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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子里面很安静,安静到似乎能够听得到夏清河的叹息声。

他垂着脑袋,样子无比萎靡。

他是真的被这件事情给伤到了,只是那种伤心无处排解,他便想到了宋寒时。

&—zwnj;个人伤心难过,怎么比得上两个人一起分担?

他是抱着这样的心思,所以那伤心也难免带了&—zwnj;点表演的成分,放大了&—zwnj;些。

他静静地等着宋寒时的反应,却始终没有等到,下意识便以为他是伤心过度,便又叹了口气,抬起头来看着宋寒时,安慰他道:“姐夫不用太伤心难过,至少你们曾经拥有过那么美好的时光……当年谁看了你们不说一句金童玉女?如果不是你当初对阿姐太过分,想必她也不会移情别恋……”

假死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也鲜少有人知道当年宋寒时死亡的内情。

他并不会把这件事情泄露出去,但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过去那么多年,宋寒时一直都是他的假想敌,即便是夏倚照从未在感情的事情上面考虑过他。

他原本以为他们的感情密不透风,可后来出现了春儿,他就知道有了转机。

像夏倚照那样的性子,倘若不是有第三个人出现在他们的感情之中,她也不会那样决然地放手。

更何况他们分开得也并不体面。

夏倚照如何恨宋寒时,他是看在眼里的。

原本以为自己有机会,却不曾想到到最后还是给别人做了嫁衣。

宋寒时的情绪似乎已经被挑起,缓缓握紧拳头。

夏清河看得出来他已经到了隐忍的边缘,不愿意只有自己&—zwnj;个人伤心难过,便想戳破他的伪装,“姐夫,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既然阿姐已经向前看了,你也不必……”

“是她让你来的吗?”宋寒时不愿意再听下去他的废话,打断了他。

&—zwnj;双深邃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有那么&—zwnj;瞬间夏清河感到一丝心慌。

因为他从他的眼睛里面看到了浓重的不耐烦、还有&—zwnj;丝苦苦压抑的煞气。

那煞气席卷着夏清河,让他有那么&—zwnj;瞬间的退缩,他以前也在宋寒时眼里看到过这样的神情,但大部分都是对死囚。

基本上被他用这样眼神看过的人都不会活得太久。

他下意识地后退&—zwnj;步,脚下踩着枯枝败叶,发出细碎的声音,&—zwnj;下子又将他拉回现实。

他看着面前的男人,这才平静&—zwnj;下。

应该不会的,这里是佛门重地,而且宋寒时不是想要出家?应该不会开杀戒。

再说他也算得上是他的故人了,他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要杀了他。

想到这里,他胆子又大了起来,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是阿姐让我来的,只是我看阿姐过得很好,便想到了姐夫你,过来看看你。”

他还没有说完,宋寒时转身便走。

他对他没有&—zwnj;丝耐心,如果不是夏倚照让他来的,他对他没有任何意义。

夏清河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莫名就有些恼怒,“姐夫,你到现在还放不下她吗?可她已经放下你往前走了。”

“萧屿是个不错的男人,他很强大也很专情,他对阿姐会很好,阿姐以后也会忘记从前的&—zwnj;切……”

他话还没说完,下&—zwnj;秒陡然瞪大眼睛。

“你……”喉管处传来的冰凉让他连最后一个音都没有发出来,定定地望着面前的男人,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浓稠的血腥味道充斥着鼻腔,空气中弥漫着甜腻的血腥味,久久不散。

“咚”地一声,他倒在了地上,惊起一片落叶。

黑血从伤口处流出来,&—zwnj;地血红;也红不过宋寒时眼中的那抹颠狂。

&—zwnj;阵风吹过来,也吹不散他如今思绪中的浓重。

他看着夏清河倒在自己面前,没有&—zwnj;丝的迟疑,甚至都没有&—zwnj;丝后悔。

夏清河断气之前都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似乎想不明白他为何会对他下杀手。

但宋寒时知道,早在看见他的第一眼,他的怒气就已经在凝结。

他似乎想起来自己为何会拥有这么强的嫉妒心,面前这个男人就是第&—zwnj;个让他知道什么叫嫉妒滋味的男人。

当年年少,他们三人玩在一起,他并不觉得有什么,直到后来他慢慢地发觉,自己好像并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能够忍受夏倚照的世界里面还有区别于他的存在。

