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大结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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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

战神要成婚,整个栖云宗都忙碌起来,大红喜字贴满了望月峰的大门和窗扉，上好的丝绸缎布挂满院子和房屋,一条红地毯从山脚往上铺到栖云宗主峰正殿,两侧路边挂满了喜庆的红灯笼。

不只是栖云宗红红火火一片，夜澜仙山内几个小岛都装扮得喜庆又红火,百姓们自发为战神大婚庆贺。

凤冠霞帔两日便赶制好了,广袖曳地裙,袖口领口用纯金丝线绣着并蒂花,裙摆处则绣了不少金黄色的桂花，整间嫁衣华丽又贵重,颜色十分鲜艳夺目。

虞欢站在嫁衣面前,伸手轻抚上面精致的针脚，眼中所见明明是大红色的嫁衣,脑中却忍不住浮现出在鲛族穿的那套纯白色婚服,同样华丽贵重,只是颜色却有着天壤之别。

不知为何,她莫名觉得眼前这套嫁衣不如鲛族那套好看,也许是她心中终究要喜欢楚师弟多一些吧……

“欢儿不满意这套嫁衣么？”

屋内冷不防响起封崭的说话声，虞欢怔了怔,忙整理情绪,面上扯出一抹笑来，扭头看向来人：“没有啊，我很满意。”

纵然她表情转换的很快,但封崭还是看到她脸上的怅然落寞之色了，他知道她为何如此，无非是心中放不下楚阙宁。

嘴上说着要与他成婚，心里却一直想着楚阙宁，也是难为她了。

封崭在心中冷笑，面上未显露半分，他缓缓走过去与她站在一起，抬眼看面前的大红婚服。

谁都不说话光站着看嫁衣有点尴尬，虞欢便主动开口起了个头，说道：“我见师父今日气色极好，想来是鲛珠发挥功效了。”

“这嫁衣若穿在我的欢儿身上，必定是艳冠三界无人可比……”

封崭也抬手摩挲着婚服，目光炙热神情痴痴，仿佛已看到心爱的女子正穿着面前这件火红的嫁衣，不过他心爱的人是琼欢而不是虞欢。

虞欢倒是不知封崭心中所想，她一脸恹恹地别开眼，有些敷衍地应道：“师父别夸我了，我会不好意思的。”

她容貌确实出众，但没有艳冠三界那么夸张，酆梓月作为最初的女主，比她要美貌妖娆多了，夜九歌和凤夭夭生得也不错，肌肤胜雪双瞳剪水，美的各有各的特点。

封崭眼眸寒了一瞬，他收回手，偏头看虞欢，低声道：“你可知，妖族有了新的妖王。”

“……？”

她不知道啊，这两天她待在望月峰哪都没去，明泛师兄和陆青师姐都进不来，阿离也一直陪着她没出去过，相当于与世隔绝的状态。

新的妖王？

难道是酆梓月？

在鲛族时，因槐虚与西海接壤，她便趁楚师弟和夜九歌“谈恋爱”时去调查了下酆梓月的行踪，发现她与沈自逍确实到过槐虚，但除此之外没有查到其他有用的消息，百里长暵那边倒是一直在追查着，不过也没什么新发现。

当下咋一听封崭说妖族有了新的妖王，她便第一个想到拿着老妖王妖丹的酆梓月，若她真做了妖族的新妖王，不知与她在一起的正道大佬沈自逍要怎么自处。

封崭道：“欢儿不想知道新妖王是谁吗？”

虞欢虚假地笑笑：“不管是谁，有师父在，我都不怕。”

封崭定定注视着她，幽幽启唇：“是楚阙宁。”

虞欢：“？？？”

怎么会是楚师弟？？？

我去！该不会是楚师弟一黑到底，不打算重回正道了？可他是《龙傲天称霸三界后变弯了》这本小说的男主角，如果他黑化成反派，那小说剧情不是又不符合晋江规定了？

封崭见虞欢神情大变，眼中浮出一抹嘲讽，顿一顿，故作担心地说道：“师父虽不知你与他之间发生了何事，但他屠戮鲛族之事已传遍三界，明日各大世家门派都会派人过来，不仅仅是参加你我二人的大婚，还将商榷除魔护道之事。”

除魔除的是哪个魔，不言而喻。

虞欢沉默着，脑中在回忆原书剧情，要是没记错，在两个版本的小说里，楚师弟因误会被正道群起攻之这个剧情都有，1.0版里是酆梓月帮他解除误会的，2.0版里他已黑化，直接把那些正道人士都杀了……

