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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那一瞬,唐窈觉得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身子瘫软了下来。
幸好有祁浔搀扶着,才不至于跌倒。唐窈瘫坐在地。祁浔也坐到了地上,将唐窈紧紧搂在了怀里。
“唐窈,我在。”
唐窈再压抑不住,仰天长恸了一声。
“那是我妹妹啊……那是我妹妹啊……那是我唯一的妹妹啊……他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啊……为什么……”
唐窈趴在祁浔肩头,捶打着自己的胸口,声泪俱下。
即便当初魏衡要杀她,她也只当把欠他的命还了回去,可为什么要这样利用她的妹妹,为什么要让她卖命的那些年那么可悲可笑!
祁浔心疼得握住唐窈的手,将她从肩头拉了下来,用指腹擦着怎么流都流不完的泪水。他从未见唐窈这么崩溃过,像一团散掉的沙,像一方轰然坍塌的楼,像一座泥石俱下的山。
“唐窈,都会好的,都会好起来的。”
立在一旁的怀辰恍然间觉得看到了自家殿下眼角的晶莹,不忍心再看下去,忙下去敦促着煎药了。
“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我对不起你,对不起瑜儿,对不起阿娘……都是我的错……”
祁浔听着唐窈哭到嘶哑的声音,每一句都像刀子一样划割在心上。
“唐窈,你已经做的很好了,真的,已经很好了。”
祁浔轻轻拍着唐窈的肩头,一遍一遍地说着这句话。
渐渐地,祁浔觉得怀中的人不断地往下沉着。
“唐窈!唐窈你醒醒!”祁浔摇晃着怀中昏过去的唐窈,“怀辰!怀辰!”
***
傍晚时候,怀辰算着时辰来为唐瑜请脉,唐瑜已经醒了过来,见怀辰的手搭在自己腕上,赶忙缩了回去。
怀辰有些生气,“唐瑜姑娘,你不伸手我怎么给你诊脉啊?”
“我不用,你出去。”唐瑜声音不大,缓缓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从眼角滑落。
“诶诶诶,你别哭啊,姑娘。你别哭啊。”怀辰手足无措起来。
“小产后不能哭的,求求你了,别哭了,方才是我的错,我同你道歉,你别哭了行不行?”怀辰一句一句笨拙地哄着,向丫鬟要来了手帕替她小心翼翼地擦着。
“小产……”唐瑜蹙了蹙眉,睁开眼摸向了自己肚子,有些恍惚,待明白过后,泪便忍不住溢了出来。
“别哭啊别哭啊姑娘,这个时候哭要落下病根儿的,要殿下知道了我把你惹哭了,会让我去扫马厩的,我才扫了好几日回来,我不想再去扫了……”怀辰急得一边替她擦着泪,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
唐瑜到底还是孩子心性,被怀辰念叨得烦了便将眼泪忍了忍,憋了回去,她四周瞧了瞧都没看见阿姐。
“我阿姐呢?她怎么不来看我,她是不是不要我了?”唐瑜有些难过,垂下眼来。
今晨说的许多都是赌气的话,唐窈是她唯一的阿姐,她怎么可能不在意。
怀辰怕她又哭,赶忙摆手道:“不是不是,你阿姐哭晕过去了,我们殿下陪着呢。”
唐瑜听了有些急,“阿姐怎么样了?”
