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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的午后,当然,坐在屋内吹着空调的人向外望,只会觉得那是阳光明媚。
顾风懒懒散散地躺在床上看电视,萧然恭恭敬敬地坐在床下看顾风。
敲门声响起,是前来慰问的布鲁大少爷。
布鲁让人搬了许多新鲜水果,美酒佳饮来,以表对合作伙伴的歉意和敬意。顾风欣欣然收下,和布鲁友好地握手表示希望合作顺利。
布鲁搓搓手,道,“明日我父亲下葬,并且律师将正式宣读遗嘱。到时候还请两位到个场,做个见证。”
顾风点点头,“布鲁先生的事情,我定然全力相助。具体的需要什么,您可以和我管家萧然说。”
布鲁看了眼立在顾风半步之后恭恭敬敬的萧然,哈哈笑道,“顾先生,你有个好管家。”
萧然谦逊地欠了欠身子,正视着布鲁道,“我有个小小的请求。至今仍未亲眼得见凯文的模样,想去会会这位敌人。不知……”
布鲁点头,“好说,好说。跟我来……”
顾风意味深长地回头瞥了萧然一眼,然后跟着布鲁走了出去。
两人跟在布鲁身后,来到了关押凯文的地下室。
地下室没有灯,上方铁条封住的小窗,透出一点点光。
布鲁掏出状似五角星的钥匙打开很厚的不锈钢门,萧然随意地瞥了一眼,估摸着这门的坚韧程度,大约就算用□□也难以破开一个口子。
门内的墙上,苍白的男孩被可怜兮兮地被吊着。手高高地束缚,衣衫破破烂烂,还有一些血迹,被打了吧……想必这就是凯文了。
顾风和萧然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男孩。凯文平静的眼睛里没有太大的起伏,只是轻轻地扫过三人。然后继续看向对面的砖。
布鲁伸手介绍道,“这就是三弟凯文。凯文,这是顾先生和萧先生……”
清冷的眸子抬起来,瞪了一眼布鲁,“哼……”神色竟然像头倔强的小兽,不甘而愤愤……
布鲁笑了笑,扭头向顾风解释,“凯文就是喜欢闹别扭。不用理会他。你们若是有什么话想问他的话,随意……”
顾风瞥了萧然一眼,萧然好像在沉思着什么。顾风沉着脸往那一站,倒也没说什么,很有耐心地等着萧然不知道发的哪门子呆。
良久,萧然忽然微笑,“我只是想看看凯文而已,谢谢布鲁少爷带我们过来。我们走吧……”
告别了布鲁,回到房内。
萧然乐呵呵地坐在顾风身边,“少爷这两日蔫蔫的,是不是闷在屋子里闷坏了?”
顾风懒懒地往床上一靠,慢悠悠地说,“水土不服……”
萧然依旧是适度的微笑,“那么少爷今晚上想不想四处跑跑?”
顾风立刻来了精神,嗖一下坐直了,“说,小然然你到底发现了什么,又准备了什么计划?”
萧然随手画了几条线,一副简易图,指着解说道,“这是我摸索的房子结构。今晚呢,少爷要在这块区域制造点混乱,有大约五到十分钟就够了……”
顾风认真地听着。噗,忽然他就笑了,“小然然,你这是在调虎离山呢?或者叫暗度陈仓?”
萧然笑得眉眼弯弯,“少爷,您的成语使用水平又精准了许多。”
顾风敲敲萧然的脑袋,“不许贼笑。具体时间?联络方式?”
“在那之前,我们都会在一起,到时候见机行事吧。也许我们还该事先锁定下布鲁的位置……”
吃过丰盛的晚餐,夜晚如常来临。
萧然假以散步的名义在府内前前后后转了一圈,也没有发现布鲁的身影。萧然问了门卫,是否布鲁出去了。可得到的答案是,布鲁一整日都没有出去过。
萧然在月光下轻轻地笑。所料没错的话,布鲁该在那个有着厚厚铁门的地下室陪着凯文。
至于到底在审问拷打还是在干嘛,这个就不得而知了。萧然眯起眼,浑身散发出一阵危险的气息……
当然,当萧然回到房内,见过顾风的时候,又挂着温和无害的微笑,恭恭敬敬地叫着,“少爷……”
“布鲁在哪里?”
“不知道,到处都没有。”萧然摇摇头,似乎不愿意多说。
顾风却忽然将手中的钢笔扔过去,砸了萧然一下,“我猜,在那关押凯文的地下室。萧大管家,我的方向感还没那么差,今晚我制造混乱的地方,不正是在那之上么?”
萧然微笑,“呵,少爷最聪明了。”
啪,一个打火机扔过去,“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损我呢?恩?”紧接着,随手可以扔过去的,钥匙,梳子,纸团,枪?哎?等等……枪?这也能用来砸人的么?不怕走火?
