的声音,“你别生他的气。”
“域主不是不想帮,而是帮不了。”男童不知从何处突然冒了出来,伸出一只嫩白的小手拉着他的衣摆,仰着脸看他,“他跟我们一样,都没办法离开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现在阴间人好像有了别的意思……
但这里的阴间人就是普通的阴间人的意思,没其他的,因为自称死人有点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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