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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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上弦之壹与战国回忆

七夜用织田信长的卡行动，已经有一阵子了。

毕竟在没有了阿龙，又已经和鬼杀队达成共识的情况下，坂本龙马的英灵卡已经基本没有价值了，不如早早换掉。

在通讯不发达，鬼杀队也没联网，全靠会说话的鎹鸦沟通的大正年代，七夜早就做好了迟迟没有茨木童子消息的准备，因此心态到也算平和，一路就靠投石问路这么走了下来，中途还遇到了鬼杀队的“恋柱”甘露寺蜜璃，相处了一段时间才因目的地不同而分别。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茨木童子的消息比七夜预料要早地出现了，所以他才会把当前目标从“顺便找找无惨吧”改成“总之先搞定茨木童子”地出现在这个地方。

倒是没想到宇髄天元居然也在，不过多一个主动打白工的当然是好事，宇髄天元主动要跟过来倒也无所谓，如果有什么杂碎挡路正好交给宇髄天元，他就负责打茨木童子这个boss就行。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需要准备什么？”宇髄天元看起来有点跃跃欲试。

都英灵织田信长了还能准备什么啊，七夜直接告诉他：“吾不需要准备，随时可以出发。”

虽然有点时代感的日语用词跟宇髄天元一聊起来好像有点奇怪，不过既然这是英灵织田信长的口癖，七夜也不打算改了，就当是一个令人更加信任他是织田信长的细节好了，本来相隔四百多年，有这种不同也正常。

宇髄天元倒是谨慎，抽空把该准备的都准备了，才跟着七夜出发。

目标的山其实还挺大的，如果茨木童子不主动现身的话，找起来也挺困难——不过这仅限于其他人。只要靠近一定范围内，七夜就会对茨木童子产生感应，所以真找起来还是挺快的。

有个问题是，山附近的大家都需要活着，虽然最近这山里有鬼的传闻很多，但为了生计，还是有些心怀侥幸的人白天入山打猎或砍柴。

从老婆婆那里得到这个消息后，七夜也就不急着大白天过去了，而是等到傍晚，害怕的人都匆匆下山了，才带着宇髄天元进山，不然万一跟茨木童子打起来动静太大，引起山崩什么的害死无辜路人怎么办。

对此，宇髄天元内心十分感慨地点了个赞。

不愧是织田信长！在不惹到他的时候，果然心胸宽阔！

天暗的很快，七夜和宇髄天元随便爬了爬山，太阳就没了。

月光把森林照耀得鬼影重重，宇髄天元精神也紧绷了起来，觉得这环境随时冒出个鬼来都不奇怪。

“说起来。”七夜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这里有个不怕阳光的鬼’——这个消息，那个什么无惨知道了吗？”

宇髄天元愣了愣，深思了起来：“不清楚，这附近的鬼之前被清理了一遍，有一定可能跟消息传出去的时间错开了……不过继续传下去的话，鬼舞辻无惨早晚会知道的吧。”

“回头用这个消息勾他出来。”七夜已经想好了把茨木童子送回英灵座后，回收鬼舞辻无惨身上圣杯碎片的计划，“太能躲了，吾可没这个耐心陪他再玩一千年捉迷藏。”

宇髄天元觉得这个办法很华丽的样子：“不过不知道他会不会上当。”

“加重砝码。”七夜道，“细节回去再说。”

宇髄天元心事重重地点头，又是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又是担心现在并不是最好的时候，万一变成集体给鬼舞辻无惨送菜鬼杀队全灭就完了——不过有织田信长的话，应该没关系吧？信长公肯定把这些不利因素都算进去了！既然这样还能提出这个计划，也许真的能成！

七夜带着宇髄天元往山的中心走去，因为他一直没有感觉到茨木童子的气息，他觉得往高处走走，他的“英灵雷达”的覆盖范围就能大一些，所以倒也算目的明确。

不过走到半山腰的时候，七夜忽然感觉到了绝对不是茨木童子的气息。

注意到七夜停下脚步，侧头朝某个方向看去，宇髄天元也提高了警惕，手放在了自己其中一把日轮刀上。

他没有对七夜就站在这里不动的决策提出什么质疑，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陪着七夜按地不动。

大概过了十几秒，宇髄天元也感觉到有谁在接近。

有别于风吹过时轻柔的莎莎声，一片寂静中，踩断枯枝时清脆的断裂声，间续地向他们靠近。

对方的步速并不慢，很快就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宇髄天元：“！！！”

他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对方那异于常人的六只眼睛，以及眼中写着的字。

“他是上弦之壹！”宇髄天元瞬间把两把日轮刀都拔-出来握在了手里，有意识地控制着呼吸法，让自己心跳从惊吓中平稳下来，手也不要出汗，毕竟打起来的时候，一点细节都可能使自己毙命……

