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辞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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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景铭捏着手机，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压制住下楼把那只傻猫尾巴给剪掉的冲动，这小家伙的鼻子他都还没碰过，她居然就敢拿尾巴去撩，甚至她尾巴上的毛还碰到了他的嘴唇，简直不可原谅，他要把她这个月的工资全部都扣掉！

上班时间还没到，办公区还静悄悄的，连着爬了28+3楼的张小山腿有点软，就直接在人力资源部门口蹲下了。

郎景铭把跑步机速度从高速调回普通模式，放大监控画面，让张小山的面部表情更加清晰，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郎景铭感觉自己的心脏有点抽抽的微疼。

于是，他划开手机拨电话。

胡志长正开着车在堵成停车场的高架上慢吞吞地往市中心挪，哎，他家小狐狸争气考上了全市最有名的那所私立学校，为了让孩子每天多睡半个钟头，他特地在新区买了套房全家都搬了过去，只是搞得他自己天天上班都想开飞行模式。

水了几分钟群，前面车突然动了，他赶紧踩了一脚油门，然后再一脚刹车踩到底——

正烦躁，突然电话响了，抓起来一看备注——大灰狼！

胡志长赶紧调整情绪接起电话：“喂？郎总？”

“到哪儿了？还有多长时间到公司？你快迟到了！”电话那头郎景铭劈头盖脸问道。

胡志长赶紧瞅一眼车上电子钟，快迟到？离上班还有二十分钟，如果不堵车也就剩五分钟路，可是这一堵起来确实就有点紧张了。

“郎总，您怎么知道我这儿堵车了？”胡志长一时没明白郎景铭的意思，还有点奇怪郎景铭怎么知道他堵在高架上了。

“堵车？”郎景铭声音蓦然拔高了三度。

胡志长吓一跳，终于有点反应过来郎景铭并不是在关心他堵车的问题，他呵呵干笑两声，赶紧问道:“郎总，是有什么急事吗？”

电话那头突然静默，不知道郎景铭在犹豫什么，胡志长有点忐忑，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问错了话，于是赶紧又接了一句：“我已经快到了，就在环城高架上，只是有点堵，不过前面已经动了，最多，最多……十五分钟，我肯定到公司。”

听到胡志长说还要十五分钟才能到公司，郎景铭皱了眉头，“算了，算了，你慢慢开吧。”说罢，便挂了电话。

胡志长小眼珠子连转，郎总这口气有点不善啊，到底是出了啥事？他有什么事情没处理好么？这一大早的就让老总亲自打电话过来催他。胡志长心里像被三花妹子狠狠挠了一把似的，剩下这一路十五分钟脑子里就全在琢磨郎景铭找他到底什么事。

挂断电话，郎景铭重新调回视频窗口，发现张小山已经坐到地上去了。地上凉啊！他顿时更心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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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山有点自暴自弃地坐在地上听着自己的每一次呼吸，听着那要命的一秒在自己的耳朵里不停回响，心里却是越来越毛。他有点焦切地向走廊尽头张望，继而低头摸弄手机，都八点四十一了，怎么还没人来呢？早到一分钟都算吃亏么？

就在这时，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从电梯方向传了过来。

张小山探头一望，十分惊讶：“铭哥？”

虽然知道郎景铭也是妖怪，但是前天那件任务主要都是靠了他帮忙才能完成，而且还托他的福，见识了一场鱼跃龙门神龙渡劫的奇观，又得到一场灵雨滋润，连十年近视眼都治好了，所以张小山对这位有点严厉的前辈大哥印象颇好，见到他心里莫名就觉得踏实。

那头闻声抬头的郎景铭看到他似乎也很惊讶：“小山？”

“铭哥，你不是说还有事吗？”张小山想起昨天一早郎景铭急匆匆乘飞机离开前说的话。

“嗯，昨天就处理完了，今天正常上班。”郎景铭酷酷地道，随即有点不解地问张小山：“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昨天才出差回来，按公司的规定你可以休息一天。”

“是吗？”张小山微叹，这福利真是好啊，不过——

“其实，我是来办辞职的。”张小山有点不好意思地冲郎景铭笑笑。

郎景铭闻言立刻皱起眉头，他本以为经过灵雨的滋养，得到十分好处的张小山能明白这份工作于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应该不会再提辞职，哪知道这一大早跑来就是来辞职。

“不准！”他直截了当，非常爽气地拒绝，他看这小子顺眼得很，无论如何也不会放他走掉。

张小山无语，这口气怎么听起来好像他就是老板似的？

他干笑：“铭哥，这次的任务多亏了你帮忙，不过，我是真的能力不及，这份工作……额，对我来说，难度还是有点太大了。”

