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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沃尔特那样的事,苏文莉想和叶俊在教堂办婚礼的事,只能告吹了。不过两人结婚一年后,还是一起去了北平继续念书。
这些年来,随着整顿开化,戏子们的名声好了许多,再加上谢臻本就不避讳这些,于是叶鸽兴致好时,也会再去福月班登台唱几出小戏。还是在那留香阁里头,还是一抬眼便能看到谢臻坐在台下。
转眼又是个冬天,临近傍晚的时候,天空中便积上了阴云。
锣鼓声起了又散,叶鸽恰好午时陪着谢臻赴宴,多喝了两盅酒,他的兴头便怎么都压不住了,一连在台上唱了三四出,才被谢臻抱下来。
圆润的珠串随着淡金色的流苏,滑过叶鸽上了妆的粉面,谢臻伸手为他拨开,而后又在那朱色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唱了这么久,不累吗?”
叶鸽靠在他的肩上摇摇头,半含慵懒地笑着:“不累的,我还想给先生唱。”
“可再唱先生就要心疼了,”谢臻也温柔地笑笑,然后将叶鸽抱到了后台的梳妆镜旁,熟练地取过了卸妆用的东西:“还想唱咱们明日再来,今天可不许了。”
“再说,外头天气不好,等下了雪路就不好走了,鸽儿听话。”
“明日再来,先生说话可要算话的。”叶鸽口中嘟囔着,却乖乖地扬起脸来,方便着谢臻给他擦拭脸上的粉墨。他喜欢唱戏,可更喜欢跟谢臻在一起,这样无论做什么他都是开心的。
浓妆卸去,露出了小鸽儿好看的眉眼,褪去了十几岁时的稚气,带上了些许成熟的味道,却依旧纯净如昔。
谢臻垂眸瞧着,终是忍不住又在他的眉心吻吻,笑笑说道:“我说的话,何时不算过了。”
等到两人又在那后台厮磨着卸完妆,换好冬衣出来时,天空中已然飘起了雪花。
叶鸽一面冷得将下巴缩进毛领子中,一面却又忍不住伸手去接雪片玩,直到被谢臻搂着进了车里,却还是巴巴地望着窗外的大雪,心中盘算着等会该怎么哄得先生同意,让他出来多玩会。
谢臻哪里会看不出他这样的小心思,早已留了后手。两人刚回到小谢宅中,还不等叶鸽开口,他便从公文包中,取出了叶俊和苏文莉寄回的信件。
叶鸽顿时眼前一亮,当真是忘了玩雪的事,转头就缠着谢臻要看信。
那信中并未说什么要紧的事,向叶鸽他们问过好后,便说起今年何时回沧城过年的事。除此之外,信封中还附带了张巴掌大的明信片。
叶鸽的注意力一下子被吸引住了,那明信片上照得是一处街道,虽是黑白无色的,但仍可想象得出那街上的热闹,远远地还能看到一角高大的宫墙。
叶鸽举着那张明信片看了又看,而后凑到谢臻的身边,揽着他的胳膊问道:“先生,这上面就是北平吗?”
谢臻托托眼镜,低头看着叶鸽手上的明信片,目光微微地顿住了。
这上面的场景,他有些陌生可细看之下,仍能瞧出几分旧日的影子。在那些难以言说的旧岁中,他曾不知多少次经过那里。只不过那时,他的心头总是沉沉地压着各种诡计与阴霾,终究是没有留心过太多景色。
如今对着这街景,再回忆起往事,谢臻以为自己会愤恨会沉重,但……却没有。
他心中剩的,仅是一点说不出的感慨,原来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
谢臻转过头,看着叶鸽凑来的笑容,干净又澄澈,给他又蒙上了层温柔的暖意。他终是揽过叶鸽的肩膀,与他一起拿着那张明信片,点头说道:“这就是北平……我在那边的时候,还叫北京来着。”
叶鸽听后,蹭着谢臻的手臂继续问道:“那北平城是不是特别大,特别热闹?”
