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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涉及到敏感的继承问题,以及官家是真期待一个儿子,林玄礼差点感动的跪下来叫爸爸。
赵煦交代完关于几个经略使的情况,本次用兵的八个重点。“你任监军到了边关之后,不得擅作主张,即便章楶有什么看起来不合理的行为,你也要听他的。朕不想让人掣肘,又不能废弃监军一职以免成常例,这才让你去。你跟着章楶或吕惠卿之中一个,看看西夏从何处进宫你就去跟谁在一起,必要时可以打出旗号来诱敌深入。”
是有点惯着弟弟,但更重要的是,这也是倾尽四年来改革所得的一切利益,压上大宋国运的一场豪赌。与其让一个宦官、一个不懂军事的文臣去指手画脚,还不如让他去呢。在宫里,在皇帝面前再怎么恭顺谦卑的内外臣下,一旦到了军中,高居宝帐,都容易突然变得狂妄自大,想要做点什么显示自己的能耐。
林玄礼感动的泪眼汪汪:“嗯嗯嗯,我谨记在心。”
小内侍还在旁边伺候着,仔细听着。他奉命仔细听着,回去给总管讲为什么有如此出人意料的举动。总管还要给关系好的几个大臣,暗暗的传递消息。
史官在灯下奋笔疾书——和后妃睡觉时他才出去呢,兄弟俩睡觉聊天得记下来。
赵煦并不介意内侍知道自己的态度:“说起唐代首创的宦官监军制度,其中弊病颇多。”
林玄礼侧卧着瞧他:“也只有杨思勖能尽忠职守。高力士封了虚职,也是个难得的忠臣。”
“如边令诚害死高仙芝和封常清,鱼朝恩,哼。”赵煦的眼眸在微光下异常明亮:“朕不欲令名将猛士蒙受不白之冤。但愿天下英才,尽为我所用,还要用的人尽其才,共同振兴大宋,不要在史书中留下遗憾,让后人感慨这君王和唐玄宗一样。你这是什么表情?”
林玄礼擦擦眼角:“我好感动啊。史书上也会记载我睡在明君旁边。”
赵煦随手敲了他一拳:“别插科打诨。大宋运势都押注在这里,你平时不赌,我也从来不赌。这次交战,大宋不是赌能不能赢。别看西夏主动出兵,占据天时地利人和的,依旧是大宋。”
所有兵法都讲,要首先具备可以获胜的因素,再开始作战。
官家和群臣们商议之后,又秘召章楶进京面谈,最终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现在是时候了。兵多将广粮足。
“我知道六哥一定能赢。”林玄礼对此充满信心,又有点好奇:“章楶何时来到京城?”
“那你别问,密诏进京商谈军事,就连章惇都是事后才知道。”赵煦伸了个懒腰准备睡觉:“将之五德,都是那五个?”
“孙子说:智信仁勇严。太公讲:勇智仁信忠。现在人们多提孙子所说的,我却更喜欢太公。”
赵煦也喜欢姜太公对将领的要求:“很好,睡觉吧。”
眼睛一闭,缓慢调息之后,安然入睡。
道士献上了一个吐纳呼吸的秘方,虽然在养气调息强身健体方面没什么用,但能让人很快入眠。
林玄礼一丝困倦都没有,又不好影响他睡觉,就在微弱的烛光下睁大眼睛盘算着自己到边关之后的快乐生活,又有事做了!烹饪固然快乐,真不如上阵杀敌。
心里头战歌起:万里赴戎机,关山度若飞~
次日清晨,散乱在脸上的头发被人挪开,一只尖锐的指甲在林玄礼的胳膊上戳啊戳,直到戳的他杀气腾腾的睁开眼睛。
刘清菁穿着睡衣披头散发的过来了,本来想和官家一起起床,结果还有别人。被他的杀气吓了一跳,随即回瞪,用手势示意:出去!给我让地方。
“……”林玄礼也只好起身下地,抱着衣服拎着鞋子悄无声息的出屋去了,
屋里散放着一些奏札,又不敢轻易翻看,就穿好衣服,简单整理了一下个人问题,拿起一本《李卫公问对》有滋有味的看起来。吃完早饭就回去打包行李,只等正式的旨意。
郝随突然跟着晨雾一起进来:“十一郎起的好早。”
“哈欠~~不早不行啊,被刘娘娘轰出来的。我鸠占鹊巢了。”
“郎君可真风趣,您现在如日中天,谁敢说您半句不好?官家对您何等信任,亘古未有。”
林玄礼心说:[得有百分之十的功劳归功于我热爱烹饪,但你丫是只看见风光权力,没想到这一趟可能存在的危险么?]
