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柒汐和雅妮走的很潇洒,什么也没有交代,只留下那个死而复生的小姑娘孤零零地瘫坐在原地默默哭泣。
她们之间的对话并未回避旁人,一旁远远目睹了这一切的士兵们,隐约听着两位大人“我们、他们、石头、草木”的吵了一架,却完全不知道她们说的什么意思,眼见着俩人刚吵完架就立马手拉手亲亲密密离开了,不由面面相觑,满脸的瀑布汗:真不愧是神使啊!这脑回路岂是我们这些凡人能跟得上的?
再看看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孩,又都犯愁了,一时有点拿不准该如何处理地上那女孩。
但如果放任不管,这女孩出了什么差池,将来那两位要是忽然心血来潮问他们要人,他们又没法和交代;要是留人看管吧,那留下的就不能去搜刮财物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同僚发财狂欢,凭什么啊!
幸好里面有两个士兵不想参加这种残忍的“放松”活动,便自告奋勇留下来看管。
剩下的士兵松了口气,纷纷道了声辛苦,然后顺势四散开来,继续加入肆无忌惮的狂欢中去了。
冲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天,人类垂死前的惨叫回荡在夜空中,杀戮还在继续,稻香城血流成河,赤地万里。
这一夜,不知有多少生命沦为了刀下游魂,又不知有多少无辜百姓家破人亡。
这场“胜利者的狂欢”整整进行了一夜,直到晨曦洒落才慢慢结束。
英娘捂着耳朵闭着眼,将整个脸埋进两膝间,就这样一动不动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坐了整整一夜,她已经不哭了,因为眼泪早已流干。
就在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的时候,那个深埋在记忆深处、她永远也不会忘记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就是她吗?”那透着玉色的声音温和地问。
“是的,大人。”旁边有人恭敬地回答道。
英娘慢慢抬起头,肿成桃核的眼睛眯起,透过朦胧的视线,望向那个曾让她朝思暮想的身影。
与记忆中的青衣公子不同,今天的李盎一身戎装,少了几分温润儒雅,多了些许杀伐之气,他背对着朝阳,整个脸埋在阴影里,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看不清表情。
这一刻,所有的愤怒、委屈与哀怨终于找到了发泄口,英娘怒吼一声,也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气力,猛然从地上蹿起来,扑向李盎。
但是枯坐了一夜,让她四肢僵化,动作缓慢,还没跳起来就被李盎身旁的护卫一把按住。
“为什么!为!什!么!”英娘一边奋力挣扎,一边声嘶力竭地嘶吼着,那凄厉的声音如杜鹃哀鸣,字字泣血。
“锵——”
护卫气势汹汹拔出佩刀,却被李盎制止。
李盎走过去,在英娘面前蹲下去,也不在意她那满身的血与泥,伸出双手轻轻揽住她,将她揽入怀中。
时隔多年,英娘再次回到了记忆中那个温暖的怀抱,嗅到了那种令人安心的气息,深吸一口气,她慢慢停止挣扎,静静倚在了令她一直贪恋的怀抱里。
“很抱歉,发生在你身上的事……其实我也很难过。”脸颊抵住的胸膛微微震动着,英娘听见对方用沉痛的语气说道,“也许你并不相信,我其实不愿意见到任何一个安平人死去,因为每个安平人对于安平国来说,都是宝贵的、不可或缺的珍宝!”
“但……这是战争,我的孩子。”李盎长叹口气,无奈道,“如果此时不立威,何以服众?如果此时不立威,将来何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为了减轻将来不必要的人口损失,为了剩下的那百万安平人,我只能选择牺牲稻香城,牺牲你们……所以稻香城是伟大的,城中的军民是伟大的,历史会铭记你们,铭记稻香城。”
英娘垂着头,双手紧紧攥着袖子,沉默了半晌,然后她听见自己用沙哑的声音小声问道:“必须……这样吗?”
