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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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窗户破掉的瞬间,有个黑影从偌大的空洞中冲进了房间,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秦江樒将手中的匕首丢了出去,齐风琬只听到了一声利器刺入肉体的声音,那黑影跌出了窗外,再没了动静。
“别出来。”秦江樒丢下了这三个字后跳下了床,在齐风琬开口说话之前,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齐风琬心下有些感叹,这秦江樒动作倒是真快,不愧是传说中的暗卫,确实有一手,她什么都没来得及看清。
一面腹诽着的齐风琬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把袖箭藏入了被子里,十分镇静地盯住了秦江樒身影消失的窗口,内心倒是并不感到恐惧。
片刻后,秦江樒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了窗户外。齐风琬一时有些疑惑,奇怪他的身形怎么胖了一大圈,仔细一看后她发现,原来是因为秦江樒的肩上扛了一个人。
秦江樒动作利落地把肩头扛着的人丢进了房间,之后才跟着从窗户跳了进来。那个被他无情丢下的人在落地的瞬间发出了一声闷哼,之后便再没了动静。
齐风琬注意到,有淡淡的血腥味在房间蔓延开来。她指了指在地上躺着的人,向着秦江樒询问道:“这是刚才动手的人?”
秦江樒摇了摇头:“那个人在外面草地上躺着,这个人是……我朋友。”
齐风琬一愣,没想到秦江樒对待朋友的方式竟然会如此粗暴。
秦江樒叹了口气,走到床边:“我朋友受了点伤,能不能帮他看下?现在出门找大夫,不太方便。”
“我去叫浅豆进来,上次是她帮你包扎的。”齐风琬从床上坐起,再次向秦江樒确认了一次:“王府的人当真都可信吗?”
秦江樒点了点头,表现得十分肯定。
于是齐风琬再次相信了他的话。她正准备出门去叫浅豆的时候,眼尖地发现秦江樒正准备往床上坐,她突然想起了什么,慌忙叫住了秦江樒:“阿樒,等等!我在床上放了东西,你小心点!”
听闻此言的秦江樒小心地掀起了被子后,就看到了整整齐齐摆在角落的五枚袖箭,一瞬之间,他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
他本想向齐风琬问些什么,但等他抬起头去找齐风琬的时候,齐风琬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他低着头思考片刻,还是放弃了再问些什么,抬脚走到躺在地上的那人边上,把人夹起来开始往榻上拖。
齐风琬领着浅豆进来的时候,秦江樒已经将人在榻上安顿好了。趁着浅豆给人上药疗伤的功夫,齐风琬向秦江樒询问了一下情况。
“这人,到底是谁啊?”齐风琬环胸站在一旁,侧过头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人。
这人看起来和秦江樒差不多大,皮肤白皙五官精致,属于让人见之不忘的类型,是和秦江樒走不同路子的“美男子”。难怪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呢,好看的人大概也会相互吸引吧?
秦江樒轻咳了一声,对此人做出了介绍:“这是,我的同僚——巫马修。”
“同僚是指……”齐风琬一愣,她没记错的话,秦江樒在朝堂上可没有什么正式的工作,唯一的一件他自己承认的,似乎就是所谓的“暗卫”了。
秦江樒明白她要说什么,面色平静地点了点头。
齐风琬抿住了唇。她自己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时的她纠结的事情竟然是:暗卫难道是根据颜值选人的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如此俊美?
“那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
“阿修为了保命,把袭击他的人引进了瑞王府。”
秦江樒眼中难得有阴云密布,齐风琬看得出,此刻的他大概正处于十分气愤的状态,也难怪他刚才待人会如此冷漠。
不止是秦江樒,齐风琬此时也颇有些怒火中烧,她转头看向秦江樒,脸上满是笑容:“天色不早了,我现在可以让浅豆回去睡觉吗?”
这话的意思就是,我不让人给他治了,请让他到一边自生自灭去吧!
秦江樒瞥了眼躺在榻上、伤口才刚被包好一半的巫马修,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先留他一条命,我得问问,今天的人究竟是哪方的势力,是不是针对圣上来的。”
“好吧,都听你的安排。”齐风琬耸了耸肩,表示没有异议。
当天晚上,浅豆为巫马修处理伤口的时间比之前秦江樒那次要长上许多,齐风琬一度怀疑,这可能得归功于秦江樒将人摔在地上时引起的“二次伤害”。
大概是受此影响,巫马修醒来的时间也比当初的秦江樒要晚上许多。
毕竟他还是个重伤之人,齐风琬和秦江樒最终还是没狠下心把人直接丢出府去,他就这样在瑞王府上躺了整整五天,才终于在一个傍晚悠悠转醒了。
巫马修睁眼的瞬间,就听到耳边传来一声冷淡至极的声音:“醒了。”
说话人使用的不是疑问语气,而是肯定语气,巫马修一下就知道了他是谁,神情激动地投去了注视的目光:“阿樒!真的是你!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秦江樒冷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在激动之余,巫马修脸上又浮现出疑惑之色:“不对,我分明是昏倒在瑞王府的,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你知道我被瑞王抓了之后,闯入瑞王府,将我救了出来?”