“有什么难度？哪里不会？我亲自教你。”郎景铭十分大方地贡献出自己，张小山脸上的笑都已经僵得快要挂不住了……

“铭哥，这回这件工作全靠你帮忙，要不然指不定会成什么样子，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也就跟你说句大实话，我——张小山，就一普通人类，你们这家公司做的工作我真的做不来，而且……你们可都是妖怪，万一……我是说万一……万一哪天你们要是肚子饿了拿我当了下酒菜怎么办？”张小山瘪着嘴声音越说越小。

郎景铭闻言嘴角微抽，“关于这点，你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们人类早在两百多年前就被我们大多数种族从食谱里面剔除了。”

张小山闻言下意识问道：“为什么？”

郎景铭微笑：“因为怕吃了中毒。”

张小山顿时无语凝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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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胡堵车了，估计还要再等一会儿才能到，你就准备一直在这儿站着？”郎景铭看了看时间，快到上班的点了，一会儿让人看到他带着张小山一大早就跟老胡门口守着，指不定那帮子思路精奇的家伙会造出什么谣言来。

“那……我该去哪儿？”张小山有点迷，他也没别的地方可去啊，而且，啊啊啊啊——一提起走路，他就想起那件要命的事情来了。

“铭哥，对了对了，你快帮我看看，我身上有没有什么沾上什么奇怪的东西……”张小山一边使劲跺脚一边把今天早上爬楼遇到的怪事说出来，他生怕郎景铭不信，除了跺脚还满地转圈。

郎景铭被他转得头晕，一把拉住他，“先别动。”他皱眉，公司内外都有他的结界保护，能有什么奇怪的东西穿过他的结界而不被他探知？

他上上下下地打量张小山，并没有异样，一丝妖气都没有，他不禁怀疑张小山是不是因为突然接触到新世界，受冲击太大有点疑神疑鬼，但是他稍显疑惑的表情刚露出来，张小山立刻就急了，他更加用力地跺起脚来：“你听，你听，真的，不骗你，肯定有东西！”

这几下脚跺得极重，声音很大，郎景铭耳朵微动，脸色逐渐凝重——

看到他凝重的神情，张小山心里更加七上八下起来，感觉连大气都不敢喘了，走道里顿时寂静得落针可闻，郎景铭翻手一抓，手中便突然凭空多出一杯水，他随手往地上一泼：“你再走两步？”

张小山立刻依言走起，带了水的脚步声吧答吧答，更加响亮。

半晌……

“哎，对了，你之前说你今天来是干嘛来了？”郎景铭收起之前那严肃的神情，拿小指头挖了挖耳朵，像是突然失忆了似的问张小山。

张小山微微一怔，脸立刻就苦了下来，“铭哥……”

“对对对，想起来了，你是来辞职的是吧？这年头双向选择嘛，你真想辞职公司当然也是不会强留的，反正你也才上班没两天，手续应该好办，反正我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先走了，一会儿就不说再见了。”说罢，郎景铭转身作势就要走。

闻弦歌而知雅意，张小山的智商一直是保持在水平线之上的，听郎景铭说出这话，赶紧一个熊扑抱过去，“不不不，铭哥，我今天不是来辞职的，我今天是来公司正式报到的。”

郎景铭低头看了眼紧紧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哎？那是我误会了，其实你是来报到的吗？”

“是啊是啊，我是来报到的。”张小山使劲点头，心里默默流泪：大丈夫能屈能伸，走是为了保命，留更是为了保命，等把身上奇怪的东西弄掉了，他再重新辞。

见张小山识实务地不辞职了，郎景铭才回头道：“你身上确实沾了点东西，是那天跟着灵雨一起落到你身上的，不过放心吧，问题不大，至少暂时对你不会有什么伤害。”

“那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张小山敏锐地抓住了郎景铭话里的“暂时”两个字，而且他总觉得郎景铭的语气里透着一股沉重，就好像医生在劝慰绝症病人，没事，小毛病，吃吃药就好了，其实问题很大好吗？

“这东西很稀罕，说了你也不知道，就算是我也只是在传说里听到过，并没亲眼见过。好了，放心吧，我们对员工健康一向是十分关注的，有什么问题，我们一定会帮助解决，你就安安心心的工作吧，别有心理负担。”

本来还没什么严重的心理负担的，可是被他这一说，张小山只觉得自己的心理负担立刻就变得很沉重了。

郎景铭看出自己的话似乎吓到了张小山，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其实这东西是好是坏还在两说之间，若是你运气好，指不定这反而是一场大机缘。”

大机缘？

张小山脸上肌肉抽了抽，“那我能把这机缘送人吗？”

“不能。”

这还带强迫中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