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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泛起一抹鱼肚白,爱玛就被闹钟给吵醒了,她揉揉竖瞳,兴致勃勃的从床上爬起来,直奔洗手间。
昨夜才下了场雨,她和好友约好今天要赶早进山捉松林蜗牛,要是起晚了太阳太晒,不好赶路。
飞快的洗了把脸,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涂满面包虫汁的死老鼠,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抓起旁边的背包,含糊不清地朝另一间卧室里喊道:“嗨,莱安,起床了小懒虫,还记得我们要去捉蜗牛的计划吗?”
等了好半天,对方的卧室门才打开一条缝,她的合租室友兼好友睡眼朦胧的从卧室里探出个头来,哈欠连天地问:“咱能换一天吗,亲爱的?”
“那可不行,往后一个月都没什么雨,而松林蜗牛的繁衍期就短短一个月,等它们回到地底就不好捉了!”爱玛一边往包里塞登山用具,一边催促道,“赶紧的,给老娘麻利的滚起来,蜥蜴人要信守承诺,这是我们做人的是基本原则!”
“好吧。”拗不过爱玛,莱安无奈地耸耸肩,侧着身从门缝里钻出来,然后动作飞快的将卧室门关了起来。
爱玛留意到了她的动作,作为“同居”了三年的闺蜜,她自然知道自己的这位室友是什么德行,当即将背包往桌子上一扔,冷着脸问:“莱安,你是不是又违反咱们定下的规则了?”
莱安立即否认:“当然没有!”
爱玛斜瞟了她一眼,作势转头又忽然回身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握住门把手,被前置动作迷惑的莱安阻拦不及,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房间里拉着窗帘,昏暗的光线下凌乱不堪的房间昭示着昨夜的疯狂,一个拥有蓝色鳞片的年轻雄性蜥蜴人毫无廉耻地赤身果体躺在床上,丝毫不在意自己健壮的果体暴露在爱玛的眼中,甚至还在她看过去的时候热烈抖着艳丽的头冠,抬手对她打了个招呼,微笑里充满了赤,果果的勾引意味。
爱玛丝毫不为美色所动,“啪”一声狠狠甩上门,仿佛那具秀色可餐的可口酮体只是一颗令人作呕的烂白菜,然后一甩尾巴,面无表情地看向莱安:“呵呵,这就是你说的‘当然没有’?”
“哎呀呀,亲爱的,我这也是排解寂寞嘛,要知道不是所有雌性蜥蜴人都像你一样,是可以单性繁殖的吴氏蜡皮蜥!”莱安性感地眨眨凸出眼眶的大眼睛,继续用她的那套说词搪塞她的室友,“蜥生苦短,要及时行乐,我这可是本性使然呢!”
爱玛可不吃这套,正色道:“莱安,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就……”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最后通牒么,我以后再也不随便带雄性回来过夜了可以了吧?”莱安一边用尾巴讨好的摩挲着爱玛的脚踝,一边推着她的肩膀往大门口走,“别生气了,房东大人,咱们快走吧,不是还要去捉野味的么!”