“眼下没事了,你也是,为什么要这么气你阿姐呀,你不知道,唐窈以前在府里可傲气了,无论遇到什么事也没见她眉头皱一下,也没见她哭过鼻子,今天早晨她竟然哭晕过去了,方圆十里都能听见……结果动了胎气,差点儿就流产了……”
“你说什么?阿姐怀孕了!那有没有事啊?你快带我去见阿姐呀!”唐瑜担心地又哭了起来。
都怪自己,不该赌气说那些话。她只想办好义父交代好自己的事,只是让阿姐跟她回南渊,想让她离开祁浔,可从未想过要伤害阿姐。
她一直都相信义父才是唯一能护住自己和阿姐的人。
“你别动!也别哭!你阿姐没事!你现在去估计才有事了!”怀辰急道。
“都怪我。我不该那样和阿姐说话,她一定伤心死了。”唐瑜的泪落得更急了。
怀辰有些头大,“你别哭了行不行,我真的不会哄人的,你阿姐不会怪你的,真的。你也别再为魏衡伤心了,他不值得的,他若是个好人也不会还没同你成亲,便……”怀辰及时止住了话头,“反正他不是好人,他一直在利用你和你阿姐,之前栖隐山上,若不是我们家殿下发现的早,你阿姐真的就要被他杀了,真的,我说的这些都是真的,你就算不信我也要相信你阿姐呀。你还有阿姐,可我从小就是孤儿,要不是师父把我收留,传我医术,只怕我现在……”
怀辰一句接一句地说着,说到最后自己也抹起了眼泪。
“你怎么也哭了啊?你别哭了。”唐瑜把帕子递给了怀辰,怀辰拿过帕子擦了擦眼泪,本能地想往鼻子底下揩揩,可突然想起这是人家姑娘的帕子,便收住了手。
“你也别哭了。”
“你不哭我便不哭了。”
“那说准了,我们都不许哭了。”
……
到底都是少年人,天大的事,想不起来时,总归能躲会儿风雨。
***
唐窈一睁眼便看见守在床头的祁浔。祁浔见唐窈醒来有些欣喜,忙握住唐窈的手。
“你渴不渴?饿不饿?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唐窈摇了摇头,见祁浔脸色憔悴着应是一直守在身旁,一时心疼,泪便不自觉间流了出来。
祁浔蹙眉替她擦了擦,“不许哭了,你知不知道你怀孕了,方才动了胎气,差点儿就流产了。”
唐窈一阵诧异,摸向了自己的肚子,有些慌乱,“孩子……我们有孩子了?他怎么样?有没有……”
“现在没事了。”祁浔轻捏了捏唐窈的手,“已经快三个月了,你竟然都没发现。”
“对不起,祁浔。让你担心了。”唐窈沙哑着声音开了口,抬手摸了摸祁浔的脸。
“说什么傻话呢。咱们的这个孩子一定很乖巧懂事,从来都不折腾你,也同你一样坚强,你这般折腾,他也撑下来了。”
祁浔将唐窈的两只手收进被里、替她掖了掖被角。
“瑜儿的事你不必担心,听丫鬟说心情还算好,不知在屋里同怀辰两个人说着什么,她身子怀辰说也没什么大碍,日后养养便好了。以后我做主替她找门好亲事,她还小,眼下许多事都想不明白,日后慢慢就想通了。唐窈,这些事都会过去,也都会好起来的。她也会渐渐淡忘掉。你别再难过了,把这些伤心事都忘掉,你不记得了,唐瑜才可以渐渐地也忘了,知道么?”
大概是痛痛快快发泄了一场,唐窈已平静了许多。毕竟,唐窈从来都不是一个随随便便就会被打倒的人。无论跌得多疼,她都会忍痛怕起来,更何况如今有祁浔。
唐窈点了点头:“是我不好。”
有祁浔在身旁,唐窈便觉得踏实,也会不知不觉地相信,相信他口中说的都是真的,真的会过去,真的都会好起来。
祁浔这个人,是她即便筋疲力尽,都可以拥有的力量。
“净说傻话,你再躺会儿,我让丫鬟给你弄些粥来垫垫肚子,一会儿好喝药。你现在是两个人了,不可以再任性了。”
唐窈伸手拉住了祁浔,“祁浔,书房的事怎么样了?你会不会有事?”
“你放心,都解决了。父皇出面了。”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轻轻松松便解决了,唐窈知道祁浔这是不想让自己担心。见他面色疲累,便道:
“你躺过来陪我一会儿好不好?”
