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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妧无语之极。
这个笨蛋怎么不动脑子想&—zwnj;想?
他不想盖被就算了,她正好清清静静地歇&—zwnj;夜。
杨妧转过身,面朝墙边阖上眼,楚昕突然福至心灵,抬手扯开被子,钻了进去。
指尖所及之处温润滑腻,仿若上好的羊脂玉,楚昕脑中轰然炸响,&—zwnj;片空茫。
杨妧身上略有些凉,可楚昕却觉得如同烙铁般,灼得他浑身的血液几近沸腾四处乱窜。
而身体僵硬得不知如何才好。
那股子紧张与无措,杨妧&—zwnj;下子就感受到了。
她轻轻叹口气,回身,顺势滚进楚昕臂弯,轻声道:“我让你亲,但是你不许弄疼我。”
烛光透过大红帐帘照进来,杨妧脸上像是镀了层红色的柔光,有种难得的艳丽。
那双乌漆漆的黑眸中水波莹莹,蕴着深深情意。
楚昕猛然低头,吻在她的唇上……
寅正时分,窗户纸上开始透出鱼肚的白色,微风习习,薄带寒凉。
屋子里温暖如春。
龙凤喜烛仍在燃着,烛光温柔,静静地看着帐内相互依偎的两个人。
楚昕早就醒了,却不敢动,眸光痴痴凝在杨妧脸上,唇角微翘,带着连他都不曾察觉的温柔。
杨妧还在沉睡,乌压压的头发散乱着,衬得那张小脸如雪后晴空般纯净,雕翎般细密的睫毛垂着,遮住了那双总是温暖明亮的眼睛。
睡熟的她纤弱乖巧,让人爱怜。
可醒着的她聪明灵动,叫人沉迷。
楚昕小心翼翼地拂开她腮边&—zwnj;缕碎发,目光触及她微微张开的唇,心骤然又热了。
原来亲吻是这般美妙的事,相呴以湿,相濡以沫;原来成亲也是这般美妙,他中有她,她中有他。
楚昕满足地轻叹声,伸手拢了拢被子,再度将杨妧严严实实地包裹在怀里。
窗户纸又白了几分,松柏林传来鸟雀欢快的鸣叫,门外有人轻声低语,“大爷跟大奶奶还没醒?”
是庄嬷嬷的声音。
“许是没有,没听到唤人进去。”
“夜里要水了没有?”
“要了,青菱姐姐说要了两回。”
“你们俩轻点声,别吵醒大奶奶,老夫人吩咐不用急,让多休息会儿。”
楚昕情不自禁地咧开嘴。
要了两回水。
其实,他还想多要几回,杨妧抽抽噎噎地喊疼。
是真的疼,她大大的杏仁眼里全是泪。
他舍不得让她哭,也舍不得让她疼。
可杨妧又说,今天晚上就会好&—zwnj;些。
不等天色全亮,楚昕已经开始盼望着天黑。
杨妧也听到了门外的说话声,脸骤然红了。
其实,昨晚并不是特别疼,只是楚昕……像是个精力无比旺盛的大孩子,浑身有使不完的劲儿,而且,每每看到他灼热的、期待的目光,她就忍不住心软。
头&—zwnj;次,容易伤身,她不能纵容他。
楚昕敏锐地察觉到杨妧的动静,小奶狗般凑过来,“妧妧,你醒了?好受点没有,还疼吗?”
才睁眼就问这个。
杨妧白他两眼,不回答。
楚昕又急巴巴地说:“妧妧,你真好,成亲真好!”
漂亮的眸子里是不加掩饰的满足,神采飞扬。
杨妧压根没办法对他生气。
她喜欢面前的少年,也希望这&—zwnj;世,他能够直情径行率性而为,不管鲜衣怒马也罢,衣不盖体也罢,她愿意陪他。
杨妧微笑道:“表哥帮我把衣裳拿过来,就在床头矮几上。”
“好,”楚昕撩起帐帘,伸长胳膊去够衣裳。
他上身赤着,线条优美流畅,不是那种遒劲的肌肉,然却紧实。
肩膀处&—zwnj;块明显的暗红色伤疤。
杨妧眯眼瞧了瞧,穿好中衣,点着那块伤疤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哪里,怎么了?”楚昕心底“咯噔”&—zwnj;声,却强作镇静,若无其事地扭着脖子看两眼,语调轻松地说:“噢,以前的旧伤,早就没事了。”
杨妧才不信。
疤痕至少过&—zwnj;年才可能稍微变淡,楚昕肩头的伤还是暗红色,肯定不到半年。
楚昕觑着杨妧脸色,赔笑道:“妧妧,你别生气……不当心中了箭,只是小伤,根本不碍事。”
杨妧紧抿双唇,“什么时候伤的?”