这回，就当下的情况而言，酆梓月肯定不可能帮楚师弟了，但也不能让2.0的剧情出现，否则楚师弟黑化到底没法洗白，那剧情又要重置了。

不行，她得去找楚师弟，阻止他继续黑化！

emmm……可她现在都要和封崭成婚了，总不能婚后立刻背着他去找别的男人吧？还是和她暧昧不清真滚过床单的男人……说起来，不知道封崭会不会介意她已非清白之身……

虞欢猛然发现自己穿书两回，男女授受不亲这件事，她好像从没放在心上过，不管是楚师弟还是封崭，与她有肢体接触时，她都没拒绝，也不会觉得不自在。

古代背景里，男子对女子的清白好像还挺看重的，思及此，踌躇小会儿，她觉得还是和封崭摊牌比较好，遂将自己已非清白之身一事道出。

“师父，若你介意，婚可以不结……”

这场大婚本就是为了剧情才办，内心深处，虞欢并不愿意和封崭成婚。

她觉得自己挺卑鄙无耻的，封崭也好，楚魇也罢，都不是真心喜欢却多次利用……

啊啊啊啊！她怎么突然变渣了！

虞欢有点抓狂地咬住嘴唇，少顷打算不演戏了，干脆实话实说，便道：“对不起师父，我骗你了，我不喜欢你，与你成婚是为了让楚师弟死心。”

“……”封崭没有说话，他垂眸看着虞欢，神情没什么变化，好像早就猜到她要说什么。

虞欢继续道：“其实我喜欢的人……一直是楚师弟，但我们不能在一起，我有我的苦衷。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我……”

“你有你的苦衷。”封崭打断她，抬手摸摸她的脑袋，温和地说道：“师父知道，一直都知道，你无须再解释什么，师父此时来找你，也是为了楚阙宁之事。”

师父看起来一点都不生气，难道他拿的是暖男备胎剧本？

虞欢默默想着，冲封崭露出感激的表情，随后冲他鞠躬道谢，“师父你真好，我上辈子一定是拯救全世界了才能拜你为师！”

封崭露出浅淡的笑来，“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是我唯一的徒弟，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

闻此言，虞欢本想提千年前的事情，再对曾经是楚魇如今是封崭的他好好道个歉，可仔细想了想，觉得特别尴尬。穿越到千年前时，她是真不知道楚魇会是千年后的封崭，如果当时知道，她肯定不会拿他当楚阙宁的替身和他睡觉。

错就错在她第一回穿书后以为自己拿的是女主角剧本，加上封崭这个角色几乎没出场过，于是和楚阙宁勾搭上了，导致琼欢和封崭这一对原官配被拆，封崭也从这段感情的男主角变成男配角。

唉……事到如今别无他法，既然封崭没有提千年前的孽缘，那她就暂时假装不知情，等完成系统给的任务后，再和他好好道个歉，道侣做不成，师徒还是可以的。

想罢，虞欢看向一旁的嫁衣，“那大婚……”

封崭：“你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启程去槐虚找楚阙宁。”

虞欢：“0-0”

还挺惊讶的，千年前的楚魇死活不肯对她放手，怎么千年后的封崭放手的那么爽快？

时间治愈一切情伤么？因为千年前已经被抛弃过，所以千年后不再执着不放了？

虞欢又想到一件事。

“呃……师父啊，大婚的喜帖昨日便发出去了，定坤长老也为我们成婚之事忙的焦头烂额，我们这样一走了之……”

“不必理会。”

“……”

行，大佬师父的人设不变。

……

槐虚。

易容后的封崭和虞欢正坐在某间茶楼内吃点心。

说来有趣，槐虚明明是妖族的大本营，在此地长住的人族却有不少，像什么茶楼酒肆客栈之类的，店主大多为人族，其原因在于妖族不擅长烹饪且喜欢人族的食物，故而便有人族为求财冒险留在槐虚内。

这间茶楼的点心还算精致可口，龙软酥入口即化，甜而不腻，虞欢已经吃完一盘了。

封崭坐在虞欢对面，板着脸皱着眉，冷眼看前方一堆妖魔鬼怪坐在板凳上听说书人胡扯。

若不是虞欢坚持要来此地，他此生都不可能涉足。

“我们何时能走？”

要想知道楚阙宁现状，不如直接杀到妖族大本营去，何必在此浪费时间打探消息。

虞欢在嗑瓜子，“师父别急，马上就到重点了。”

她话音方落，前方的说书人折扇一合开始说正道近一个月来传出的小道消息。

要说正道的八卦，当然得从最新的说起，比如战神封崭广发喜帖却在大婚前一日带着新娘跑了，留下一堆烂摊子给栖云宗的定坤长老严诚收拾，气得他当场掀了桌子。

什么叫吃瓜吃到自己身上，这会子便是。

作为逃婚当事人之一的虞欢有些心虚地拿起茶杯小口呡着，眼珠子乱转但不敢看封崭，怕一对视会窘迫。

“最后啊，大婚虽然没办成，但提前准备好的宴席照旧上了！”