一直在边上站着的齐风琬有些待不住了。她的目光在巫马修和秦江樒之间来来回回转悠了几圈,最后定格在秦江樒脸上:“他摔傻了吗?”
秦江樒十分严肃地考虑了一下这个问题,最后摇了摇头:“我想,应该没有。”
直到齐风琬出声之时,巫马修才注意到房间里还有第三个人,他转头看向齐风琬,勾起了嘴角:“这位小姐莫非是阿樒的姐妹?”
“不,我不是。”齐风琬双手环胸,气定神闲地往身后的墙上一靠:“我是瑞王府的女主人——还需要我继续介绍下去吗?”
巫马修身形一顿,有些僵硬地摇了摇头。
“还是再跟你介绍一下吧,我不是他的姐妹,”齐风琬的头向着秦江樒的方向偏了偏,表情变得暧昧起来:“我是他的妻子。”
巫马修脸上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些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就表面上来看,他如今的状态似乎比昏迷时还要糟糕些。
“你……是瑞王?”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巫马修的嘴唇都在颤抖。
秦江樒的点头给了巫马修致命一击。
巫马修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似乎突然想通了什么一般一拍脑门:“难怪……难怪我之前引到瑞王府的人,最后都是有来无回,原来你就是瑞王。原来是这样……”
“我打断一下,”齐风琬双手叠成塔状抵在了下巴上,表情有些晦暗不明,“你是叫巫马修,对吧?你已经不是第一次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引进瑞王府了?”
巫马修咽了口唾沫,有些迟疑地点了点头。
齐风琬脸上顿时堆满了笑容:“那行吧,今天的药你一定要好好喝,我会帮你放上适量的、有助于伤口恢复的泻药的。”
巫马修忽然觉得,有一股寒意自背后蔓延开来,一直蹿到了全身各处。
“阿琬……”秦江樒轻轻拉过齐风琬的手,小声提醒道:“他伤还没好。”
齐风琬思考片刻,觉得他提醒得有道理:“说的也是,不能让人死在瑞王府,脏了我家的地。也罢,等他伤好以后,捆起来打一顿就完事了。你来帮我捆?”
秦江樒坚定地摇了摇头:“我来帮你打吧,他皮糙肉厚的,你别伤了手。”
在床上躺着的巫马修尽量放缓了呼吸,减小了动静,并打定主意,等他一把伤养好,就迅速且悄无声息地从瑞王府溜走。
齐风琬不是在开玩笑,她是当真想把巫马修抓起来打一顿。即使这次巫马修把人往瑞王府引的事情没有引发任何可怕后果,齐风琬还是不准备放过他。
万一那天秦江樒和之前喝了酒那回一样,因为醉酒根本没有醒怎么办?那秦江樒岂不是完全成了刀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齐风琬就想立刻往巫马修伤口上撒一把盐,好让他长长记性。能等到他伤好后再对他进行教育,已经是她容忍的极限了。
齐风琬原先以为秦江樒会对自己的行为进行阻止,从二者的对话来看,秦江樒似乎十分习惯于被这样对待。她已经做好了打算,秦江樒若是反对的话,她就偷偷摸摸进行,反正这个苦头,她一定是要让巫马修尝尝的。
如今秦江樒竟然同意了,齐风琬心下略有些惊讶,之后便理所当然地要求起秦江樒帮她的忙。
在夫妻二人齐心协力的合作之下,巫马修暂住于瑞王府的时间成功由原来的小半个月翻了一番。
时间之所以会延长,是因为齐风琬在秦江樒的帮助下,对巫马修进行了一番“鞭挞”。
齐风琬对此不止毫无心理压力,甚至还想向巫马修收取这段时间他待在瑞王府所欠下的医药费、伙食费、住宿费和代管费。
最后让她取消这个行动的原因是,她无意中听到秦江樒和巫马修之间的谈话。她倒不是有意要偷听的,只是巫马修的叫声太大,她隔着半个院子都听到了他那一句:“你说什么?我被顶替了?”
齐风琬在自己的屋里坐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决定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了不让自己一看就是去偷听的,她特意端上了巫马修的药,光明正大地站在了门口听着。
屋内,巫马修和秦江樒正在就前者即将失业一事进行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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