[看看监军李宪,原先多牛逼的大太监,身兼数职,手下义子干儿无计其数,永乐城大败之后被扔进宫观里养老,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多方打点,把童贯高蜜送到我这里来。说起来这两个太监也算师出名门。]
“谁惹了郝总管不悦?等我回来帮你教训他。”
“没有啊,小人只是有感而发。”没打算造谣生事,官家太有主见,不会被动摇。
林玄礼笑道:“我在外风吹日晒,大总管日日跟随官家,安排宫中内外内外诸事,内廷外廷见了你,都敬畏有加。等大军在外大获全胜,官家恩赏众人,大总管不费吹灰之力可得头功。”
郝随想想也是,只有好处没有风险,端起茶杯亲亲热热的说:“小人预祝郎君旗开得胜,马到功成。”
屋里传来一声惊呼:“你什么时候来的?”
随即是刘清菁银铃般的笑声:“哈哈哈哈哈~”
赵煦惊呼之后,也笑了起来:“一觉睡醒,弟弟变成了一位美人,真是吓人一跳。他走了吗?”
林玄礼憋回去一个‘您亲爱的弟弟不会抱着您又亲又抱’之类的小段子。
郝随进屋去了,伺候二人起床。
吃完早饭,林玄礼:“我回去整理行李,辞别太后……被她骂一会。”
“去吧。”
……
“李清照,貌美又风趣诙谐,似儿爱她的文采,收集了许多她的墨宝,还拿字帖送她。”朱太妃想了又想,最终决定给二儿子选定这个儿媳妇,特意跑来和向太后商量,这毕竟是太后是嫡母,别看平常有点受冷落,礼仪上二人一样,在正经事上太后有绝对的否决权,尊重礼法也尊重太后的人太多了。
朱太妃努力说服她:“姐姐,我也问了似儿,他心里头也愿意。你想啊,这小夫妻俩举案齐眉,每天诗词唱和,绘画赏花,携酒游湖,一辈子逍遥自在,岂不快哉。还能陪着咱们赌钱打牌。”
一个闲散又地位高的亲王,就该有一个志趣相投的娘子,夫妻和美,总好过像孩子二叔二婶那样,合离,纵火,复合,冯氏蒙圣恩,恢复王妃的身份,晋升为王太妃。前些日子又和一个家臣有染,老树开花,叫官家气的差点吐血,连累的她儿子也被贬。
先帝的林妃也帮腔道:“志同道合,倒是过日子的好事儿。”
向太后对此倒没什么反对意见,就算官家同母弟要娶一个新党的女儿,她也不好多做阻拦。何况一个翰林学士的女儿:“挺好。”
其他有儿女的先帝嫔妃都开始热烈探讨起儿女的婚后生活是否幸福,以及未婚儿女的择偶可选范围。虽然总共就剩了仨男孩俩女孩还没成亲,也不耽误她们探讨的眉飞色舞,互相打趣。
向太后:-_-||不是哀家生的,不是哀家养的。唯一一个我上心的,还傻了吧唧的非要娶一个比他还鲁莽傲慢不知进退的女人。
妻贤夫祸少,哀家还指望娶个贤妻匡正约束他的行为,他却想娶一个敢和他一起私奔的女人。抛开私德、礼法等问题不谈。王繁英今日能同他一起私奔,翌日就能在别的事情上与他同进退,将来他要是犯错,谁能拦着他啊。
终于叫这些热议子女婚姻、怀孕问题的妃子们都离开了,又迎来了一个兴冲冲的美少年。
“娘娘,六哥命我前往边关监军,特意前来辞别娘娘。”
向太后怒视左右:“你们都退下。”
林玄礼叹气:“今天就别提王繁英了好不好?”
我可以耐心的,等到你同意,或者没法再反对为止。
左右宫人都退下之后,向太后抓住他的胳膊,把人拖到自己眼前,厉声问道:“你是活着回来,还是准备战死沙场?”
林玄礼有点意外与她的态度,想想那个二十万军民覆灭,让神宗爸爸一蹶不振的大战:“我当然是活着回来见您。永乐城败了,平夏城不会败。”糟糕!平夏□□字还没定!
“你们男人家总是喜欢轻敌冒险,永远不肯宽容和缓,与人和平共处。”向太后用力抓着他的手臂:“或许能赢……你还能活着回来么?你要赌官家的心,官家肯不肯赌你的心呢?”一个热爱军事,还在军中、朝野之中颇有威名的王爷,是不是最适合战死沙场?
向太后心里甚至有点绝望:难道你对危机和避讳全无察觉?你不要看官家现在对谁都春风和煦,那是因为……所有他厌恶的大臣都已经被章惇蔡卞曾布排除到遥远的海边,而且是天各一方那种,师生兄弟终不能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向太后:难道只有我在认真考虑宫廷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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