祁浔答应了下来,脱靴躺到了唐窈身侧,将她搂进怀里。唐窈偏头靠在祁浔肩上。
祁浔想了想,知道早晚要说,便开了口:“唐窈,三日后,我要领兵出征西境。”
唐窈没有说话,只猛地搂上了祁浔的脖颈,将脸埋进他胸口。
祁浔察觉到胸口处温热,拍了拍唐窈的肩头安慰道:“你别担心,西境我出征过许多次。这一次父皇借着出征的名义保下了我,你放心,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我便可以自证清白。”
“祁浔,我想陪你去。”
“胡闹。”祁浔蹙眉轻斥了一句,“你还怀着孕呢,不许折腾,乖乖在府里等我回来。府外的御林军会一直围在这里。表面上是防止眷属畏罪潜逃,实际则是保护,你待在府里,我才可以没有后顾之忧。”
唐窈一刻也不想与祁浔分离,但也不想让他忧心,也知道这是祁浔如今唯一的机会,便只能答应。
“那你要答应我,不许有事。”
“好,你放心,有你和孩子在,我不敢有事。”
***
夜里,堇王府内,堇王妃霍琇看着一旁草草擦拭后,正穿戴着衣物的伏辙,垂下了眸来。
“要走了么?”
“嗯。”伏辙沉声应着,下榻弯腰穿着靴。
“你以后,不会来了吧?”
伏辙的动作顿住了,却没有说话。
“你是大皇子的人,如今已借着我成功将大皇子与祁洛牵上了线,成功将他救了出来,该是不用蛰伏在我这里了。我明白的。”
“阿琇,我……”伏辙有些愧疚,没想到她竟然看得这般清楚。也是,她本就是个聪慧的女子,只不过被困顿在了后院之中。而自己,当初大皇子败落,被南渊人救下,一直蛰伏在祁洛府上,为的便是有朝一日,帮大皇子复出。
他们本就是露水情缘,还是溅上了泥的露水。
“道歉的话,”黑暗中霍琇仰面逼了逼泪,明明她知道伏辙看不清的,可还是这样做了,“就不必说了。你我之间本就是场交易,早早说好的,不必歉疚,你走吧。”
伏辙坐在床头沉默了许久,终是从起身从窗口翻出,消隐在夜色里。
那个夏夜,很燥。虫鸟嘶鸣,却也刚好盖住了一个女子压抑的呜咽声。
那一夜,陵都城里,会有多少个伤心又倔强的姑娘,悄悄的,趁着夜深人静,把枕头湿了个透。
***
清晨几个丫鬟陪着霍琇在花园里散步,霍琇停在了一株杏树前。
如今已入了夏,杏花败得厉害,委顿得连枯蒂都不剩几个了,几瓣残花颓零在地上。枝头上结了几颗青小的酸杏。
世间万事,总归是盛极必衰。人有起落,花有开谢。
霍琇摘了一颗,放到嘴中咬了一口。
很酸,很涩,带着苦。
“娘娘……”霍琇身边的丫鬟素节见状有些担心,知道霍琇平日里爱惜这树杏花,只以为是为落花悲苦,便劝道:“娘娘莫要伤怀,来年春会再开的。”
霍琇苦笑了一下,疏淡的眉眼间裹着哀愁。手指一松,被咬了一口的酸杏便滚落到了地上。
“来年再开。”
“那便是另一朵花的故事了。”
***
三日后,祁浔带领大军出征。到达西境后,祁浔并不迎战,而是闭门驻守,并暗中派密探潜入敌营,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戎狄军器的运送线路,切断了敌军的军械来源,一路查下去便找到了祁洛与南渊勾结运送器械的证据,派人传回了京城。之后,祁洛与祁溪相继伏法,判为重枷流放,终身不得返京。男眷充军,女眷入坊,牵涉的官员亦或斩首流放,或贬官抄家,祁浔被栽赃一事的嫌疑也彻底洗清。