“知道为什么吗？”

“人家定坤长老说了，宴席就当是正道提前庆贺除魔之战胜利的！”

此话一出，下面的妖怪们炸开了锅，个个义愤填膺拍桌而起，不过仔细一听，它们骂的不是正道，而是楚师弟。

？？？

这是什么情况？

虞欢懵了。

扭头看前方，一只公鸡精拄着拐杖站在桌上仰头长鸣抢到了第一个发话的资格，它气冲冲道：“他一个人族，凭什么做我们妖族的王？就因为他能打吗，那他做了咱们的王以后也没为咱们妖族做什么好事，整天就知道暴揍我们！”

“可不是呢！老子不就摸了一把小姑娘的屁股，他突然就出现砍了我一只手！砍完还当着我的面做成卤猪蹄！丧心病狂啊！呜呜呜！”

一头猪精紧随其后跳出来大哭，还挥舞被砍断的猪蹄给大家看。

“你没了一只猪蹄算什么，老娘不过吸了几口人族好色男的精气，他直接把我打回原形，修为也只剩一百年，老娘才该哭！”

此刻发言的是狐狸精，自她之后，什么蜥蜴鸭子老虎等等的妖怪都纷纷大骂楚阙宁对它们犯下的恶行，说到最后群情激愤，抱成一团嚷嚷着要去找他算账。

闹哄哄的茶楼顷刻间散的干干净净，只剩说书人坐在高位握着扇子摇头：“这群妖怪怕是有去无回了，新妖王又不是纯粹的人族，就它们那点道行，还想和彻底堕入魔道的魔头斗，不自量力自寻死路。”

听到这，虞欢忍不住站起身，“先生，不知你说的魔头可是新妖王楚阙宁？他不是栖云宗的弟子么，你说他已堕入魔道，此事你如何得知？”

她离开楚师弟不过四五日功夫，这么短的时间里，他突然做了妖族的大王就算了，怎么还直接堕入魔道了？他这黑化的速度未免太快……

那说书人道：“怎么，这位姑娘难道不知他屠杀鲛族之事？鲛族和妖族不一样，亦正亦邪，上古时期就存在，仙族都不敢对它们赶尽杀绝，一个身怀魔种的凡人却敢对它们大开杀戒！小生从灵鸟族那边得到消息，说是这事惊动九重天了，想必仙族很快就会派天兵下来诛魔除邪。”

虞欢没想到这事还会和仙族扯上关系，她微微蹙眉，想了想又问：“刚才那些妖怪说的是怎么回事？楚阙宁既然做了你们妖族的新王，为何没有帮你们对抗正道，还反过来对付你们妖族？”

“姑娘说错了，小生是凡人，不是妖族的。”说书人展开扇子摇一摇，再慢悠悠启唇：“魔头的心思我们凡人哪猜得到，许是魔族天生嗜血暴戾吧，所以那楚阙宁才到处乱开杀戒，看谁不爽就砍谁~”

虞欢：“你这样说他，不怕他知道后来寻你？”

说书人笑了：“现在正道的修者、灵鸟族、鲛族，甚至仙族都在寻他麻烦，没准过几日便会传出他被仙族诛杀的消息，你说我怕不怕他来寻我？”

虞欢：“……”

正邪两道都要杀楚师弟这个剧情，和原书对上了，不一样的是这回多了仙族出手。

真是奇怪，原书是低玄幻仙妖设定，除非是混沌出事，否则仙族不可能出手，可为何此刻却因鲛族之事就要插手凡间的事了？

莫不是剧情又有变化？

虞欢有点担心了，怕糊比作者清风月灼会给楚阙宁安排一个身死魂灭的结局，她有篇文叫《徒弟总想黑化怎么办》，在这篇小说里，她的古言编辑穿越到书里后，为了不做女主角，几次三番让糊比作者安排写死男主，扶别的男配上位。

故！合理怀疑现在糊比作者会不会看楚师弟没法洗白了，就干脆把他写成反派，然后扶别的男配上位做男主角。

虞欢的目光落到对面正在品茶的封崭身上，她想到糊比作者和系统都反复强调他才是她的官配……

不会吧！糊比作者该不会真要杀了楚师弟，再让师父上位？？？

“师父，我们快去找楚师弟吧！”

“……”

……

从茶楼离开，两人御剑往山中飞去。

方才在茶楼内，虞欢往一个小妖怪身上贴了追踪符，它们不是要去找楚师弟报仇么，跟着追踪符应当能找到楚师弟。

“轰隆——”

