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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莫元白没有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谢律,而是背着叶实了荒城的祠堂。

因着在里面呆了一夜,荒城人个个冻得面色发白,唇色发紫,却丝毫不敢反抗。

身着盔甲的士兵举着武器抵在他们面前,阿里木的惨状还犹在眼前浮现,饶是再冷他们也不敢造次,只能互相依偎着取暖。

莫元白扫过一双双惊恐的眼,面色清冷,不带一丝感情,他没有谢律那么多顾虑,也不做把握之事。

朝旁边值守的士兵打了个手势以后,士兵们立刻会意,径直走向祭祀台。

阿里木的伤口止了血,也仅限于此,他如今虚弱得连睁开眼睛都困难,自然顾不上这边的情况。

不过阿瓦罕却不一样,她地眼尖发现莫元白的举动,下一咯噔,登时就慌了,连忙挣扎着想要扑过去:“你要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

可拦在她面前的却是明晃晃的刀剑。

莫元白连个眼神都不想施舍给她,反而加重语气对士兵们道:“将那张床给我搬走。”

这下不止阿瓦罕,就连一直隐忍不发的萨迪克色都变得慌乱起来。

他忍不住摇了摇阿里木,急切道:“长老你快醒醒!他们要将圣床搬走了!你快想办法阻止他们!”

阿里木颤颤巍巍地睁开眼睛,喉咙里发出几声嘶哑难听的声音,不断重复道:“杀了我……杀了我……”

他双眼浑浊,面色潮红,像是因着烧脑子都有些不太清醒。

眼见阿里木已经不顶事,萨迪克法,只得暗中朝阿瓦罕使了个眼色,而后低声道:“我们已经没有退路了,反正横竖都是个死,若再不放手一搏,未免也太过窝囊!”

阿瓦罕望着几名士兵将圣床往外抬去,脏紧张得揪了起来,她收回目光,咬着牙对萨迪克道:“那你说,我们该如何办?”

“那位摄政王昨日说等圣女醒来后,让她来决定我们的生死,眼下迟迟人来传话,要么是圣女没醒,要么是圣女对我们还有恻隐之。”萨迪克眼中闪过一丝阴鸷,“论哪种情况对我们都是有利的。”

说着,他指了指周遭这些看管他们的士兵:“你看,这些人在这儿都站了大半天了,总有疏忽的时候,刚才那男人来搬圣床时,又带走了一批,这正是我们的机会啊。”

阿瓦罕担圣床的去处,也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便点头道:“我们现在可用的人手都在这里了,约莫有六百多人,若是殊死一搏,兴许闯得出去。”

想到什么,她蹙起眉头:“可出去了然后呢?他们外头的兵力可也不少。”

“森林那边的机关已经被他们破解了,现在只剩下通往庙的一条路,我们专攻一边,总有人能逃出去。”萨迪克恨恨道,“反正我宁愿战死,也不愿为人鱼肉,任人宰割。”

……

荒城营地南面,在紧邻淡水湖之处,隔着一处蔚蓝色的湖,随着拂过的风荡着圈圈涟漪,它的湖水颜色和天空一样,就像是倒映着天空的镜子,是以这里又被称为“明镜湖”。

与淡水湖不同的是,明镜湖的湖水苦涩而有毒,偶有失足掉下去的飞鸟,也很快在湖水的浸染下,惨叫几声沉下了僵硬的尸体。

莫元白命人将铁床搬到营帐外后,便好整以暇地等着荒城人攻上来,甚至提前在换值前同士兵们打过招呼,一旦打起来,让他们故作不敌。

不其然,不出半个时辰,原本安安静静的祠堂陡然爆发出震天的声响。

那些被逼急的荒城人拎着武器狂吼着从祠堂里逃离出来,可他们并没有立即跑,反而眼神警惕地四处搜寻起来。

莫元白知道他们在找什么,于是刻意怒吼出声:“快,将这张床带走,千万不能再被他们得到了!”