“必须这样。”
“……”
“所以你能谅解我的苦衷吗,孩子?”
“……”
原本以为已经干涸的眼泪再次流淌了下来,慢慢划过脸颊,轻轻落在唇边,只是那唇角却压不住的上扬着,那是一个讥讽的角度。
“我……原谅你了……大人。”
三天后,甲一风尘仆仆回到营地,此时讨伐大军也整顿完毕,于是李盎一声令下,讨伐大军拔营起寨,离开了稻香城。
此时昔日美丽富饶的鱼米之乡已变成了一片烧焦的残垣断壁,只有食腐的鸦鸟在废墟上空盘旋不去。
也许是稻香城一役过于残忍,起到了“杀鸡儆猴”的震慑作用,之后的几座城池一见讨伐大军到来,立刻大开城门不战而降;而李盎也乐以体现自己的仁慈,与城守签订约守之后,便不取分毫的离开了。
当然这并不算完,像是选派城守家人回南方诸城当质子、在城镇要位安插自己人、建立贸易往来、高军响征兵等等……此类一系列后续并不用李盎操心,这些后勤工作都在“巾帼玫瑰”千钰的指挥下,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要是遇见什么天灾人祸,她还会放粮救灾,安顿灾民,着实为李盎在百姓中赢得了不少好名声。
果然有个好妹妹才是成就大事的坚实根基啊!空暇之余,我们的摄政王大人这样感慨着。
刚柔并济的政策果然更为收买了人心,不久之后,安平国百姓口中的谈资已经从血屠稻香城,渐渐过度到了李盎的仁心宅厚和优厚的征兵政策上面去了。
半个月后,李盎的讨伐大军与小皇帝的平反联军相遇,柒汐派甲一去对付对方的侦察兵,效果奇佳。
平反联军很快就失去了“眼睛”,陷入了处处被动挨打的境况,这种“盲态”没坚持多久,统帅就受不了了,赶紧下令后撤,一直撤回临安河对面,这才敢扎寨安营。
凭借天险把讨伐军扼阻在河对面后,统帅立即下令向都城发急件,请求增援。
听完八百里加急军情,小皇帝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丞相借机上奏,说老将领玩忽职守,不堪大任,而且母系祖籍还是南边的,请小皇帝三思。
小皇帝想了想,觉得丞相说的在理,便顺势撤换了平反联军的统领,派遣自己的心腹将领过去。
然而这却是平反军失败的开端,新的统帅有忠心,却没有才智,急功近利,急于表现,不顾老将领的劝说,毅然率领军队渡过河去奇袭讨伐大军。
然而因为有柒汐他们小队的存在,平反联军的动向被李盎掌握的一清二楚,所以这场奇袭是注定“奇”不起来的,平反联军被以逸待劳的讨伐大军歼灭了大半,新上任的将领也死在了此役。
老将领临危受命,果断断尾求生,抢先渡河,将剩下的联军连夜撤回长乐城,这才保住了剩下的兵力。
此役,李盎搬出了置办的一半家当,蒸汽热武器的杀伤力果然不可小嘘,不但向安平人展示了南方势力的财大气粗,也侧面展示了新兴科技的巨大力量,也为日后安平国的改革进行了良性铺垫。
平反联军颓势已定,龟缩在长乐城苟延残喘,都城内更是人心惶惶,不得已,小皇帝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姗姗来迟的圣殿援军上。
小皇帝那边难受,李盎这边就肯定舒服了,原本许多暗中观望的城镇,都或明或暗向讨伐大军抛来橄榄枝,而“清王侧”这套说词,则在整个安平国流传开来,李盎原本在百姓中就不错的口碑,也因为他遭受的“委屈”而高涨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民间渐渐流传起“皇帝失德,理应让贤”的流言。
就在这时,寒冬的第一场大雪,在安平国闹哄哄的内乱中,悄悄降临了。
恶劣天气阻碍了战事,讨伐军只得暂时驻扎临安河畔,控制了水上运输,千钰则趁着河水还没完全结冰的时候,用船运来大量炭火,保证讨伐军能安然过冬。
北风冷冽,天寒地冻,大雪纷飞,天地间像挂起了一块灰白色的帷幔,皑皑的白雪覆盖了整个世界。
营地里,李盎望着窗外纷飞的雪花,心中暗暗忧虑。
今年的雪来的比往年都更早更大许多,放在以往,那可是“瑞雪丰年”的好兆头,可对现在的他来说,这无疑是又一个巨大的挑战。
如今的形式,自然是越快越好,趁着他这边的优势更盛,一鼓作气打到皇都去,省得夜长梦多、徒生枝节,可现在大军偏偏被这大雪困住了。
当然,他要担心的不止这些,长远点说,这场内战无论如何都必须在春天来临前结束,不然安平国等到的不仅仅只是春暖花开,说不定还有周边那些蠢蠢欲动的邻国军队,他可不想在刚刚打下都城的时候,又要转头去应付四面楚歌。
特别是可恶的帕克帝国,他还有一箩筐的帐等着要和他们算呢!
