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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杨妧九岁,杨溥升任济南府同知,杨家阖家搬到济南府。

家中姑娘正发愁没有玩伴,何猛的女儿何文秀主动下帖子请她们去玩,也请了其他人家年纪相若的小娘子。

何文秀极好客,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宴请一次,在新月湖畔的八角亭里摆了茶水点心。

众人边吃茶点边赏美景,又到附近的静深院里采花斗草。

静深院门窗总关得紧紧的,不见有人出入,姑娘们都以为是空院子,毫无戒备。

有天,窗口突然出现一个怪人。

那人穿玄色衫子,头发披散着,脸上横两道紫红色的疤痕,形貌极为可怖。

姑娘们吓得纷纷逃走,唯杨妧留在原地,大着胆子询问:“你是谁?”

他哑声回答:“何文隽!”

杨妧知道这个名字。

不管是今生还是前世,何文隽都是济南府极负盛名的才子。

十四岁考中秀才,十五岁中举,正值前程大好跑去与父亲镇守山海关。

女真人南下闯关,他率兵应战身受重伤。

很多人说何文隽已经死了。

杨妧却是不信。

因为前世何文隽就大难不死,并在短短几年里写成一本《兵法实录》并许多<安>邦定国之作,深受众人敬仰。

只可惜,不知道是慧极必伤,还是因为伤重难愈,何文隽终究没能活过二十五岁。

彼时何家已搬到京都,杨妧也在京都。

她前去吊唁,看到何文秀站在满院子白幡中间低泣,“我虽不舍,可对于大哥而言,总算是解脱了,不必再受煎熬的苦楚。”

前世,杨妧并未见过何文隽,没想到他受伤之后竟是这副骇人的模样。

难怪他极少露面,也难怪何文秀说死亡于他而言是种解脱。

杨妧心下恻然。

何文秀再下帖子时,其余姑娘都婉言谢绝。

街上传言,何家是在为何文隽算计亲事。

关氏拦着不让杨妧去。

杨妧淡淡地说:“我还不到十岁,即便何家算计,至少也得等五年。”

何家再不要脸也不可能把主意打到九岁小姑娘身上。

起码前世何文隽就没有娶过妻。

杨妧素来有主见,关氏劝不住她,恨恨地咬着牙,“以后别哭着回来找我。”

杨妧是因为何文秀。

前世,何文秀比她早半年成亲,嫁得是二皇子周景平。

杨妧在陆府过得并不如意。

公公过早离世,婆婆又是个不爱操心的性子,家里中馈一早交给陆知萍主持。

陆知萍掌权惯了,出嫁后也不放手,把陆家当成自己的钱袋子。

偏偏婆婆耳朵根子极软,信任女儿远超过杨妧这个儿媳。

陆知海更是只听从陆知萍。

杨妧空担了个侯夫人的名头,手上一文钱一个可用的人都没有。

何文秀几次三番敲打陆知萍和婆婆,又带杨妧做过两次生意,赚了不少银子。

杨妧才得以站稳脚跟。

何文秀有福气。

二皇子本是几位皇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没想到最后宝座竟落在他头上,何文秀顺理成章地入主后宫。

可惜杨妧没福气,转年京都地动,她和女儿宁姐儿被埋进倒塌的房屋里被活活饿死。

转世为人,杨妧怎可能忘记前世的情分?

她跟何文秀再度成为手帕之交,照样去静深院摘花。

也会应清娘所邀进屋喝杯茶。

清娘专门伺候何文隽,能煮一手好茶。

静深院一溜三间,全部打通。靠东墙是一整面顶天立地的书架,上面汗牛充栋全是书。正中央则安着沙盘,沙盘分敌我两营,另有石子、树枝以作标记。

而西面则垂着纱幔,何文隽几乎整日囿于纱幔后,偶尔一瘸一拐地走到沙盘前,移动阵中沙石。

杨妧这才发现他不但少了半只胳膊,右腿也不利落。

可站定之后,身姿却是挺拔,不似修竹,倒像山岩,岿然屹立。

杨妧好奇,遂上前请教。

何文隽演练给她看,“这是粗制的八阵图,沙石权作士兵,通过改变士兵位置来改变阵势,可以困敌于阵中。”

他学识极广,布兵排阵、山川水利无一不通,对药草也多有涉猎。

杨妧听得津津有味,何文秀却是毫无兴趣。

时间一久,何文秀不再作陪,只留杨妧在静深院。

杨妧获益匪浅,索性将所学所得记录下来,交由何文隽修正之后,再重新誊抄装订成册。

何文隽每月付她三两纹银,以作抄录之酬劳。

一晃儿就是三年。

于杨妧而言,何文隽亦师亦长,并无逾矩之举。

听关氏如此讲,杨妧并不辩解,只淡淡道:“娘想错了,我压根不打算嫁人,我留在家里照顾小婵。”

杨婵听到自己的名字,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尽是茫然。

杨妧摸摸她细嫩的脸颊,柔声道:“姐喜欢小婵,永远陪着小婵好不好?”

杨婵笑得满脸懵懂。

杨妧性子不太驯服,对杨婵却极好。

从八<九>岁上开始照顾她,比关氏这个做娘亲的都要仔细。

关氏低垂了目光,片刻又抬起,“小婵是我的女儿,我自会抚养她,你既有本事,就替自己把嫁妆攒出来,体体面面地嫁人,别叫杨婳给比下去。”顿一顿,声音冷下来,“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不可能往外搬,用不着你操这份闲心……这是杨家欠我的,也是赵氏欠我的。”

赵氏是杨溥的太太,杨婳的娘亲。

杨婳十六岁,上个月刚嫁给东昌府知府的嫡次子。

六十四抬嫁妆不但在济南府是头一份,就是在东昌府也数得着。

大伯母赵氏因此风光了好一阵子。

听到“杨婳”这两个字,杨妧下意识地咬了唇,“我自然要比她过得好。”

“这还差不多,”关氏面色明显平和了许多,“你大伯父的确有事情,昨晚京都镇国公府来信,说接你们几位姑娘进京住一阵子。”

镇国公府,楚家?

