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0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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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名远播的元大将军,终于安静地躺在怀玉楼的大床上。
他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绷带,棱角分明的俊脸因为失血过多、略显苍白。受伤的元大将军,因这安静与苍白,竟有了一丝温柔的味道。
“元大将军,要不要抱个软枕呀?”
大床边放着一张躺椅,贝安歌躺在躺椅上,侧着身,娇娇柔柔地问躺在床上的元阙。
几曾何时,贝安歌在雪地里着凉,回来就生了病。那天晚上,元阙就睡在这张躺椅上过了一夜,还给贝安歌塞了个抱枕。
那场病,是他们从相互防备、到渐渐伸出关心的触角的一次契机,至今想起来,贝安歌都觉得甜蜜。
此刻元阙受伤躺在床上,换了贝安歌来照顾他,再提软枕,那是亲密的嘲笑。
“不要软枕。”元阙声音低沉。原本是伤口影响了他说话,但意外地有了磁性,别有一种魅惑。
“贝贝……”他轻唤。
“嗯?”贝安歌撑着小脸,“元大将军快使唤我哦,等你伤好了,我可就不听使唤了。”
“我想看看你。”
脖子上的伤,让元阙无法顺利的转动,他只能可怜巴巴地望着床帐的顶篷。
贝安歌从躺椅上起身,索性坐在了床边,握住元阙的手,低头温柔地望着他:“夫君若嫌药苦,我也可以出去买糖。告诉我糖官人在哪条街上?”
元阙拽过她的手,轻吻着:“贝贝就是我的糖官人。”
这男人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脉,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一聊就死的死神大人,什么甜言蜜语都说得出口。
贝安歌的手被他的嘴唇轻抚着,痒痒的,不由弯起手指,在元阙的鼻尖上轻轻一刮:“我家夫君真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怪不得一个两个的,都惦记呢。”
这是说刘容和宋青瑶啊。
元阙微微一怔,认真地问贝安歌:“贝贝,宋家虽是灭于刘容之手,但终究因我而起。我想以青燕表妹的名义捐一家养生堂,你会介意吗?”
贝安歌垂下眼帘,反握住元阙的手。
一切的介意,都因没有安全感。元阙有责任、有担当,贝安歌信任他,不会和过世之人争无谓的长短。
更何况,宋家尚有宋青瑶这个后人,以宋家的名义捐略有不妥,但宋青燕和元阙有过婚约,元阙想以宋青燕的名义捐,贝安歌完全能理解。
贝安歌抬起眼睛,眼神中亮亮的,像是闪着星星一般。
“重情重义才是真男人。我非但不介意,还要跟夫君一起去办。让青燕表妹的生命用另一种方式延续,希望她在天之灵能得到一些安慰。”
至于曲旋儿……
贝安歌知道,她已经不可能再弥补什么。曲皇后亦是危在旦夕,曲家倒掉也是早晚的事,曲旋儿这个姑娘,从头到尾,她的人生就是一场悲剧。
入睡前,贝安歌终于没能拗得过元阙,还是没有睡那张“不太舒服”的躺椅。
她睡在元阙身边,小心翼翼地挽着他,不去碰触他的伤口。
纱帐外,灯火未灭,贝安歌欺负元阙不能转头,大喇喇地望着他。
元阙的余光感觉到炙热的凝望,笑道:“小傻子快睡吧,脸上的汗毛都要被你数清了。”
“不睡。我要一直看着你,我怕你飞掉。”
孩子气的话逗笑了元阙:“你今天才怕我飞掉?自从我知道你是大华国来的,我就天天怕你飞掉。”
飞不掉了。
这天晚上,贝安歌又入了梦境。梦境里没有角色、没有演员,甚至没有拍摄现场,只有导演大喊一声“杀青!”
贝安歌从梦中惊醒,看到身边入睡的元阙,呼吸均匀、面容温柔。
真好。一张床,两个人,谁也没有飞掉。
……
有人怕对方飞掉,有人却插翅也飞不掉。
听闻长公主刘容被囚禁,满朝皆惊。
又听说刘容在宫中望乡堡私设刑室、囚禁朝廷命官、还纵容护卫携带武器入宫,在宫中行刺,桩桩件件,皆指向谋逆大罪,没人敢替刘容说半句话。
尤其是那些平常与刘容来往甚密的官员,惊骇得第二天就称病告假。
粗略一算,第二日告假的京官竟有三十五名之多。加上前期娶了枉留情女子的数十名,涉事的京官已近百名。
密帝震怒,当场又吐了血。
但他依然没有松口,只关照太子,先软禁起来审查,并要防止她畏罪自尽。
这是不打算痛下杀手的意思。
太子也是绝,将刘容关在望乡堡之后,突然发现这地方很好。
破。旧。阴森。还有刑具。
更重要的是,成全刘容对斯兰国的眺望。
刘容被关在望乡堡的偏殿中,手足戴着沉重的镣铐,寸步难行。
偏殿中,一应陈设皆是原来的模样,太子派人打扫干净,又将尖锐之物全给收走。
刘容冷笑:“怎么的,怕我自尽?谁先死还不知道呢。”
她自认怀揣着斯兰国的玺令,哪怕是出于对斯兰国的忌惮,密帝也不会杀了她。
只要不死,她就有翻盘的机会。
太子刘慎却并不急审她。派了羽林军高手对她严加看管,只提供简单的生活用度,一日三餐不减,但也不丰。
头一天,刘容甚是傲气,拖着沉重的镣铐缓缓地在殿内踱步,对前来送饭的侍卫不闻不问。
第二天,傲气似乎稍稍收敛。或许是晚上戴着镣铐睡觉十分不便,刘容的脸色有些灰败,模样也憔悴许多,看着食盒里冰冷的饭菜,冷冷地斥责:“喂猪呢?”
第三天,望乡堡依然是死一般的沉寂,连鸟儿都飞不进来一只。刘容锁在屋子里,只有阳光照进屋子时,光阴中的尘土是活的,除此之外,没有一件能活动的东西。
侍卫再次进来送餐时,刘容终于忍不住了:“刘慎呢?”
三天,一共说了六个字。
头三个“喂猪呢?”,后三个“刘慎呢?”
刘慎只想说:“理你呢!”
成王败寇,世界从来都是这么现实。从刘容被囚禁的那一刻起,不仅围绕在她周围的官员们四散,就连她精心培植多年的胭脂令,也瞬间分崩离析。
大理寺办案十分顺利,一路顺藤摸瓜、势如破竹。就在刘容被擒的三天,大理寺又接连捣毁几个胭脂令据点,收获令人惊喜。
所以太子刘慎并不是那么急着让刘容交代。他就要晾着刘容,晾到她没脾气,晾到她着急。
第五天,刘容愤怒了,第一次摔了碗碟。
可令人绝望的是,太子命人送餐,居然都是金属餐具。
摔不烂。摔得极其没有气势。
“刘慎他在怕什么,不敢见本殿吗?”愤怒之下,刘容终于放弃了三个字三个字往外蹦的傲气,暴跳如雷。
可一瞬间,她就后悔了。
因为郎英从门口缓缓进来,衣冠胜雪、皎皎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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