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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母更加愤怒:“你们已经离婚了,你还纠缠她干什么!”
“妈,你冷静点,我没事的。”洛溪见状赶紧安抚她,随即又看向席安烨,“你能不能先出去,让我跟我妈好好说几句话。”
席安烨难得迟疑了。
“反正你的人都在外面,我总不可能跳楼逃走吧?”洛溪冷冷道。
洛母闻言更加忧虑,握着她的手轻轻颤抖。
等席安烨走了,她才问:“你们到底怎么回事?不是已经离婚了吗?”
洛溪说:“有些事情还没说清楚。妈,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等你病好了,我就接你回家。”
洛母看着她,隐隐约约似乎察觉到什么:“你不会是想……”
“我不是小孩子了。”洛溪替母亲把床又摇了回去,“我答应你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
“妈,我先走了,你好好保重身体。”洛溪走到窗前,将窗户关了大半,只留了一条小缝通风,“现在天气慢慢转凉,别冻着了。”
洛母叹了口气:“开着吧,我想吹吹风透透气。”
洛溪手上顿了顿,“好,那晚间记得嘱咐护工关上。”
洛母没再劝她,只在洛溪转身的瞬间,偷偷抹掉了眼泪。
出门的瞬间,洛溪脸上连最后的温情都不剩。
她看着等候在门外的男人,她深吸一口气:“走吧。”
陆昀走的当天,洛溪已经重新搬回了席安烨的别墅。
家里的佣人见到她回来,居然还挺高兴,但见她两天都神思不属,也有些担忧。
“夫人,你的电话响了很久,不接吗?”
洛溪闻言这才回神,看了眼桌上的手机,来电显示——
张明鉴。
她辞职报告交了,公司公告也发了,不知道张明鉴还能有什么事找她。
刚接通。
“你真的不来了?”张明鉴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什么?”洛溪没反应过来。
“还有两个小时陆昀的飞机就要起飞了。”张明鉴说,“我是让你跟他保持距离,但也没让你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吧。”
洛溪面无表情:“我现在住在席安烨家。”
“沃特?”张明鉴顿时惊了,“你这效率也太高了吧?”
他隐约有猜到洛溪想做什么,但却没想到这么迅速就入了虎穴。
“那你真不来了?”他的声音顿时低了下来,像是生怕被人听到似的,“阿昀这一走,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
洛溪有片刻的恍惚,半晌才说:“不了。”
电话挂断,她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了很久,直到席安烨从楼上走下来。
“在想什么?”一只手从身后伸出来,绕过她的脖子,抚摸着她的脸。
洛溪吓了一跳,本能地往旁边躲,眼底闪过一丝措不及手的惊慌。
他们从前从未有过这样亲密的举动,曾经有多渴望,此刻就有多恐惧。
“你怎么下来了?”她意识到是席安烨,脸上划过一抹闪躲。
“该吃饭了。”席安烨似乎并未察觉,脸上的表情仍是淡淡的。
这两天席安烨甚至没有去公司,办公也是在书房,其余时间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她,又像是防着她。
洛溪一直想找机会查找一些当年留下的资料,却始终没有找到。
吃过饭,席安烨接到一个电话,回来后神情有些凝重,跟她简单嘱咐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洛溪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心脏怦怦直跳。
“我吃饱了,想休息一下,你们不要上楼来打搅我。”她放下碗筷,对佣人说。
这两天她胃口都不是很好,佣人也并没有察觉到异常。
上楼后,她假装进了房间,实际上是摸进了席安烨的书房。
他们还没离婚的时候,这里大部分时间总是上着锁,或许从那时候开始,席安烨就一直防着她。
可那会儿,洛溪对此一无所知,也从未想过要调查什么。
现在起了这心思,这里反倒不上锁了。
可能是席安烨走得匆忙忘记上锁。
她也没深究,开门就进去了。
都说书房最能反映一个人的性格,光看这里的装修布置,实在不难想象这里的主人是个多么乏善可陈的人。
不仅无趣,而且及其冷漠自私。
真不知道当年自己怎么会看上他,就凭一张脸吗?
洛溪嗤笑一声,随手翻了翻桌面上的文件,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了书柜后的保险柜上。
密码会是什么?
她还在猜测,书房门突然开了。
洛溪陡然一惊,毫无防备地跟席安烨的目光撞了个正着。
“你怎么回来了?”她下意识从书柜里抽了本书出来,“我闲得无聊,想找本书看。”
“事情处理完了。”席安烨淡淡道,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不动声色:“你什么时候对这种书感兴趣了?”
