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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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迪斯不愧是在韦恩集团生存了多年的女性，她立马调整好状态问：“今天没有任何大型会议，请问您今天来公司是为了......？”

布鲁斯.韦恩一脸懊恼，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小男孩说话了。

“阿福说父母是孩子是表率，我不想只能从布鲁斯身上学到开着跑车带女孩子兜风，所以就让他带我来公司看一看。”

他看起来只有七、八岁，说话样子十分老成，身上穿着得体的小西装，双手放在身后仰起头看向乔涵。

坎迪斯推了推眼镜，略微惊讶的问：“老板，您这是带养子来公司视察吗？”

“算是吧。”布鲁斯·韦恩叹了口气说：“没有什么大事，你们继续。”

说完布鲁斯拉着迪克就要继续‘视察’公司，坎迪斯连忙喊住了他。

“等等！”她指了指乔涵说：“她是你的新秘书，我还有资料要改就先回去了，刚好你们可以认识一下。”

说完她拿起小包转身就走，临出门前回头意味深长的说：“不要让我们再多一堆无用的工作了，韦恩先生，您的养子还看着呢。”

这些话在面试的时候就听坎迪斯讲过了，冲着布鲁斯.韦恩应聘秘书的女人们，乔涵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一直活在他人嘴里的花花公子。

于此同时，布鲁斯在脑海里将乔涵的资料过了一遍，不是她提交过来的个人简历，而是更为详细的、可以称为隐.私的资料。

小到从小念过什么学校，大到毕业前提交论文。

平生经历十分普通，除了当过两年x教授的学生之外没什么特别的，只不过光是这一点布鲁斯就怀疑过乔涵是不是变种人。

最近韦恩集体和x教授的合作正处于两相融洽的范围内，他不认为x教授会派变种人来打探，难道说乔涵只是单纯的路人？

湛蓝色的瞳孔中充满了探究的意味，嘴角习惯性带着轻佻的笑容，任谁看到这表情都会以为他对坐在椅子上的少女有点兴趣。

迪克轻咳了两声说：“我想去看看办公室。”

办公室？那不就是自己工作的地方吗？乔涵突然回想起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和塞在办公桌下面的蝙蝠侠周边，她不务正业的有力证据，绝对不能让老板看到!

乔涵猛地站了起来，动作大到把椅子都带偏了，椅子腿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她连忙扶好了椅子说：“对不起，老板，我......我先去找个文件。”

不敢抬头看老板的脸色，连忙低着头跑出门外，关上门隔绝门内探究的视线。

“是你吓到她了还是......？”迪克带着笑意的看向布鲁斯，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布鲁斯在女人方面吃瘪，

布鲁斯冷淡的说：“她是变种人。”

迪克一点不着急，笑咪咪的坐上乔涵刚刚的椅子上：“那就是有秘密不想让我们知道，看来你的韦恩集团内部已经被人入侵了。”

“她的表现太明显，说不定有其他目的。”布鲁斯拿出手机看办公室的监控摄像。

画面里没有任何一个人，中午休息的餐厅为了方便整个公司使用，基本每五个楼层中间都有一个，他们离最顶层的办公室有两个长楼梯，或者更快点的使用电梯。布鲁斯耐心的等着，抽空问：“观察的怎么样？”

“三个间谍，我们刚进来遇到的假装摔倒的女人，立马走出去带蓝色领带的男人，还有就是刚才说你应该有个继承人的女人。”

迪克眨着亮晶晶的眼睛，期待布鲁斯的回答。

布鲁斯皱紧眉头看着手机，头也不抬的说：“回去训练加倍。”

只一个回答迪克就知道自己说错了，懊恼的说：“好吧。”

时间过去了近三分钟，不管是走楼梯还是电梯乔涵都应该到办公室了，视频里没有出现任何一个人的身影。难道她藏东西的地方不在办公室，而是在其他地方？那她为什么急急匆匆的跑出去，只要把他们引开不就好了吗？

有什么事情超出了预料之外，好在还能迅速的拉回正规。

布鲁斯面色平淡的说：“阿福，查一下乔涵的具体位置。”

