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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昕目瞪口呆,过了数息反应过来,杨妧的身影已不见,那扇黑漆大门复又掩上了。

他咧开嘴,拍了拍悠闲地甩着尾巴的枣红马,亲昵地说:“我马上要定亲了,过一阵也给你找个伴。”

利落地踩着马镫上马,疾驰而去。

杨妧将蓝布包裹放到东厢房,到正房吃完饭,支支吾吾地开口,“娘,我有件事……表哥说,说……姨祖母明天会托人来提亲。”

关氏捧一块井水湃过的西瓜,好整以暇地啃,啃完一块又拿起一块,好像没听见似的。

杨妧嘟起嘴,顾不得羞涩,不满地问:“娘,您到底应还是不应?”

关氏掀掀眼皮,随意地道:“这还用问?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杨妧狐疑地走进里间,坐在妆台前,揭开镜袱。

明亮的镜子里现出少女的脸。

俏生生的鸭蛋脸,肤白如雪,唇红若樱,腮边晕着浅浅的霞色,娇羞而不失明媚。

最吸引人的却是那双眼,乌漆漆地闪着光,如皎月,似繁星,又像三月江南的温润细雨,绵绵密密地盛满了欢喜。

这个如夏花般灿烂的女子是她吗?

杨妧从来不知道自己竟然有如此漂亮动人的时候。

她“啪”一下,将镜子转个面。

关氏走进来,瞧着她满面羞色,“你说我应不应?前两天脸色灰得跟没救了似的,今天倒是抖起来了,都能拎着鸡毛掸子打人了。我敢不应吗?”

杨妧红涨了脸。

她表现得有这么明显吗?

亏得她以为自己已经世故得不动声色波澜不惊。

关氏在她身旁坐下,正色道:“原先我觉得门第差得远,不太想攀附楚家,现在看来世子待你是真心真意,自己挨了打还惦记着你哭坏身子,老夫人对你也是真心疼爱。错过这门亲,未必会有更好的。”

尤其楚昕的相貌和气度,如珠如玉,看惯了他,别的男人怎可能入了眼?

杨妧低着头,手指轻轻摩挲着豆绿色罗裙的纹路,轻声道:“我怕好不长久,表哥的人才,走到哪儿都是香饽饽,头两年应该还好,时候久了……旧人哪能抵得过新人?”

她不想再殚精竭虑地伺候男人和男人的那些庶子庶女。

关氏虚点一下她的脑门,“还没成亲呢,怎么就想到十年八年之后了。”沉默片刻,接着道:“假如真到那一步,就当他死了,或者和离,我接你回家。不过,想得太长远也没用,当年你爹经常说给我挣个诰命回来,可人一下子就没了,说不定世子……别想太多,现如今你有情他有意就好,何必为那些没发生的事情自寻烦恼?”

这话说得有道理。

杨妧顺从地点点头。

关氏笑道:“家里总算有件喜事,以后得给你把嫁妆攒起来,知味居是你一手张罗的,给你陪嫁过去……”

“知味居要留给小婵,”杨妧打断她的话,“我的嫁妆我会打算,娘不用操心,而且现在说这些也太早了,我要歇会儿晌觉,您也歇着吧。”

回到东厢房,杨妧解开蓝布包裹,里面是只海棠木的匣子。

匣子约莫七寸见方,上层放着厚厚一沓银票,五百两和二百两的,各是二十张。

合计一万四千两银子。

杨妧吓了一跳,又打开下层。

下层是零零碎碎的纸笺,有的短,只寥寥数语,“杨妧,现在到了山阴县,打个尖喂了马即刻动身”;有的长,约莫写了半面纸,写兴县落了雪,比京都的雪大,望过去一片白;有的却是录了一句诗,“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

杨妧逐张纸笺看完,想起楚昕那双灿若星辰的眼,不知不觉,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此时的楚昕却很兴奋,也不唤人伺候,亲自研了墨,铺开一张宣纸,看着博古架上的摆设,一样样往纸上誊录。

瓷器写一页,字画写一页,书房的写完了,再到卧室去,挑着名贵的物品往上添。

观星楼的写完再到览胜阁去写。

林林总总写了六七页,楚昕折起来,塞进怀里大步往瑞萱堂走。

秦老夫人在余阁老家吃了中午饭,回来之后歪在炕上打盹,迷迷糊糊中听到楚昕的声音,连忙坐起身。

楚昕两眼晶亮地进来,“祖母,钱老夫人可答应了?”

