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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杨家宴客是十月初四,初六那天,将作司盖完库房,楚昕到四条胡同看了眼,两人没怎么说话。

到今天冬月二十,足足一个半月没有碰面。

不见的时候不觉得,杨妧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想念。

这种感觉,前世她也曾有过,在刚定亲但还未曾成亲的时候,会惦记着赶庙会,会期待着逛灯会,会巴望着逢年过节有人送节礼来。

只是再美好的开始也抵不过凄惨的结局。

杨妧吸口气,平静了心绪,微笑着夸赞,“确实好看,表哥的差事办完了?听蕙兰说你这阵子很忙?”

青菱端了茶过来,轻手轻脚地摆在桌子上,很快离开,顺手掩了门。

门没关紧,有风从缝隙里呼呼吹进来,夹杂着廊前丫鬟们的低声笑语。

这笑声让杨妧顿感轻松,她笑着指指茶杯,“表哥喝茶。”

楚昕从善如流地坐下喝了口,“一早起来给祖母磕过头,去漆器铺子转了圈,跟顾老三在禄米仓碰了面,接着到太医院跑了趟。”

才半上午就跑了这么多地方,也真是难为他。

杨妧道:“年底朝廷要封印,各处店铺要封账,确实挺忙的,可再忙表哥也应该好好吃饭。蕙兰说表哥胃口不好,是外厨房做的饭不合口味?”

“不是,是我吃不下。”楚昕手指抚着茶盅,眉宇间露一丝委屈,“说好的,过生日送贺礼,等一天连个人影都没看到。”

杨妧已猜到他会生气,立刻道歉,“对不住,那几天家里有事……今天我带了酥饼。”

“我不喜欢吃。”

杨妧又说:“还给你带了本册子,何公子写的《治国十策》,看完很有裨益。”

楚昕有些气恼,“我不喜欢读书。”

杨妧好脾气地哄着他,“那你想要什么?”

“想要香囊,绣鸢尾花的,顾老三身上戴了四五个香囊,我一个都没有。”

杨妧无语,剑兰的针线活比瑞萱堂的石榴都要好,想做什么样的香囊不成?

而且跟顾常宝比……顾常宝有点东西恨不能全挂在身上显摆出来。

可看到楚昕乌漆漆的,略带委屈的眼神,杨妧没法拒绝,低低应了声,“好。”

楚昕眸光骤亮,“你答应我了,可不许反悔……我要两个,还想要旱金莲的,用墨绿色底子……你给何公子也做过,为什么不能给我做?”

杨妧无奈道:“好。”

前生今世,除了宁姐儿和杨婵外,她没有对谁这般耐心过,明明知道他的要求不合规矩,却忍不住想要答应他。

楚昕殷勤地替她续上茶,“腊八能做好吗?我给你送腊八粥,顺道带回来,过年时就可以戴上了。”

喜悦溢于言表,好像从来没戴过香囊似的。

杨妧没好气地回答:“能。”

楚昕完全不在意她的态度,美滋滋地从怀里掏出只瓷瓶,“请林医正配的丸药,让小婵和宣哥儿每三天吃一粒,可以温神养气祛邪扶正……前阵子你一定很辛苦吧?”

青碧色的瓷瓶,釉面润泽,湖水般透着清澈,衬得他的手愈发白净修长莹莹如玉。

杨妧心里波澜翻涌。

照料病人自然辛苦,尤其照顾小孩子,可无论弟弟妹妹还是关氏,都是她推脱不开的责任。

她是要撑住这个家的。

面前这人不但能够体恤她,而且先先后后伸手帮过她许多。

杨妧垂眸,接过瓷瓶,一声“谢”字哽在嗓子眼儿里,终是没有出口。

相比于楚昕的付出,口头的感谢苍白得毫无用处。

楚昕弯了眉眼继续道:“这一阵范真玉找过我好几次,他这人的确有胆识,许多人听说开春去宁夏,立刻打了退堂鼓……我又不想死,不做好万全之策怎么可能动身?我跟圣上说要往西北贩粮贩盐,圣上答应拨给我八十人护行。”

“贩盐?倒卖私盐是死罪!”杨妧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低声问道:“圣上指派了你差事?”

楚昕笑着点点头,“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等办完了再给你说。”

“我不要知道,”杨妧郑重地叮嘱,“圣上吩咐你的事情,烂在心里也别往外说。”

“嗯,”楚昕答应着,“范真玉找了瑞安瓷器行,顾老三家里的茶叶铺子打算跟着,加起来差不多二十辆车……含光和承影打着我爹的旗号在五军营挑人,我要找真正有本事的,才不要那些只会花拳绣腿的孬种。”

杨妧抿了嘴笑。

正说着话,青菱推开门,“姑娘,瑞萱堂的文竹说荣郡王府周大爷来了,请您过去一趟。”

楚昕“腾”站起身,“他来送猫……昨儿见到他,我说你今天要来贺寿,竟然把这事儿忘了。我陪你过去。”

青菱伺候杨妧把斗篷披上,低声道:“姑娘斗篷有点薄,要不把那件羽缎的找出来换上?”

