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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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孤单的雪人随着冰雪消融,渐渐的越来越瘦,终于在府尹夫人来的这天早上,和其他积雪一起消失无踪。
送府尹夫人走了之后,贝安歌在绕着将军府偌大的园子,缓缓地散着步,顺便看看府里的年味儿准备得如何。
今天已是小年夜,府里一片喜气洋洋,丫鬟们都换了新的冬衣,颜色是贝安歌亲自挑的。娇黄、果绿、水粉,全是漂亮的马卡龙色系。
色彩好看了,样式就得简洁,束腰束袖,方便活动。每人三套,一个颜色一套,把丫鬟们开心得不行。
也没欺负嬷嬷和男仆,换了稳重些的颜色,也是一人三身袄子,皆大欢喜。
挑颜色时,马文德倒是犹豫了一下,问是不是颜色太浅,太容易脏。贝安歌却说,咱将军府还在意这个?三套换得过来,赏心悦目才第一重要。
马文德先还不以为然,没几天,发现丫鬟们穿得桃红柳绿的,果然将军府的春天来得比以前早多了,大伙儿心情都变好了,干活也更勤快了呢。这才明白夫人的良苦用心,又对着将军大人夸赞了一番。
将军大人倒是喜怒不形于色,只淡淡地道:“小钱而已,夫人开心就好。”
夫人当然很开心。
夫人现在带着丫鬟们视察工作,心情美丽到爆棚。
关于王氏那事儿,她眼珠子都没转,就料到了是元阙的手笔。元阙用刀杀人、借刀杀人,都不奇怪,但居然没杀人,而是让曲夫人抹脖子自尽,这就很奇怪了。
他是怎么办到的?得回来问问。
元阙回来时,已是满天繁星。贝安歌在磕瓜子,那只曾经用过接药渣的花瓶又立在了一丈开外,贝安歌“噗”一下,又“噗”一下,认真地往花瓶里吐着瓜子皮。
元阙进得怀玉楼,迎接他的正是一地瓜子皮。
贝安歌立即从椅子上跳下:“夫君回来啦,夫君工作好忙啊。”
工作……又是大华国的贝言贝语,元阙也习惯了,知道就是差事的意思。
怀玉楼里地龙向来烧得暖暖的,元阙卸下虎皮氅子,往后一扔,凌云稳稳接住,抱着虎皮氅子退到外间去了。
“有进步。”元阙瞥了一眼地上。瓜子皮不再是满天飞舞的样子,明显紧紧围绕在花瓶周围,比药渣的范围要小得多了。说明贝安歌对准星的把握有了长足的进步。
这女人要是愿意接受自己的训练和教导,假以时日,又是一个小三。
可惜,她好像志不在此啊。
果然贝安歌对元阙的表扬只开心了一会会,牵着他的手兴奋地喊了三声“真的吗?真的有进步吗?夫君不是逗我开心吧?”
也不待元阙回答,就拉着他去了饭厅。
“夫君工作太辛苦,一定饿坏了,快开饭吧。”贝安歌乐呵呵的,还主动接过妙如手里的一碗白米饭,端端正正地放在元阙跟前。
小年夜的晚饭终于没有了“楚河汉界”,满满当当一桌,既有合元阙口味的,也有贝安歌爱吃的。
“夫君,曲夫人自尽了。”贝安歌道。
“嗯。”元阙显然不想居功,淡淡地道,“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往后不用再提心吊胆。”
“夫君是怎么让她自尽的?”
元阙眉头微蹙:“我没让,是她自己的选择。”
“好吧,说错说错。”贝安歌咯咯一笑,“那我重说,她为何要自尽?”
元阙悠悠的:“缺德事做多了,老天也看不过去。我不过是派人把天牢里的实情跟她说了说,她可能自忖熬不过,不如先行了断吧。”
贝安歌听得瞠目结舌:“看来天牢里很可怕啊,是啥样啊,也跟我说说呗?”
元阙深深地望她一眼,差点望穿她的灵魂。
“你不宜听,听了会……”他停顿。
“会怎样?”
“会变难看。”
变难看?这理由鬼扯得……竟然让人莫名快乐啊!
贝安歌眼睛都亮起来了:“所以夫君觉得我是好看的吗?”
逻辑鬼才,不服不行。元阙其实原本想说,听了你会吃不下饭,可是临到话要出口,鬼使神差地换了一句。
不过元阙也不在意,你要这么理解……那就这么理解吧。
小话而已,夫人开心就好。
“明日就是除夕,夫君还要去衙门吗?”贝安歌问。
“衙门二十六就开始年歇了,要正月初六才开。但城防却不可一日不顾,所以这兵院歇不歇的,跟我关系也不大。”
“嗯嗯,当然是正事儿要紧。南密百姓安居乐业,全靠夫君这样的将士舍身取义、保家卫国呢。”
小嘴挺甜,说得元阙心里暖暖的。
“夫君,有没有觉得咱府上人太少,没有过年的喜庆?”