爱玛按着抽痛的额角无奈地叹了口气,生气归生气,她倒也不是真想驱赶莱安,虽然对方风流了点、又爱乱搞两性关系、胆小娇气脸皮厚、总是蹭吃蹭喝不讲究卫生、还爱拖欠房租……但起码是真的不在乎她的特殊身份,愿意将她当做朋友,而非把她当做一个自攻自受的怪物来看待。
因此对爱玛来说,哪怕对方再不堪,但只要有这一条,就已经足够让她愿意一忍再忍的了。
她的身后,莱安在她看不见的角度大大翻了个不知悔改的白眼,亏她昨夜为了不让她这个强势的房东发现,特地定下禁止出声的“游戏”规则,谁知运气不好还是被发现了,不过“噤声克制趴”其实挺刺激的,享受愉悦的同时还要恪守规则,让她有了和平时不一样的新鲜体验。
伸出分叉的狭小舌尖,她暗暗舔舔嘴唇,决定等她的好房东气消了,再偷偷试试。
此刻时间尚早,朝阳才刚刚升起来,清晨的山林中,有些淡淡的薄雾还未散去,远远看去宛若笼着若有若无的薄纱。
虽然现在只是刚刚迈入初夏,但对于处在热带的瓦拉瓷小镇来说,清晨已经没有那种让人神清气爽的感觉了。
踏着清晨的露水,呼吸着又潮又闷的空气,莱安背着死沉死沉的登山包气喘吁吁的走在铺着青砖的山间小路上——这是爱玛对她违约的惩罚。
尽管她嘴上没说,但在心里一直喋喋不休的抱怨,要不是为了维系友情,她绝不会愿意在这个季节跑来爬这么条崎岖的山涧小路,这种天气就该赖在床上和美艳的雄性一起做些愉悦身心的运动,而不是去捉什么劳资的蜗牛!
“亲爱的……呼呼……我,我们快到了吗?”莱安躬着身子一步一挨的往上爬,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
“快了,再坚持一下。”走在她前面的爱玛轻装上阵,只背着一个水壶(包在莱安那里),手里捧着一本旅游攻略,对照着上面的地图寻找路线。
这条路原本就不好走,又加上夜里下过雨,土湿路滑就更难走了,但松林蜗牛只在人迹罕见的松林里出现,想捉它们就只能往偏僻的地方找,而且这种顶级野味异常鲜美、营养丰富,要是错过了,又得多等一年,这对身为资深吃货的爱玛来说,是不能承受之重!
莱安对吃食倒没那么高的要求,要是非让她找个理由,那就是这种蜗牛不菲的市价了,如果能多捉上些带回去卖掉,也能稍稍改善一下她拮据的经济状态。
又走了一会儿,莱安实在坚持不住了,一甩尾巴坐在山道旁的石头上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走,她揉揉着脚踝赌气般叫到:“不走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到啊,这爬了半天的山路脚都酸了,咱们该不会迷路了吧?”
爱玛心里也没底,这地图看似简单明了,仿佛一看就能懂,可实际上真走起来就完全不是那回事了!她烦躁的甩了甩尾巴,也在莱安身边上坐下来,把旅游攻略往她手里一塞,没好气道:“路肯定没错,不信你自己看!”
拿着地图,莱安黄澄澄的竖瞳狡黠的一转,立即麻溜的把登山包脱下来塞进爱玛怀里,喜滋滋道:“行,我来带路,你背东西!”
爱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没有推脱,反手将登山包背在了背上,就算莱安现在不给她背包,等一下她也会把背包要过来的,毕竟惩罚而已,差不多就行了,当然,如果能让她这个风流浪荡的室友长点记性那就更好了!
她可不向例如莱安那样的娇贵雌性,因为单性繁殖的原因,吴氏蜡皮蜥的雌性可比普通雌性强壮的多,这点重量对她来说并不算是负担。
休息了一会儿,两人继续上路,只是这次换了莱安在前面,爱玛背着背包跟在后面,她们爬上山坡,发山涧小路被山水冲断了,变成了一滩烂泥,而她们的目的地就在泥潭的那一头。
两人筹措了一会儿,讨论要不要打道回府,可已经费时费力走到这里了,眼见胜利在望,现在放弃的话也太可惜了!特别是爱玛,一直自诩是个勇敢战士的她绝不允许自己不战而退,翘起尾巴,带头往泥里走去。
莱安没法,也只得脱下鞋子拎在手里,就这么赤脚丫子踩在泥泞里,用脚试探着往前趟,所幸一路有惊无险,两人顺利到达松树林。
刚走进树林,她们就发现有什么不对劲,这片松林生长的都是百年老树,可竟然有好几颗两人都无法完全合抱的大树倾倒在地上,露着盘根错节的粗大树根,从痕迹上能看出这些树是被什么庞然大物从树根处硬生生撞断的。
这种场面,难道……是陷入发狂期的亚种蜥蜴人?