天际忽地乌云密布雷声轰鸣，很快的，瓢泼大雨从云层中倾泻而下。

雨势太大，加之天雷阵阵，不得已，虞欢和封崭只好落下去先避避。

在槐虚，下雨乃家常便饭之事，这地方一年四季不管春夏秋冬，随时随地都可能下起倾盆大雨来。

大抵是因气候缘故，此地的植物生长的要比别处巨大许多，当下，虞欢和封崭便站在一棵巨大的蘑菇下躲雨。

雨珠从树木缝隙间“滴滴答答”落下，轻轻拍打着蘑菇顶端，环顾周遭一圈，身边脚下全是比人要高出许多的菌类。

虞欢探头出去想看看大雨何时会停，结果方有动作便被封崭拉回。

“师父？”

封崭淡淡道：“别看了，这雨极有可能下十天半个月才会停，待天雷消停，我们便出发，不必理会雨势大小。”

虞欢看不出，他却是看出来了。

此时天际炸开的响雷，也许并非是普通雷响，而是仙族派人过来示威警告。

封崭目光沉沉地望着昏暗的雨林，他在想……酆梓月怎么还不出现？难道她不想救沈自逍了？

一缕妖气在他眼中浮现，然旁边的虞欢毫无察觉，她并不知道，在她去帮他找续命之物时，他并未待在望月峰，而是赶在百里长暵之前找到了酆梓月，而后利用沈自逍从她手里夺过了妖丹续命。

他并不需要什么鲛珠来续命，需要鲛珠的是酆梓月。

棋盘已经摆好了，就等着棋子主动落下去。

倏地，“滴答”雨声骤然消失，正当虞欢以为雨停了之际，被冻成冰的雨珠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穿透蘑菇往下落。

“小心！”

封崭动作极快，挥袖将虞欢护到怀中，用自己的后背去挡坠落的冰锥。

寒光棱！！

虞欢怔了一秒，随即捏指掐诀幻出灵障挡住从四面八方飞过来的冰锥。

空气中有淡淡血腥味散开，虞欢忙直起身看封崭如何了。

“师父你还好么？”

封崭弓着背轻喘，他想直起身但没能做到，虞欢便看到他整个后背全是血窟窿，灰色的衣衫已被血染红。

“师父！”

虞欢急了，忙用灵力为他疗伤。

不过是一出苦肉戏罢了。

封崭面上满是痛苦之色，心中却愉悦不已，他故意拒绝虞欢消耗灵力为他疗伤，抓住她的手道：“师父没事，你小心酆梓月。”

虞欢抿唇不语，接着从百宝囊中取出灵药为封崭止血。

“欢儿，师父没事，你不必浪费灵力，先对付酆梓月吧。”封崭还在演戏。

这时，灵障在寒光棱强大密集的攻势下有裂开的趋势，见此情形，虞欢只好先扶封崭到地上靠着大树休息，末了召出霜月护住他，自己则提着雁落剑冲出灵障去找酆梓月。

虞欢找到酆梓月时，发现她已堕入魔道，眉心和楚师弟入魔时一样有个魔印，双目猩红，面庞狰狞扭曲。

“把鲛珠给我，我便放你们一条生路。”

酆梓月阴恻恻说着话，借着下雨的优势，很快又凝聚了不少寒光棱在半空中，密不透风地将虞欢包围。

虞欢冷漠无比地看着她，暗道她多半是仗着自己体内有沈自逍的金丹，便以为她打不赢她，所以才这么嚣张。

若是先前，她可能真不是她的对手，但她在千年前的秘境里走了一遭，修为大大提高不说，还多了霜月护身，此刻再交手，那便是势均力敌。

果不其然，才打不到一百个回合，她便捂着自己被刺伤的肩膀不敢置信地瞪着她，然后又开始嘴炮攻击。

“虞欢！前世你便对我多次下毒手，羞辱打骂皆有，现在想来，重生后我该立刻去杀了你才是，而不是优柔寡断心慈手软留你性命！”

“……”

说什么屁话呢？重生后没立刻来杀她，一是因为她杀不了，二是她满脑子想着和沈自逍恋爱吧！

真是大言不惭。

虞欢不屑地撇嘴，雁落剑对准酆梓月心口不放，“我倒是好奇，沈自逍从小根正苗红，是心系苍生的正道翘楚，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和你这个邪魔歪道混在一起？劝你一句，他在哪，要是没死就赶紧把人送回玄极宗吧，你要是真对他有情就不该祸害人家。”

此话无疑戳到酆梓月痛处了，她立刻气得嘴歪鼻子斜，瞪着血红色的眼睛怒道：“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阿宁原本可以在栖云宗安安稳稳度过一生，都是你！害他被迫离开栖云宗，身体里的魔种也苏醒生长，他还为了你屠戮鲛族抢夺鲛珠，更因你抛弃他而堕入魔道！你这个不知廉耻冷血无情的女人，要不是你，我和阿宁都不会变成这副丑陋的样子！”