但这怎么可能冷静得下来啊！！！

这可是实力仅次于鬼舞辻无惨的强大的鬼啊！！！鬼杀队这么几百年了连上弦之陆都没干掉过，更别提上弦之壹了，实力差距他想都不敢想。

反正想了也没用，他又不会因为这个就落荒而逃，只希望不辜负自己多年的锻炼吧。

上弦之壹是个如果忽略那异常的眼睛，能看出来原本英俊长相的青年，可能因为活了太久，气场十分沉稳，还带了几分高高在上，看得出是习惯了当上位者的人。

不过宇髄天元好歹也是见过织田信长的人了……甚至织田信长就在他身边站着呢，因此倒也对上弦之一那充满压迫力的气势适应良好。

上弦之壹倒是一开始注意力就没放在宇髄天元身上。可能是非人之间的吸引，他所有的眼睛都看着七夜，还很有闲心地感慨了一句。

“鬼杀队的柱吗……看起来倒是比之前那些要像样。”

“…………”

七夜被六只眼睛看得差点精神污染，忍不住悄悄提高了跟织田信长的同步率，才终于能忽略心中毛毛的感觉。

不过大概是气质问题吧，七夜的不说话让宇髄天元以为他是不屑，干脆包揽了交流任务。

“不，我才是柱，这位大人只是顺路。”宇髄天元这么说着，终于让上弦之壹分了点目光给他。

上弦之壹：“…………”

宇髄天元半是不爽，半是为了让自己显得不那么紧张地开口吐槽：“喂喂，你这什么眼神啊！”

看垃圾的眼神也就算了，为什么看起来好像还有点失望！我才是鬼杀队的柱这件事真是对不起了啊！

接下来，上弦之壹就再次无视了宇髄天元……有七夜在场，他看不上其他人，觉得没有沟通的必要，强者才有特权。

比起鬼杀队的那个柱，反倒是看起来更年轻的这个家伙，给他的感觉很不好，让他忍不住也警觉起来，下意识地不愿意主动动手。

“你们也来找不怕日光的鬼？”他问道。

鬼舞辻无惨前一阵才开了上弦会议发了一阵脾气，上弦们也就从善如流，哪怕装样子也比之前更加积极了一点，除了找青色彼岸花，也顺便找找不知道为什么活到了现在的坂本龙马。

上弦之壹对坂本龙马兴趣不大，不过他倒是确实一直有行动，虽然只是到处乱逛找吃的，顺便等鬼杀队自投罗网，能不能得到消息都是看运气。

然后，他就在路过附近的时候，听说了那个传闻。

山上有吃人的鬼，还会在白天出现——吃人的鬼确实存在，但能在白天出现这个限定一加，上弦之壹就不怎么信了，不过反正已经路过了，他就干脆上山看看情况。

没想到，不怕阳光的鬼没见到，倒是有优质口粮先送上门了。

其中一个优质过头了，上弦之壹在警惕的同时，起了搭话的心思，因为他莫名感觉对方有点熟悉。

到底是哪里熟悉呢……？

上弦之壹几百年的记忆堆在一起，一时半会有些没有头绪，但他又觉得这不是错觉。

“正是。”七夜语调听起来带着些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也不是光去调整心态了，还顺便根据上弦之壹的出现，重新列了个勾引鬼舞辻无惨出来的计划，比之前的要更靠谱一些。

听到七夜的回答，上弦之壹倒是对自己听到的传闻稍微重视了一些。

他生前也是在鬼杀队呆过的，这么几百年下来，也很了解鬼杀队的行动方针。

肯定是已经有队员在这里出过事了，并且鬼的实力很强，否则不至于让柱级别的人，和一个实力这么强大的外援来这个山里。

但要说很重视，又有些矛盾，因为他没有发现后勤部队和其他队员，就光秃秃这么两个人来了，感觉似乎里面有什么内情。

上弦之壹生前好歹也是个武士家族的族长，和那些没脑子的鬼不一样，这种程度的分析对他来说很简单。

宇髄天元还没想好要不要按计划，用不怕太阳的鬼这个消息勾鬼舞辻无惨出来，七夜这算是先斩后奏了，因此他不禁有些着急地欲言又止：“信长公……”

“……信长、公？”

就像是花街的堕姬对龙马这个称呼有印象一样，上弦之壹也随着宇髄天元的这声呼唤，记忆飞速倒带到了生前的回忆。

作为人时，在战国时代出生的上弦之壹，终于想起了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奇怪的强者产生了熟悉感。

有着之前还被鬼舞辻无惨强调过的坂本龙马的前车之鉴，上弦之壹立刻意识到了一个猜测。

他睁大了眼睛，内心充满震动。

——难道这个家伙，是织田信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