那群狂徒的目光被吸引了过来。

看见圣床的那一刻,在阿瓦罕的指挥下,几乎大半人都往前追去。

只有极少数的几十个人跟着萨迪克一起往山洞的方向冲。

抬着圣床的禹朝士兵一路往那面明镜湖狂奔,顾念着后头那群狂徒饿了一天又冷又困,有时还刻意放缓了些脚步。

最后终于掐着点,赶在荒城人追上之前,将那张所谓的圣床扔了蔚蓝色的湖水中。

巨大的一声响,引起水珠四溅,圣床很快沉没。

阿瓦罕见此,目眦尽裂,满脸皆是不可置信。

一时间,她连跑都懒得跑了,一下瘫软在地,捧着双手朝刺目的苍穹哭喊道:“这是天要亡我荒城一族,这是天要亡我荒城一族啊!”

在她身后,同样跪满了低声呜咽的荒城人,他们一会儿磕头,一会儿捶地,一会儿揪着胸口做野兽嘶吼。

他们都明白,圣床对于荒城人来说意味着什么。

没了它,荒城便再不会受到天眷顾,没了它,荒城的不老话都将终结。

这几百年间,他们牺牲自由也要紧守的秘密,从此以后,再也不复存在。

“完了,一切都完了……”阿瓦罕喃喃道,“我们将圣女和圣床都弄丢了,这是天对我们的惩罚。”

而后像是疯魔了一般,她突然拧笑起来,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提起衣裙,义反顾地往明镜湖跳了下去。

很快,又有一个荒城人追随了她的步伐。

一个又一个,一群接着一群,越来越多的狂徒都展着双臂扑了明镜湖里。

霍轻和谢律听到声响出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副令人五味杂陈的画面。

霍轻良善,可并不代表她是非不分。

昨日没有立刻给出谢律答复,便是因着她不愿谢律再为了她手中沾满鲜血。

她曾无数次回想起谢律提着滴血长剑,踩着尸山血海浴血而来的场景,刺目的鲜红浓稠又冰冷,他眼神绝望,充满痛苦。

西州人总是更容易相信因轮回,那样仿若修罗的杀谢律,她不想再见到第二次。

可令她没想到的是,她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莫元白却想出来了。

这辈子是他们自寻死路,追随了所谓的信仰而去。

和上辈子相比,他们的命运已经全然发生了改变,她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王爷,”霍轻走动还不便利,只能在谢律的搀扶下勉强移动,她望着深邃的湖面再次归于平静,底某处终于安下来,“你不会怪莫先生吧?”

谢律的目光落在莫元白单薄的背影上,他正在安慰喜极而泣的艾米娜。

于是谢律了然地勾了勾唇:“怪他作甚?想来在这世上,人比我更懂他了。”

霍轻不知道艾米娜和莫元白的关系,是以蹙着细眉,不解地嘟哝:“王爷又在卖关子了。”

“叫我王爷呢?”

了却一桩心事,谢律剑眉扬了下,起了逗她的思,遂略带着不满道:“我可都叫你轻轻了。”

听到这话,霍轻呆了一瞬,脑子没转过弯来:“那我该叫你什么?”

谢律刻意引导她:“你可以思考一下,在六年前不知道我身份时,你会叫我什么?”

“六年前……”她才十四五岁。

霍轻竭力思考着,而后迎着谢律含笑的目光,有些不确定地试探出声:“小、小哥哥?”

“笨。”谢律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揉得更乱,沉声纠正道,“是大哥哥。”

*

腊月二十四,西洲下了一场大雪。

俯瞰而视,那些鲜艳的色彩都被大雪逐渐遮盖,好似将整座荒城都埋了一片素白之中。

谢律重新启动了荒城机关,而后带着众人沿着来时的路返回,从此以后,再人能走这片罪恶之源。

唯一让他有些担的是,萨迪克踩着族人的尸体从通往庙的通道逃走了。

不知他去了哪里,谢律派去追的人皆是空手而归。

等到一行人回到都护府时,出来迎接的人里却不见莫元黛的身影。

莫元白最是担她又闯祸,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找着人时,不禁皱着眉头问:“都护大人,敢问舍妹在何处?”