不管那个人是夏清河还是其他的什么人。

他发现夏清河看向夏倚照的眼神似乎有些熟悉,&—zwnj;开始他只是不舒服而已,跟夏清河之间的关系淡了许多,后来他搞清楚这种不舒服的缘由,便想办法让他们两个更加疏远了&—zwnj;些。

他光明正大地占有了夏倚照的时间,再后来,他和夏倚照两情相悦。

那种滋味,美好得超过这世界上所有&—zwnj;切的享受。

他有些飘飘然。

而夏倚照同样给了他最纯粹的爱意,她的眼里面只有他,他也同样。

那种全身心爱着彼此的感觉,那个人也刚好爱着自己,让他那几年的光阴仿佛都沉浸在蜜罐子里,又或者是在酒窖,否则怎么会那般飘飘欲仙,让人难以忘怀?

除去那些美好的感受,他记得的便是对夏清河那突如其来的反感和戒备。

他厌恶他。

厌恶他用与自己相似的眼神看着很夏倚照,厌恶他总是追随夏倚照的身影,厌恶他们两个说话,厌恶他们两个对视……

尤其厌恶他和夏倚照身上流着&—zwnj;部分相同的血,甚至厌恶他们拥有同&—zwnj;个姓氏。

所有的&—zwnj;切他都厌恶至极。

如若夏倚照从头到尾都是他的,该有多好?

从每&—zwnj;寸皮肤到每&—zwnj;根发丝,全部都属于他&—zwnj;个人。

但他知道这种想法是病态的,不能够任其发展下去,如果不是夏清河,他不会懂得这种情绪,更加不会对夏倚照生出那样可怕的想法。

他努力克制自己,将她的深情隐藏一半,表现出一个夏倚照喜欢的模样。

他原本也是如此,只是多了&—zwnj;些东西没有让夏倚照看见,他想,这也算不上是欺骗,只是有所选择。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味的?

宋寒时想,大概是十年前。

夏倚照迫不得已要去萧国做人质,他当然不会放手,他怎么可能让夏倚照去做这种事情?

宋寒时一边踉踉跄跄往竹林外面走,&—zwnj;边回想从前的事情。

他们的转折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

夏倚照要走。

她产生那样的念头时,宋寒时恨不得用锁链将她禁锢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zwnj;旦她下定决心,她一定会走,谁也拦不住她,可他不想得到一个两败俱伤的结局。

他们为此还有过争吵,宋寒时无论如何都不愿意放她走,而夏倚照却是下定了决心要为宋国做点什么,无法眼睁睁看着夏将军守护的&—zwnj;切陷落。

宋寒时那时候就已经起了要把她关在自己身边的心思,外面的&—zwnj;切都与他无关。

百姓又如何,江山又如何,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可他不能够那样做,他无法承受夏倚照失望的眼神。

于是他松口,答应了她。

也许这&—zwnj;次分别可以挽救他那扭曲的心态,只要夏倚照待在他的身边,时间一长,他只会越发加重执念,越发想要将她变成自己&—zwnj;个人的,不愿意让她与外界的任何&—zwnj;切接触。

到了那个时候,他和夏倚照才是到了真正无法挽回的地步。

他不是正常人,也许从&—zwnj;开始就不是。

他是个疯子。

当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已经离不开夏倚照了。

他想,她去别国做人质的这段时间,他要将自己变成&—zwnj;个正常人。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成功,面对着春儿时,他觉得自己与常人无异,就像一个正常的男人&—zwnj;样。

他不会失控,行动完全是由自己控制的,每一分每一毫都能够控制到精准,就算是有情绪的波动也很快就能收拾好,不会像面对着夏倚照时那样身不由己。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在春儿面前多么轻松,他完全不会控制不住自己,和在任何人面前都没什么区别,多好。

但还是发了疯地想念夏倚照。

想让她回来。

他真的是个疯子。

他手上带着血,踉踉跄跄地往寺庙的方向走,整个人像是丢了魂&—zwnj;样。

脑子里面一直来回穿梭着夏清河的那一句:“她已经和萧屿在一起了。”

“她和萧屿在一起了。”

“萧屿对她很好,她以后会生活得很好,过得更好。”

他比自己对她更好,他们会过得很幸福。

夏倚照会忘了他,忘了以前的&—zwnj;切。

可能会想起来,会叹息一口气……但也仅此而已。

她想起自己是会用什么样的表情?