“好的，老爷。”阿尔弗雷德拉开韦恩集团所有人的定位信息。

掌控欲极强的蝙蝠侠怎么可能不在韦恩集团留一手呢，员工不比其他人，道德与现实不允许他在员工体内埋下定位器。

员工们进出韦恩集团上班打卡用的工牌上都安装了定位器，紧紧安在工牌上的定位器像一枚装饰性的纽扣，绝对不会有人闲的没事把它扣下来。

只是不管再小的装置，启动时都会有特殊的电流，正在把周边丢进仓库的乔涵低头看一眼工牌。

被监视的感觉又回来了，再强的监视或者定位追溯其原理都是科学，凑巧的是巫师们研究最深的就是如何隔离麻瓜或者麻瓜的科学设备。

例如卫星导航上绝对找不到巫师学校，他们的咒语隔离一切探测方式，哪怕是面对面做鬼脸麻瓜也不可能看到巫师。

驱逐麻瓜的咒语属于低级范围，没有系统性学过巫师咒语的乔涵也知道该怎么用，习惯性屏蔽所有定位装置后乔涵动作停顿了一秒。

等下，是谁放的定位？

工牌从拿到手之后没有其他人动过，发给她之前就安上了，能做手脚的只有公司的人。

乔涵首先排除了花花公子布鲁斯，就这位的性格，公司跟别人姓了说不定都不知道。

能接触几个工牌没什么奇怪的，但是能在所有入职员工的工牌上都安装一枚定位器，从金钱和能力来看只有一个人能做到。

韦恩集团的临时总裁兼技术总监，卢修斯·福克斯。他在韦恩集团可以说是一手遮天，听老员工说经常能看到他训老板的场景。

从娱乐杂志看布鲁斯·韦恩，从财经杂志看卢修斯·福克斯。

想了一会没有想到其他人，八成就是他了，看来韦恩集团真的要换名字了。乔涵叹了口气，心里默认轻松的工作不会持续太久，顺手把周边们放进小仓库里。

“有点问题，老爷。”阿尔弗雷德神色凝重，低下声音的说：“定位器启动零点几秒后就被屏蔽了，屏蔽前信号的最后发送处是您的办公室，看来您新招的秘书有一点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布鲁斯·韦恩站起来：“走吧迪克，我们该去逛一逛办公室了。”

“好。”

迪克抽了张纸，擦掉嘴角的饼干屑，连忙跟上了上去，他可不会天真的觉得布鲁斯是站在原地等人的慈父。

等他们到办公室的时候，乔涵已经确定所有不该被老板看到的东西都收起来了，大脑冷静下来她才回想起自己刚才是不是当老板面直接跑了？

看来不需要等公司老板换人，秘书的位置就可以先换人了。

......她觉得自己还可以抢救一下。

先从讲坏话开始解释，比如说她们的本意只是想关心老板的身体健康，并没有在背后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老板最好赶快生下继承人就可以这辈子再也不用见了。当面逃跑也可以说是桌子上堆的文件太多，先来收拾一下，才不是把老板的办公室当成自己的使用。

有没有文件另说，反正布鲁斯·韦恩是不管事的老板，根本不知道她这个秘书是做什么的。

是的，没错就这么说！

办公室门被打开，布鲁斯·韦恩带着迪克走进来，脸上展露出属于布鲁西宝贝的迷人笑容说：“已经很久没有来过了，可以带我参观一下我的办公室吗？”

迪克立马配合着说：“还有人能忘记办公室吗？”

“毕竟我来过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默默在心里把草稿回想了一遍，乔涵酝酿了一会，最后只憋出来一句。

“hi，老板。”

.......好的，抢救失败。

打了无数次的草稿，甚至把布鲁斯可能会有的指责都一一想好了回答。可只要一遇到人，所有解释都会自发滚回肚子里，再用一个塞子紧紧的塞住喉咙，最后什么都说不出口。

她完了，除非布鲁斯·韦恩真的是小报杂志里写的亲近可人的哥谭大宝贝，否则绝对不会老板会喜欢第一次见面就说他坏话，甚至当面逃跑的员工。

正在尬聊的父子两对话顿时停了下来，同时转头看向乔涵，“hi，可以带我们看一下办公室吗？我已经很久没来过了。”

“......没问题。”

其实办公室没什么可参观的，可老板都说要参观了，作为员工的还能说不吗？

乔涵终于知道了布鲁西宝贝的魅力，没有人能拒绝他。如果有！那就是布鲁斯放的电还不够多。

在布鲁斯有意的引导下，哪怕是语死的乔涵也跟着说了不少。

等到乔涵终于摆脱了布鲁斯.韦恩和他的养子，她才发现夜色已沉。

抬起手看了一下腕表的时间，已经八点二十了。在其他城市不算太晚，夜生活刚刚降临，可这里毕竟是哥谭。

只要生活在美国，没有人没听说过哥谭的糟糕治安。

短暂的寂静残留在哥谭的上空，街道显得冷冷清清，这只猛兽还没有苏醒，清冷的月光配上高楼大厦里洁白的灯光洒满这座城市。

不算太晚，不需要打开传送通道。

她走在路人稀少的街道，带着寒意的冷风吹过她的脸。天气渐渐转寒了，说不定小偷们也会早早的回家休息。

就在乔涵抱着这种想法的时候，她身边的巷子突然冲出来一名染着红发的少年，脸上还带着稚气，看起来不过十三四岁。

看到乔涵后他顿时双眼冒光，几个快步冲到面前，一把拉过她的手：“给我过来！

零零散散的行人脚步匆忙，听到这动静也没有停下脚步，就连观看的意思都没有。

太常见了，更别提今天还有。

乔涵下意识的往后躲，这让少年更生气了。

一个什么武器都没拿的女性简直像对周围的人说‘快来抢我吧’，少年气的笑了一声，从口袋里拿出木仓说：“你难道以为黑夜骑士会来救你吗？”

joker说八成是玩具枪，但只要有那一成的可能乔涵就不会把少年的行为当成玩笑。这是第二次她从别人口中听到黑夜骑士了，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吗？

时间容不得她思考下去，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最愚蠢的行为，少年从小在哥谭长大，心里对女性开木仓没有一点负担。

‘砰’的一声，一颗圆形的金属子弹从木仓口射.出来。乔涵手中出现刺眼的光芒夹杂着橙色的火花，在视线看到突然跑到身边的人影时光芒停了下来。

穿着猩红色紧.身皮衣，头上有金色闪电图标，全身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和鼻子的闪电侠接住了子弹。

“我不知道黑暗骑士会不会，但是我会。虽然这是他的地盘，不过他应该会允许我短暂的帮他处理一件小事。”巴里.艾伦想了想，不自信的跟了句：“应该吧。”