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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事情你尽管说,我肯定会做到。”
杨妧抿嘴笑笑,先打发春笑带杨婵往外走,而后慢悠悠地说:“我没打算离开京都。”
楚昕眸光骤然一亮,“那你为什么收拾箱笼?”
“祖母生病,我当然要回去侍疾,不回去岂不是显得我不孝?但是走出京都没多远,小婵身体不适,无法赶路,只能打道回京都求医。”
楚昕脸上笑容绽开,挑高了眉毛问:“要我做什么?”
“不用你,”杨妧微笑着说,“想借临川用几天,头一件事让他在大兴或者固安定间客栈作为今晚安歇之处,然后明天在京都定间客栈,至少要住六七日,不要太贵的地方,能将就住就成。这几天要把住处安顿好,还得麻烦临川找一趟李宝泉大人,如果不行的话,就往房屋经纪那里跑一跑。”
“临川一个人不够用,”楚昕当即分派,“让含光随你去大兴,不要去固安,固安太远了,临川和远山在京都打听房屋。”
杨妧凝眸想一想,反正用一个人也是用,用两个人也是用,遂不推辞,笑着应声好,又叮嘱道:“进去见了姨祖母多开解她些,另外国公爷明天要回宣府,晚上必然要替他饯行,这些都是府里大事。表哥是世子,将来要承继国公府,若是动辄胡闹的话,跟吃不着糖满地打滚儿的孩童有什么区别?以后你说话还有什么分量?胡闹是最没用的……等明儿国公爷离开,姨祖母的气消了,您再慢慢和姨祖母商量。”
楚昕赧然低头,“我是一时着急,别的事情上,我并没有胡闹。”
杨妧“嗯”一声,温声道:“表哥进去吧,我也该走了。”
跟青菱一起走出角门。
赵氏等得不耐烦,没好气地说:“人家已经把你赶出来了,你就是再磨蹭,还能死乞白赖地留下来不成……马车都装满了,你这箱笼没处放。”
杨妧看了眼,最后面的马车放了四只箱笼和三个大包裹,塞得满满当当,前面两辆载人的马车也各塞了两个大包裹。
不但没处放箱笼,就是人也没有地方坐。
小严管事笑着解释,“已经让人再去套车了,马上就好,四姑娘且少待片刻。”
话音刚落,李先把车套好了。
婆子们把箱笼抬进去,还余出一半地方正好供杨妧、杨婵和春笑乘坐。
佟嬷嬷则跟桃叶她们挤在一处。
这时,含光牵了马过来,扫一眼马车,眉头微皱。
杨妧笑道:“没事,只半天工夫,不碍什么。”
从青菱手里接了包裹,“你回吧,多谢你这阵子照顾我和小婵。”
青菱咬着唇,眸子里泪水不住地打转,“姑娘,要是您找到落脚之处,能不能给我个信儿?我虽然没法出府,可知道您在哪儿,心里也能安生些。”
杨妧点点头,上了马车。
出了城,路上行人渐少,杨妧悄悄撩起车帘。
含光紧跟着上前问道:“姑娘什么吩咐?”
杨妧道:“能不能跟小严管事商量下,到了济南府且耽搁一两天,顺便把我娘接到京都来?待会儿到了打尖的地方,我给我娘写封信。”
关氏和杨怀宣孤儿寡母地进京,杨妧不放心,正好借国公府的马车,也省得另外雇车了。
此时的瑞萱堂。
秦老夫人刚吃完饭,红枣站在炕边低声回禀着事情,“丛桂轩玛瑙碟子少了一对、博古架上的汝窑粉彩花斛没了,疏影楼不见了一对青花釉里红的梅瓶,其余布匹、胭脂水粉和笔墨纸砚都没留下。”
秦老夫人轻蔑地撇下嘴。
红枣继续道:“霜醉居里东西倒没少,还留下许多布匹衣物,青菱把东西都归置起来了,说有机会给四姑娘送去……这几处院子里伺候的,是仍回原先的地方,还是另行指派其它差事?”
秦老夫人长长叹口气,“丛桂轩和疏影楼收拾整齐了仍旧锁起来,你把名册给庄嬷嬷,让她看着安排。霜醉居那边先放着吧,人员不用动,让青菱好生经管着,别以为主子不在就散漫性子。”
这话,分明是还想接四姑娘回来住。
红枣心头一跳,也不敢多问,自去吩咐人往各处传话了。
杨婵是在大兴酒楼吃饭时候“生病”的。
只除了肚子疼,并没有别的症状,赵氏的意思是继续赶路,杨妧不放心,坚持要请郎中,“伯母若是着急,那您就先行一步,我们途中加紧点脚程便是。”
赵氏巴不得撇开她们,半句关心的话没说,直催着小严管事赶路。
小严管事看得连连摇头。
赵氏离开后,杨妧便住进了客栈,先请郎中给杨婵把了把脉。
杨婵肚子并不痛,却因为秋燥有些犯咳嗽。
郎中开了剂降燥止咳的方子。
趁客栈伙计煎药的空当,杨妧给关氏写了封长信,含光快马加鞭交给了小严管事。
隔天一早,李先驾着马车往京都赶。
临川在城门口等着,直接将他们带到同福客栈。
同福客栈位于广济寺附近,靠街是座二层小楼,从外面看跟其余客栈并无差别,里面却别有洞天。
内院里有面镜湖,沿湖四周植了杨柳和翠竹,绿树掩映中有七八栋青砖围墙的小院落,以供人口多的大家庭居住。
临川定了最里面的五号院,院子不大,青石砖铺地,西墙边爬着满墙蔷薇,枝叶虽已有些泛黄,却仍浓密。
小小的三间正房整齐而干净。
杨妧低叹声,“这间小院怕是要不少银子吧?”