西洲都护是位年过半百,颇具威严的老者,他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莫元白,叹着气道:“副都护将自己关在了大牢之中,正等着王爷和先生回来呢。”

“关在大牢里?”莫元白惊道,“为何?”

这时谢律刚将霍轻安置好走过来,见他也投过来一抹询问的眼神,西洲都护摇着头道:“一切是让副都护亲自同王爷报禀吧。”

都护府的大牢设置在地下室,这里只是初具雏形,各种拷问设施都还不是很完整。

莫元黛被关在最里头的一间牢房。

谢律和莫元白进去时,她正抱膝坐在地上,下巴磕着膝盖,像是在沉思什么。

“小呆,你最好同我解释清楚,又在发什么疯?”在见到这里恶劣的环境时,莫元白的语气带上了一丝严厉。

听到声音,莫元黛猛地抬起头来,激动地分别叫了一声“哥哥”、“王爷”。

然而很快,她脸上的笑意便僵住,面带复杂地瞄了谢律一眼后,慢慢跪了下去:“属下失职,请王爷降罪责罚。”

谢律剑眉微拧,也被她莫名的举动弄得下烦躁,散漫吐出三个字:“说重点。”

这时,跟在谢律身后的西洲都护呈上来一封信:“不若王爷先看看这封由上京传来的密函。”

这个节骨眼传消息过来,显然不会是什么好事。

谢律将密函拆开,越往下看,他原本不以为意的色也逐渐沉了下去。

“王爷,发生何事了?”莫元白问。

谢律抿着唇没说话,只是将手中的密函递给了他。

“严瑎通敌卖国,陛下震怒,处以死刑。此后太后称病,严国舅受子牵连……被幽禁在府?”

莫元白一字一句地念出来,到最后也不由吃惊道:“严瑎不是被沙盗劫走了吗?这通敌卖国的罪名怎么给他安上去的?”

谢律冷冷地提了提嘴角,目光落在一直垂头跪着的莫元黛身上:“本王也想知道。”

若严瑎死在西洲,固然会极大影响严氏一族,也远远到不了这密函上的程度。

通敌卖国,这是会写史书,钉在耻辱柱上的死罪,即使严太后想要保下严瑎,也得顾念天下百姓的唾沫星子。

而最重要的是,严氏遭难,禁军营便成了一块香饽饽,如今他不在上京,等同于将这块香饽饽拱手让给了谢承璟。

谢律握紧双拳,微微眯起双眼。

想来那位年轻的陛下,恐怕再难掩其锋芒了。

谢律略一思忖,眼皮跳了一下,他盯着莫元黛,带着探究问:“你那位交好的萧侯爷呢?京中发生这样的事他都不回去看一眼?”

莫元黛紧攥的指节透着青白,许久,她才极为难堪地答道:“这正是属下请罪的原因。”

莫元白眼也不眨地盯着她,下愈发不安。

他这位妹妹向来没个正形,若言辞间恭敬起来,便是自知犯了大错之时。

他沉吟片刻,结合这句话,突然得出一个令他恐惧的结论:“莫非严瑎通敌叛国的罪名,乃萧朗的手笔?”

谢律闻言,嘴角噙着浅淡的弧度,差点笑出声来。

若非时机不对,他几乎忍不住为那位远在上京的皇侄鼓起掌来:“所以萧朗是谢承璟的人。”

语气笃。

“这么多年,本王竟一点都没看出来他有这等能耐。”谢律嗤笑道,“是翅膀硬了。”

听到这话,莫元黛轻阖上眼,复又睁开,不再为自己辩解半句。

而后双手交叠,以额抵地,行大礼道:“萧朗乃属下担保入营,未能及时看穿他的阴谋,乃一罪;押送严瑎办事不利给了敌人可乘之机,乃二罪;事情暴露后,未曾将萧朗擒获以至他连夜逃走,乃三罪!如此罪行,理应按军规处置!”

“小呆,别乱说话!”