与此同时,南渊趁北奕朝堂内乱,边境叛乱之际,撕毁合约,出兵进犯。沈老将军整军应战。朝廷亦派军相援,沈弗瞻随军前去支应。
赵柔桑见两国起战,以为北奕必会拿她来祭旗,夜里悬梁。丫鬟发现时,已经晚了一步。唐窈哀痛,做主下令将其厚葬,墓碑朝南。
而西境,被切断军器的戎狄犹如困兽,祁浔与其打上了消耗战,节节胜利,逼得敌军步步后退。短短数月,便打得敌军豪无还手之力。
九月,戎狄兵败投降。祁浔带领大军班师回朝。而这期间,祁洛与祁溪在流放路上,受不住苦,相继得病离世。
这几个月,唐瑜的身子在唐窈和怀凌的照料下渐渐养了回来,也渐渐看清魏衡的真面目,明白了唐窈的苦心,痛哭认错后,安心待在府里陪唐窈养胎。
只是,那以后,唐瑜再没碰过丹青,将从前魏衡亲手所教的那手柳体弃了,改习魏夫人的簪花小楷。人也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她渐渐地学着,为了阿姐,也为了自己,将魏衡这个人彻底从心头剜掉,就像忘掉那个还未知晓拥有就已然失去的孩子。
这世上,每个人都有她该承受的苦痛与艰难。旁人护的再好,总归护住了那一刀,却来不及替她拦住另一刀。
成长,从来都是一场只能自己挺过的凌迟。
但挺过了,便不再是凌迟,而只是一场悲喜参半的如烟往事。
***
晴华金风的深秋里,拾翠和映碧陪着已怀胎六月的唐窈在府中散步,满目所及皆是凋敝零落的金叶,凄美但并不悲怆。
听说,每一片叶落下时都怀着等待,等待化进泥里,来年重回枝头,找到自己的那棵树。
一片叶,一棵树,一个人,都有它自己的轮回与命运。
“娘娘,你看!是大雁!大雁要南归了!”
映碧指着碧空喊道。
唐窈抬首顺着映碧的指尖看去,碧空之中一排排大雁汇成人字,飞在绚丽的彩霞前。
拾翠听了却瞪了映碧一眼,有些担心,生怕唐窈触景生情,思念故乡。
唐窈看着南飞的大雁弯了弯眉眼:
“春来秋去,不辞万里,周而复始。大雁喜欢的,是北方啊。”
只要可以,便不会留恋南方的温暖。
心之所向,才是归。
“娘娘!殿下回来了!”一个丫鬟欢喜禀报来。
唐窈什么也不顾,只拔腿就奔向口,跑得那么快那么急。把拾翠和映碧吓个够呛,只在后面追着喊着,要娘娘慢些跑。
祁浔刚进门,软甲都未卸,就见大着肚子迎面奔来的唐窈,是他日思夜想的唐窈。
他赶忙上迎了上去,斥责的话还未说出口,唐窈便扑进了他怀里,搂得那样紧。
祁浔将斥责的话咽了回去,只低首将脸埋进唐窈发间,吮吸着令他魂牵梦绕的馨香,就那样抱了很久很久。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
祁浔凑在唐窈耳边低低地吟着,将所有的思念与离苦都交付给了这一句。
唐窈松开手臂,抬手摸向了祁浔有些消瘦的面庞,一遍一遍抚过扎手的青茬,哭着笑着,眼角挂着喜极而泣的晶莹。
“你不是不喜欢陶潜么?”