“是,”谢臻微微阖眸,顺着叶鸽的话回忆起往事:“北平很大,比咱们沧城大得多,也热闹得多。”
叶鸽眨眨眼睛,继续追问道:“那北平是不是有很多戏楼、戏台子?”
谢臻点点头,摸着叶鸽柔软的鬓角说:“有很多,前朝最后那几年,宫里宫外都喜欢听戏,北平有整条街都是戏楼。”
“那……”叶鸽放下了明信片,眼眸微转轻声问道:“他们唱的花样多不多,好不好??”
谢臻又笑了起来,积着的思绪散去几分,抱着叶鸽说道:“他们唱的花样虽然多,但是都不如鸽儿唱得好,若是鸽儿学会了那些唱段,一定比他们唱得都好。”
“先生哄我的吧。”叶鸽喃喃着,却还是弯了嘴角,将脑袋埋进谢臻身前。没过多久,又忍不住拿起那张明信片,边看着边继续问谢臻北平的见闻。
“鸽儿,我带你去那边看看好不好?”忽地,谢臻亲亲叶鸽的侧脸,开口提议道。
叶鸽愣了下,他自从幼年被卖入福月班中,几乎连沧城都没出过,更不用说北平那么远的地方了。
谢臻搂着他继续说道:“北平很繁华,有很多好看的景色,新奇的玩意。有大戏楼,大教堂……我带你去看看,好不好?”
叶鸽不断地听着谢臻为他描述北平的样子,一座他从未去过的城,在他的心中渐渐现出了模样。
他点点头,嗅着谢臻身上微苦的香味,满含期待地说道:“好呀,先生带我去,带我好好看看那里。”
看看先生口中的宫墙戏楼,看看先生……曾经生活过多年的地方。
当天晚上,谢臻便让程六订好了北上的车票,直到入睡前,看着映在床帐上的雪影,叶鸽缩在谢臻怀里,还缠着他讲过去在北平发生的故事。
夜深了,谢臻目光温柔地望着在他臂弯间,终于沉沉睡去的叶鸽,无声地亲吻上他微扬的唇角。
他的小鸽儿一定在做极好的梦,梦中他们坐上了北上的火车,沿着望不到尽头的铁轨,穿过漫天的大雪,远行远行……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番外结束,头一次真的有了不舍。
或许想着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着,咕咕和先生去了北平,又会遇到好些异事,多年后谢家的后人还能翻出泛黄的老照片,是他们在大戏楼下合影……
能写到现在,真的很满足。
老实说这篇的数据实在不太好,每次上榜都几乎垫底,后来就emmmm连榜单都莫得了~
但是写的时候,特别是写咕咕的时候,都贼有劲头,我大概还是更适合傻白甜文吧
每天看到大家留评论时,也贼开心~想到明天开始大概就没有新评论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接下来,就是关于小花妖与无情道的故事啦,已经听大家的意见,改名叫《无情道的海棠糕》了
在这里,还是求个收藏吧~~
还有就是,围什么什么什么脖,是叫银雪窗下一只鸭,但是上的不多,偶尔晒晒猫什么的,反正不会有四个轱辘的东西hhhhhhh
最后,感谢大家陪我写完了咕咕与先生的故事,希望下篇文还能看到熟悉的人~
《无情道的海棠糕》
古代捉妖单元故事,小甜饼~预计五月下旬开
前无情道后真香攻x海棠妖异美人受
芙蓉糕甜八宝软,松仁酥透蜜流香
人人都夸五味斋中的糕点好,掌柜棠生更是人美爱笑手艺妙,一时间成了多少春闺的梦中人。
可这又有什么用?
棠生勾起唇角,一手挑起某无情道的下巴,冷笑着问:“你什么时候才能梦到我?”
起初有人告诉李避之,斩妖司旁开了家糕饼铺,他只是淡然摇首:“不可贪口腹之欲。”
后来他自己亲去几次后,尚能坚守大道:“不过味道略好。”
等到某日入了那掌柜的红纱帐,旁人再问起时,他却仅能道一句:“甚香。”
棠生挑眉:“香,什么东西香?糕点吗?”
李避之赧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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