元阙并不爱热闹,但想了想,贝安歌说得也有道理,便道:“明天团年饭,叫上青瑶吧。她来京城三年,我倒有两年在外打仗,每年除夕她都是一个人。”
其实只要宋青瑶不作妖,贝安歌也并不讨厌她。毕竟她年纪小小的姑娘家,一家子被灭门,只剩她孤零零一个人,想想也是怪可怜的。
可她偏偏行事总是一股莲味儿,还疑似跟曲夫人勾勾搭搭,显然心思不善。
身世悲惨,可不是心思不善的理由啊。
贝安歌平常就不愿意搭理她。
但贝安歌也知道,平常不搭理可以,但除夕这种重要的日子,自己还是得拿出将军夫人的气度来。
便道:“不止要叫上青瑶呢,我想在将军府办个游园会,把养生堂几十口老老小小接过来,一起吃个团年饭。”
元阙一愣。
这个委实有点意外。他知道贝安歌给京城的一家养生堂捐了五百两银子,但他以为那就是贝安歌一时兴起,像其他贵妇那样,施舍穷人啊、捐修寺庙啊,算是给将军府积德行善,却没想到她挺当真。
小事而已,夫人开心就好。
虽然元阙平常怕吵,但过年这种特殊时候,他倒也不介意府上热闹点。元阙立刻把马文德叫了来,用最简洁的语言,表达了最直白的想法。
第一,夫人牵头,立即操办。
第二,不吝花钱,务必热闹。
第三,划定范围,严格执行。
这三条都非常好理解,马文德立即、马上、当场就和贝安歌商量了起来。
其实究其三条,第三条最重要。将军府颇多机密之处,事涉南密机要,不宜外人进入。马文德建议从醍醐园往北、所有门户全部关闭。席设怀玉堂东厅,以怀玉堂往南为界,加上东边一个大花园,作为游园场所,足够养生堂几十号老老小小游玩。
这个建议得到了贝安歌的认可。无论是元阙日常办公的嘉丰苑书房和秘室,还是上回所见的神秘小院,都在醍醐园内,其实是将军府最早的一个园子。
现在作为主建筑的怀玉堂和怀玉楼一整个中轴线建筑,其实是扩张了地盘之后新建的。
怀玉堂东厅十分阔大,最多可以设上十桌,养生堂的几十号人完全不成问题。几桌宴席的食材对将军府来说也是小菜一碟,贝安歌甚至还提议明天索性搞一场焰火会,让平常孤单的老老小小们彻底玩个开心。
焰火会……马文德被夫人的异想天开给震惊了。
眼神递给元阙,却只见将军大人嘴角略一抽搐,语气平静地道:“小打小闹而已,夫人开心就好。”
夫人真的很开心。
想到明天将军府即将迎来大婚后最热闹的一天,贝安歌格外期待,更别说这场热闹还是自己的提议、自己的心血,贝安歌坐在宝镜前,一边往脸上涂着椰子油香膏,一边嘴里愉快地哼着小曲。
元阙又去嘉丰苑见了一位来访的神秘人物,回到怀玉楼,恰好就听到贝安歌的小曲。
“大华国的曲子?”他问。
“是呢。”贝安歌回过头来,“夫君,明天要跟大伙儿一起吃团年饭哦,你怕不怕?”
元阙沉默片刻,再开口竟有些尴尬:“害怕的可能是他们。”
“……”贝安歌眨了眨眼,没明白元阙的意思。
不过不要紧,很快她就知道她夫君的功力。八岁到八十岁通杀,不是虚的。
只不过,这个“通杀”,就真的是“通杀”的意思。
……
贝安歌来到南密国的第一个除夕,天气晴朗,万里无云。碧空清澄怡人,阵阵微风吹来,竟有些萌春的暖意。
昨晚将军府连夜派人去了养生堂,一听说要来将军府过吃团年饭,养生堂顿时炸了锅,就连腿脚不便的老人都声称自己还是可以努力走几步的,希望能和大家一起去将军府吃团年饭。
将军府的下人们也觉得新鲜。
“刚刚我跟着田嬷嬷出去买菜,街上的人都问,听说将军夫人要请养生堂的可怜人吃饭啊?”
“他们消息倒很快。”
“外面传说可多了,最近我们出去办差事,总有人盯着瞧,哟,将军府的人换新冬衣了,夫人真阔气啊。”
“夫人来了,咱们的确更好过了呀,以前洗衣裳哪有热水,还不是夫人关照的。”
“听你们这口气,就是怨以前将军怠慢你们了?”
众人一看,是望月楼的晴翠。
“呸,有你这么理解的吗?”
“你倒一直跟着表小姐没吃苦,但别忘了你也就是个下人,还看不得别人有点好了。”
众人立即三三两两地散去,把晴翠晾在那里,气得脸都白了,当场决定回望月楼再告一状,让表小姐知道夫人在下人中间挑拨离间,败坏将军的名声。
午后,申时过了些许,怀玉堂外头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喧嚣。
“养生堂的人来了。”杏兰进怀玉楼通传。
贝安歌正在换衣裳梳头,笑道:“都是小猴子精变的吧,隔这么远我都听到声音了。”
“孩子们觉得新鲜,闹个不停。张主事桂嬷嬷他们都在,前头人手足足的,看着他们不让翻天呢。”
贝安歌好生感慨。
这场景好熟悉,又好遥远。在女明星的世界里,这不就是熊孩子们春游或者参观的场景吗?
换了一个世界,原本不喜欢孩子的贝安歌,都开始怀念熊孩子的喧嚣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青瑶:不搞事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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