“耐不住你喜欢。爱屋及乌,你喜欢的,我都喜欢。”祁浔抬手替唐窈擦了擦泪,宠溺地回道。
唐窈翘起嘴角,踮脚吻上了祁浔的薄唇。那个时隔三个月的吻,绵长而香甜,冲淡了所有的酸苦。
***
祁浔回来的第二天,皇帝便倒在了病榻,祁浔常进宫侍疾。父子两个促膝长谈,总算是解了多年的心结,而皇帝也弥补了多年的遗憾。十日后,皇帝驾崩。他终是为他疼进心坎里的孩子撑到了最后一刻。
与此同时,南渊兵败投降,南渊皇帝向北奕称臣。在祁浔的授意下,南渊的小皇帝以谋反的名义赐了魏衡毒酒,株了魏家九族。又破例亲封唐窈为南渊公主,唐窈成了桓王正妃。
魏衡被南渊先帝起用于微时,受其知遇之恩,终身心怀感念,一心扶持南渊的小皇帝,从未有过不轨之心。但若臣子手中的权柄大了,在皇帝眼里便已是不轨了。
南渊小皇帝和太后这些年,一直都防备着魏衡,小皇帝不过是假意亲近魏衡。如此良机,岂能放过,便借着祁浔的授意除了魏衡这个心头大患。
魏衡到死怕是也想不明白,为何自己一心扶持的人会将毒酒递在他手上。
当局者迷。
玩弄人心者,必将被人心玩弄之。
之后,祁浔登基称帝。封唐窈为皇后,空置六宫。那年冬季,唐窈为祁浔诞下了一名公主,起名为祁盈。祁浔登基的第二年,唐窈为祁浔生下了一名皇子,取名为祁斐,被祁浔封为太子。
而沈弗瞻从军中历练归来,成长不少,终于懂得该如何留住心爱的女子。离别数月,思念盖过气恼,谢菀终于原谅了沈弗瞻,诞下了一对龙凤胎。二人恩爱如初。
来年春深,山花繁盛。大约是今年格外的暖,栖隐山上的大片杜鹃早早地便开放了,祁浔带着唐窈微服出宫,来到了栖隐山。
那是祁浔答应过唐窈的,粉红色的山。
山顶上,祁浔将唐窈搂在怀里,两人纵目四望,山坡上大抔大抔的粉红杜鹃连成一片,绚烂妍丽,将山染成了明媚的春色。
唐窈忽然间便想起了祁浔书房里挂着的那幅画作,笑盈盈地转过头来,春风漾起几缕思念鬓边的青丝:
“春山可望?”
祁浔笑了笑,替她将碎发别在耳后,捏了捏她染上红晕的娇靥。
“嗯,春山可望。”
枯木萧山历过,便是荣花春山。
一定,一定,会遇到那个,陪你等春山的人。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注:
1.“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悲罗襟之宵离,怨秋夜之未央。”引用自陶渊明的《闲情赋》,意思是我愿化作你衣服的领子,围绕在你芳香的脖项,却又害怕夜晚得离开你,秋天的夜那么漫长(解释摘自百度知道),是很美的情话。
2.文中赵柔桑的偏激行为,是她误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才做出的。本文对自-杀保持坚决的反对态度,生命只有一次,请珍爱生命。
写在最后:
正文到这里就结束了,后面还有两篇或者三篇番外(分别是小包子甜番外、唐窈番外和祁浔番外)非常感谢一路看到这里的小可爱们,爱你们~也是因为有你们一路的支持,这篇文才拥有了它的价值。尤其是很多给我评论的小可爱,真的非常感谢你们,这篇文根据小可爱们的评论情节上是有一定调整的,所以这篇文甚至可以说是我们共同完成的,笔芯。
对于文中的人物,这里说几句吧。虽然我一直叫祁浔狗儿子狗儿子的,大家也叫了许久的祁狗子,但是要真说起来,狗子其实一点都不狗。他是一个很拎得清的人物,并没有因为唐窈曾经立场上的伤害而报复,相反,选择理解,选择宽容,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后来对唐窈的利用和伤害都值得原谅,这一点,对唐窈也是一样。私以为,这是这两个人物最可贵的地方。但是他们也有自己的缺点。祁浔有些大男子主义,嘴上不饶人,爱做主,起初也不太懂得怎样才算是对一个人好,经常强迫女主,也有些爱算计。而唐窈身上好的品质也很多,坚强聪慧,大度宽容,但她过于刚硬倔强了,也有些孤僻。