虞欢斜她一眼，凉凉道：“知道自个儿这副模样丑陋就别出来吓唬人了。至于我和楚师弟之间的事，轮不到你来插嘴，楚师弟就是喜欢我，就是超爱我，你又能怎样？我对他始乱终弃冷血无情又如何，他还是喜欢我，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对了，他也是重生的你知道不？你看，前世我对你和他那么坏，可他这一世还是爱我。呵呵，气死你~”

“你！”

酆梓月气得要吐血，指着虞欢的手都在发抖。

论吵架，虞欢混饭圈那么多年，要是连一个古代人都吵不赢，那就白混了。她歪了歪头，脸上露出看笑话的表情，慢悠悠道：“你现在变得这么丑，沈自逍看着你的脸还能有想法么？啊~说起来，你在外头做了那么多坏事，又是偷盗玄极宗灵莲又是害玄极宗被妖族攻陷的，之后还混入灵鸟族抢了圣果，并让妖族攻打鲛族……这一桩桩一件件，沈自逍都知道么？还是他授意你做的？那就有意思了，不知道这些事要是传遍整个三界，沈自逍会不会也堕入魔道，还是羞愧难当的自我了结？”

酆梓月并不觉得自己哪里错了，“我做的那些事都是因为你！你前世把我害得那么惨，今世我报复你有什么错！”

“你报复我自然没错。”虞欢抬手拭去嘴角的血丝，“你错在不该牵连无辜之人，前世我只对你一人下手，不曾伤及你的朋友亲人，可你呢？为了报复我，对无辜百姓下手，对凤夭夭下手，对鲛族平民下手！撇开我不谈，就说沈自逍和宝珠，他二人不曾做过任何待你不好的事，你却为一己私欲毁了整个玄极宗。”

“玄极宗也该死！”酆梓月大吼出声，眼中充满了恨意，“我与师父两情相悦，没有妨碍伤害任何人，他们却口口声声说我大逆不道，非要师父杀了我这个魔种！你说他们该不该死？我没有灭掉整个宗门已经是看在师父和宝珠的面子上了！”

“……”

看酆梓月这疯魔的样子，师徒恋果然十有□□都虐身虐心虐死人不偿命，虞欢有点同情她了。

“我又有什么错，我不过是爱上师父了……”

冷冰冰的雨珠落到脸上，泪水和雨珠一起滑落，酆梓月抿紧嘴唇，身上魔气四溢，丝毫不觉得自己有错。

虞欢还挺同情她手拿虐文女主剧本的，便劝她：“自古以来邪不压正，劝你别执迷不悟，回头是岸，收手吧。”

“住口！！！”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闭嘴！”

“师父的名字不配从你口中说出！你这个毒妇，迟早会遭报应的！”

“……”

啧啧啧~梓月妹妹骂人的台词真的太少了，而且一点杀伤力都没有，虞欢都不忍心继续刺激她了。

算了，看在她第一回穿书确实对她恶毒过的份上，今日她做个好人，不杀她，至于她的罪行和结局，就让沈自逍去定吧。沈自逍是酱油配角，戏份不重，想来没有崩人设的可能，以他刚正不阿的性子，将来有能力压制酆梓月后，一定会和她秋后算账。

“你走吧，我不杀你。”

反正她拿的是师徒虐恋剧本，杀她还是便宜她了。

虞欢收回雁落剑，侧过身去，不再看酆梓月。

“……”

酆梓月咬紧牙关，屈辱不甘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再次挥动双手，下落的雨珠便再次于半空中凝结成能要人性命的冰锥。

虞欢抬眼看半空中，接着转过身去，没什么表情地望着做无用功的酆梓月，心内想着她真无聊，明明打不赢非要死磕。

嗳~那就不能怪她下重手了。

两道身影便于雨珠冰锥中重新纠缠到一起，可惜酆梓月实在不是虞欢的对手，交手没几个回合又被打飞，撞到树干后摔趴在地吐血不止。

酆梓月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脸上身上都是脏兮兮的泥水，嘴角不断有鲜血溢出，她咬紧牙关不肯放弃，隔着雨幕怒视虞欢。

她不明白，为何重活一世，像虞欢这么恶毒的女人依旧有那么多人对她好，日子过得舒坦无比，什么风霜雨雪都不用经历，而她却过得比上一世还要凄惨，众叛亲离一无所有，深爱的男子死活不肯与她在一起，不论她怎么努力都得不到他的欢心。