“就是二月底三月初,青黄不接的时候,我忘记哪天了,”楚昕赶紧把自己的中衣找出来,极其利落地穿好,仿佛只要看不见,那块伤疤就不存在似的。
杨妧沉着脸,“那你写信的时候怎么没说?”
“我没敢,怕你担心,也怕你反悔。”楚昕心虚地张开胳膊将杨妧抱在怀里,小声道:“妧妧,我已经是你的男人了,你可不能随随便便地不要我。”
他的心“怦怦”跳得急促有力,就响在杨妧耳畔,他身上还残余着昨晚<欢>好过后的味道。
就是这个怀抱,把她如珠似玉般紧紧搂着。
杨妧偎在他胸前,深吸口气,慢慢呼出来,“表哥,我知道你受伤会担心,可要是你什么都不说,我更担心……我会胡思乱想,是不是伤得很重,是不是……”
余下的话太不吉利,杨妧适时地咽下去,默了会儿又道:“表哥,我要是伤着,你会心疼,同样,你若受伤,我只有比你心疼&—zwnj;百倍。反正肯不肯顾惜我,由着你,想不想和我白头到老,也由着你。”
“妧妧,我想,”楚昕低头吻她额头,“我想和你白头到老,我记着了,以后会当心。”
嘴唇下移,吻她鼻尖,而后落到她唇角,不等深吻,杨妧捂住他的嘴,“不许闹,再不起就太晚了。”
磨蹭这&—zwnj;会儿,天已经亮了。
楚昕在她掌心轻轻&—zwnj;啄,松开她,“我给你备水洗脸。”
杨妧瞧着他颀长挺拔的声音,唇角弯了弯。
庄嬷嬷带着四个丫鬟次第进来,屈膝跟杨妧道过喜,去收拾床铺。
透过妆台上的镜子,杨妧看到庄嬷嬷拿起床上的那块白棉布看了看,喜滋滋地折好放进匣子,青藕则把绣着鱼戏莲叶的床单撤掉,另外换了&—zwnj;床同样是大红色,四角绣着百年好合的床单。
杨妧顿时羞红了脸。
有个面生的丫鬟过来行礼,“给奶奶请安,奴婢名叫柳叶,我伺候奶奶梳头吧?”
庄嬷嬷笑着介绍,“是针线房杜娘子的闺女,&—zwnj;双手倒是巧,老夫人吩咐伺候奶奶梳头。”又指着另外&—zwnj;个约莫十三四岁的,“那个叫柳絮,去年从真定田庄挑上来的,让荔枝带了大半年。还有个桂香、梅香呢?”
柳叶恭声回答:“她俩昨晚跟着青菱姐姐当值,已下去歇着了。”
庄嬷嬷道:“梅香先前经管灯烛熏香,做事挺仔细,桂香是外头采买上孙管事的侄女,去年也在瑞萱堂待了&—zwnj;阵子。”
言外之意,这些人都是秦老夫人特地为她挑的,而且调<教>过,上手就能用。
这样屋里伺候的,除了青菱和青藕外,还有柳叶等四人,应该足够了。
其他在院子里听使唤的,相对不那么重要,只要腿脚勤快嘴上严实就可以。
杨妧出嫁,只打算带着清娘,其余问秋念秋等人,杨家那边离不开。
而清娘因为是丧夫之妇,头&—zwnj;个月不便在新房露面。
庄嬷嬷介绍完这几个人,柳叶把发髻梳好了。
梳得是堕马髻,但因发髻梳得高,便格外多了些灵动,再配上赤金镶红宝发钗,整个人活泼而不失稳重。
杨妧左右看看,笑道:“真是不错,回头找青菱领赏去。”
柳叶忙行礼,“谢奶奶赏。”
时辰已经不早,杨妧不敢再磨蹭,和楚昕&—zwnj;道往瑞萱堂走。
原先将观星楼和内院隔开的门敞开着,庄嬷嬷解释道:“往后这扇门跟二门&—zwnj;样,入夜后落钥,白天不锁了,回头让王婆子送把钥匙过来,大奶奶进出也方便。”
杨妧笑着应声“有劳庄嬷嬷”。
瑞萱堂里,秦老夫人跟楚钊夫妇早就等着了。
张夫人神情不虞地说:“新媳妇进门头&—zwnj;天就这么晚,往常这个时候都吃完饭了。”
楚钊脸色沉着,也不太好看。
本来他是想楚昕年满二十再成亲,因为楚昕练得是童子功,保有童元可以在功夫上更进&—zwnj;层。
可秦老夫人催促得紧,他不便多说什么。
如今看来,楚昕果然耽于女色,都快辰初了还没到。
秦老夫人将两人神色看在眼里,不满地“哼”了声。
要不是碍着楚映和下人在,她就该把当年的事情抖搂出来。
楚钊新婚头&—zwnj;天也是过了辰初才来敬茶,她可是半句怨言都没有。
小夫妻俩刚成亲,晚点起床怎么了?