好的爱情是让彼此慢慢变好的。我一直希望我笔下的人物他可以不完美,但一定是要在慢慢变好。从开头走到结尾,他们都在慢慢成长。对于唐窈,她的成长是一个由刚变柔的过程,学着从过去的伤害里走出来,学着敞开心扉去接纳一份感情,变得柔和起来,女子一定程度上的柔和是必要的,尤其这篇文中是强强,两个强势的人要一起过日子,一定要有一个磨合的过程,唐窈的蜕变是他们长久相爱下去的一种保障。而祁浔,他的成长其实是渐渐学会爱的一个过程,由一开始的自以为是,强硬逼迫到后来学会尊重,学会理解,尤其面对唐窈这样性格刚硬的女子,他也需要一定程度上的改变来润滑这段感情。但还好,他们都做到了。
所以到这里,这篇文虽然还有不足之处,但我还是比较满意的,它至少把两个人完整的情感历程描绘了出来。我也会再接再厉,写出更好的文章。另外,这篇文起初是预计要写25-30万字的,但由于一些原因我砍掉了部分大纲,但绝对没有烂尾,大家放心,情节上是精心改过的。原来的大纲中,还有一个大事件,但由于太虐了,我求生欲比较强给去掉了,大家应该能感觉到,伏辙这个人原本是埋的很深的一个线索,但去掉这个剧情后就被改了,还有赵柔桑因为去掉了这个事件,也没办法去写她的成长。还有一个点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发现,谢菀的父亲是当初是因为祁洛和皇后的背叛而被南渊害死的,原本的大纲在这里也设置了一个情节,但看副cp大家不是特别喜欢,就给去掉了。
当然,也有另外一个重要原因。我自身是那种特别容易焦虑的性格,起初有存稿还好,前30章都是有存稿的,后面就都是luo更了,再加上最近三次元特别忙,在准备一场很重要的考试,后来的每一章都是抽着空晚上写一个半小时,第二天中午再写一个半小时左右的,到后面压力太大了,有点失眠。每天睡的时候潜意识里总还记得这章还差多少字,因为不想坑,也不想鸽,所以一来二去的就焦虑了,所以就尽可能地快些完结了。因此我吸取了教训,下一篇一定一定全文存稿t^t,小可爱们监督我,如果下本开文,你看到了,记得问我有没有全文存稿,如果没有,请把我骂回去!!!(标红)
下本《毒妇,快到朕碗里来》这本大家可以放心入坑,因为我一定一定会全文存稿的!质量有绝对的保证!并且v后,会每日两更或三更,一定很爽!小可爱们记得等我呀~毒妇这本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追妻火葬场文,本文由于祁浔情有可原,所以虐的很轻,而沈弗瞻由于是副cp也没有太大篇幅。但下一篇的张恪,狗的不能再狗,祁浔和张恪比起来,那就是绝世暖男啊!我一定一定会狠狠虐他,绝不手软!所以下一篇文就是甜虐爽型的,地狱级追妻火葬场,但放心是he。相信我,姜挽和张恪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毒妇里也会有很多男女主高智商的对手戏,嘿嘿,但和这一篇还是不一样的,敬请期待~
而下下篇替考科举那篇我一直特别想写,但这篇比较烧脑,所以情节一定要写得特别严密的那种,所以放在后面,我自己也很期待这本。情节上会比较刺激,男主还不错,但属于高冷嘴硬型的,哈哈哈也会吃苦头的。
最后,再次表达对小可爱们的感谢,我知道这篇文还有不少缺点和不足,但你们从未给我一个差评,所以真的谢谢你们。
(另外,为感谢小可爱们的支持,一般在这周四或者周五会发起抽奖,订阅率够了的小可爱们可以自动参与。)
最后的最后,再放一次文案(看过的小可爱就不必再往下看了)打滚儿求收藏。预收对一篇文特别特别重要,尤其是毒妇这篇,如果觉得还可以的话戳专栏收藏一下吧!至少帮我凑个整(捂脸)
《毒妇,快到朕碗里来》文案:
庶女姜挽被姜家送入宫中,唯一的目的便是为她的皇后嫡妹挡下所有的明枪暗箭,除掉所有觊觎后位之人。