“你不是我的对手，别白费力气了。”望着半身是血有些站不稳的酆梓月，虞欢叹气，“该说你傻还是痴，以沈自逍黜邪崇正的性子，既然圣果他不肯要，这鲛珠就算你抢回去了，他也未必会收。一步错，步步错，他是襟怀坦白如清风明月般的人物，玄极宗之变和你入魔，他势必都会怪到自己头上，心中煎熬万分，别说求生，以死谢罪都有可能，唉……”

酆梓月：“……”

虞欢说对了，沈自逍确实没有求生欲望，多次寻死，还想带她一起死。然事到如今，她已无回头之路，就算是错，那也只能错到底！

寒意将雨水冻成冰锥，疼痛和冰冷包围着酆梓月，她快撑不下去了……

封崭在旁边观察许久，眼看酆梓月快不行了，为了自己的计划，他忙飞身而起，看似去帮虞欢，实际假装失手被酆梓月擒住。

“别伤害他！”

一个转身的功夫，飞身过来想帮她的师父却被酆梓月趁机挟持，真特么闹心！

虞欢紧张地看着酆梓月，寒光棱受她操控贴满封崭全身，只要她稍微动一下手指，封崭就会被穿成筛子。

“把鲛珠交给我！”

酆梓月恨恨瞪着封崭，要不是沈自逍还在他手上，她这一刻便杀了他，再将他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什么正人君子正道战神，都是虚伪无耻的卑鄙小人！

月前，封崭找到她和师父，利用身份把师父骗走藏起来，之后用师父威胁她演今日这场戏。

“我一死何所惧，你尽管下手便是。”

封崭一脸无所谓地冷声，抬手覆在鲛珠上。

寒光棱的厉害虞欢是知晓的，若封崭没有失去金丹和修为，定有法子脱身，可他此刻仅靠鲛珠续命，要想化解酆梓月的围杀怕是不能。

“欢儿，你不必理会我，杀了这个魔族便是。”封崭朝虞欢浅浅笑着，面上把戏做足了，“师父……迟早都会死的，我不想看到你被人威胁，乖，听话，杀了酆梓月！”

虞欢摇头：“师父不要，徒儿不会让你死的，没了鲛珠，徒儿可以找别的东西给你续命。”

她欠楚魇的已经够多了，千年前没还，千年后他对她又有恩，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他出事。

便道：“师父，把鲛珠给她。”

“……不……”封崭满脸倔强地拒绝，话音未落，两枚冰锥便刺入他腹部，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染红衣衫。

“酆梓月！住手！”

虞欢急了，对着酆梓月大叫。

酆梓月旋身落到封崭面前，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短暂对上。

蓬莱。

封崭薄唇轻动，无声吐出这两个字。

是沈自逍所在。

酆梓月愤恨地瞪他一眼，接着抬手重重拍他一掌，将他拍飞的同时扯下鲛珠，而后头也不回地消失在雨幕中。

“师父！”

虞欢忙闪身过去接住封崭。

“咳咳！”封崭剧烈咳嗽几声，喘着粗气道：“不能让她跑了，快追。”

虞欢着急：“可师父你……”

封崭摇头：“师父无妨，你快追，阿离留下陪我便可。”

苏离夜一直跟着两人的，听了这话后，她立刻现身用灵力为封崭疗伤。

“……”

有苏离夜在，虞欢放心了些，顿一顿，起身去追酆梓月。

圣果已经被抢了一次，鲛珠不能再被抢走。

……

蓬莱。

冒着大雨离开槐虚，酆梓月片刻都不歇息，带着一身伤便往蓬莱岛赶去，她手上有鲛珠，鲛族有所感应，便将此事禀告给正在养伤的夜珩。

夜珩昨日同楚阙宁打了一架，没打赢还受了重伤，咋一听鲛珠在西海现身，他第一反应想到的是虞欢。

“她回来做什么？”

夜珩有些不解地出声，坐在他床前捧着药碗的凤夭夭同样不解，随后，两人打算去见虞欢一面。

……

蓬莱岛在西海北部，酆梓月本就受了重伤，飞落到岛上后差点昏死过去，全凭要找到沈自逍的信念支撑着没倒下。

大雨过后，岛上云雾弥漫，她不敢乱走，又怕会惊动岛上长眠的冰魔兽，便小心翼翼在沼泽密林中穿梭，深一脚浅一脚走了约半个时辰才来到千年前虞欢设下天罡罗刹阵之地。

酆梓月抬手擦去脸上的污渍和汗水，再眨眨眼，透过云雾打量前方，她感应到了，前面有灵力！

师父！

她面上一喜，紧接着加快步伐往前走，几滴血珠甩落到地上，一个阵法无声无息闪了闪。

天罡罗刹阵下封印着无数恶龙，酆梓月也是一条龙，她的血滴落到阵中，无意间惊扰了已陷入沉睡的同族。

“师父！”