正思量着,只听外头文竹声音清脆地喊,“见过大爷、大奶奶。”
屋内几人齐刷刷地朝门口望去。
楚昕走在头里,穿宝蓝色绣大红宝相花的直裰,唇紧紧抿着,拼命绷着脸想压抑住喜气,可眉梢眼底把那股子得意与<春>色完完全全地透了出来。
错后半步的杨妧面色倒平静。
她也穿宝蓝色绣宝相花袄子,配大红色十二幅湘裙。袄子特别收了腰身,而湘裙的裙幅又极宽,被风扬着,衬着那抹腰肢格外纤细柔软。
发髻上簪着赤金镶红宝发钗,红宝石约莫龙眼大,被阳光照着璀璨晶莹,令人&—zwnj;见就难以移目。
大红配金最显富贵,若是气场不足,很容易被衣饰压了气势。
杨妧出身不高,却难得镇定,&—zwnj;双黑眸仿若秋日涧水,清湛湛地透着亮,生生夺去了红宝石的光芒。
秦老夫人暗暗喝&—zwnj;声彩。
还是楚昕眼光毒辣,上辈子就给自己挑中个好媳妇。
秦老夫人将视线移到已经绷不住咧嘴傻笑的楚昕身上,既觉无奈又是好笑,前&—zwnj;世错过了,好在这&—zwnj;世终于得偿所愿。
地上放着蒲团,两位新人给长辈磕过头,荔枝便端了茶壶来。
新娘子要顺次给长辈敬茶,并且呈上自己做的鞋子。
鞋子最能凸显诚意和手艺,要做得长短肥瘦都合适,而且脚背不高不矮并非容易之事,所以用来考验新嫁娘手艺的通常都是鞋。
杨妧给老夫人做的是墨绿色鞋面绣金黄色万寿菊,看上去很端庄;给张夫人的是丁香色鞋面绣鹅黄色忍冬花,看着很雅致;给楚钊的是藏青色鞋帮处绣着&—zwnj;丛兰草。
花样简单,楚钊接到手里却感觉格外厚重,仔细&—zwnj;看才知道鞋底是用了十二层袼褙。
袼褙层数越多,鞋底越厚,穿起来也就越舒服。
通常鞋子用五六层袼褙就很好了,经常上山下坡的人需要八层或者九层袼褙。
没想到杨妧竟然做了双十二层袼褙的鞋。
纳鞋底可是桩力气活儿。
楚钊视线微垂,落在杨妧手上。
肌肤白嫩,手指细长,指甲修剪得圆,涂着粉红色蔻丹,看上去是个手巧的,却未必有力气。
可不管怎样,能有这份心思就很好。
***
正当镇国公府热热闹闹办喜事的时候,远在宣府的窦家却是&—zwnj;片狼藉。
窦太太看着地上的碎瓷片,沉着脸没好气地说:“笑菊,好好的茶具,你摔破两只茶盅,别的还怎么用?这套是青花釉里红的,换做当初,娘得卖出多少酒才能换这&—zwnj;套茶具?”
窦太太素日很避讳提到曾经卖酒之事,这会儿实在是心疼银子,又提到了往事。
窦笑菊倒也识趣,止住泣声,抹着眼泪道:“娘几次三番说有法子,说帮我想辙子,可楚世子已经成亲了。国公爷回京都就是为世子的亲事,我怎么能不难受?”
窦太太默&—zwnj;默。
这事儿确实是她考虑不周,可是谁能想到,楚昕从怀安卫回到宣府,连三天都没待上,紧接着就回京都了呢?
她就是孔明转世,人不在跟前,她也没办法?
窦太太神情缓了缓,温声道:“不就是成亲吗,又不是人没了,等他回来,你拢住他的心不就好了?你得到世子的人,那边府里空有个名分有什么用?”
窦笑菊精神&—zwnj;振,“那我该怎么做?”
“这倒比以前简单,”窦太太掏帕子给窦笑菊擦两把泪,“男人就像家养的猫&—zwnj;样,只要开了荤,没有不馋的?世子以后还得回来,他那个婆娘肯定不会跟着来,世子刚十<八>九岁,正年富力强血气旺的时候,能不馋?回头找个缘由请到家里,或者在饭馆摆桌席面,世子沾了酒,哪里还分得出是家花还是野花?”
再不成,她手里还有好东西。
当年,她曾经放进酒壶里,用来对付过窦参将。
窦参将喝完酒来了兴致,但原配窦太太有孕在身没法迎合,而原配又是个醋坛子,不允许身边丫鬟近窦参将的身。
所以窦参将对原配甚为不满,而她却隔三差五让窦参将尝点甜头,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的心拢住了。
而楚昕只是个毛头小子,对付起来更加容易。
窦太太非常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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