她成了众人口中的毒妇。
皇帝张恪曾在她耳畔咬牙切齿恨道:“你这毒妇,朕总有一天要把你扒皮抽筋,以汤镬之刑,烹而食之。”
后来,姜挽慵懒地倚在床榻上,高挑柳眉,巧勾朱唇,媚眼如丝地制止住如饥似渴的张恪,冷笑道:“陛下不是说总有一日要把臣妾煮了吃么?君无戏言。”
张恪涨红了脸,傲娇道:“朕……朕换种吃法!”
话毕便被翻红浪,大快朵颐起来。
所谓食髓知味,识蜜知香,饕餮之后的张恪表示:“嗯!真香!”
后来姜家败落,正当满宫妃嫔都盼着一道将姜挽打入冷宫的圣旨之时,发现皇帝开始了倒追模式???
狗皇帝的倒追日常:
“喜欢朕送你的小兔子么?”
“喜欢呢。呀!忘记给陛下留只烤兔腿了!”
“喜欢朕送你的糕点么?”
“喜欢呢。臣妾的小蚂蚁们可喜欢了。”
“喜欢朕送你的金钗么?”
“喜欢呢。给臣妾的兰花扒拉泥可顺手了。”
张恪痛定思痛,终于见到姜挽蹲在他送的那株兰花前摆弄着,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卿卿是不是很喜欢朕送的兰花?”
姜挽愤然抬头怒目而视,“你踩着我的小蚂蚁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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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傲娇别扭大狼狗x嘴毒记仇小刺猬
2.真香+打脸+追妻火葬场
《替考科举的我掉马甲了》文案:
商户之女慕攸宁因故女扮男装,代人替考却卷入一场牵涉甚广的科举舞弊案中,之后便被卷入旋涡中心,朝堂暗斗,夺嫡之争,恰如洪流暗礁纷至沓来。
当事人慕攸宁表示女扮男装不可怕,替考科举不可怕,可怕的是考官是曾被她甩了的前男友……
徐子瞻斜睨了慕攸宁一眼,“去衣受检没听白吗?”
“能……能你亲自检吗?”慕攸宁涨红了脸,嗫嚅道。
小剧场:
白日里训完了慕攸宁的徐子瞻正沉脸坐在桌案上处置着累人的案牍,却是一句也不看不进去,他唤来丫鬟:“夫人可吃晚膳了?”
“没,还气着呢。”
徐子瞻将公文一把拍在案上,“不吃便饿着,你们谁也不许劝!”
一炷香后。
徐子瞻把饭碗端在慕攸宁嘴旁,苦着脸哄道,“乖,就吃一口。就吃一口,好不好?”
慕攸宁抹了抹眼泪,噘嘴别过了脸。
好气哦,但自己吼哭的媳妇儿跪着也要哄好qaq……
***
“在这场浮沉动荡的洪流之中,是你拉紧了我的手,护我免于飘零。我虽柔弱,无力将你推出这旋涡,却也绝不会成为缠住你双脚的蔓草。”
“人这一辈子,总要有一次,为一个执念,奋不顾身一回。这样的人生,即便有悔,也该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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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女主当初抛弃男主事出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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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在2020-07-2614:21:17~2020-07-2716:23: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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