“不用,”杨妧拢好帽子,“快午时了,没觉得冷。你瞧世子爷还只穿单衫。”

楚昕笑道:“你没法跟我比,我是冻出来的。从六七岁上,教我功夫的师傅就不许我穿棉袄,一是不方便活动,二是穿太暖,人容易懈怠。”

两人一同出了门,青菱隔着约莫丈余跟在后面,断断续续地听到他们的谈话声。

“腊八前后,铺子会送账本过来,我已经跟祖母说了,我和严管事一起对;再过两日,昌平田庄的管事会送年节礼,不外乎是各种米面、豆子,还能有山货和野味,我分出一些让李先送你家去。真定还有处田庄,但离得远,而且家里吃不完太多东西,所以不用他们特地赶来,每年春秋两季,小严管事会专门跑一趟。”

杨妧耐心地听着他说话,告诉他,“越是忙,越是要好好吃饭,否则饿病了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对了,听说你昨天发作临川了?”

楚昕道:“我心情不好才没胃口,现在我心情好了。临川他……他话太多,我总是要教训他一顿才长记性。”

杨妧当然不会干涉他管教下人,只温柔地看着他笑。

隔着老远,廖十四认出湖边并肩行走的两人,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般,“滋滋”往外冒酸水。

她看眼仍乐此不疲地挑选梅枝的楚映,提醒道:“已经折了五枝,够了吧?”

楚映扳着手指头数,“给阿妧两枝,祖母屋里一枝,我娘屋里一枝,我要两枝,再折一枝就够了……你瞧那枝好不好?”

廖十四满心都是气苦。

合着她陪楚映在外头挨冻,连枝腊梅都捞不着。

可廖十四又不敢形于表,随口应了声,“好。”

楚映踮起脚尖折了下来。

廖十四见枝桠横斜点缀着五六朵嫩黄的花朵,着实漂亮,遂话里有话地说:“我喜欢这枝,极具神<韵>,如果写字或者做针线累了,抬头看两眼,多少清雅。”

“对,”楚映美滋滋地附和,“我也是想放到书房里。”

压根没有听懂廖十四的暗示。

廖十四讨了个没趣,不再纠结梅枝,拢了拢斗篷道:“有点儿冷,回去喝杯茶吧?”

楚映点点头,忽地瞧见正往瑞萱堂去的两人,“咦,我哥和阿妧,咱们快点走。”

廖十四心中大喜,楚映总算识趣一回,真不容易!

两人挪着碎步急匆匆追上去,楚映扬起手里梅枝,“阿妧,你喜欢哪个?”

杨妧端详一番,指了指她最后折的那枝,“这个。”

“不行,”楚映拒绝,“这是我看中了的,你再挑别的。”

廖十四悄悄弯起唇角。

楚映性子直,不肯通融别人。

这下杨妧也碰个软钉子。

没想到杨妧大喇喇地说:“是你让我挑的,我看中了这枝,不行吗?再说我是客人,你得让着我。”

楚映嘟着嘴满脸不情愿,却是无可奈何地说:“行,我让着你,哼,回头我挑更好的。”

楚昕微笑,对楚映道:“你让四姑娘先挑,外院也有两树腊梅,待会多折几枝插瓶。”

廖十四闻言,立刻热切地问:“世子爷,能不能帮我也折两枝?”

楚昕冷冷地扫她一眼。

上次她不知好歹地要柿子,他没理会,这次又厚着脸皮凑上来。

是把他当下人使唤?

楚昕收起笑容,昂着头道:“我没空。”

廖十四难堪至极,眼泪差点落下来。

在家里,她受祖父看重,在姐妹几人中总是被捧着,到京都后,只要提起江西廖家,别人也都会高看她两眼。

没想到却在楚家兄妹面前连连受挫。

楚映倒还罢了,她是一根肠子通到底的人,可楚昕……凭什么这般对待她?

廖十四有心甩手离开,可看着楚昕卓绝的风采、高华的气度却是狠不下心肠。

这个世间,不会有人像他这般光彩夺人,也不会有人拥有这般煊赫的家世。

最重要的是,楚昕没有兄弟,以后整个国公府都是他的。

可以想见,如果能够站在他身边,会是多么的荣耀。

廖十四紧咬着下唇,努力散去心头的苦涩,若无其事地跟在楚昕身后走进瑞萱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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