临川咧着嘴笑,“世子爷看中这里清静,而且有个院子可以让六姑娘松散松散……昨儿小的去找过李大人,李大人说院子倒是有,一座三进院,一座四进院都在南薰坊,但眼下腾不出来,至少冬月底主家才能搬走。”
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之前杨妧想多攒点银子,到年底至少攒出一千两,所以跟李宝泉说定的是年底。
谁知道中途出了这种变故。
临川接着道:“远山已经跑了几家房屋经纪,不是房子不合适就是地角不合适,即便这两三天能找到,搬进去之前总也得稍微布置收拾一下,所以世子爷先交了半个月房钱,若是来不及,还可以随时再续。”
半个月的话,关氏差不多也该到了。
不管怎样,她务必要在半个月之内把住处安顿好。
杨妧抿唇笑笑,“多谢你。”
“当不得姑娘谢,”临川脸庞微微发红,“我还欠姑娘的人情,上次世子爷罚我清扫一个月马厩,是姑娘说情,世子爷才免了我的处罚……房钱里含着一日三餐,届时有婆子送来,姑娘有需要浆洗的衣物也只管交给婆子,世子爷会一总儿结账。”
杨妧点头应了声好。
一夜秋雨,黎明方停,天气骤然冷下来。
杨婵真的病了,不单咳嗽加重,还开始发热。
郎中诊过脉说是风寒,开了三剂解表散寒的方子。
杨妧自责不已。
小孩子不经念叨,她假托杨婵生病,果然就生了病。
连续几天,杨妧不眠不休地照看杨婵,杨婵病得蔫蔫的,吃不下东西,杨妧也跟着没胃口,很快圆圆的下巴就变尖了。
楚昕早晚各来一趟,有时候带半斤点心,有时候带包窝丝糖,有时候买二两刚出锅的酱肉用油纸包着,外面再裹层棉布,颠颠带过来。
他习惯当街纵马,赶来时酱肉仍是热着,杨妧用刀切成小块,寻只盘子盛了。两人也不进屋,就站在院子里,你一块我一块分着吃。
杨婵病了六天,第七天头上终于康复,胃口也大为好转,红枣炖的小米粥喝了足足一大碗,还吃了只核桃卷酥。
杨妧长舒一口气,念了声“阿弥陀佛,感谢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也就是这天,临川终于在四条胡同寻到一处看着还不错的宅院,乐颠颠地请杨妧过去瞧。
宅子在四条胡同最东头,原先的主家姓常,约莫四十多岁,湖北英山县人,在京都开了间茶叶铺子。
因家中老父亲病故,常掌柜回家奔丧,也有点想叶落归根的意思,因而打算将铺子和宅子卖掉。
铺子地角不错,早已经转手了,宅子却迟迟没找到买主。
原本这排屋舍都是四进院,但常家后面一墙之隔有口水井,占用了一部分地面,便建成了大二进的宅子。
屋里桌椅板凳俱都齐备,灶上用品也一应俱全,稍微清扫一下即可入住。
更让人心喜的是院子有株一丈多高的桂花树。
可以想象初秋时节,院子里该是何等的芬芳清甜。
主家开价两千八百两银子,比附近其它差不多大小的足足贵出六百多两。
杨妧毫不犹豫地摇摇头,“房子好归于好,但是太贵了。”
加上赵氏给的五百两,何文隽送她打簪子的二百两,她手头上共有一千四百两银子,即便加上关氏分家得的八百两也不够。
况且她也不能把所有家底都用在宅子上,总得手里攥着点银钱才有底气。
房屋经纪笑道:“姑娘别只听价钱,你看满屋子花梨木家具,刚打了三年,都没怎么用过。因常掌柜家里女眷都在湖北,没来京都住过,衣柜、五斗柜跟新的不差什么,锅灶碗盆也至少八成新。要不是实在离得远带不走,常掌柜还真舍不得便宜卖了。”
杨妧将三间正房逐次看过,又到东西厢房瞧了眼,长长叹口气。
经纪说得不错,家具确实很新。
但是她也确实买不起。
杨妧不无遗憾地走出大门,猛抬头,竟然瞧见了范二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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