很快，酆梓月在阵法中间找到了被灵障罩住的沈自逍。

沈自逍可谓是形销骨立奄奄一息，酆梓月将鲛珠套到他腕上后许久，他才醒转过来。

“月儿……”

刚醒来的沈自逍有些迷糊，他被封崭抓到此地关了一个多月，期间他想绝食自尽，但被封崭用灵力强行吊着性命，这会子戴上鲛珠后，虚弱到极致的身体才好转一些。

“师父，是我。”酆梓月欣喜不已地轻抚沈自逍的脸庞，泪珠控制不住从眼中滴落。

“你又受伤了……”

视线渐渐明朗，沈自逍回过神来，看到酆梓月嘴角带血脸上还有淤青和伤痕，瞳孔不由剧烈收缩。他拼尽全力坐起，凝眸细看酆梓月身上的伤势，见她伤痕累累血染半身后，面上露出痛苦之色。

“我没事的师父，我不疼。”

酆梓月看他变了脸色，连忙开口安慰他，为了证明自个儿没事，还想起身转几圈，然她伤得厉害，起身时拉扯到身上的伤口不说，胸口处蓦地一阵剧痛，一口污血喷出。

“够了！”

沈自逍看不下去，将她拉到自己怀中紧紧抱住。

还要多久，这种她为了他叛离正道各种受伤的日子才会结束？他真的累了，不想看到她为了救他而伤害无辜之人，更不想看到她为了救他而遍体鳞伤强颜欢笑。

“师父……”心中似有利刃划过，酆梓月痛到极致，她闭上眼回抱沈自逍，轻轻呢喃道：“我没事的，我真的没事，你看，我把鲛珠拿到手了，师父……会好起来的，我们找个没人知道我们的地方，一切重头开始好不好？”

鲛珠能续千年性命，今日之后，她不用再四处奔波了，也不用去找什么灵莲，她的师父会好好的，和她一起平静安稳的度过千年岁月。

沈自逍垂眸看着酆梓月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眼中酸涩，哑声道：“那些恶龙呢？”

千年前从此地逃走的恶龙，千年后变成了酆梓月豢养的爪牙，她用它们的血肉喂养乌涸，再利用乌涸寻找灵莲及对付旁人。

酆梓月痴迷地蹭一蹭沈自逍的颈窝，在他耳边轻声道：“师父，我答应你，不会再用那些恶龙来对付旁人，你也答应我，不要再管玄极宗和三界的事，就你和我，寻一处世外桃源，静静生活……”

“……”

水雾在眸中凝聚，沈自逍心如刀绞，他缓缓放开酆梓月，对她露出一个凄然的笑来，摇头：“不可能的……”

若他真抛弃一切和她远走高飞，那便愧对死去的师尊，愧对玄极宗所有人，更愧对天下苍生。

况且……他根本走不了……

“师父，我们先离开此地，旁的事情可以再商量。”

酆梓月怕再待下去会有什么不好的变故，便擦掉眼泪站起身，再伸手去拉沈自逍，想把他从地上拉起来，哪知拉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师父？”

她疑惑了。

沈自逍没说话，苦笑着伸手揭开衣摆，便见有无数细密地金丝缠绕在他双腿上，有些甚至往上将他腰肢都缠住。

“这是什么？”酆梓月蹲下/身，指尖凝了灵力想割断金丝。

沈自逍握住她的手，摇摇头：“是灵光，没有用的。”

千年前的屠龙之战，汐月门门主琼欢在此设下天罡罗刹阵，因灵力耗尽而剩下一个缺口没有封住，为补上这个缺口，琼欢献祭。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阵法是真补全了，万万没想到，阵法根本没有补全，只是有人隔一段时间过来用灵力暂时封住缺口而已，整个阵法实际并未连在一起，被封在阵法下方的恶龙随时可能冲破封印。

封崭便是千年前的楚魇，不知他使了什么邪术，将沈自逍变成了阵法的一部分，要想救他，就必须破坏整个阵法。

“我同你说过，这阵法下封印着什么。”沈自逍拽着酆梓月的手，神情严厉。

酆梓月瞪大眼看着沈自逍身上的金丝，发现它们正以极缓慢的速度往上爬，同时在不停汲取着他身上的灵力。

她看出来了，阵法要吞噬沈自逍！

“师父！”她急了，立刻唤出寒光棱，想用它割断金丝。

“不可！”沈自逍厉声制止。

酆梓月含着泪摇头，“我不可能看着你死……”

沈自逍方要说话，虞欢落了下来。

看到沈自逍的情况后，虞欢愣住了，“你要献祭自己完成阵法？”