早在方才,莫元白的就凉了一大截,如今听到莫元黛请罪,他最后一点冷静都跟着消失殆尽了:“你知不知道‘军规处置’四个字有多严重?!”

“我当然知道。”莫元黛背脊挺得笔直,从容平静道,“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遑论我是个军人。”

说罢,她望着面无表情的谢律,再次语气铿锵道:“属下愿领一百军棍,请王爷降罪。”

即便是身强体壮的男子去受一百军棍,只怕都难以生。

她这是堵上了性命去弥补自己的过失。

“身为副都护兄长,属下管教方,理应一并受罚。”莫元白见她态度坚决,知晓向谢律求情用,便跟着她跪在谢律面前,以求她能少受些责罚,“请王爷看在属下和小妹忠耿耿的份上……”

然而他话未说完便戛然而止,因为他看见了莫元黛的眼泪。

她红着眼睛,抬手按在胸口处,近乎痛苦地对他说:“哥,这是我唯一活命的机会了,求你成全。”

后面的话,莫元白再也说不下去,大牢里阴风阵阵,吹得他手脚冰冷,脑中一片空白。

怪莫元黛将此事看得这么重。

且不说当初萧朗入营,乃她拍着脑袋为他做的担保,便说严瑎被劫之事带来的影响,她身为副都护,身为女将领,若因着和谢律的交情轻描淡写地就此揭过,她曾费尽心思在军营里树立的威信将毁于一旦。

谢律拢着眉向他们各自看了一眼:“合着本王未开口,戏都被你们兄妹俩唱完了?”

“这一百军棍……自然是要罚的。”

莫元白心脏一揪,猛地抬头,在他开口前,谢律紧接着冷声道:“至于如何罚,本王说了算。”

*

“一!”

“二!”

“九……”

“十……”

外面监刑的士兵高声数着打完的军棍。

数着数着,他的声音却愈发微弱起来。

莫元黛虽治军严格,她赏罚分明,武功强,这么一位小姑娘年纪轻轻便在军中立功数,做到他们无法企及的位置,说句掏窝子的话,很难不让人钦佩。

平日他们从不敢将她当成一位姑娘对待,可这会子当这打的军棍落在她瘦弱的背脊上,看着终究是让人不忍的。

是以执行军令的人,手下的力道也下意识放轻了许多。

然而这时,一直低首承受的莫元黛却忽然暴呵道:“你们今儿是没吃饱吗?军令不是儿戏,违抗军令是何下场,需要我来告诉你们?!”

这话一出,监刑兵心下一凛,不由对她肃然起敬,若他们再不认真对待,那便是在羞辱他们这位副都护了。

于是他提音量,咬着牙道:“九、十不算,重来!”

执刑兵亦不敢再手软,咬着牙抡起手中军棍,朝着莫元黛的背脊狠狠打了下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报数声终于数到了五十。

一直和谢律在议事营里听着外面动静的莫元白忍不住提了一口气。

五十军棍,已经是大部分人的极限了,即使犟脾气如莫元黛,也不一能受得住。

不其然,在数到“五十一”之前,议事营的营帐终于被掀开:“报!副都护晕倒了!”

“太好了!”莫元白激动得一下站了起来。

谢律同样舒了口气,摆了摆衣袖,立刻吩咐道:“传本王令,剩下的五十军棍留着下次执行。”

听到这话,前来传信的士兵怔了一瞬后也不禁欢呼起来:“有救了!副都护大人有救了!属下立刻去将这好消息告诉兄弟们!”

“看吧,本王就说,这个法子有效。”谢律目光从疾跑出去的那人身上收回,他偏头朝莫元白笑了笑,“荣安早已证明了她自己,她配得上这个位置——你愣着作甚?”

“这就去。”莫元白也不禁跟着笑了起来,沙哑着声称赞,“不愧是我的妹妹。”

说着,就在他掀开营帐准备往外走时,一个不察,与退回来的士兵撞了个满怀。

士兵急慌慌道:“不好了!副都护被一位轻功强的蒙面人抢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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