李盎愁得头疼,只得去找柒汐商量,刚拐进她们所在的营地,就被忽然飞来的“暗器”糊了一脸。
“大,大人,您没事吧……”一旁的贴身侍卫手足无措地问,他没料到在自家大本营里会遭到“偷袭”,一时不察,竟失职让他家大人中了招。
“……没事。”李盎抬手抹了一把脸,将糊在脸上的冰渣子擦下来,抬眼看去,就见他的神使们穿着奇怪,裹得像个球似的在雪地里打雪仗,围着营地中央的大雪人你来我往,欢声笑语,玩得好不热闹。
看到李盎进来,柒汐收拍拍手上的雪屑,走了过去。
“日安,摄政王大人。”
李盎看着眼前的女孩子,白皙的脸颊被寒气冻的红扑扑的,黑眸亮得惊人,愉悦的情绪还没从她眼中完全退去,看起来就仿佛和普通的女孩儿没什么区别。
不过他知道这只是自己的错觉——毕竟没有哪个“普通女孩”能够做出“起死回生”这种神迹。
“日安。”李盎温和地微笑起来:“童心未泯呢,神使阁下。”
“嗯哼,大人错了,我还年轻,童心尚在很正常。”柒汐俏皮地眨眨眼,笑道,“大人的意思是我长得很显老咯?”
“怎么会,只是您的睿智总是让人忽略您的年龄。”
“哈哈,行了行了,摄政王大人也别抬举我了,您说吧,又有什么疑难杂症要我帮忙解决?”
李盎也不多废话,一指天上:“我想让这场大雪停下来。”
此时柒汐的情绪已经完全收敛了起来,她顺着李盎所指看看天空,大片大片的雪花柳絮般从阴沉沉的云层上跌落下来,看样子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啧,这可有点难办了啊……
柒汐还没想完,忽然下意识一歪脑袋,一枚洁白的雪球就贴着她的耳廓飞过去,“啪——”一声亲密无间地贴在了站在她对面的摄政王李盎的脸颊上。
“大,大人!!”贴身侍卫拦截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暗器”又糊上了他主子的脸。
妈哎,他的脑袋还保得住吗?侍卫沮丧着脸快哭了,直感得脖子上凉飕飕的。
他急忙拎起袖子殷勤地凑过去,企图将功补过,弥补失职之罪。
“下雪不是挺好玩的么,还能堆雪人、打雪仗,干嘛要停下来?”罪魁祸首手里抛接着另一枚雪球,一脸的不乐意。
“雅妮!”柒汐回头用眼神示意她别闹。
好啊,你竟然为了别的野男人凶我!大小姐顿时傲娇了,把手里的雪球往后一抛,赌气道:“不玩了!”
说着转头进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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