洛溪看向封面,是一本很专业的财经书籍,她脸上挂上了一抹讥讽的笑容:“你好像从来都没有真正了解过我。”
席安烨一愣,表情有些复杂起来,也没再追究她为什么会出现在书房里,只说:“你想看什么书我可以帮你找。”
“算了。”洛溪将书放回书柜里,“没心情。”
走出书房的一瞬间,她与席安烨擦肩而过,轻轻侧头问了他一句:“我们现在这样算什么呢?”
此时天空划过一声轰鸣,一架飞机从头顶掠过,洛溪下意识抬头向窗外看去,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突然丢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席安烨注意到她的表情,神色更是复杂,最终却什么都没有,转身离开了。
此后三天他都没有再回来,洛溪徘徊在保险柜前试密码,前两次都错了,再错一次,保险柜就会报警,她就再没有机会了。
席安烨这个人实在是太难以捉摸,跟他相识20年,又一起同吃同住了五年,洛溪对他的了解却依旧寥寥无几。
她头疼欲裂。
佣人看她面色不佳,忙问:“夫人要不要请医生过来看看?”
“不用。”洛溪看着这个在席家做了很多年的佣人,无意间生出一个不着边际的念头。
似乎席安烨还是个挺念旧的人。
“席总还没回来?”她问。
“没有。”佣人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夫人,先生他其实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不在乎您,前阵子他经常喝得大醉回来,在梦里还在喊着您的名字。”
“是吗?”洛溪对此无动于衷,表情淡淡的,“午饭不用做了,我吃不下。”
说完她转身又上了楼。
书房的门一直没锁过,不知道席安烨到底怀揣着什么心思。
又或者,保险柜里根本没有她想要的东西,所以他才压根不担心被发现?
洛溪焦虑地在房间里踱步。
拉开床头柜,她意外地在里面发现了她和席安烨的结婚照。
那是她俩唯一一张结婚照,事实上他们连婚纱照都没拍过,这张照片还是婚礼当天拍下来的,洛溪一直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当初离开时原本想要带走,却怎么也找不到。
这会儿却在这里发现了。
她看着照片中笑靥如花的女孩和面无表情的男人,心底陡然生出一股怒气,用力将镜框往地上一砸,玻璃应声而碎。
此时,另一张照片从里面滑了出来。
那是一张已经微微有些卷了边角的老照片,可因为保存良好后面又封了塑,照片上的男孩女孩依旧面容清晰。
那是5岁的洛溪和8岁的席安烨。
他们的第一张合照。
这张照片洛溪没有一丁点印象,也必然不是她自己放进去的。
望着照片,洛溪的眼角微微湿润起来,不为照片里的人,只为那些已经回不去的时光和已故的人们。
她将照片翻转过来,发现背后写了一串日期。
下一刻,她灵光一现,猛地擦掉眼泪,冲进了书房。
洛溪看着近在眼前的保险柜,心跳如雷,手指颤抖,惬意顿生。
可最终,她还是勇敢地将那串输入了最后一次密码。
滴滴两声。
保险柜开了。
两年后——
“下班了,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话音一落,办公室很快就只剩下洛溪一个人。
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
她不慌不忙地收拾东西。
锁门,按电梯。
外面起风了,办公大楼里只亮着寥寥几盏灯,高跟鞋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出了几分寂寥。
这两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席安烨入狱,席氏易主,洛溪也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东西,将母亲接回了家中静养。
这之后,她没有再从事金融行业,也没有再接触跟娱乐行业相关的工作,而是选择进了一家传统的出版社,成了一名编辑。
她至今仍然不知道,那份放在保险柜里的文件,以及那一串密码,究竟是否席安烨有意为之。
可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太重要,她有了新的生活,而他已经一无所有。
走出公司,洛溪看了眼手机,这才看到江素素的微信,还是下午4点多发过来的。
说明天周末,问她要不要出来一起吃个饭。
她忙到现在才看见。
【9:18
可以啊,你想去哪吃?
9:20
我刚刚下班,今天被老板逮去开会,说社里今年效益不好,年终奖估计要泡汤了,还不知道怎么去跟那群小崽子交代,想想都累得慌。
9:25
[图片]
9:26
还是忍不住买了杯奶茶,这天气喝冰的果然冻嘴,不过我已经让老板给我少冰了。
9:27
好甜
】
她一股脑发了好几条信息,江素素也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一直没有回复。
路过一块大led屏幕时,偶然听到几个女孩子兴奋的尖叫声,她抬起头,一张巨大的演唱会海报映入眼帘,少年背着吉他,缓缓走向大海,风衣的一角隐没在浪潮中。
明明是寂静无声的画面,她却仿佛听到了海浪拍击石头的声音,重重地撞进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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