待到少爷发泄一通,萧然微笑不变,他弯下腰,一一把东西都捡起来,擦擦干净,再摆回原处。
顾风抵着下巴邪笑着看萧然,“小然然,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非、常、欠、揍……”
萧然闻言,无辜地抬起头,眨了两下眼,“那少爷揍我一顿吧,我不会生气的。”
正常人的话,一定会被噎得很无语。可顾风是谁啊,一条毒舌也是不饶人的,“原来你还好那口啊。回家了我一定满足你。天天按着打一顿怎样?”
“好的,少爷,如果您舍得的话……”
顾风立刻一脚踹上去,“shit,你这是恃宠而骄。”
萧然眯起眼,“完全正确。少爷的成语使用出神入化了。”
打打闹闹的小欢乐结束,时间也不早了。该是进行正事的时候了……
萧然看了下表,夜半十一点。
“少爷,您可以出发了。这个是信号器,有意外的话按一下,我就会撤退……”
顾风点点头接过信号器,眼神闪闪地斗志昂扬。
顾风出去了,不过两分钟,宅子里的火警就响了。呼啦呼啦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刺耳。
萧然趁着那一瞬的混乱,从楼上跑到楼下。
潜入拉着黑帘子的灵堂,包了一层浸了药草的布,又包了皮革的尸体,仍然安放在台上。
萧然带上乳胶手套,小心翼翼地揭开头部的皮革以及布。打开手电,观察尸体的面貌……再用劲在额头挤挤压压,一丝褶皱露了出来。
果然……
萧然再准备进一步动作之时,身后的门忽然发出一声极低的摩擦声,吱嘎……微不可闻。
萧然立刻警惕地关上手电,借着台子隐蔽自己的身体。
啪,推门进来的人却忽然大剌剌地打开了电灯……
这下子无处可躲。
萧然平静地站起身来,“哟,是莫特二少爷。”
那位看起来呆呆傻傻的莫特,此刻并没有带眼镜,微微勾起的唇,显得很是狡猾,“呵,萧先生好啊。怎么想到这个时候来看我父亲呢?”
萧然也笑,“明人不说暗话。你父亲根本没死不是么?那么,你们将我们引至此到底有何企图?”
莫特耸了耸肩,轻声说道,“错。不是我们,是我父亲他把你们引来的……至于父亲的企图,为什么你会以为我知道呢?其实我也跟你一样迷惑……”
萧然偏了偏头,“答案总会揭晓的不是?抱歉,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休息了。”
说罢,萧然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莫特,继续呆呆傻傻地站在不知道到底是谁的尸体旁,思索。
萧然回到房内的时候,顾风已经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里看午夜场电影了。
见到萧然回来,顾风凑上来问道,“嘿,我烧了他两个房间。你怎样?发现了什么?”
萧然摇摇头,本不想说,可看到顾风爆发边缘的神色,立刻改变主意,决定乖乖招供,“我去看了阿兹将军的尸体。那躺着的尸体并不是将军的,阿兹将军没死……”萧然吸了口气,“我明明做得很隐蔽,却被一个人抓了个现行。”
顾风皱了皱眉,“布鲁在火灾现场。凯文应该还在地下室关着。莫非是……”莫特?那个呆呆的,带着宽边眼睛,不声不响躲在人身后没有存在感的男子。
萧然无力地点点头,“是他。大约他一早就盯上我了,跟着我过去的吧。是我大意了……”
萧然有些愤愤地锤了下桌子,一直在思虑凯文的事情,并没有把莫特放在心上。果真是一大错误。
萧然也很疑惑,始终无法肯定阿兹将军到底在演哪出。把他们诱骗至此,又有何目的。
顾风伸个懒腰,又蹬蹬腿,“小然然,我知道你又在考虑那些有的没的,一大堆为什么了。其实情况很简单嘛,咱把将军找出来,直接问问他不就得了。将军的话,总觉得不会害我们。”
萧然点点头,扬起一个笑容,“少爷说的是,这么晚了。咱们休息吧。说不定,明天答案就揭晓了……”
明天,将是阿兹下葬的日子?也是宣读遗嘱的日子?
于是各自睡下,一夜无梦。
顾风无梦是因为其神经够粗,完全不甚在意目前的处境。萧然无梦却是因为,根本一夜未睡。
一晚上,萧然把所有事情连起来想,把所有可能的情况都列举了一遍。想象力之丰富,可谓极致……
萧然喜欢那种一切尽在把握之中的感觉。如此一来,无论再发生什么,都不会在萧然意料之外了。(萧然乃无不无聊,脑细胞嫌多?这样连一丝惊喜的效果都没有了)
所以第二天,萧然挂着弧度恰好的微笑出现在顾风房内时,早已是成竹在胸。
“少爷,早。”
顾风揉揉睡眼惺忪的眼,“恩,早……”
两人收拾停当,一前一后踏入作为灵堂的房间。
黑帘子黑幔子都被扯去了。房间里窗明几净,两个人凭窗而立。
一个原本背对着两人的人缓缓转过身,挥挥手打招呼,“呀,来得挺早,好久不见。我为你们精心准备的游戏,玩得高兴不?”
黑线……
继续黑线……
顾风一瞬间有了冲上去揍人的冲动。
萧然,因为已经预想到这个可能,平平静静面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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