秦老夫人嗔道:“我跟她二三十年的交情,她好意思不应?你眼巴巴地过来就为这事?”

“还有别的,”楚昕拿起旁边蒲草编程的团扇给秦老夫人打扇,“我听说六礼走完要一两年工夫,能不能两礼并做一礼,明天纳采问名都办了,纳吉也不用,我跟阿妧定然是上上吉,再般配不过。”

秦老夫人失笑,“你这意思是直接下定?”

楚昕掏出怀里纸张,“这些做聘礼成不成,再加上一万两现银。”

秦老夫人往窗前凑了凑,伸长胳膊,认清了纸上的字,叹着气道:“你是要把摘星楼都搬空了?这些事情你不懂,也不是你该管的,我跟你娘就张罗了。”

“可是,”楚昕面色红了红,“这些都是我喜欢的,用来下定才有诚意。”

闻言,秦老夫人竟有些语塞,默了会儿才道:“你送聘礼过去,四丫头要陪送相应的嫁妆。聘礼下得越多,嫁妆越要丰厚,这不是为难四丫头?”

楚昕道:“我不会让她为难,一辈子就这么一次,我想风风光光地娶她,也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

秦老夫人再叹一声,将那几张纸塞到炕柜的抽屉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四丫头以后是我的孙媳妇,这个脸面我总会给她撑起来……也会早点把她娶进门。”

“多谢祖母,”楚昕咧开嘴笑,“那我去跟阿妧说一声,”将团扇塞进秦老夫人手里,“您先让荔枝伺候着,回头我再跟你扇风。”

风风火火地离开。

隔着洞开的窗扇,秦老夫人瞧见他匆匆的身影,恨恨地骂:“小兔崽子,没过河就拆桥。”

不等骂完又忍不住笑,边笑边嘟哝着,“该娶媳妇了,看兴头的……今年成不了亲,四丫头还小,明年五月行了及笄礼,八月成亲,最好赶在中秋前,天气不冷不热,还能一起过节……年底说不定能怀上,怀不上也没关系,太小了生孩子伤身体,十七八岁生也来得及。”

***

杨妧看着槐树下的楚昕,颇为无语,“来来回回三趟了,真不嫌累?”

“不累,”楚昕笑着摇头,“我有事跟你说。钱老夫人已经应允做媒,大概巳初过来。阿妧你别耍赖,当初说的是,两年之内你不跟别人定亲,我不是别人!”

“别人”两个字说得极重,咬牙切齿般。

杨妧歪着头,眉梢挑起,腮边梨涡灵巧地跳动,“表哥记错了。”

她在他面前总是沉稳,极少有这般俏皮的时候,楚昕看得心神荡漾,胸口像是兜满了风的船帆,胀鼓鼓地全是喜悦。

他情不自禁地往前挪了一步,低声说:“先前祖母经常告诫我,不能仗着长相漂亮欺负女孩子,我从没欺负过女孩子。阿妧,你也不能仗着你聪明欺负我……我没记错。”

杨妧愣住,心头骤然酸软得厉害。

楚昕又道:“你看到我写给你的字条了?有些是匆匆忙忙写的,有些是突然想到你写的,不放心送到驿站寄,一直随身带着了。你给我写的回信呢?”

杨妧心虚地低下头。

她没写,一封都没写。

她不知道写什么,而且,早已失去用书信表达感情的冲动了。

杨妧抬眸,柔声道:“对不住,是我的错,我给你做件衫子好不好?”

楚昕抿着唇,黑亮的眸子里盛满了委屈,“你不用道歉,谁让我喜欢你……你做件衫子,再绣个香囊,我要花开并蒂的。”

“好,”杨妧不假思索地答应,“你想要石青色还是湖绿色的,这两个颜色配着粉色莲花都好看。”

楚昕道:“你做得都好看。”

杨妧撇嘴,而欢喜一层一层从心底弥漫上来,染红了双颊,点亮了双眸。

“那再绣个荷包好了,”杨妧轻声说,“也是并蒂莲的。”忽而想起那沓银票,忙道:“匣子里还有很多银票,我拿给你。”

转身要走。

楚昕一把拉住她手臂,“是给你的,”手指下移,寻到她的手,慢慢拢紧包在掌心里,“这一趟赚了差不多五万两,除去给镖师和士兵的赏赐,还有四万多。这些你留着用,买衣裳首饰也好,置办宅子铺子也好……最好还是买铺子,不用你亲自打理,赁出去每月收租金便好,以后表婶和小婵不用因为生计发愁。等下聘的时候,我再送一万过来置办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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