两人吓得赶紧退出松林。
爱玛站在松林外围侧耳倾听了一下,松林中并无异常的声音,也不知道那个毁坏松林的家伙是不在了,还是受伤了。
她犹豫了一下,将通讯仪从背部里拿出来递给莱安:“拿着这个,你先报警,我进去看看。”
莱安心里不安,赶紧拉住她:“别去,说不定有危险。”
爱玛安抚般拍拍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我就是进去看看有没有人需要帮助,情况不对立即就跑,而且我可是吴氏蜡皮蜥,就算是发狂的亚人也不一定能伤到我。”
莱安知道自己室友的秉性,好奇心强,又是烂好人,还是那种言出必行的蜥蜴,一旦打定了主意就绝对会去执行,所以也不再劝阻,只能松开手,一边在通讯仪上按报警按纽,一边看着爱玛掰下一根粗松枝,慢慢走进松林深处。
松林里悄无声息,寂静的有点不太正常,爱玛攥着松枝蹑着脚小心翼翼的走在松林里,谨慎的观察着四周,越往里,破坏的痕迹就越多,直到她看见一只体型能有一人半的巨型蜥蜴斜躺在空地上,一动也不动。
看到真的是亚种蜥蜴人,爱玛倒松了口气,对方鳞片是正常的褐黄色,看起来已经退出狂躁模式了,她又往前走了两步,问道:“嗨,你还好吗……”
话未说完,她猛然顿下脚步,随着她的靠近,掩藏在树后的景象显露出来。
亚种蜥蜴人那巨大身躯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在肮脏的泥泞中,腹部鳞片尽碎,一条血肉外翻的狰狞豁口盘踞腹腔上,却奇怪的没有多少血液渗出,倒是隐约能看见黑红色的肉芽在伤口深处慢慢蠕动。
爱玛强忍着不适伸长脖子去看,顿时恐惧的鳞片都竖起来了,在伤口里蠕动的根本不是什么肉芽,而是密密麻麻的虫子!
这些不知名的虫子看上去长得有点像面包虫,却完全没有面包虫那白白胖胖的可口模样,不但颜色是诡异的黑红色,身体两侧还生长着无数细小的触须,那样子看上去极其的恶心,简直就像从噩梦里跑出来的产物,让她觉得都有点不忍直视自己的餐谱了。
她捂住嘴,忍下呕吐的欲望,准备退出松林,这只亚人已经不需要帮助了,无论是什么原因使其丧命,都与她无关,当然她也会详细向警员阐述她们的发现过程,并带她们过来勘察现场。
转身欲走的时候,她的那凸出眼眶的竖瞳忽然捕捉到一个瘦小的黑影一闪而逝,但等她转头细看的时候,却又消失不见了。
“谁?”她警惕地问。
没有人回答,只有她自己的声音穿过广阔的松林,激起一丝轻微的回音。
强烈的不安感将爱玛完全包围,那种预示着将要发生什么的不祥预感填满了她的胸腔,似有所觉,她屏住呼吸慢慢回过身。
那瞬间,她感觉头皮一炸,黄澄澄的竖瞳里瞳仁缩的极小,所有鳞片不由自主的根根立起,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个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生物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正歪着头好奇的看着她。
那是一个多么诡异的生物啊!又矮又瘦,身高竟然只有正常蜥蜴人的二分之一,就像一个发育不良的幼崽。
它穿着样式奇怪的衣服,露在外面的皮肤看上去是像死尸一般的黄白色,没有覆盖细鳞,就像得了绝症脱去鳞片的蜥蜴人似的,还有对方那张扁平到难以置信的脸,没有凸出的长嘴,没有巨大而鼓出眼眶的眼睛,脑袋上竟然还生长着茂密的黑色毛发,这一切的一切都表明了对方的种族绝不可能是蜥蜴人!