杨妧蹙起眉头。

前世杨溥调至京都任职,杨妧在京都遇到陆知海,而后嫁进陆府,先先后后十年有余。

十年间,她在花会中遇见楚家女眷几次,可只是点头之交,并未相谈过。

杨溥好似也没跟楚家有任何瓜葛。

杨妧疑惑地问:“咱家跟楚家是什么关系?”

“不知道,”关氏目光闪烁,“没来得及问。”

呵呵!

正经八百的事情顾不得问,倒是忘不了往炕上滚。

杨妧目露讥诮。

关氏察觉到,声音低下来,“你祖母的意思是让赵氏带着你和二丫头去。去见见世面挺好,天子脚下不比别处,沾着龙气呢,能保佑你平安顺遂。”

天子脚下死的人恐怕比别处还多,哪里能够顺遂?

话未出口,杨妧便咽了下去。

毕竟关氏是为她着想,普天之下,谁不渴望亲眼看看天子生活的地方?哪怕在十丈开外,隔着金水河看眼皇宫的城墙也是满足。

但前世,镇国公府可是家败人亡了的。

元煦二十年,镇国公楚钊兵败雁门关,世子楚昕一柄长剑独挑赵府满门,杀死上百口人,槐花胡同血流成河腥气冲天。

元煦帝盛怒,判楚昕凌迟之刑,褫夺了楚家爵位,查封了家产。

楚家本无男丁,仅有的两位女眷被判流徙,奴仆们尽都发卖。

判决发出,国公夫人张氏吞金身亡,老夫人秦氏则被兵差押着一步步往沧州走。

现在是元煦十年,算起来也不过是十年后的事情。

丫鬟春喜从门外进来,兴高采烈地说:“太太,姑娘,正房摆饭了。”

杨妧将杨婵抱下,拍掉她衣襟上的点心渣,牵起她的手,随在关氏身侧往正房院走。

老太太秦氏已在饭厅坐好,两边分别是二堂姐杨姮和五堂妹杨婉,大伯母赵氏则指挥着丫鬟摆饭碗碟。

瞧见杨妧,杨婉眼中冒出愤怒的火焰。

她对杨妧素来不睦,杨妧只作没看见,笑盈盈地屈膝给秦氏和赵氏行过礼,把杨婵抱到椅子上,自己挨着杨姮坐下。

午饭很简单,两道冷菜四道热菜,外加一盆汤。

主食是葱油花卷和白面馒头。

济南府馒头大,一个足有半斤重,上桌前先切成片摆在盘子里。

杨妧递给杨婵一只花卷,又夹一大块黄河鲤鱼,细心地剔除鱼刺,放在杨婵面前。

杨婵黑眸闪亮亮的。

她爱吃鱼。

杨妧再夹些菜和豆腐在她碗里,这才拿起一块馒头片,慢慢嚼着。

吃过饭,秦氏端起茶盅浅浅抿过两口,“昨儿你姨祖母写信想见见你们几个。这三五日,京里来的人就到了……我一把老骨头经不起折腾,老大媳妇带二丫头和四丫头去,五丫头和六丫头年纪小,就别跟着添乱了。”

二丫头是杨姮,四丫头是杨妧。

杨妧明白五姑娘杨婉为什么对自己心生恨意了。

杨婉也是十二岁,只比她小七个月,想必是因为不能去京都而心生恼怒。

秦氏吩咐赵氏,“……赶紧给二丫头和四丫头添置几身衣裳,我那里还有些首饰,回头找出来给两人分分,进京不比到别处,别被人轻看。”

杨姮眸光骤亮,散发出兴奋的光芒。

祖母嫁妆虽不多,可件件都是好东西,精美极了。

赵氏侧头瞥一眼低眉顺目的杨妧,暗叹口气,“明儿一早就叫绣娘来量尺寸,锦绣阁手艺好出活快,定下的时间绝不会耽搁。”

趁着两人说话间隙,杨妧开口,“祖母,我不想去京都。”

一言出,众人俱都愣在当地。

杨妧从容地解释,“娘最近犯咳嗽,夜里睡不好觉,再者小婵身边也离不开人。”

秦氏脸色沉了沉,不等发话,关氏已笑道:“每年桃花开,我都要咳嗽几天,不算病,小婵也省心,我跟春喜两人足可以照看她。你只管往京里去,好生在你姨祖母跟前尽尽孝心。”

杨婉立刻道:“祖母,我也想去侍奉姨祖母,想看看京城什么样子,是不是真比济南府繁华?”

杨妧随声附和,“五妹妹去尽孝也是一样,我坐马车犯头晕。”

从进门还不曾开口的杨溥笑道:“从济南府到京都不过五六天工夫。阿妧怕头晕,吩咐路上走慢点,最多八天也就到了。”

杨妧仍是摇头,“我还是不去了吧。”

秦氏抿口茶,“啪”将茶盅顿在桌面上,“我已经决定了。”

杨婉顿时垮了脸,甩着袖子往外走。

秦氏怒道:“瞧瞧她这副性子,能放心她去京里?”

赵氏连忙起身,“娘消消气儿,我这就去教训她。”匆匆跟出去。

秦氏吩咐杨姮,“你去准备几样土仪,东西不在乎贵,在乎精巧雅致,留着打点人。”

待杨姮离开,视线转向杨妧,喝道:“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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