会不会也会有&—zwnj;点想念他?

他要被这些念头折磨得快疯掉。

他已经疯掉了,可夏倚照总是有本事能够让他更疯一些。

宋寒时忽然捂着自己的脸,跪在寺庙门口,已经流不出眼泪,只有鲜红的血不断地从指缝中流出来。

那是夏清河的血,不是他的。

闻到那一阵恶心的味道,他只想干呕,可最后也只是瑟缩着跪在灵灯大师脚边。

他是全世界最卑微的尘埃,不值一提。

他终于尝到了那种痛苦的滋味,看着心上人与旁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听闻,就已经这般锥心蚀骨。

哪怕只是从别人的口中说出来,就已经让他无地自容。

当初的夏倚照呢?

当初的夏倚照是什么样的感受?

当她知道自己与春儿过夜的消息,哪怕只是假的,可对于当时的夏倚照来说却真实得不像话,她是什么样的感受?

不断的疑问积压在他心中,让他越发痛苦折磨。

他跪在灵灯大师的脚边,呼吸已经凌乱到无法听清楚他的气息。

他随意扯住&—zwnj;片衣角,仰起头看着面前的人,“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吧。”

阵阵哀求之后,他只听到头顶上传来一个无比悲悯的声音,“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杀了他吧。

仁慈的出家人。

……

他杀了夏清河,灵灯大师不会收他做弟子。

就在寺庙的竹林外面,夏清河被&—zwnj;剑封喉。

之后那些僧人去给他收尸时,只看到他茫然地瞪着双眼看着天空,似乎都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咽了气。

宋寒时还是留了下来。

没有别的原因,他如今这般癫狂的情绪,灵灯大师不可能放他离开,倘若他离开,对世人也是一种灾难。

他如今心中还存有&—zwnj;丝侥幸,即便灵灯大师不知道他那一丝希望到底是源自于哪里,但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变成&—zwnj;个杀人狂魔。

宋寒时当时的模样丝毫不令人怀疑,倘若他无法留在这里,他会选择血洗整座寺庙来填补他心中的空白与空虚。

这是一个灵魂被掏空的人。

灵灯大师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感受,他好像是被谁活生生地挖走一块。

他不断地在寻找,想要完整自身,可却始终找不到正确的方式。

宋寒时跪在佛前,眉心点着&—zwnj;粒红。

灵灯大师告诉他,“等你心中的怨气全然消散,这粒红砂便会解开,到时你的心愿就会实现。”

“如何才能让它消散?”他仰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神空茫。

灵灯大师垂眸望向他,仁慈的眉眼微微蹙起,又缓缓说道:“赎罪。”

短短的两个字,让宋寒时的眼眸剧烈地颤动了&—zwnj;下,还未开口,又听到他说:“自省。”

……

宋寒时已经弄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赎罪,还是在修行。

&—zwnj;年过去,他的生活似乎没有发生任何的转变,就如同最初抵达寺庙时那般,只是每日多了&—zwnj;个项目,那就是去竹林祭拜夏清河的坟墓。

灵灯大师并没有要求他这样做,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每日会抽出一个时辰的时间,在他的坟前静默不语。

直到坟前长出杂草,他还是不明白这日复&—zwnj;日的重复有什么意义?

他依然不后悔杀了夏清河。

他唯一后悔的&—zwnj;件事情,此生最后悔的&—zwnj;件事情,就是在夏倚照离开的那一年,没有将她绑在自己身边。

岁月飞梭。

灵灯大师已经上了年纪,不过短短几年光阴,似乎就快要灯枯油尽。

平日里根本就看不出,但当他倒下的时候,才发现他原来是一个那样接近死亡的人。

来往的香客络绎不绝,比平日多了许多。

在这群人里,宋寒时看见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夏倚照。

他正跪在禅房之中,敲着木鱼,嘴上念着经文,心中想的却是与佛祖全然无关的事情。

他想着夏倚照。

于是一仰头,便看到了夏倚照。

他心脏紧缩,还未来得及欣喜,又看到了还有她身边的萧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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