“啊啊啊啊!怪物啊!”爱玛吓得大叫一声,举起棒子就朝对方抡了上去……
…………
等在外面的莱安正举着通讯按钮到处寻找信号,忽然听见松林里传来一阵凄厉到变调的惨叫,吓得她手一抖,把通讯按钮都掉在了地上,她赶紧捡起来,握在手里颤声朝松林里喊道:“亲爱的,发生了什么事?”
惨叫声戛然而止,松林里徒然安静下来,再次恢复了如水的死寂。
“爱,爱玛,是你吗?你别吓我!不然我要生气了!”莱安吓得后退了两步,害怕的都快哭了。
“爱玛!快回答我!”
就在莱安咬着牙决定先下山找信号报警的时候,一个熟悉又莫名让她觉得陌生的身影从松林里慢慢走了出来。
是爱玛!莱安松了口气,眼泪婆娑的跑过去,带着哭腔吼她:“你怎么回事啊!干嘛要吓我!讨厌死你了!”
对方怪异地扯扯嘴角,腔调古怪的缓缓吐出两个字:“没……事……”
莱安一愣,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室友,本能的觉得眼前的这个“爱玛”似乎哪里有些古怪。
“你,你怎么了?”她鼓起勇气问道。
“没事。”对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音调正常多了,她指指半边身子上沾染的泥巴,继续慢慢说道,“刚刚在里面……摔了一跤。”
莱安稍稍安心了一点,又问:“里面什么情况?有发狂的亚人吗?”
对方摇摇头。
“那还用报警吗?”
“不用。”这次对方回答的很快。
刚刚降下去的怪异感又汹涌的扑了回来,莱安不着痕迹的后退了几步,勉强笑道:“那我们回去吧?”
对方回头看了看松林,又定定的看看她,然后才点点头。
莱安站着没动,她不敢背对着这个奇怪的“爱玛”,抿抿唇,她状似无意的开口:“爱玛,你还记得咱们昨天晚上商量好了要吃蚯蚓意面的吗?我觉得配大麦虫汁不好吃,要不咱们回去买点面包虫汁?”
莱安看见对方黄澄澄的大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一个她熟悉的不屑笑容:“哈,你在说什么啊,你昨晚不是和那个蓝皮肤的雄性‘奋战’了一晚上么,哪还有空想起老娘!而且……”
对方停了下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
莱安心中一动,追问道:“而且什么?”
“你不爱吃意面,因为你小时候被人往衣服里塞过蚯蚓。”
莱安终于真正放下心来了,这件糗事很少有人知道,她只告诉过爱玛,看来是她多虑了。
“呼,吓死我了!”莱安抚着胸口狠狠剜了她一眼,埋怨道,“你怎么这么讨厌啊,都说了别逗我了,这样很吓人好不好!”
“我哪里逗你了?”
“还说没有,刚刚你是故意装的吧,没想到你一个吴氏蜡皮蜥,演技还不错啊,都把我唬住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是你了呢……哈哈,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真的很幼稚……”
闻言“爱玛”转眸默默看了莱安一眼,神情寡淡,黄澄澄的竖瞳深处,一抹淡到无法察觉的冰冷杀意一闪而过,而莱安此刻正专注发泄自己之前累积的恐惧,并没有注意到这个不应该出现在真正爱玛身上的眼神。
“爱玛”打断莱安的喋喋不休,笑道:“行了,我也不逗你了。刚刚我在松林里大概看了一下,没有发现松林蜗牛,咱们白跑了一趟,要不趁太阳还不太晒赶紧下山吧。”
莱安早就想离开这破地方了,忙不迭的应着,跟随“莱安”一起下山,但走着走着,那种怪异感又涌了上来,她看着在前面带路的“爱玛”总觉得哪里有点说不上来的不协调,仔细观察了一下,她忍不住问道:“亲爱的,你走路怎么还翘着尾巴啊?”
“爱玛”微笑着回头,十分自然的回答道:“我刚刚在松林里摔到尾巴了。”
“要不要去看看医生。”莱安有点担心。
“不用。”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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