怎么回事啊，酆梓月不是把鲛珠给他了吗，现在是什么情况？沈自逍宁死不愿和酆梓月离开，所以选择主动献祭自己完成封印阵？

还有，原来千年前的天罡罗刹阵到今日都没彻底完成，真是有够无语的。

沈自逍认得虞欢，忙要她阻止酆梓月破坏阵法。

酆梓月听了，竟扭头爬跪到虞欢脚下，再不停磕头，嘴里苦苦哀求道：“我知道你有办法救我师父又不破坏阵法，对不对？求求你，救救我师父，只要你能救我师父，我给你当牛做马，让我去死也可以！”

虞欢后退几步，“你起来说话，不要来磕头那一套。”

酆梓月满脸是泪地直起身，“那你愿意帮我救师父么？”

虞欢便环顾四周一圈，这阵法是她设下的，要撕开一个口子救沈自逍不难，就是怕封印在下面的恶龙会趁机跑出来。

正当她权衡利弊之际，前方的沈自逍忽然自尽了……

一切发生的太快，酆梓月和虞欢都背对着沈自逍，趁她二人都在看阵法，他偷偷取下鲛珠变成一柄利刃，再狠狠贯穿心窝。

代表着灵光的金丝为了汲取灵力，须臾之间将他整个人缠住，而后一点一点将他的躯壳和魂魄都化入阵法中。

“不——”

蓬莱岛上方响起凄厉无比的一声惨叫。

酆梓月连滚带爬扑到沈自逍身边，双手颤抖着想抱住他，可后者正在渐渐消融，耗尽全部灵力都不能留住。

“是我有愧于你，若有来世，我定偿还。”

沈自逍最后一次抬手轻抚酆梓月的眉眼，话毕，神魂与天罡罗刹阵融为一体。

他又在骗她，神魂都没了，怎还会有来世？

酆梓月跪趴在地上，眼中有血泪流出，少顷，她仰头长啸，身体化作一头暗红色巨龙，口中不停发出悲戚刺耳的叫声。

虞欢知道这叫声是什么意思，她在呼唤同族！

风云变色只在刹那之间，罡风四起，吹散岛上的云雾，堆积在天际的乌云互相碰撞，雷声阵阵间，有龙啸声从远方传来，那是回应酆梓月的同族，也是千年前逃走的那些恶龙。

而酆梓月，她一头撞向刚完成的天罡罗刹阵。

龙之尖角，连混沌结界都能撞开，莫说一个小小的封印阵。

虞欢忙出手阻止，但天上突然飞过来数条恶龙，将她暂时牵制住不说，其余恶龙还和酆梓月一起撞击封印阵。

“师姐——”

一片混乱间，楚阙宁的声音冷不防冒出，紧接着他飞落到虞欢面前。

“谁伤了你？”

虞欢眼尖，看到他胳膊在流血，眉头登时蹙起。

“不要紧。”楚阙宁摇摇头，下一瞬忍不住张开手抱住她，深深吸一口气，让鼻翼间充满她身上的香味，如此，思念渴望了多日的身体才好受一些。

“……”

虞欢吸口气，鼻翼间也全是楚阙宁身上冷冽的寒意，可她却一点都不嫌弃，反而情难自禁地抬手回抱住他。

心跳声“咚咚咚”，越来越快，跳动着、叫嚣着，开心，好开心，被他这样抱着……真的好开心……

留下……

想留下和他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结局要he还是……

ps：本文开始，萧湛之改名蔺[lin]沉渊，下一本就写他。

*

【小剧场】

隔壁《师父今天黑化了吗》的女主锦悦看完这章后表示有话要说。

锦悦：师徒恋好可怕！我决定了，我要早日出师！

蔺沉渊：你都学到什么了，就想着出师？过来。

锦悦：师父我错了，今天能不要灵修吗？

蔺沉渊：不能。

锦悦：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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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锦悦穿成一本师徒虐恋小说里的同名女主角，在小说里，单纯善良的她对高高在上的仙师蔺沉渊一见钟情，为与其朝夕相处故拜他为师。

蔺沉渊，一个所向披靡杀伐果断在黑化边沿反复横跳的三界大佬，一朝黑化，死心塌地追随他的锦悦就被吃醋的白月光女配弄死了。

是的，诸位没有看错，女主最后被女配给弄死了。

？？？

这剧情有毒！

论穿成虐文女主角要如何自救？蔺沉渊这个大佬师父天天都在黑化边沿反复横跳不说，白月光女配还是重生的！！！

系统：阻止男主角黑化，拯救三界苍生……

锦悦：我选择和男配跑路。

蔺沉渊：不，你只能选择和我在一起。

锦悦：qaq

三界皆不知，蔺沉渊其实身患顽疾，后来他破例收了第一个女徒弟，再后来他发现只有这个女徒弟能治他的顽疾。

锦悦：“师父，你这病叫渴肤症！”

蔺沉渊：“乖，过来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